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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平静水面下的锚(1 / 1)

东南亚潮湿闷热的季风,裹挟着芭蕉叶腐败的微甜气息,卷过徐氏医疗基地崭新科技园区合金骨架间的缝隙。在园区最深处,一座通体银灰色、毫无标识、低调得近乎隐形的独立建筑,其最深层的地下测试场却充满了绝对的、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寂静。 空气仿佛被超强真空泵抽成了凝结的晶体。光滑如镜的合金地板上,站着徐望舒——不,更准确地说,是她的影子,以一种超越人类生理极限、绝对垂直的站姿凝固在那里。 这不是她。或者说,不全是。 这是“堡垒”——徐氏集团基于“星云”核心稳定算法及神经锚点理论构建的综合神经信号操控/防御系统——在全功率下运行的具象化表征。此刻徐望舒本人被深度接入系统核心神经矩阵节点,她的意识成为“堡垒”唯一的感知延伸与逻辑处理器。 周围没有任何传统显示设备的光源。只有覆盖了测试场巨大穹顶和四周墙壁的柔性神经信号发射矩阵,在全力运转下散发出极其内敛、如同恒星光晕般无法聚焦的、冷硬的银辉。这片辉光无声流淌着,映照着悬浮在她身边的数据流风暴——数万条由神经拓扑节点构建的逻辑路径,正如同庞大星系中亿万星辰的运行轨迹,在她闭目沉静的意识视界里铺展、碰撞、重组! [物理极限防护压力测试:████级冲击模拟…… 加载完成] [逻辑防御节点:第18预案序列激活(混沌扰流模式)] [神经锚点核心:……绝对稳定域……] 在她纯粹意识构成的战场核心,正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远超任何物质破坏烈度的精神风暴! 模拟攻击如超新星爆发般炸开!数千万条逻辑尖刺如同最恶毒的神经毒素,瞬间从各个方向扑向她的神经感知边界!恶意数据潮水般冲刷着防御壁!每一次冲击都足以让任何一个接入者瞬间精神崩溃!但此刻,在堡垒构建的这个意识空间里,徐望舒如同伫立在绝对风暴眼的冰冷灯塔。她甚至不再“移动”,不再“判断”。那个存在于她左手无名指指根的、淡蓝色的冰冷印记微微亮起一丝非视觉的光芒。仅仅是它的“存在”,就以一种超乎理解的拓扑特性,将整个战场所有的冲击、所有的混乱、所有的熵增……全部扭曲、归束、镇压!如同引力奇点! 所有冲击到她核心逻辑区的紊乱信息流,其动能和扭曲结构都在“锚点”存在半径内发生了规则层面的转换,被瞬间卸入她神经感知之外的无序冗余区,化作无害的、漂浮在数据宇宙边缘的冰冷碎片灰烬。 [冲击效能:97.1%路径偏转(非接触引导)] [核心感知偏差值:恒定(0.00001%)] [锚点损耗度:……临界值以下……无法量化] 测试场控制室。 巨大的环形观测舷窗外,是那片如同宇宙深渊般翻腾着无尽银辉的光芒之海。几位穿着东南亚不同国家军部便服的代表,透过厚重的单向防爆玻璃,凝视着中央那个绝对静止的、被银辉勾勒出轮廓的模糊人影。他们佩戴的特制观瞄终端视野里,跳动着层层叠叠、代表着毁灭性能量级别、信息熵风暴级别、防御资源消耗率……等等参数的恐怖曲线图。而所有指向核心“稳定度”的曲线,都呈现出一条冷酷到令人窒息的水平直线!绝对的零! 冰冷的空气混合着倒抽凉气的声音。一位来自港口重镇、掌控着海上生命线的将军代表放下手中的终端,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上帝的壁垒。”他几乎是失声地喃喃道,声音沙哑。旁边几位同级别的代表脸色凝重如铁,看向控制席上负手而立的沈青竹时,眼底深处那最后一丝源自谈判桌的审视与计较彻底消融,只剩下纯粹的、对绝对力量的敬畏。堡垒的名字,在此刻真正化作了物理存在。 沈青竹的目光没有落在那些代表脸上,她只是看着窗外那片汹涌着无法想象能量的银辉之海中央的那个几乎无法被看清的黑点。无人知晓,在那个黑点内部,徐望舒的神经正在经历一种怎样的“平静”——一种被冰冷的锚点死死钉死在意识底层、与外部惊涛骇浪彻底隔离的、如同站在宇宙尽头的永恒冰寒的平静。这份平静,是堡垒最强悍的壁垒,也是她最深沉的代价。 徐氏集团总部,顶级会议室。 紫檀长桌光可鉴人,反射着天花板上精心设计过的散射冷光。一场关乎集团亚洲核心资产重组的闭门会议正接近尾声。 “……基于医疗基地协议框架,徐氏未来五年将对东南亚区域神经外科技术转移及人员培训进行无偿深度支持,总额不低于……” 集团首席财务官(CFO)的声音沉稳有力,念出的每一个数字都精准如钟表齿轮,敲击在长桌两侧坐着的重量级合作伙伴心头。来自吉隆坡、曼谷、新加坡等地掌控着能源、基建、金融生命线的寡头代表们,眼神再无当初谈判时的犹疑和试探性进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高效的、被结果彻底说服的严肃。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云坐在长桌一端,指尖搭在一份摊开的文件边缘,姿态是历经淬炼后的沉静。他的目光偶尔扫过全场,锐利如昔,但在那场血肉模糊的战斗和熔炉寒渊之后,这份锐利沉入了更厚重的大海深处,不再锋芒毕露,而是如同海底最坚硬的礁岩,沉默地支撑着这片权力海域的一切波涛。 会议室厚重的隔音门被无声推开一道缝隙。 沈青竹走了进来。她没有走向会议桌,而是在靠墙的一张辅助座位上坐下,动作没有丝毫多余声响。她只是轻轻点了一下腕上的微型终端,一行只有她和徐云能看到的绿色状态信息瞬间滑入徐云的边缘视线: [堡垒验收:完成。] 徐云的手指在文件边缘几不可察地轻轻敲击了一下。如同航船收到了灯塔确认归港的最终信号。他没有转头看沈青竹,只是将面前那份关于东南亚港口集团深度技术合作的意向书推向对面那位一直沉默、以严谨着称的欧洲航运巨头——克劳恩·冯·施特劳斯。 “克劳恩先生,”徐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整个会议室逐渐沉淀下来的空气,“您在东南亚的港口,需要一个能穿透任何迷雾、永不偏离航道的导航核心。” 冯·施特劳斯布满刀刻般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鹰隼般的灰蓝色眼睛,如同最精准的测深仪,落在徐云推过来的文件上。他伸出布满航海风霜痕迹的、极其稳定的手,拿起文件,却没有翻开,只是用指节重重敲击了一下文件的硬壳封面。 咚! 一声沉闷的声响在极静的会议室里回荡。 “它已经在那里了。”老船长低沉的嗓音带着绝对的权威确认。他目光抬起,越过文件,与徐云的目光交汇。这不是一份文件层面的协议,这是对一份已被证实的核心力量的最终确认与无声归附。 长桌两侧,所有还未最终落笔的博弈瞬间凝固。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谈判的硝烟,而是被绝对力量归束出的、崭新的规则航路。那些曾经如同暗礁般潜伏的野心藤蔓,在今日徐氏堡垒落成的绝对壁垒之下,彻底失去了缠绕的缝隙。 顶层私人书房。夜。 空气里残余着一点点香薰蜡烛燃烧后的广藿香尾调。书房里没有开主灯,只有沙发边一盏低矮的落地灯,铺开一片昏黄温暖的光域。徐望舒蜷缩在柔软的沙发里,膝盖上放着一本摊开的书,却并未阅读。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左手。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海流淌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她脸上投下变幻的光斑。她左手无名指指根处,那枚淡蓝印记正以一种极其细微、甚至并非肉眼直接可视的方式,“亮着”。 这种“亮”是一种冰冷的、存在于意识深处的“坐标感”。如同在无尽的黑暗宇宙中,一颗遥远但绝对存在、为它标定经纬的孤星。 它的存在是如此微小、稳固,却又带着一种……绝对的剥离感。一种将感知的最核心部分与身体、与情绪、甚至与自身意识海洋都切割开来的、物理规律层面上的冰封感。 并非疼痛,并非麻木。更像灵魂的一个最微小的基本粒子被硬生生焊死在一块无形的坚冰核心里,那份“活着”的炽热和波动感,仿佛被隔绝在极遥远的另一端。那个锚点如同一个绝对零度的黑洞,吞噬着靠近它的一切情感与生理波动。 书房的门被无声推开。 徐望舒的目光瞬间从手背抬起,眼中掠过一丝被打扰的微澜,但在看清来人后立刻恢复如常。沈青竹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是一碗冒着清甜热气的桂花酒酿小圆子。 她将瓷碗轻轻放在女儿面前的茶几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目光在徐望舒脸上停顿了一瞬,掠过她微微蜷缩的姿势和下意识按在左小臂上的右手。 “感觉怎么样?”沈青竹的声音很轻,在安静的夜里如同拂过的微风,但锐利依旧。 “……很稳定。”徐望舒的回答同样轻声,拿起小勺搅动着碗里的温润,甜香的热气氤氲而上,“只是,那个点……太安静了。”她斟酌着用词,“像……沉在最深的海底。”她的勺子无意识地在碗中画着圈。那个印记带来的冰冷稳固,隔绝了风险,也隔绝了一部分灵魂的温度。 沈青竹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了下来。昏黄的灯光勾勒着她侧脸的轮廓,坚硬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倦。 “‘堡垒’能成,是因为它像石头一样硬。你的大脑里也必须有一个比刀更锋利、比石头更冷的东西。”她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却异常清晰,“它是‘楔子’,不是‘暖炉’。记住了。” 窗外灯火流转。徐望舒看着碗中热气和糖水交融的微澜,轻轻点了点头。她挖起一小勺温热软糯的圆子送入口中。甜糯温软的口感在舌尖化开,沿着喉咙缓缓滑下,如同一股细小的、涓涓流动的温泉。 这股温热流沿着冰冷的脊骨向下渗透。它无法驱散精神深处那块焊死灵魂粒子的坚冰(哪怕一丝一毫都无法融化),甚至连靠近锚点核心都做不到。它只是流淌过更外层的部分。像给一架超低温运转的精密引擎外壳蒙上了一层暖雾,微不足道。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这一丝暖雾的存在本身,就在那冰冷的绝对零度之海中,留下了一道极其微弱、却又顽强存在的温度分界线。它清晰地标示出“机器”(堡垒的神经楔子)与“人”(流淌着温度的血液)之间那条冰冷的、此刻却被这一小口甜食照亮的模糊界限。 同一时间,大洋彼岸。瑞士某家极其隐秘的雪中小镇私人诊所。 无菌病房的灯光惨白到刺眼,空气里消毒水气味浓重得令人作呕。安德森,曾经叱咤风云的“信天翁”主人,此刻像一具被抽干了骨头的皮囊,深陷在病床的柔软里。皮肤是蜡黄色的,眼窝深陷如同骷髅,颧骨高高凸起,曾经锐利如鹰隼的蓝眼珠只剩下浑浊的空洞,望着窗外无边无际的落雪。 他输掉了一切。信天翁的尸骸被全球各地的秃鹫争夺撕咬。承影控股的股票如同坠落的流星。那个他曾经投入一切期望与阴谋的“藤蔓”通道,最终反馈给他的坐标指向欧洲那片冰海深处的坟场后……便如同毒蛇反噬,将他彻底拖入了深渊。 病房门无声滑开。一个医生打扮的高瘦男人走了进来,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灰色眼睛。 “安德森先生,”医生走到床边,声音平板无波,如同电子仪器,“最后一疗程准备开始。” 安德森毫无反应,浑浊的眼珠依旧盯着窗外的雪。 医生没有等待回复。他从推车上拿起一支金属注射器,里面晃动着一种近乎荧光蓝的粘稠液体。针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哧—— 冰冷的液体被缓缓推入枯枝般的静脉。 没有预想中的剧烈反应。安德森甚至连眼皮都没有颤抖一下。然而,在他那浑浊眼球的倒影深处,在窗外漫天落雪形成的惨白背景中,却仿佛有一道极其微弱的、苍白如骨灰般的“火焰”,极其突兀地跳动了两次!如同深埋冰雪下的骸骨突然睁开了空洞的眼窝! 冰冷而粘稠的液体带着某种刺骨的寒意,无视了他早已失去抵抗力的身体防御系统,直奔神经系统核心!沿途所过之处,并非摧毁,而是……重构!原本因绝望和崩解而彻底松弛混乱的神经信号,在这股冰冷力量的强制引导与修正下,开始以一种完全不同于以往、绝对非自然的、冰冷的、精确的路径重新排列、传导!如同被外力强行捏合的破碎陶罐! 剧痛没有来。反而是一种可怕的、冰冷的“修复感”如同金属冷却液灌入熔炉,正在强行浇铸那具只剩下灰烬和绝望残骸的身体! 窗外,大雪无声落下。瑞士小诊所如同雪海中的孤岛。病房内,只有医疗器械单调的滴答声,和病床上那具枯槁身体内某个幽深角落里,一道苍白火焰无声燃烧和蔓延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冰冷的新蓝图覆盖废墟。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沉入灯火之海的城市。徐云站在窗边,杯中的酒液呈现暗沉的琥珀色。 “信天翁彻底被分食了。承影那位大股东今天联系了迈尔斯,试图谈……和解条件。”徐云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份天气报告。 沈青竹站在他身旁,目光落在遥远的暗夜天际线,仿佛能穿透大洋,看到那家瑞士诊所病床上的挣扎。 “和解?”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刀锋刮过的冷冽,“让迈尔斯转告他:徐氏的门,对藤蔓和荆棘之后的东西,不开放。”顿了一下,补充道,“堡垒落成了。堡垒内部,只有锚定点,没有和解点。” 窗外的城市灯火延绵至天际,如同平静海面下暗流涌动的磷光。 徐云微微晃动酒杯,灯光在琥珀色的酒液里折射出破碎又聚合的光斑。他凝视着那些光斑,如同凝视着棋盘上刚刚被巨大力量强行抹去、却又隐隐冒出另一色微芒的角落。 “我们砸开了冰山,”他缓缓说道,声音低沉,带着风暴过后的沉淀,“但似乎只是把锚……真正抛进了风暴的核心。”平静的水面之下,有新的暗流在冰层深处汇聚成旋涡。喜欢重回东北1960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重回东北1960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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