承华宫朱漆大门洞开,鎏金铜兽衔环映着日光,谢晚霜倚在雕花门槛上,鹅黄襦裙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腕间羊脂玉镯撞出清脆声响。见落霜领着一队带刀侍卫而来,她嗤笑一声,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护甲:"我当是谁,原是大内主管,所来何事?" 落霜踏过刻着海水纹的青石阶,玄色劲装外披着的猩红大氅猎猎作响。她单膝跪地,从袖中取出明黄卷轴,金丝绣的蟠龙在阳光下翻涌:"陛下口谕——"话音未落,谢晚霜突然抬手打翻廊下的青瓷茶盏,碎片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落霜靴面。 "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姿色!"谢晚霜踩着满地狼藉逼近,发间步摇上的东珠晃得人眼花,"澹台凝霜不过是有四个贱种......" "谢小姐慎言!"落霜霍然起身,腰间软剑出鞘三寸,寒光映得对方脸色骤变。她伸手扯开衣襟,露出内里玄铁令牌,其上"如朕亲临"四个篆字泛着冷芒,"陛下特许奴先斩后奏之权,从寿康宫婉晴姑姑到各府诰命夫人,敢有违令者——"软剑抵住谢晚霜咽喉,"皆可当场格杀!" 谢晚霜踉跄后退,撞翻身后的檀木花架。白瓷瓶碎裂声中,她指着落霜尖叫:"你不过是个奴才!"话音未落,两道黑影已扣住她手腕。落霜将圣旨重重拍在石桌上,卷轴展开的脆响惊得梁间燕雀纷飞:"谢小姐请吧。禁足谢府期间,若再敢妄议中宫......"她俯身拾起地上的碎瓷片,在谢晚霜眼前晃了晃,"下次就不是断口这般圆润了。" 谢晚霜被钳制的手腕传来阵阵刺痛,却仍梗着脖子挣扎,胭脂晕染的脸颊因愤怒涨得通红:"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谢家女......" "谢小姐可别忘了,"落霜从袖中抽出一卷泛黄的竹简,边缘的火漆印赫然是御书房的蟠龙纹章,"昨日您擅闯御书房,将掺了合欢香的甜汤送与陛下。此事,陛下已连夜传召威远侯入宫,将处置旨意说得明明白白——"她故意顿了顿,看着谢晚霜骤然苍白的脸色,指尖重重叩击着竹简,"再有冒犯中宫之举,便是抄家灭族之罪!" 谢晚霜的瞳孔猛地收缩,绣着金线的裙摆微微发颤:"谢砚之......我兄长跪了?"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裂痕。 落霜冷笑一声,将竹简甩在谢晚霜脚边,扬起的灰尘扑了她满身:"从丑时三刻跪到卯时三刻,整整两个时辰。威远侯额间的血,可是染红了陛下御案前的青砖。"她侧身让开,露出廊下停着的朱漆马车,车辕上的铜铃随着风发出刺耳的声响,"若不是侯爷替您百般求情,您以为能留着全须全尾出这宫门?" 谢晚霜猛地甩脱侍卫钳制,金丝裙摆扫过满地碎瓷,扬起的粉尘扑簌簌落在她精心描绘的远山眉上。她指着落霜的指尖涂着丹蔻,此刻却因用力而微微发颤:"我祖父是开国功臣,父亲正三品威远侯,表哥谢砚之更是与陛下一同长大的发小!"话音未落,承华宫檐角铜铃突然急响,惊起满院白鸽。 落霜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还未及开口,廊外已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江陌残玄色劲装翻飞,在朱漆门前单膝跪地,腰间软剑与青砖相撞发出清鸣:"陛下到——威远侯到——镇国将军到——摄政王到!" 鎏金云纹皂靴踏入殿内,玄色龙袍下摆如墨云般铺开,金线绣的蟠龙在晨光中张牙舞爪。萧夙朝身后,谢砚之苍白着脸扶着廊柱,额间纱布渗出的血渍将靛青官服染得斑驳;祁司礼的银色铠甲泛着冷光,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晃;顾修寒摇着折扇缓步而来,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透着几分戏谑。 "请陛下安!"落霜领着众人齐刷刷伏地,额头几乎要触到冰凉的青砖。萧夙朝抬手时,腕间帝王扳指折射出冷光:"免礼。你回去伺候霜儿,霜儿用膳了吗?起了吗?"他目光扫过谢晚霜时,眸中寒芒一闪而逝。 落霜垂眸起身,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忧虑:"还没。谢小姐差人将皇后娘娘的膳食劫走了,娘娘刚醒......" "跟我回去!"谢砚之突然上前,抓住谢晚霜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险些踉跄。他苍白的脸上青筋暴起,纱布下渗出的血珠顺着脖颈滑入衣领:"你可知闯了多大的祸!" 祁司礼的银色护腕撞在廊柱上,发出铿锵声响:"晚霜长的亭亭玉立的,怎么说出来的话如此尖酸刻薄?"他挑眉看向谢晚霜,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中宫之位乃是国本,容不得你这般放肆!" 顾修寒摇着折扇踱到谢晚霜面前,扇面上的泼墨山水扫过她惊恐的脸:"话不能这么说。"他瞥了眼谢砚之渗血的额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晚霜啊,瞅瞅你哥这脑袋——"折扇猛地合上,惊得谢晚霜浑身一颤,"再胡闹下去,可就不是跪两个时辰能了事的。" 谢晚霜突然甩开兄长的手,发间累丝金凤钗剧烈摇晃,眼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嫉恨:"她一个狐媚子!不过是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迷惑陛下......"话音未落,长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栀意跌跌撞撞奔来,月白襦裙沾满泥污,鬓边绢花歪斜欲坠。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栀意跌跌撞撞奔进殿内,月白襦裙沾满泥泞,鬓边绢花摇摇欲坠。她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在胭脂晕染的面庞上拖出几道水痕:"陛下!"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与忐忑,"皇后娘娘派奴问您,您何时回龙涎宫?娘娘被小公主折腾得实在受不了了......" 萧夙朝周身的寒意尚未散去,帝王冕旒下的目光却在听到"霜儿"二字时微微一滞。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龙袍上金线绣就的蟠龙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你回去告诉霜儿,朕处理完谢晚霜即刻就回。" 栀意咬了咬唇,怯生生地抬起头,发间银簪随着动作轻晃:"娘娘说......说希望您能快些......"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要淹没在殿外呼啸的风声里,"小公主哭闹不止,娘娘哄了许久都没用......" 萧夙朝神色微动,眼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轻轻颔首,腕间帝王扳指折射出冷光:"知道了,朕这就加快些。"说罢,他转头望向谢晚霜,眸中寒芒重新凝聚,"祁司礼,顾修寒,你们二人协助谢砚之,务必将此事妥善处置。朕先回龙涎宫一趟。" 言罢,他袍袖一挥,转身大步离去。鎏金云纹皂靴踏过满地碎瓷,发出清脆的声响,惊起廊下栖息的白鸽。祁司礼与顾修寒对视一眼,同时抱拳应道:"臣遵旨!"而谢晚霜瘫坐在地,望着那道逐渐远去的身影,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触怒了帝王,恐惧与不甘在心底翻涌,却再无挽回的余地。 六月的骄阳斜斜照进龙涎宫,鎏金窗棂将细碎的光斑洒在青砖地上。萧夙朝快步穿过九曲回廊,帝王冕旒在晨光里摇晃出细碎的金芒,龙袍下摆掠过廊下盛放的蜀葵,惊起几只斑斓蝴蝶。 殿门尚未完全推开,软糯的奶音已顺着雕花槅扇飘出:"父皇回来了!"萧夙朝心头一暖,疾步踏入寝殿,只见澹台凝霜半倚在鲛绡帐前,月白色寝衣外披着件火红狐裘,雪白的狐尾垂落在金丝软垫上,衬得她面若桃李,眼波流转间尽是妩媚。 榻前,两个粉雕玉琢的小身影正蹒跚学步。一岁的萧念棠和萧锦年穿着藕荷色襦裙,发间别着小巧的珍珠步摇,在乳母搀扶下跌跌撞撞奔向他,奶声奶气齐呼:"父皇,抱!"两个孩子肉乎乎的小手高高举起,袖口绣着的并蒂莲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慢些,当心摔着。"萧夙朝弯腰将两个女儿同时抱起,温热的呼吸拂过她们柔软的发顶。他转头望向榻上的澹台凝霜,目光掠过她泛着薄红的脸颊和微微凌乱的鬓发,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霜儿,可是哪里不舒服?你这是......" 澹台凝霜轻笑一声,腰肢款摆着起身。火红狐裘随着动作滑落,露出内里绣着九尾狐纹的抹胸寝衣,雪色肌肤若隐若现。她赤足踩在冰凉的青砖上,如同一朵带露的芍药,柔若无骨地贴上萧夙朝的胸膛:"陛下觉得,好看吗?" 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叹息,怀里两个女儿咿咿呀呀的笑声让他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潮。他低头在念棠和锦年的小脸上各亲了一口,温声道:"念棠、锦年乖,叫你们的皇兄过来抱去玩,父皇要与母后说些体己话。" 话音未落,两道同样挺拔的身影已从偏殿窜出。四岁的双生子萧尊曜和萧恪礼穿着靛青锦袍,发间束着同色玉冠,眉眼间皆是萧夙朝的英气。兄弟俩默契地对视一眼,利落地从父亲怀中接过妹妹。萧尊曜刮了刮念棠的小鼻子,哄道:"走,哥哥带你去看新孵出的小鸭子。"萧恪礼则对着锦年扮了个鬼脸,逗得小丫头咯咯直笑。 "父皇、母后再见!"两个孩子脆生生地喊着,抱着妹妹往偏殿跑去。萧尊曜脚步顿了顿,耳根泛红,偷偷瞥了眼母亲的装扮,又迅速别开脸;萧恪礼则红着脸,加快脚步小跑起来,锦年的银铃脚镯在廊下撞出清脆声响。 澹台凝霜踮起脚尖,指尖缠绕着萧夙朝束发的玄色丝带,狐裘上雪白的毛领扫过他下颌:"陛下觉得好看吗?"眼尾朱砂痣随着笑意轻颤,宛如春日里最娇艳的海棠,在晨光中晕染出勾魂夺魄的光晕。 萧夙朝喉间滚动着未出口的喟叹,指腹轻轻摩挲过她腰间若隐若现的九尾狐刺绣,金线在肌肤上勾勒出妖冶的纹路:"好看,倒是学会算计朕了。"冕旒下的目光掠过她绯红的耳尖,帝王的声音里裹着几分无奈与宠溺。 "陛下日理万机的,"澹台凝霜将脸埋进他颈窝,温热的呼吸带着玫瑰香露的甜腻,"臣妾若不用些手段,如何能得到陛下片刻垂怜?"雪白狐尾不经意扫过他手背,撩拨得人心痒难耐。她仰头时,发间东珠晃落一滴晨露,顺着锁骨滑进抹胸深处。 萧夙朝突然扣住她手腕,玄色龙纹在她雪色肌肤上投下暗影:"你也知道朕忙?"他低头咬住她耳垂,语气却透着危险的温柔,"老实交代,你的这身装扮,除了栀意、念棠、锦年,还有没有其他人见过?"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澹台凝霜咯咯轻笑,反手搂住他脖颈,狐裘彻底滑落,露出肩头大片肌肤:"没有哦,"她指尖划过他喉结,故意拖长尾音,"这般模样,自然是要留给陛下独赏的......"话音未落,殿外忽有宫人高声通传,惊得檐下铜铃叮咚作响。 龙涎宫檐角的铜铃尚未停歇,一道明黄身影已踏着满地碎金般的阳光掠至殿前。江陌残如鬼魅般闪现,玄色劲装与廊下朱漆柱融成一片暗影,冷声道:"荣亲王。" 萧清胄摇着折扇晃悠进来,月白锦袍绣着金线云纹,腰间羊脂玉坠随着步伐轻晃。他挑眉扫了眼紧闭的寝殿门,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我哥在干嘛呢?我来我哥这儿蹭个饭。"话音未落,忽听得殿内传来瓷器相撞的轻响,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意味深长。 江陌残垂眸避开他探究的视线,掌心按在剑柄上微微用力:"陛下有要紧事。"喉间溢出的字句像是淬了冰,玄色劲装下的身影绷得笔直,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萧清胄折扇猛地合上,拍在掌心发出清脆声响。他眨了眨眼,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行,懂了!"金丝绣的云纹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本王晚饭再来——"说着后退半步,对着紧闭的殿门夸张地拱手作揖,"皇兄慢慢忙!" 江陌残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沉声道:"届时属下派人请您入宫。"檐下的蜀葵被风掀起,花瓣掠过他冷峻的面容。萧清胄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锦靴踩过满地斑驳光影,留下一句飘散在风里的调侃:"记得让御膳房多炖只鸽子!" 殿外蝉鸣渐起,鎏金窗棂筛下的光斑在青砖上明明灭灭。澹台凝霜仰起脸,眼尾的胭脂晕染得愈发娇艳,如同浸了晨露的芍药:"陛下......"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尾音,赤足不安分地蹭过萧夙朝玄色龙袍。 萧夙朝喉结滚动,指腹抚过她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冕旒下的目光炽热得几乎要将人灼伤:"乖,转过去,朕看看。"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澹台凝霜唇角勾起狡黠的笑,缓缓转身时,绣着九尾狐的抹胸衣料滑落半寸,雪色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真美......"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叹息,大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猛地带入怀中。狐裘上的白绒扫过他下颌,激起一阵酥麻。澹台凝霜顺势环住他脖颈,吐气如兰:"陛下喜欢就好。"发间东珠垂落,轻轻砸在他滚烫的胸膛。 萧夙朝不再压抑心底翻涌的情潮,猛地将人打横抱起。鲛绡帐幔被带起一阵涟漪,他抱着怀中的美人缓步走向蟠龙榻,龙袍下摆扫过满地散落的狐裘皮毛。将澹台凝霜轻柔安置在软垫上后,他翻身而上,帝王冕旒垂落的金珠擦过她泛红的脸颊:"朕的皇后就是美。"他低头咬住她耳垂,"乐司房新排了两支舞,陪朕看看?" 澹台凝霜伸手勾住他束发的玉冠,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玉面:"好......"她突然将脸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颤抖,"臣妾方才做噩梦了,心乱得厉害......"纤细的手指轻轻按在他心口,"可是看到陛下,就不乱了。陛下您摸摸看......"她抬起水汪汪的眼睛,"臣妾说的对不对啊?" 萧夙朝修长的手指穿过她如云的青丝,将她的脸轻轻托起,帝王冕旒下的目光似笑非笑:"来,让朕看看皇后的心怎么这么乱?"话音未落,滚烫的掌心已覆上她心口,隔着薄薄的抹胸衣料,感受到那急促的心跳。 澹台凝霜脸颊绯红,如三月桃花般娇艳欲滴。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自己更紧地贴入他怀中,声音带着娇嗔:"想陛下想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后颈,惹得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叹息。 "真的假的,朕怎么不信?"萧夙朝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莫不是在梦里,皇后又梦到了旁人?"他故意将脸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惊得她耳尖泛起一抹诱人的红。 "不解风情!"澹台凝霜娇哼一声,别过脸去,发间东珠随着动作轻晃,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她雪白的狐尾不满地甩了甩,扫过萧夙朝的手背,带起一阵酥麻。 "怎的又变成朕不解风情了?"萧夙朝低笑着将她禁锢在怀中,龙袍下的体温透过衣料传递过来,"你这般风情万种,能怪朕心猿意马吗?"他低头咬住她肩头,不轻不重地惩罚性一咬,惹得澹台凝霜轻呼出声。 "陛下......"澹台凝霜娇软的声音带着一丝求饶的意味,她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长睫如蝶翼般轻颤,"臣妾想看乐司房的新舞了。"说罢,伸手轻轻推了推他胸膛,却被萧夙朝反手握住,十指相扣。 殿外蝉鸣声声,鎏金窗棂将细碎的光斑洒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萧夙朝望着怀中美人娇嗔的模样,终于松开她,抬手轻轻按了按她发顶:"好好好,依你。"他扬声吩咐宫人传乐司房,目光却始终未从她身上移开,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分娇俏都刻进心底。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夙朝的指腹摩挲着她耳后细腻的肌肤,冕旒垂落的金珠在两人之间摇晃出细碎光影:"朕让人把新制的华服送来了,你挑了吗?"话音里裹着未尽的旖旎,龙袍下摆不经意扫过她垂落在榻边的狐尾。 澹台凝霜轻笑出声,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笑意晕染成醉人的绯色。她指尖绕着他束发的玄丝,雪白狐尾有节奏地扫过他手背:"还没呢。"她故意拉长尾音,抹胸上九尾狐的金线刺绣随着动作起伏,"想着先给陛下一场独属于你的视觉盛宴。" 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突然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榻上软垫陷出深深的弧度。他低头咬住她发间东珠,含糊道:"朕很喜欢。"帝王的气息裹着龙涎香将她彻底笼罩,冕旒垂落的金珠擦过她泛红的脸颊。 "看舞。"澹台凝霜娇嗔着抬手抵住他胸膛,掌心能清晰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她仰起脸时,散落的青丝如墨瀑般铺展在软垫上,与雪白狐裘形成鲜明对比,"陛下若再这般,臣妾可要生气了。"话音未落,殿外已传来丝竹之声,乐司房的舞姬们踩着节拍候在阶前。 萧夙朝长臂一收,将怀中的人死死箍进胸膛,龙袍下的体温透过单薄的布料灼人肌肤。冕旒垂落的金珠晃过澹台凝霜泛红的眼尾,他低头咬住她耳畔绒发,嗓音低沉得像是裹着蜜的烈酒:"你生什么气?嗯?"喉间溢出的尾音像羽毛般扫过她敏感的耳垂,惊得她雪白狐尾不自觉地缠上他手腕。 未等她回应,他滚烫的掌心已抚上她纤细的腰肢,拇指轻轻摩挲着抹胸边缘的金线刺绣。鲛绡帐幔被穿堂风掀起,漏进的日光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光影,殿外乐声渐起,却抵不过他唇齿间的呢喃:"朕的皇后这般费心准备,朕疼还来不及......"话音未落,他突然翻身将人压在蟠龙榻上,冕旒剧烈晃动间,金珠相撞发出细碎声响,"怎舍得让你真恼了?" 澹台凝霜突然用力推搡他的胸膛,眼尾泛红,如受惊的小兽般挣扎着要起身:"你舍得,你明明气过我!"雪白狐尾烦躁地甩动,扫落榻边的鎏金香炉,香料洒出的轻烟袅袅升腾,"我换衣服去了,你批折子去!"她赤足踩上冰凉的青砖,披散的青丝间东珠乱颤,"我不要理你了!" 萧夙朝长臂一伸,将她重新拽入怀中,龙袍下摆扫过满地香灰。帝王冕旒剧烈晃动,金珠撞出凌乱声响:"往哪跑?"他咬住她发顶,声音裹着沙哑的笑意,"朕承认故意气过你,但不是都给你赔不是了?"掌心抚过她后背凸起的脊骨,语气愈发温柔,"好霜儿,别闹,让朕好好疼疼你,嗯?" 殿外突然传来乐司房管事尖细的呵斥:"都打起精神!待会儿表现得好点,若耽误了陛下的好事......"话音未落,萧夙朝猛地扯开领口,露出冷硬的下颌线,对着殿门怒吼:"滚!"声如惊雷,震得檐下铜铃嗡嗡作响。 澹台凝霜被他突然的暴怒吓了一跳,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胸前龙纹,小声嘟囔:"陛下,臣妾不想谢晚霜进宫,更不想陛下看她一眼......"想起那人尖酸的嘴脸,她的眼眶瞬间泛红,雪白狐尾蜷成一团,紧紧贴在身侧。 萧夙朝挑眉,故意逗她:"不过一个贤妃而已,你何必呢?"见她咬着唇不说话,睫毛上还凝着泪珠,不由得心软下来。他低头吻去她眼角泪痣,声音放得极柔:"怎么?吃醋了?" "霜儿不喜欢......"澹台凝霜突然将脸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撒娇的鼻音,"陨哥哥,老公......"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皮肤上,惹得萧夙朝心头一颤。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眼尾胭脂晕染得愈发娇艳,"你只能疼我一个人......" 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指尖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冕旒下的目光溺毙在她潋滟的眼波里:"好,朕只疼你。"他的声音裹着滚烫的承诺,龙袍下的手臂收紧,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仿佛要将这刻的温存刻进骨血。 澹台凝霜狡黠地眨了眨眼,指尖绕着他束发的玄丝轻轻打了个结,雪白狐尾缠上他劲瘦的腰肢:"我要鲛纱帐,还要鲛人泪。"她故意拖长尾音,抹胸上九尾狐的金线刺绣随着呼吸起伏,"听说南海鲛人落泪成珠,陛下可要记得......" "行。"萧夙朝无奈又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金冠垂落的东珠擦过她额间,"明日就让司天监的人去南海......"话未说完,怀中的人突然挣脱他的怀抱,赤足踩上蟠龙榻的软垫,雪色狐裘滑落肩头,露出大片细腻肌肤。 "那你去批折子嘛。"澹台凝霜歪着头,眼尾的朱砂痣在阳光下泛着妖冶的光,"乐司房的舞也不看了,臣妾要更衣呢。"她抓起狐尾掩住半张脸,狡黠的笑意却从指缝间溢出来。 萧夙朝僵在原地,看着她故意作乱的模样,喉结剧烈滚动。帝王冕旒随着急促的呼吸晃动,他突然伸手扣住她手腕,将人猛地拽回怀中:"澹台凝霜!!!"他咬牙切齿地念着她的名字,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勾完朕就赶朕去批折子,你过分了!"榻边的鎏金香炉被撞得叮当作响,散落的香料在青砖上蜿蜒出凌乱的轨迹。喜欢最后boss是女帝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最后boss是女帝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