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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陌侈延悲愤万分,他厌恶自己过了这麽久都不曾长近,明明眼前就出现了需要被保护的孩子们,但他什麽做不了。
焉商轻声安抚:「可以的。柯冽绝对会来找我们,另一个……就让泯阡去吧?」
「不行!泯阡好不容易从实验室出来!」
焉商坚定的点头:「可以的。戒备队的培训与选拔都是在城中居民的目光下执行,他们再怎样张扬,都不会真的动手的。」
「这样对泯阡来说太残忍了!」
「那你希望火系那个孩子Si吗?还是你想要让那个冰系的孩子Si呢?」焉商问道。
陌侈延Si咬下唇不语,他做不出选择,所以坏人是由焉商来当。
将二人视为亲人的梁泯阡自然不会拒绝,他刻意在戒备队内藏起了锋芒,小心翼翼地观察yAn玖,直到戒备队长选拔才终於与他说上话。
长老们当时的状态与梁泯阡印象里很不一样,但梁泯阡没有多问,毕竟这与他无关,只要长老们没认出他,那就万事顺利了。
而柯冽的双眼失明,陌侈延为了让他往後在野外可以轻易地对付凶兽,特地命焉商每日都捉几只来,全当作是给他练手。
在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生病这件事情,陌侈延知道柯冽是醒着的,他也希望柯冽醒着,因为他知道自己活不久,才会更有动力活下去,毕竟自己现在是柯冽憎恨的对象。
「这样真的好吗?」焉商曾问过陌侈延,让柯冽知道,不就等同於让宋季冰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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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陌侈延却摇摇头,在柯冽被抓进地牢後,宋季冰不止一次擅自闯进地下室,守在牢笼边,看着柯冽流血、盯着柯冽咬紧牙根,却不吱一声。
「他不会说的。」陌侈延相当笃定。即便看出了柯冽对宋季冰来说非b寻常,但柯冽却不这麽认为。
更遑论宋季冰并未让柯冽知道自己就是当年认识的那位友人,柯冽的防备心之高,怎麽能够猜出来宋季冰是谁呢?如果是以正常的样貌,也许柯冽偶然间也会察觉到不对劲,但柯冽逃出牢笼之後,宋季冰将自己的身躯给缩小,以少年的型态待在柯冽身边。
柯冽又怎会认出?
「好,柯冽的身边还有人,那就好了,他身边要是没有人我也担心。」陌侈延不止一次藏匿於暗处,观察宋季冰与柯冽,自然亦看出了宋季冰对柯冽的在乎。
「阿延,这样真的好吗?」焉商老是问这样的问题,让陌侈延有些无奈。
「好,这样很好。」陌侈延知道,焉商是怕他後悔。
宋季冰打自来投靠陌侈延之後,便始终是陌侈延与焉商的掌心宝。陌侈延有多疼宋季冰,从他的日常行为其实都可以看出来。宋季冰以前是很挑嘴的,甚至对於居住的地方也相当敏感,可是为了闪避长老们可能迎上的追击,他们不得不住在地下室。
陌侈延甚至为此煞费苦心,找了许久、寻遍地方,才终於找到一个能不让宋季冰过敏的地下室。每一次利用宋季冰的能力暂时让技能者们的神经被冻住,陌侈延也总是噙泪同宋季冰说故事,盼望宋季冰不要发现。
可世事无奈,宋季冰不只发现了,甚至还诅咒他会下地狱。当宋季冰被焉商带出地下室时,陌侈延遣退了手下──其实那些人才不是甚麽手下,不过都是一群志同道合,被他从长老们的实验室救出来的可怜人罢了。
陌侈延的哭声在地下室里回荡,压抑又充满不甘。
「阿延。」焉商没忍住上前紧紧拥住他。陌侈延一路走来有多辛苦,他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