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来都是一对一的一击必杀,以前是在被伤害后反击,现在是通过森先生的资料确认,就只要抱着他们都该死的想法,像划掉愿望清单那样完成就好。 啊,还有因为我也没什么同伴可言嘛。 我太软弱,又难以对这一点坦率承认,一开始说“我很难去和人近战”,那矫饰的口吻其实让我自己都恶心。 那个已经崩溃绝望的追杀者不知道我的异能,却在一开始找过来时就让我没机会抓紧任何能脱手攻击的东西,还真是他撞了大运,我倒了大霉。 ——是很成熟的男士的怀抱。虽然只在这个怀抱里闻到了一点点烟草和咖喱的味道,但是我有一瞬间想起了枪手指尖的硝烟味。 “刀的位置有点凶险,请你振作一些——” “……松岛小姐?” 凶险不凶险又算得了什么。 “是做过杀手的人吧?送我去地下诊所,随便哪个……别回港口afia。” 如果是织田作之助先生,成为我所厌恶接触的成年男性中的例外,是当然的事情。 他当时确实顺从了我的意愿,把我送去了某个地下诊所。 而且伤情已经初步处理好了。 再侧头,还有一个笑得莫名其妙的森先生。 森先生对上我有一瞬间瞳孔地震的表情时僵了一下。 而且,小心翼翼和克里斯汀女士对话了没几句,我觉得她应该没有知道我受伤的真实原因,还以为我是因她遇袭,这是有人对她挑衅。 织田先生这么会做事的吗? 克里斯汀女士说着,还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眯起眼睛主动蹭了蹭她的手。 有好闻的木香从克里斯汀女士的手腕处幽幽地散发出来了……出院后我也要去选购一款木香! 离出院还有不到三天时间的那个下午,我正在医院的庭院内散步。 “姐姐姐姐!” “我们在河边玩打水漂,砸到一个黑发自然卷的哥哥又把他捞起来了!” “哥哥吐了好多水出来之后还说他现在最想见到姐姐再为他拉一次大提琴,是他人生最后的请求……拜托我来市立医院找穿着病号服也是最漂亮的那个‘阴沉沉’姐姐……我们快去吧姐姐!” ……大提琴。 是要挟。 “好啊,我们赶紧去。” 我现在就赶紧去宰了他。 我的琴盒,和一大坨正在翻来滚去、试图突破两三个男孩包围圈好回归河水的不可回收垃圾。 被握住了脚腕。 我没收住力道,差点要连着这个出师不捷的踹人动作的惯性,和他一起滚到河里。 一身湿漉漉的太宰停止了他无理取闹的翻滚,松开了握着我脚踝的手,懒洋洋地应了一句。 “……” “快回家吧。下次不要什么人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