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那个聪明的脑袋瓜好好想想?” “为什么情愿留在让你不开心的环境里。” “不要。” “诶——多谢夸奖?” “我们还是先来做一件能忘掉刚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吧,纱绘子。” 从一阵燥热和昏暗中醒来,又静静地听了一会空调运作的风声,纱绘子才慢慢回过神来,发现现在大概已到傍晚。 她慢吞吞地坐起身,抬手给自己顺了顺有些打结的长发。再把手放下时,触到了另一头更加乱糟糟的头发。 ……并没有按照计划收拾行李。 起先是纱绘子抗拒得厉害想要先洗澡,拿换洗衣物时被不知道搭错哪根神经的太宰跟着蹭过来指指点点。 纱绘子闻言一顿,再看太宰理直气壮指向了她还没来得及放回收纳袋中的一套内衣,猛地把行李箱一把合上,推出去老远。 “……才不要。” “……” 现在变成了一起滚……这是可以说的吗? 没空想起这两个异常适合概括此刻场景的词,纱绘子咬着唇含着泪被压着紧紧贴在镜面上。 但是有人非要她看。 虽然太宰提出了问题,但他就没想过要什么回答。 回答不了也骂不回去,纱绘子只能愤愤地攥紧什么都没抓到的手,擦出一小片清晰的镜面,又眼睁睁地看着水汽再次覆上,思绪也一样变得模糊。 ———————————————— 太宰动作上很是配合,所以她实际也没用多大的力道揪他的头发,但他嘴上却在嗷嗷叫痛。 “……别乱叫了。你现在就滚蛋回去,不然我都来不及收拾行李。” 摸索着拧开床头夜灯,纱绘子这才看清被自己踩到的是什么—— 他的声音闷闷地从风衣之下传来,餍足里带着一点不情愿。 纱绘子站在床边双手抱臂,瞧见顶着一头乱发从风衣和被子之间钻出来的太宰。头发比刚醒来看到的还要乱,就像她养了只爱钻被窝的炸毛黑猫一样。 发散的想法让她心里软了一下,语气也难得多了些哄人的意味。 “知道归知道……但是还是要走嘛。” “那……案件,你要去查吗?” ……好像这次转移话题,做得格外地糟糕,她想。 “很快就能解决的哦。” 纱绘子心中之前数次闪过的不对劲像是在此刻突然被串联起来,擦出了指明灵光的火花。 “……今天早上,我为什么没有接到电话?” 背对着她的太宰系皮带的动作轻微顿了一顿,又干脆利落地咔嗒一下扣好。 “怎么可能……还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