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上前查看,确认是魔气。可除了魔气并未看见任何建筑。“大家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快看,这里!”体修率先找到了一个大石头,石头上刻了一些复杂的文字。“怕是个法阵。”小剑修凭着直觉说。“给重烟看看。”司正很快联系了重烟,将石头上的文字展示给她。重烟看过之后瞬间明白了,她告诉他们,这是一个空间折叠的阵法,东南西北各有四块压阵石,压阵石须得吸收能量,能量满了之后就会出现一处平时看不见的空间。“怪不得要一个月一次,是不是一个月才能让将能量集满。”体修又问,“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它的能量快一点集满。”有倒是有,方法也不难,如果不想等这个时间,就直接对着压阵石输送灵力。“我现在看不到整个阵法,无法确定需要多少的灵力能够填满,但一般而言你们三个一直给它输送灵力,最起码要半个月时间。”“那就不废话了,你们两个各守一个压阵石,这两个交给我。重烟你安心在那边搜寻记忆,一有线索及时联系。”第三十三章第三十三章“我医术浅薄,她的病症我尚不能治。”等流霜冷静下来,北望才开口。就算再诊一百遍,她也无法从一个没有呼吸、没有脉象的人身上诊出个什么病来。“无用啊无用。”流霜再一次抚摸了女人的发梢,替她整理刚才被弄乱的衣服。“既如此,你就没有留的必要了。”身后窜出两人,将北望牢牢按住,接着蒙上眼睛被关了起来。“刚才没控制住脾气,没吓到你吧。”房间内,只余下流霜自言自语的声音。方才魔气暴涨,屋内屏风,桌椅全部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坏,流霜没有让手下的人收拾,而是自己整理了起来,中间时不时和女人说上几句。“你啊你,一睡就是三年,搞得我一个人很无聊。”“不过很快,就到了大人说的时间了,说不定你马上就能醒呢。”“你身体好了之后,也不用每天都闷在屋子里了,我们去看海,去看沙漠,去极点,都随你。”……大殿之中,一位魔修正在躲懒,靠在柱子旁补觉。身体被人踢了一脚,起初还有些不耐烦,直到看到来人才惊醒过来。“副教大人。”被称作副教的人环视了四周,问道:“主教呢?”“在下面。”下面有谁,不言而喻。副教身着一袭黑色袍服,兜帽严严实实的盖在头顶,就连脸上也不放过,同为黑色的面具将整张脸全部遮掩住,在全心教,除了主教没人见过这位副教长什么样子。“今日的拜神大会如何了。”“一切顺利,已经将人都放了回去了。”“官府那边有没有什么行动。”魔修将官府那边的行动尽数告知,说到定安廷派了一队修士前来剿灭他们,但并没有穿过主教设下的迷阵。“还有一件事情。”魔修想到那个被他们抓过来的医修,主教没说要瞒着,便也告诉了她,“有个医修被主教大人抓过来看病。”“医修?哪里的医修?”没想到副教对这个有兴趣,可惜这个魔修知道的也不多,他说:“只知道是千倾宗的,叫什么名字没问。”“人在哪,带我去。”地牢之中,北望正在研究从里面逃出去的可能性,忽而听见门口传来的脚步声,转身便看到一位全身上下,从头到尾都是黑色的人出现在她面前。“吓我一跳。”她自言自语。“你就是那个医修?”副教抓着铁栏杆,认真的看着她的脸。北望只能看到她的一双眼睛,加上地牢内光线昏暗,她并不记得自己是否曾经见过。“你去给那个人诊过脉了?”副教直接让护法打开地牢让自己进去。一个两个都是问这个的问题,北望只能又回答一遍,说:“我诊不出来。”“正常,我也觉得她死了,但那个人偏不信。”“既然如此,我留我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吧。”“她不松口,我没有决定权,要不我试着求她一下?”北望一听,乐了,说:“这是你们的新把戏?”“千倾宗里有人于我有恩,我就当还她人情吧。”她的话北望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在这地牢里,她无法使用灵力,否则就能联系司正了。耽误了好半天,流霜终于从底下上来了,一出来便看见那人等在门口。黑衣副教先一步开口汇报工作,她说:“那装置已经收集到足够的气了,接下来我们还要继续吗?”“在大人没发话之前,一切如旧。”“嗯。”黑衣副教答应之后依旧跟着流霜,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惹得流霜先问了起来。“你还有什么事情。”“我是说,地牢里面的医修。”流霜转头,一脸玩味的看向她,问:“你收了人家的好处?”“她是千倾宗的人。”流霜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声,她说:“就是因为她是千倾宗的人,我才要拘着她,我讨厌这个宗门。”黑衣副教看了看她,本来想好的措辞在这一瞬失去了作用。流霜本来是往前走的,被副教提到了那个医修后停了几秒就转头往地牢方向去了,并警告副教:“别跟着我。”副教停在原地,她并不知道流霜和千倾宗之间有什么矛盾,看这个架势,她好像给北望惹麻烦了。没过一会儿,流霜来到关押北望的地牢之内,随意一个抬手,锁得牢牢的大锁就掉落在地,大牢的门自动打开了。“你叫北望,是吧。”“如果你是为了她的病情来找我的话,我再说一遍,我治不了。”流霜摆摆手,说:“不全是,你难道不好奇我们是什么关系吗。”于是,也不管北望想不想听,流霜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从流霜口中,北望得知躺在冰床上的女子名叫松雨,于三年前出了一场意外,松雨替流霜挡下了一击,之后就成了这样。呼吸、脉搏全无,如同死人一般。流霜也是这么认为的,但那时有一个人告诉她松雨没有死,是中了一种奇毒。“那位大人说,有办法让松雨好起来,代价就是我帮她收集凡人的气。”这就是全心教设立的原因。北望越听越觉得流霜是被什么人给诈骗了,在什么都没有付出的条件下,就让她帮自己做了三年的事情,简直是空手套白狼。“万一那位大人是骗你的呢,你就这么帮她做了三年?”她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没想到流霜看起来这么精明一人对此全然不在意。“不重要了,三年而已,就算是三十年,只要松雨能醒过来,我死都行。”所有能试过的方法都试过了,就算真的是被骗了,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为什么不去求医呢。”北望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找过,说起来我和你们千倾宗还有一段渊源呢。”能让流霜用这种语气提起的渊源,北望顿时就感到不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不出意料,从流霜的描述中,她理清了大概。流霜在帮助那位大人收集凡人的气的同时,也不放弃任何治疗松雨的方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千倾宗找正儿八经的医修治。“我去了千倾宗,不得不说,你们宗门的人脾气还真不小。”“给好处的就排在第一个治,不给的索性就不治。”“你说的那位,大概已经不在千倾宗了,他被逐出去了。”经流霜这么一说,北望对此事也有了些印象。纵使是千倾宗这个宗规森严的宗门,也不乏有投机倒把之辈。这个长老因为收受病人红包被院长发现,直接以最高宗规对其实施了惩戒,废除了一身修为,逐出宗门。听到当初为难自己的医修如今的下场,流霜也有一瞬的沉默。不过很快,她就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对北望说:“这就是当年松雨所中之毒,你要不猜猜,我想干什么。”她一脸恶作剧的笑容很难不让人猜到她想干什么。“虽然那个医修现在已经跟千倾宗没关系了,但我还是很讨厌你们这些人。”“你们千倾宗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医宗吗,我也很好奇你们能不能解这个毒。”流霜上前两步,掐住北望的喉咙不由分说的将毒药灌进去。北望接连咳嗽了数下,她无法催动灵力,只能任由这毒进入身体。挺难喝。“我还有一个问题。”北望的冷静倒是出乎了流霜的意料,兴致起来了也愿意搭理她两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