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宋绾离迟疑了几秒,根本没料到他说来见她就在短短二十分钟内就到她的房间门口。 那就说明两人独处一室,宋绾离其实是有些抗拒的。 宋绾离小心翼翼地按下手柄,听到门锁齿轮松懈的那一刻,她紧张地凝住呼吸,没见到他的这几天,宋绾离有在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按道理来讲,他算是她的追求者了,只不过在此之上,更亲密的是他们有过鱼水之欢。 缝隙外一道低磁的嗓音传来,喑哑性感的声音如同枕边低语。 宋绾离将门打开,她穿着一条绸缎v领吊带连衣裙,细腻白皙的皮肤被泛着光泽的布料衬托下显得冰肌玉骨,清瘦的锁骨挂着条罗马镀金孔雀石吊坠,精致又不显华丽,时衍喜欢她这种恰到好处的穿着,简单却不失审美。 那宛若玻璃一般清透的绿石翡翠正好压得住她的仙气,几缕纤细可现的绿絮渗透石中,似一幅缥缈的落纱少女,于她,正合适不过了。 宋绾离脱口而出,“时先生啊?” 宋绾离意识到他好像有些生气,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她实在是不解,乌黑瞳仁闪过一丝疑惑。 “时” 时衍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脑后,眼底却翻涌着莫名悲伤的情绪。明明他对她的情感至初就过分炽烈,却没想过得到的回应如同草芥般随意而无感。 … “时…先…生,能…能放…开我吗?” 舌尖被吮得发麻,宋绾离头有意无意地往后仰,她实在是承受不住这狂风骤雨似的吻,每当她拉开一点距离后,他便故意将掌心的力度加重,又重新回到原始距离,两人的交流只深不浅,她等于躲了个寂寞。 修长的手抚在她纤细腰肢,手指掐着她腰间软肉细细摩挲,他拒绝了她。 时衍将人揽在怀中,隔着单薄布料,他清晰地感受着她姣好的曲线。 宋绾离听到他的话更加疑惑,那小鹿似灵动的双眼就这么凝着他,“那我该怎么叫你?时衍吗?” 时衍加重了手中的力度,俯下身贴在她的耳侧,嗓音缱绻,“我来这是为了什么?” 即使是场形式婚姻,也代表着两个人组成一个家庭,从达成关系的那一刻,她就不再置身与他的身份与背景之外,而是他最亲密的枕边人。 更何况她回国的目的是为了找到当年杀害舅舅的凶手,她这时若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她真的对得起在天之灵的舅舅吗? 宋绾离趴在时衍的肩侧,瘦小的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角,湿热的泪珠一颗一颗淌下脸颊,她的顾虑竟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没有发烧。 宋绾离听着他温柔的语气,眼框里的湿气散开些许,眸光如星辰般澄澈分明,她极认真地盯着他那双勾人的眼,“你…喜欢我吗?” 形式婚姻的压制下,双方可以没有感情基础,可久而久之就必定有个人会陷入对伴侣的渴望,如果不是她,那她希望那个人可以是时衍。 “那我的见色起意看来就不算数了?”时衍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无奈地低声失笑。 他故意用诙谐的语气应她,该回应的他也不差,“嗯,喜欢,喜欢的快无可救药了呢。” 没有多余的解释倾慕之心,更不惧外界对他当机立断的决定,这是她羡慕的,同样又嫉妒的。 她满眼盛着慕意,答应了他。 人生漫漫,何不着眼当下? [1]玻璃种,指的是翡翠的一个种类,最高等级的材质,颜色透明、质地细腻,基本没有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