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凝笑了，眼里全是泪水。 她是他十六年的如愿以偿…… 她心里记挂的那个哥哥，其实就在她的身边，只是他藏得好深好深…… 她根据模糊的记忆，朝着巷子最里面跑去。 她有很多话想和他说，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 布满苔藓的石阶，每一步都湿滑无比，发霉破损的墙壁，随时会有脱落的风险，错综交叠的屋檐，是阳光照不进的地方…… 大头看到时凝来了，吓了一跳，低下头不敢言语，立即弯腰鞠躬。 沈令琛正举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 “哥哥，不要！” 哐当。 好好爱你，更加爱你 “姓康的那个老东西，越老越不会办事。” 时凝抬头看着沈令琛，主动揽责：“你不要怪康叔，是我威胁了他，你要怪就怪我。” 他怎么舍得？ “……” 她做了个深呼吸，但还是难免有些哽咽：“沈令琛，我一点也不厉害。” 时凝咬了咬下唇，藕臂一再收紧，将自己埋入他的胸膛。 “可是刚才……我看到你要杀了他，我害怕极了。” 他心疼不已，俯首看着她，“怕什么？” “我不想让你因为这种人渣而获罪入狱，比起无尽的等待，蹉跎的岁月，我更想未来的每一天，都陪在你的身边。” 他深深地注视着她，眸底常年笼罩的浓雾，在这一刻消散。 她每次忽如其来的告白，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更不会挑地方、看场合。 此时，她那双潋滟的水眸，泛着晶莹。 时凝错愕道：“不，不是吗？” 【无论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还是更久，我都会等你娶我。】 时凝心口一震。 她看着地上沾了血的刀，和沈雄明腿上的几个窟窿眼，还以为要把他折磨致死。 时凝明显松了一口气，但悬着的心还是没有彻底落地。 时凝顺着大头的视线望去，瞧见了那台还亮着灯的摄像机，这下是彻底信了。 康叔和大头：“……” 时凝抿了抿下唇，出声问：“哥哥，为什么不等领完证，再来逼供呢？” 一条浅色手帕工整地放进了他的掌心。 “为了让这里只属于你，必须了结最后的恩怨。” 时凝眼眶红了起来，眼前泛起水雾，下意识地别过头。 在转身的那一刻，沈雄明看清了时凝，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你没资格知道。” “带走。”他下了命令。 “等等。”时凝走上前，看向沈雄明，“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