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秋宫的晨钟敲到第五下时,我已经核对完三本账册。 自从被擢升为女官长,我养成了在窦漪房醒来前完成大部分公务的习惯。 "聂大人,这是尚服局新呈上来的秋装图样。" 小宫女恭敬地递上卷轴,眼睛却一直偷瞄我案头那本《后宫新制》。 "放这儿吧。" 我头也不抬地继续批阅文书。 这本《新制》是我花三个月编纂的后宫改革方案,从月例发放到晋升考核,全部引入了现代管理理念。 小宫女磨蹭着不走:"大人......那个轮休制,真的能实施吗?" 我这才抬头看她。 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眼下却挂着浓重的青黑。 尚服局的绣女们经常连夜赶工,以前累死人的事时有发生。 "每月初十、二十休沐,白纸黑字写着呢。" 我指指《新制》扉页上窦漪房的凤印,"皇后娘娘亲自批准的。" 小宫女眼眶突然红了,扑通跪下连磕三个响头:"谢大人恩典!谢娘娘恩典!" 我扶她起来时,摸到她指尖密密麻麻的针眼,心头一阵酸楚。 原剧中聂慎儿醉心争宠,何曾在意过这些小宫女的死活? "去吧,告诉尚服局的姐妹,从下月起,夜工不得超过亥时。" 小宫女欢天喜地退下后,屏风后传来一声轻笑:"我们聂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周亚夫斜倚在柱边,一袭月白太医服衬得他长身玉立。 自从"战死"的谣言被揭穿,他戴青铜面具回宫已半月有余——面具下是匈奴烈火留下的疤痕,但那双含笑的眼睛依旧明亮如星。 "周太医擅闯女官书房,该当何罪?" 我故意板起脸。 他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特来进献岭南荔枝,赎罪。" 晶莹剔透的果肉在晨光中宛如宝石。 我拈起一颗,甜汁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忽然想起这是杨贵妃最爱的贡品。 "岭南距此三千里,这荔枝......" "八百里加急,三日送到。" 周亚夫在我对面坐下,"皇上赏的,说慰劳你编纂《新制》的辛苦。" 我心头一暖。 刘恒确实比原剧中刻画得更仁厚。 自从揭穿薄太后阴谋,他对我和窦漪房越发信任。 只是...... "又在想什么?" 周亚夫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想这荔枝跑死了几匹马。" 我半开玩笑地岔开话题,"周太医不忙着研制祛疤药,倒有闲心管这些?" 他眼神一暗,手指无意识地抚上面具:"这副尊容,治不好了。" 我正想安慰,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窦漪房身边的大宫女春桃慌慌张张闯进来:"聂大人!不好了!安嬷嬷带着一群老宫人在长秋宫前跪谏,说《新制》违背祖制!" 我腾地站起,案上荔枝滚落一地。 安嬷嬷是薄太后留下的老人,这时候闹事绝非偶然。 "娘娘怎么说?" "娘娘正在更衣,命奴婢先来请大人。" 我匆匆整理衣冠,周亚夫却拦住我:"当心,安嬷嬷的儿子在太尉府当差。" 我心头一凛。 周勃虽然支持窦漪房,但他麾下将领多是保守派。 这潭水比想象中更深。 长秋宫前黑压压跪着二十多个老宫人,为首的安嬷嬷高举《女诫》,声泪俱下地控诉《新制》会让宫女"失贞败德"。 围观的人群中,我注意到几个面生的侍卫正悄悄记下哪些宫女在支持改革。 "安嬷嬷。" 我上前扶她,"有什么话起来说。" 她甩开我的手:"老奴不敢!聂大人纵容宫女出宫休沐,若惹出丑事,谁来担待?" "依嬷嬷之见,宫女就该累死病死才合规矩?" 我强压怒火,"先帝在时,宫女年满二十五即可出宫,是吕后坏了这规矩。" "聂慎儿!" 安嬷嬷突然直呼我名讳,"你仗着皇后宠信,专权跋扈!老奴今日拼死也要面见皇上,告你蛊惑皇后、败坏宫规!" 人群一阵骚动。 我这才明白她的真正目标不是我,而是窦漪房! 若刘恒听信谗言,怀疑皇后干政...... "本宫竟不知,长秋宫前这般热闹。" 清冷的女声从后方传来。 人群如潮水分开,窦漪房身着正装凤袍缓步而来,阳光在她九尾凤冠上流转,恍若神妃仙子。 所有人齐刷刷跪倒。 我正要行礼,窦漪房却微微摇头,示意我站到她身侧——这是个明显的政治信号。 "安嬷嬷。" 窦漪房声音不大,却让老宫人抖如筛糠,"你侍奉太皇太后多少年了?" "回、回娘娘,老奴侍奉太皇太后三十载......" "那该记得先帝元年的宫规。" 窦漪房从袖中取出本发黄的册子,"本宫查阅旧档,发现聂女官制定的《新制》,不过是恢复先帝旧例罢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安嬷嬷面如土色。 窦漪房继续道:"倒是你——" 她突然提高声调,"借采买之名私吞宫银,证据确凿!来人,拖下去杖三十,发配浣衣局!" 雷霆手段震慑了所有人。 当安嬷嬷被拖走时,她怨毒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回殿后,窦漪房立刻卸下威仪,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慎儿,我是不是太严厉了?" "姐姐做得对。" 我递上参茶,"这些老宫人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窦漪房苦笑:"是薄家余孽。他们不敢直接针对皇上,就从后宫下手。" 她握住我的手,"幸好有你。《新制》很好,只是......" 她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太急了。" 她轻叹,"春桃说尚寝局有两个宫女借休沐出宫私会情郎,被巡城卫逮个正着。" 我心头一沉。 这才实施半个月就出事,未免太巧。 "姐姐,恐怕是有人设局......" "我知道。" 窦漪房眼中闪过一丝锐光,"但朝中那些老顽固不会听解释。皇上已经下令暂缓《新制》中关于休沐的条款。" 我咬住下唇。 刘恒终究还是妥协了。 原剧中他处处维护窦漪房,如今却...... "别怪皇上。" 窦漪房仿佛看穿我的心思,"他刚登基,需要老臣支持。" 她突然咳嗽起来,帕子上竟有血丝! "传太医!" 我急忙扶住她。 "不用。" 她攥紧血帕,"旧疾了。慎儿,帮我个忙——查查尚寝局那两个宫女接触过什么人。" 离开长秋宫时,日已西斜。 周亚夫在宫门外等我,面具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皇后怎么样?" "累的。" 我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安嬷嬷背后是谁?" 周亚夫递给我一张纸条:"太尉府司马张韬,薄太后的远亲。他最近频繁接触一个叫青禾的女子。" 青禾!那个玄鸟杀手! 我以为她早死了。 "她在哪?" "这就是奇怪之处。" 周亚夫压低声音,"有人看见她出入太尉府,但周勃说根本没见过这人。" 我心头警铃大作。 青禾是吕后的人,周勃是诛吕功臣,这两人怎么可能有交集? 除非...... "有人假扮青禾!" 周亚夫点头:"我带你去个地方。" 太医署后院的废井比想象中深。 我们顺着绳梯下到井底,推开侧壁的暗门,竟是个隐秘的地下室。 墙上挂满各种毒草标本,中央石台上摆着个水晶匣子。 "这是......" "家弟的密室。" 周亚夫点燃油灯,"他生前最后半年常来这里。" 灯光下,水晶匣中的物品清晰可见——几根金针,一块带血的布料,还有半块玄鸟玉佩。 我凑近看时,倒吸一口冷气。 玉佩内侧刻着"薄姬"二字! "这玉佩......" "是薄太后年轻时的心爱之物。" 周亚夫声音发紧,"家弟死前查到,当年杜家灭门案中使用的金针,与薄太后宫中收藏的一套针灸针材质相同。" 我脑中闪过莫离死时的样子。 太阳穴上的金针,薄太后镯子的纹路...... "周亚夫,你弟弟到底怎么死的?" 他沉默良久,突然摘下面具。 火光中,他右脸的疤痕狰狞可怖,但更骇人的是左脸——那里完好无损,根本不是周亚夫的脸! "抱歉骗了你。" 他的声音突然变了调,"我是周亚夫的孪生兄长,周子晏。" 我踉跄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石壁。 这怎么可能?原剧中根本没有周子晏这个人! "家弟确实战死了。" 他——不,周子晏——痛苦地说,"我冒充他回宫,是为查清他的死因。他在前线收到密信,说发现了铁矿案新证据,第二天就......" "谁的信?" "不知道。但信上有个印记。" 周子晏蘸水在石台上画了个符号——∞,数学中的无穷大。 我如遭雷击。 这符号我只教过一个人:杜云汐! 回宫的路上,我们各怀心事。 周子晏突然在月光下拦住我:"慎儿,无论真相多残酷,我都会查下去。但在此之前......" 他深吸一口气,"我心悦你。" 夜风突然静止。 我看着他完好的左脸,那上面盛满赤诚。 历史上的周亚夫终身未娶,而现在他的"孪生兄长"却向我表白...... "我......" 【警告!历史偏离度85%!情感纠葛将导致任务失败!】 系统的警报刺痛耳膜。 我退后半步:"周太医,你我身份悬殊......" "我不在乎。" 他上前一步,"等查明家弟死因,我就辞官。你愿意跟我走吗?"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月光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有那么一瞬,我想抛下任务答应他。 但脖子上玉缺角的冰凉触感提醒着我——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有必须完成的使命。 "给我三天时间考虑。" 分别后,我独自登上宫墙。 长安城的万家灯火在脚下铺展,却无一处是我的归宿。 我掏出杜云汐儿时给我的帕子,上面歪歪扭扭的"慎"字已经褪色。 "姐姐,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夜风吹来长乐宫方向的风铃声——那是薄太后被软禁的宫殿。 她那句"聂风的账还没算完"突然在耳边回响。 我父亲,到底卷入了什么? 【紧急任务更新:查明聂风死亡真相。历史修复倒计时:30天】 薄太后宫中的风铃在雨夜里叮当作响。 我趴在潮湿的屋脊上,雨水顺着脖颈流进衣领。 三天了,监视长乐宫的一举一动,却始终没见到所谓的"青铜棺"。 "聂姑娘。" 我差点从屋顶滑下去。 周子晏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面具泛着冷光。 "查到了。" 他递来一张泛黄的羊皮纸,"家弟生前最后的手札。" 就着闪电的光芒,我辨认出纸上潦草的笔记:"'魂归'之术需满足三:一,血亲性命;二,亡者遗物;三,朔月之夜。薄氏已备齐二......" "什么意思?" 我牙齿打颤,不知是冷还是怕。 周子晏指向长乐宫后院:"那里有间密室,停放着周亚夫的棺材。" 我瞪大眼睛:"可你说他战死了?" "尸体从未找到。" 他声音嘶哑,"但三日前,长乐宫的药材清单上出现了雪山灵芝和鲛人泪——都是招魂用的禁药。" 又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他眼中刻骨的恨。 我忽然明白了∞符号的含义——莫比乌斯环,无限循环的复仇。 "明晚就是朔月。" 周子晏扣住我的手腕,"无论薄太后想复活谁,我们必须阻止。" 雨水冲花了墨迹,最后一行字却格外清晰:"聂风之死非意外,参见北疆布防图。" 我浑浑噩噩回到住所,发现案头多了个锦盒。 打开后,一方熟悉的绣帕静静躺在其中——是杜云汐儿时给我的那方,只是现在多了股淡淡的血腥味。 帕子在烛光下透出奇怪的阴影。 我蘸水轻轻擦拭,渐渐显露出一幅精细的地形图——北疆布防图! 图中三处关隘被朱砂标记,旁边小楷批注:"聂风殉职处"。 父亲不是账房先生吗?怎么会死在边关? 【关键线索解锁:聂风真实身份为北疆军需官,负责调查军中贪腐案】 系统的提示让我如坠冰窟。 原主的记忆碎片突然涌现: 父亲离家那晚,将一块刻着奇怪符号的铁牌埋在院中枣树下;母亲搂着我说"爹爹去打大老虎了"...... 我颤抖着取出周子晏给的∞符号棋子,放在布防图上。 棋子严丝合缝地卡在第一个标记点——鹰嘴崖。 "聂大人,娘娘急召!" 春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匆忙藏好证据赶到长秋宫,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窦漪房散着发坐在血泊中,怀中抱着个面色青紫的婴儿。 "慎儿......" 她抬头,眼中一片死寂,"我的孩子......" 我跪下来检查婴儿,已然没了气息。 小小的身体上布满诡异红斑,分明是中毒症状。 "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时辰前。" 窦漪房声音飘忽,"乳母喂完奶突然哭闹不止,然后......" 她攥住我衣袖,指甲掐进我皮肉,"查出来,我要他们全族陪葬!" 我掰开她冰冷的手指,轻轻抱住她:"姐姐别怕,有我在。" 当夜,我秘密查验了乳母的尸体。 她指甲缝里残留着微量白色粉末,尝之微甜——是砒霜。 更可怕的是,在她贴身衣物中发现半块∞符号的玉坠。 周子晏闻讯赶来,查验后确认:"和薄太后宫中侍女佩戴的一样。" "不可能。" 我摇头,"薄太后被软禁半年了,怎么指使人下毒?" "但她儿子还在外面。" 我心头一震。 薄太后有个早年被贬为庶人的儿子刘长,封地在淮南。 原剧中这人就是个疯子,最后谋反被诛。 "慎儿,这事必须马上禀告皇上。" 我按住他要去拿药箱的手:"等等。刘长远在淮南,怎么能把手伸进深宫?除非......" "宫里有内应。" 周子晏面具后的眼睛眯起,"而且地位不低。" 暴雨拍打窗棂,像极了催命的更鼓。 我鬼使神差地问:"你说......杜云汐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吗?" "什么?" "没什么。" 我强打精神,"先查乳母这半个月接触过谁。"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调查结果令人毛骨悚然。 乳母有个相好在太尉府当差,而太尉周勃的副将正是张韬——薄家的远亲。 更巧的是,张韬三日前曾秘密接待过来自淮南的使者。 "一环扣一环。" 周子晏在密室中摊开线索图,"薄太后想报复皇上和皇后,刘长则觊觎皇位......" 我盯着∞符号:"但这一切和杜家灭门案、聂风之死有什么关联?" "也许......" 周子晏突然噤声。外面传来脚步声,我们迅速熄灭油灯。 石门被推开一线,有人放了样东西又离开。 等脚步声远去,我们点亮油灯——地上是卷竹简,展开后只有八个字: "朔月子时,魂归真相。" 字迹娟秀熟悉,我心头剧震。 这是窦漪房的笔迹! 她知道我们在这里? 周子晏检查竹简后倒吸冷气:"简上有麝香,是堕胎药的主要成分。皇后刚刚小产......" 我脑中轰然作响。 难道窦漪房自己......不,不可能! 朔月夜,乌云蔽月。 我和周子晏潜入了长乐宫后院。 荒废的枯井下果然有条密道,尽头是间青铜密室。 正中央停放着口雕花铜棺,棺盖上刻满古怪符文。 "魂归阵。" 周子晏轻触棺椁,"还差最后一步——血祭。" 密室侧门突然开启,薄太后拄着鸠杖缓步而入。 半年软禁让她形销骨立,唯有那双眼睛亮得骇人。 "哀家等你们多时了。" 她沙哑地笑,"周太医,或者说......周子晏?" 周子晏一把扯下面具:"家弟在哪?" 薄太后击掌三下,铜棺缓缓开启。 棺中躺着个面容安详的青年,与周子晏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心插着根金针。 "亚夫!" 周子晏扑到棺前。 "别急。" 薄太后冷笑,"很快你们就能兄弟团聚了。" 她转向我,"小聂姑娘,你比你父亲聪明,可惜......" "我父亲怎么死的?" 我厉声问。 "为救杜明远那个蠢货!" 薄太后突然激动起来,"他若不是半路杀出,杜家的秘密早就......" 密室外突然传来喊杀声。 薄太后脸色大变:"不可能!刘长的军队明明......" "已经被太尉剿灭了。" 窦漪房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她一身素缟,手持长剑从阴影中走出,"薄太后,你输了。" 薄太后狂笑:"输?哀家还有最后一步棋!" 她猛地拔下头上金钗刺向铜棺—— 周子晏飞身阻拦,却被金钗划破手臂。 诡异的是,伤口流出的血竟然逆流向上,被铜棺吸收! "血亲祭品齐了!" 薄太后癫狂大喊,"魂归来兮!" 铜棺突然剧烈震动,周亚夫的尸体直挺挺坐起,睁开的双眼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惨白。 "杀......了......他们......" 薄太后指着我们,声音突然卡在喉咙——周亚夫的尸体掐住了她的脖子! 窦漪房挥剑砍向尸体,剑刃却像砍在金石上般迸出火花。 周子晏试图用银针制住兄长,反被一掌击飞。 "慎儿,跑!" 窦漪房拽着我往外冲。 身后传来薄太后凄厉的惨叫。 我回头时,正看见"周亚夫"咬住她脖子吮血的恐怖场景。 "不能留他祸世!" 我挣脱窦漪房,冲回密室抓起油灯扔向铜棺。 火焰轰然腾起。 "周亚夫"在火中发出非人的嚎叫,却依然向我们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周子晏从背后抱住他,一同栽入火海! "子晏!" 我撕心裂肺地喊。 "走啊!" 火中传来他最后的吼声。 窦漪房强行拖我出密道。 身后爆炸声震耳欲聋,整个长乐宫后院塌陷成巨坑。 当夜,我在废墟前跪到天明。 周子晏连尸骨都没找到,只有半块烧焦的面具。 三日后朝会,刘恒宣布薄太后"暴毙",淮南王刘长畏罪自尽。 窦漪房因"护驾有功"获赐金册宝印,实权在握。 而我,被指控"勾结妖人、祸乱宫闱"。 "聂慎儿,你可知罪?" 窦漪房高坐凤椅,声音冷若冰霜。 我抬头看她。 这还是我的云汐姐姐吗? 凤冠下的眼睛如此陌生。 "奴婢认罪。" 我伏地叩首。 朝堂哗然。 刘恒皱眉:"皇后,此事尚有疑点......" "证据确凿。" 窦漪房打断他,扔下一封密信,"这是从聂慎儿房中搜出的,她与周子晏密谋加害本宫的证据。" 我捡起信纸,上面确实是周子晏的笔迹,但内容全是捏造的。 最可笑的是,落款日期是他死后的第三天! "娘娘明鉴。" 我惨笑,"奴婢无话可说。" 窦漪房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很快又恢复威严:"念在往日情分,贬为庶人,永不得入宫。" 走出未央宫时,暴雨如注。 我没有回头,却听见风中飘来压抑的啜泣。 【警告!历史偏离度95%!最后修正机会:牺牲爱情或牺牲姐妹】 系统的红光中,我摸出脖子上的玉缺角。 当年刘恒给我时说过什么来着? "这是玄鸟之眼,能看破虚妄。" 玉缺角在雨中突然发烫,浮现出一行小字:"聂风遗物,藏于枣树下。" 我终于明白了。 父亲、杜明远、周亚夫、周子晏......所有人都为同一个秘密而死。 而现在,该我做最后的抉择了。喜欢综影视,拯救炮灰女配计划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综影视,拯救炮灰女配计划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