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作为系统,并不能脱离宿主太长时间,但在这个世界上,它唯一能寄生的除了北望,也就是女主了。如果再拖下去,怕是北望的魂魄都保不住。算了,不管了。系统在花了些时间思考后,果断选择这位找上门的便宜女主。【别动。】“你是什么东西?”果不其然,系统附身的那一秒就受到了明辉强烈的排斥,它可不管这么多,系统早就想教训一下这位女主了。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导致它和北望吃了很多苦头,当然,主要是北望。微弱的电流释放,很快蔓延至四肢百骸。系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吸收能量,至于副作用,毫无预兆的疼痛在体内爆发,明辉的双膝砸在雪地之上,甚至连手中的吟骨都没有拿稳,【别反抗,放轻松。】系统做着无用的宽慰。等它觉得明辉没劲折腾时,才撤掉这股电流。【聊一聊吧。】如果不出意外,从北望身死到明辉苏醒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系统完全有时间将北望的魂魄带走的。但这个印记存在就是麻烦的事,如果任由北望带到现代,系统也不能保证不会出事。既如此,不如劝明辉放手。【你能和我对话,已经是荣幸了。】它高傲的语气引得明辉很不满,但她并没有急着动作,她猜测,这东西身上有北望的秘密。事关北望,须冷静。“想和我聊什么?”【都到这一步了,我就明说了,北望和南盼是一个人。现在我要你撤掉留在北望身上的灵魂印记。】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七七八八,但当它真的说出北望和南盼是一个人时,明辉的内心还是忍不住澎湃了起来。北望有苦衷,一定有苦衷。那她就更不可能放走北望了。“不可能。”一个非常干脆的回答。【那我就把这魂给散了。】系统威胁她。“你敢?”说到这,明辉的气息明显急促了起来。系统当然不敢,但博弈嘛,不就是在乎的和不能舍弃的,二者之间的微妙权衡。【她不属于这里,就算我不做什么,你也留不住她。】留不住?明辉皱眉,她模糊中记得那场梦里,北望也说了很多次“留不住。”为什么留不住,凭什么不能留。“我不管,我就要留住她。”系统和明辉说了几句话就要失去耐心了,真不知道北望怎么能和她纠缠这么长时间。【那你想要什么结果。】“我要她活着。”【我说了,北望不属于这里,就算要活,也不会在这里活着。】明辉不说话了,但魔气又收紧了一些。【魂魄很脆弱的,她吃不消。】系统无声叹了声气,【事已至此,告诉你一些也无妨。】【你叫明辉,但在此之前,你还有一个名字,叫女主。】系统很“残忍”的说出了一些真相,比如明辉存在的意义,它只是一篇故事中的女主。北望不过是它从另一个世界抓的“劳动力”,来引导女主走上正确的道路。【在你成为魔尊的路上,北望做了许多。】明辉迟钝已久的大脑终于觉察出了不对劲,在成为魔尊的路上,她的确走得太顺了,好像一步一步踩在早就设定好的轨道上。但她还是不信任脑海中的声音,低骂道:“荒谬。”【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现在北望任务圆满,要回到她的故事中去,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系统尽可能的用最简洁的话概括两人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原因。系统说完,明辉又沉默了许久。在这一瞬间,她的恨,她的爱都没有了意义,因为恨与爱的人不存在了。“我不接受这个解释。”明辉抬头,倔强又固执,“我就要北望。”【你非要这样?那我们就一起结束,大结局吧。】作者有话说:我赞同第九十三章第九十三章系统和明辉的第一次谈判落了个不了了之的结局。不过没关系,明辉只要不是毁掉北望的魂魄,那么它就有把握,她会有求自己的一天。“撤兵,回魔宫。”明辉丢下命令自己先一步离开了,云山恶劣的环境不利于魂魄的滋养,她必须尽快撤离。回去的路十分顺利,不出两天,明辉就站在魔宫大门之处。她向远处望了一眼,一如自己出战前回望的那一眼。那个时候,北望还在。想到这,一股戾气席卷着胸腔,而第一个要算账的对象就是花影。“把花影给我找来!”甚至不用侍女通报,花影就听到了魔尊的怒吼。她腰间系了一条白布,不紧不慢的放下手里的东西,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神情,似是早已预料到如今的局面。踏进大殿的一刹,魔尊充满怒气的魔气便直直朝她砍来,花影眼睛都没眨一下,生生接下了。“你找我。”花影甚至都没用尊称,更没说“殿下”。她腰间的白布很是显眼,明辉不悦的皱眉,吟骨便又砍出一道剑气,直接缠着那条白布,将它烧了个干净。“你为什么放走北望?!”明辉没有和她计较是否用尊称这个问题,她只想知道,花影为什么没能留住北望。花影的身心此刻非常疲倦,北望的死讯要比明辉更早一步到魔宫。虽然在北望离开之际就已经暗示过她,但花影还是抱了一丝侥幸,万一呢,万一呢。之前从云山回来,北望道长不是也活下来了吗。这丝侥幸终是没落到实处,千倾宗第一时间发出了北望身陨的讣告。难以自抑的痛心蔓延在她的心头,尤其被明辉这么一问,她又忍不住去想,如果自己表现得强硬一些,阻止北望去云山,会不会就有不一样的结果了。可事到如今,没有任何如果可言。“你想反吗?”明辉又一声质问,伴随着可怖的威压,压弯了花影的脊背。花影忽然抬头看了这位魔尊殿下,她的嘴唇颤抖了几下,有些真相她实在忍不住要全盘托出。北望为她做了那么多,明辉现在的身份地位不谈都是北望的托举,至少也有一半吧。可花影只是看了看明辉,什么都没有说。明辉从台阶上走下,掐着花影的脖子逼问:“你和北望是一边的?”花影的表现太反常了,明辉又联想到她腰间系的白布,陡然回过神来,或许花影一直都不是自己这边的。“北望道长是我的恩人。”恩人,恩人,又是恩人,北望对全天下都有恩,除了自己。明辉一点一点将心中的愤怒平息,她快速回忆自己和花影之间的点滴,想起了一件事情。“曾经,我和流怨那一战,我是抱了同归于尽的心思,但后来我身上甚至没留下一道伤痕。”其实这件事发生不到两年,明辉回忆起来却十分费力,“当时只有你我,你能和我解释一下吗?”她放开花影,转过身背对着她,静静等待花影的解释。花影将头扭到一边,回应明辉的是长久的空白。她越是不说,明辉心中的猜测越是接近北望。但花影就是不说,她就不能将二者划等号。她这副模样,倒是和北望很像。明辉抬手,手掌微动,吟骨便乖顺的来到身边。她慢条斯理的将吟骨架在花影的肩膀上,又缓缓移动到脖颈处,最后挑起花影的下巴,逼着这人直面自己。明辉沉声说:“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说话间,剑尖已没入半寸。花影浑然不惧,坦然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她答应过北望,保守全部的秘密。即使为北望不甘心,即使面对生死的威胁,她也绝不透漏半个字。明辉握着剑柄的手越发用力,下一秒就可以取花影的性命。但她知道,不可以。花影目前是唯一可能知道北望秘密的人。于是她愤然将剑收回,即便吟骨已收,但魔尊殿下的怒气还是在花影颈间留下一道血痕。“既然好话不听,那便吃些苦吧。”魔尊话音刚落,身后便走来几个魔修,强硬的押着花影下去了。大殿之上唯余明辉一人。她抬眼望着这个空荡冰冷的大殿,和以往并无什么不同,依旧是金碧辉煌,奢靡无比。但明辉就是觉得这鲛珠似乎比平时黯淡了不少,那老魔尊不是号称这鲛珠千年不灭吗,怎么才这些年月,就变成这副光景了。还有就脚下的金砖,不应该晃得人睁不开眼吗,一定是宫人偷懒,没有每天认真擦洗,都变成灰蒙蒙的一片了。明辉的目光又放在高台之上的宝座,以往和北望的许多回忆此刻不合时宜的涌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