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身上带着驾照,他名为罗克,是爱尔兰人,而且……”特雷文警长对着曼娅警督耳语了几句。“他的随身物品里,有数个针筒,均有使用过的痕迹。一支装着溶解heroin的试管,233克的成品,还有一根打了很多结的绳子……”“看来我的推理不会有错了。”白马探突然凑到了两位警员之间,光明正大的偷听。“喂!白马!”特雷文大叫道。“……不,这次应该说‘我们’的推理。”在英国这么久,他不是没遇到过有些许推理才能的警员或者侦探,但能这么快跟上他的思路,并和他一起“对答案”的,今晚他遇到的古井是头一个。白马探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没传进怒气正盛的特雷文警长的耳中,倒是曼娅警督流露出几分惊异,不动声色的往光熙的方向瞥了一眼。这位日本监视总监的儿子傲气的很,难得出现个第一次见面就被他认可的人啊……白马探向鉴识人员打听了几个问题,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走回曼娅警督的身前。初中生侦探扶了扶帽檐,棕红色的眼眸熠熠发亮,神色张扬而自信:“曼娅警督,我知道真相了。”第20章 卢西因表示自己不擅长解暗号。(捉虫还没等曼娅警督有所反应,特雷文就激动的快要跳起来了:“你知道凶手是谁了?”怎么可能,他们还没排查死者的人物关系呢!“死因是静脉空气栓塞,做出这个‘杀人’举动的凶手,正是这位吸-毒-者——罗克本人。”白马探不紧不慢的分析道:“罗克既是吸-毒者,又是贩-毒者。至于用石头砸了罗克的人,他是行凶者,却不是杀害罗克的凶手,我暂时以A来称呼他,重现场景很容易……”罗克满身酒气的从酒吧出来,在路上被A跟踪,A乘其不备一石头砸向了罗克的后脑勺,不过A没有检查罗克是不是真的死亡,而是直接离开了现场。罗克被一石头砸晕了,但还没死。过了一会,他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继续走,可就在走到巷子深处时,罗克的毒-瘾犯了,他先是抓破了自己的脸,然后慌张又混乱的用注射器往静脉注射heroin——针管上提取出了罗克的血迹——不过很遗憾,这个针管里并没有heroin,而此时的罗克已经丧失了思维能力,分不清状况了罗克又尝试了数次、数十次……“……你为何要这么做呢?”白马探轻喃道。特雷文只感到匪夷所思:“他就这么把自己……杀死了?”白马探收回那抹惆怅,一摊手:“是的,事实就是如此。”“谋杀的可能呢?犯人用针管往罗克的静脉注射了大量的空气,随后把针管带离现场……”鉴识科的警员出来解惑:“凶器上只有罗克先生的指纹,针管没有被擦拭过——就算有人戴着手套碰过针管,也会留下痕迹——针孔比对结果与罗克先生持有的某只针管一致,凶器就是容量为10ml的那支针管。”这两项证据直接推翻了他杀的可能。“白马,那、你刚才说的‘A’?”“这条巷子出口正对面的路灯上有监控,巷子终点的Max酒吧门口也有监控。死者的身上有酒味,说明他是从酒吧出来的,只要把那段时间经过巷子的人找出来,总会有所收获。”警员们很快行动了起来,不一会,“A”就被找到了。“爱贝拉,死者罗克的女友。”介绍嫌疑人的警员摸了摸鼻子。真的是A啊……这位画着深色眼影的女人抱着双臂,大方的承认是她“杀”了罗克。她在犯案后根本就没打算逃走,而是继续回到了酒吧跳舞狂欢。“这药-贩-子该死,让我的弟弟染上毒-瘾……弟弟借了高-利-贷,最后实在还不上债务,跳河自-杀了……”勘察人员也在巷子的中央找到了沾有血迹的石头,正在提取上面的线索。特雷文警长问:“你用那块石头砸了罗克吗?”“没错。”“他当时是什么状态?”“啊?就倒在地上,死了啊。”爱贝拉对男友的逝去没有任何伤痛,她抠弄着自己的美甲,忽然看向默不作声的第一发现者。劳伦自从听到这起案件和毒-品扯上了联系,就缩到光熙旁边当一个小龙虾,一句话也不说了。“对了,罗克最喜欢的,就是去酒吧‘制造’猎物了。他会趁着大家在舞池跳舞,把heroin注射到他们的体内,诱使他们染上毒-瘾,再主动上前去贩卖。这位高高的美女,我今晚看到你中招了哦。”“!!”劳伦脸色煞白。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复-吸…她都跑到英国来了,一举断了购买渠道,怎么还……警员们还没说什么,一抹褐色的身影飞速跑到两位“高高的美女”面前:“古井,你被打了heroin?”白马探罕见的外露了情绪,满脸焦急。他好不容易遇到的推理同好……劳伦和光熙是模特,穿鞋后足有180+,这个身高,即使在欧美,也是非常高挑了。白马探下意识的把爱贝拉口中“高高的美女”当成了光熙。光熙:“……”在猎鹿帽的眼里,她是劳伦的同伴,两人一起去了酒吧玩……嗯,思路没问题。加上光熙没被警员询问过基本情况,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两小时前刚落地伦敦的。初次被注射heroin的人,大多会有非常不适的排斥反应,但在两三次之后成了瘾,他们就会沉迷其中的过程。然而光熙没有第一次,劳伦也不是第一次。爱贝拉:“不是眼罩女,是另一个。”闻言,白马探顿时松了一口气。看到年轻侦探全部反应的劳伦:“……”这小子真讨厌!曼娅警督问起了最重要的事。来源。根据爱贝拉的说法,她是故意接近罗克的,本想自己搜集证据告发罗克。但今晚在舞池里,嗨过头的罗克居然想给爱贝拉注射heroin,爱贝拉一气之下给罗克灌醉,打发他离开后,又越想越气,便追上去捧起个石头就往罗克的脑袋砸过去了。“具体是谁我不知道,罗克不让我碰他的手机,里面应该有很多顾客和他的上家吧。我听到过一次他打‘进货电话’,而他称呼对方为——巴兰德……”“……”光熙的手伸进兜里,摸上烟盒的封口。罗克是爱尔兰人,爱尔兰人的说话语速很快,最后一个音又喜欢压得很重。巴兰德。Brande……是白兰地的荷文。很巧的是,组织有个在三角区完犊子的成员,就叫白兰地。而要问光熙这个初入组织的新人,为何会知道白兰地……三个月前,她作为猎人仸若斯,接过一个单。具体过程不细说了,总之结果是:光熙在芒塞,把巴兰德十几吨的货给炸了。……现场调查结束后,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四点,不少加班的警员们都打起了哈欠。白马探迅速从备忘录复制出一篇邮件,把时间和几个关键信息改了改就发给朋友,对鸽了他们表示歉意,并做出下次请客的补偿。劳伦去了医院——身为被注射heroin的受害者,需要好好检查一下身体。警署也没强留光熙现在就把笔录做好,因此光熙留下联系方式后,就打算离开。凌晨四点,警署门口是打不到出租车的,正当光熙想给出租车公司打电话叫车时,发现自己的手机罢工了。“怎么了?”“手机没电了。”“我帮你叫车吧。”白马探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出租车公司的联系号码。这么晚了,白马探没想打扰自己的管家婆婆。光熙没拒绝他的好意。白马探点开邮箱的通讯录:“对了古井,你的邮箱是什么?我存一下。”难得遇到的侦探小伙伴——白马自认为——可不能放走了。从未自称过侦探的光熙:“……”“mail,是邮箱?”古井之前也有使用邮箱的习惯,不过来到美国后就用的少了。白马探道:“是啊,有些国际通讯公司会隔断其他用户,只有选择同一个国际公司的双方才能互发短信。为了避免信息接受不及时,我用邮箱比较多。”在日本,这种现象尤为严重,国内的各大通讯运营商全都不互通,而且短信是按条计费、还有字数限制,价格非常贵。所以日本人大多都发邮件,不使用短信。“我不记得我的邮箱号了,你可以先记一下我的手机号码。”光熙报了自己日常机的号码,又道:“我开了全球通,这个号码在大多数国家地区都能使用。”白马探的手指飞速滑动,又复制了一块文本:“我把邮箱用短信的形式发给你了,在伦敦遇到案件记得找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