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发打算什么时候剪?” 池越衫的心里掀起了波涛汹涌,脸上还得平静的跟陆星讲话。 陆星想了想,“不剪啊。” “我打算一直留着,看看我能坚持到多长才受不了。” 这也算是一种体验吧? 客户们的长头发和来例假,他无法感同身受。 后者这辈子是难以实现了。 但是前者,努努力的话,还是可以体验一下的。 他有时候做梦混淆现在和过去。 那么他就用一个完全不同的形象,强力的区分现在和过去。 “那我们到时候不能走在一起。” 陆星疑惑,“为啥啊?” “那群缺德狗仔,到时候要是只拍背影,拍到我俩长头发走在一起......” “第二天就能上热搜,到处说我是个同性恋。” 池越衫说得很幽怨。 陆星却很好意思地笑出了声,“有这么夸张的吗?” “当然。” 池越衫靠在椅背上,嘴上在说着漫无边际的事情,鼻子却一直在闻...... 这清香柑橘味,到底是谁啊! 这也太熟悉了。 就像是熟到整首歌都能背下来,但就是讲不出来歌词的那种难受感。 “对了。” 陆星突然开口,给池越衫惊了一下,“报意思报意思。” 池越衫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但凡面前的人不是陆星,她看到这么一惊一乍的,就阴阳过去了。 “你说。” 池越衫忍了又忍,把自己都哽在嗓子眼儿的话咽了回去。 陆星憋住了笑,装作认真道。 “你上次不是给我了一些心理医生和精神科医生的名片吗?” “嗯哼?”池越衫等候下文。 “我打算去挑几个看看。”陆星撑着下巴,慢悠悠地说。 “我得从内到外的改变一下自己,旧的包袱丢下,然后迈进新生活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 池越衫开口问道:“......什么才算旧的包袱?” 陆星挑眉,想了想。 “这得叫医生来帮我做判断吧,叫我有负担的就是旧包袱呗。” 他说得轻松自然。 池越衫却好像心口上突然被捅了一刀,太阳穴突突突的直跳。 什么算旧包袱? 她们这些前客户算是旧包袱吗? 池越衫扯出了一抹笑容,“你愿意去看看医生,这是好事。” “国内这方面滥竽充数的医生不少,但权威的也不是凤毛麟角。” “我给你提供的那些医生,都是挺好的,你挑着去看看。” “谢谢喔。”陆星冲池越衫笑笑。 而后他站起身,把小凳子搬回原来的位置上放好,转头看着池越衫。 “你没事说了吧?” “没有事情的话,我要回去睡觉了,晚安,我走了。” “等等。”池越衫叫住了陆星。 她翻着自己挂在椅背上的小包包,从里面翻出来一小瓶花露水。 “这个点儿蚊虫还没死绝。” “等明天爷爷奶奶问起来了,正好说是不长眼的蚊子叮的。” “以后亲嘴前记得要体检报告。” 池越衫嘴角弯起,眼神却透露着阴冷,像冬天穿着湿棉袄。 陆星好笑道。 “上头的时候谁还顾得上那个?” 池越衫沉默片刻,艰难的点了点头,“你说得也对。” “没事了吧,没事我走了。” 望着陆星离开的背影,她转头,看向了明月高悬的夜空。 房门轻轻开合。 片刻之后,洒满月光的院子里再次陷入了宁静,四周一片死寂。 池越衫面无表情的垂眸。 嘴角的笑容尽数消失,眼底的清丽婉约也无影无踪。 她伸出手,死死捏着那个茶盖。 浑身气血翻涌,不断的回想着陆星破皮的嘴唇,和他要抛下旧包袱。 茶盖颤抖着撞击茶壶,发出叮呤当啷的声音。 心头涌现的一股情绪,驱使着她高高举起那个茶盖。 呼—— 深吸一口气,池越衫气到发抖的手,终于放过了那个可怜的茶盖。 不行。 不能砸。 陆星不可能这么快睡着。 发出噪音只会叫他再出来查看,到时候看到她这个样子就不好了。 池越衫低头。 即使在夜色的掩盖之下。 她也不想把自己现在恐怖的眼神和表情暴露在空气当中。 可她忍不住。 陆星的话,就像是银针,细密的扎在她的心口。 没有痕迹,却痛到神经发麻。 什么叫抛下旧包袱?什么叫拥抱新生活? 他怎么能这么轻松的说出这话? 池越衫紧咬着牙齿,忍下任何一道可能发出声音的响动。 她是想要陆星治疗心理疾病。 可这并不代表着,她想要陆星彻底清除她的存在。 难道就没有两全的办法吗? 还有。 池越衫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冲淡了鼻腔里那道熟悉的柑橘味。 陆星到底跟谁亲嘴去了?! ...... 8月31号,阴,大学报到前一天。 “不儿,这啥鬼天气啊?怎么每次开学都要下雨?” 付叔靠在车门边,手机里全是刚才因为天气不好而拍废的照片。 他仰头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满脸的无语。 今天付叔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西装,打了条粉色的领带,像灰茫茫世界里的唯一亮色。 “这个天气充分表现了学生思乡之情。” 陆星的声音响在身后。 ...... ......喜欢只赚钱不谈情,职业舔狗我最行!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只赚钱不谈情,职业舔狗我最行!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