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种感觉——他终于要正面对上如同毒蛇一样盘踞在哥谭深夜的蝙蝠家族了。 他没有计划，因为爸爸教过他要及时调整战略，没有战略是最好的，因为如果你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敌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夜翼松了口气。 夜色中，艾尔维斯被迪克抱在怀里，快乐的大蓝鸟从楼顶上一跃而下：“不介意我抄近路吧？我有点赶时间！” 呼呼风声伴着他忽上忽下的心脏，荡悠出一个超大的弧度，然后在另一栋大楼上悄然落地。 好吧，也许现在还不那么美好，但是她的缺点也依旧让她魅力四射。 “我才不怕！”艾尔维斯大声回答。 失重感传来的时候，艾尔维斯脑海里浮现的是达米安的笑脸、奥利奥的身影和凯瑟琳温柔的表情。 如果没有超能力者破坏这个世界，那么是不是所有人的笑脸都可以保持下去？ 艾尔维斯抬起头，看了看夜翼棱角分明的下巴，对方额头上还留着那天被他踢了一脚留下的一点点淤青。 “不用谢！”夜翼快活的声音打破夜晚的宁静。人们纷纷抬起头，拿出手机对着夜翼拍照。 大概是夜翼的腰带吧。 能够收容孤儿们的福利院近在眼前，然而就在夜翼准备带着艾尔维斯跳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挡在了他面前。 这位美艳的女秘书穿着一身黑色皮衣，拎着枪，就这么拦在夜翼前进的路上。 迪克停下脚步，拉开和茉西·格雷夫斯的距离。 他脑子里转过几百个猜测。 可现在卢瑟的女秘书居然会在这里拦住他。 还是哪里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方便聊聊吗？”茉西用枪指着夜翼的脑袋。 夜翼放下艾尔维斯，将小孩往自己身后推了推。 他感觉这位女士有些眼熟。 她抬起头，“那个孩子，请把他交给我吧，恐怕你无权处理他。” 他们站在废弃大楼顶上，楼下零星经过几辆车,无人发现楼顶上的大战一触即发。 他心想，不是……你们大都会的反派已经嚣张到这个地步了吗？大都会的舞台已经不够莱克斯·卢瑟发挥了是吧，非要把手伸到哥谭来……下一步真就准备竞选总统统治世界了吧。 这种风雨欲来的平静感让正联主席先生在这段时间坐立难安，甚至已经到了半夜做噩梦的地步——克拉克·肯特前天晚上梦见莱克斯·卢瑟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一口气造了一支球队那么多的氪星幼崽，然后一股脑放了出来。那些叼着奶嘴的小氪星人像刚出栏的小猪一样在克拉克梦中的玉米地里横冲直撞，然后把克拉克翻来覆去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