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论还是周檀用半块热豆腐实验得来的。
而这个发现,对身处古代没有冰箱的他来说,简直就是惊喜翻倍。
他打开钱袋子,将全部的身家和积蓄都倒在了炕上。
打十个木框子一共花去一百五十文,这几天还有些零零碎碎的花费,最后一共花了一百八十二文。
第一次卖豆腐只磨了半斗豆腐试试水,赚了五十三文。
第二次卖豆腐除去磨豆腐和原料本身,赚了四百三十八文。
最后加加减减,应该是六百三十几文。
周檀在心里将这几日的账默算完,又数了一下炕上的铜板,将账对上后舒了口气。
除去钱三家赔付的十两银子的药材和另外的五两银子,还有六百三十一文。
先前花出去的银钱不仅赚了回来,还余出不少。
他穿进来这段时日也算没有白折腾,现在也是小有身家的人了。
数出三百文重新倒回钱袋子里,周檀将剩下的银钱都倒入了木匣子里,和装着药材和豆腐方子的木匣子一起,都收到了物品柜保存起来。
两个物品柜已经满了,但周檀有种预感,它不止如此,以后总会扩大。
晚上吃的是鸡蛋酱手擀面。
粗面混合着精白面儿加水和成面,擀好,再切成不细不粗的面条。
往锅里一扔,筷子一搅,等锅里的水再次沸腾就赶紧捞出来。
家里还剩下一把婶子之前送来的菜干和前几日剩的几个鸡蛋,菜干先泡会儿水,周檀转身去挖瓦罐里的酱豆子。
锅底沾点胡麻油,切好的菜干和一勺酱豆子扔下去,混着剩下的几个鸡蛋全部一锅炒了,盛了整整大碗鸡蛋酱做浇头。
周檀前世厨艺就很好,所以这一碗手擀面劲道十足,鸡蛋酱浇头味道也十分恰到好处,香得堂屋门边上的小黄豆嗷嗷叫唤。
周檀舀了些面条和鸡蛋酱到黄豆专属的碗里,用筷子将面条捣碎放凉才把狗碗放到小黄面前。
他自己则哐哐炫了两碗才将将停下来,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儿,顺手将碗放在了等待临幸的洗碗木盆里,继续等待着临幸。
洗碗的事情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一大碗鸡蛋酱只吃了一半,还剩下的……周檀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到了碗橱里,只是又在上头严严实实地扣了一个大瓷碗,碗橱的柜门也不忘锁住。
清早的空气冷得让人直哆嗦,周檀难得今日不用早起做豆腐,他原本想睡个懒觉,但身底下的被窝烧到现在已经凉透了,他不得不起身下炕,往灶膛里塞了几根粗木头,重新将炕烧起来。
轻撩开西屋的小木窗,能隐约看到不远处的田地蒙着一层薄薄的霜。
周檀被空气中的冷意刺了一下,打了个哆嗦,赶紧将窗紧紧关上,把自己缩进了被窝里。
直到艳阳高照,周檀才被院子外头李桂的喊声吵醒,迷瞪着两只睡意惺忪的眼下炕开门。
“来了,上炕。”
周檀打开门,转身就裹着棉袄小跑着往炕上钻。
李桂手里还拎着一袋子黄豆,闻言把麻袋往堂屋一放,连忙往炕上走,经过狗窝时还往里探头瞅了两眼。
随口问道:“哪捡来的小脏狗崽子?”
周檀已经缩进了尚有余温的被窝,整个人懒洋洋的。
他和李桂说了这狗的来历后,又嘴硬,“这狗哪儿脏?就是外皮儿滚了些灰。”
狗脏兮兮的这事真不能怪周檀不上心。
他倒是想给它洗个澡,奈何这狗月份太小,刚睁眼的狗崽子,免疫力太弱,他担心换了环境太早洗澡容易把狗给洗死。
李桂白了他一眼,拿起兜里的花生顺手分给了周檀一大把,然后自顾自磕了起来。
看着手上这把烘花生,周檀若有所思。
雪一落,年关也将至,家里缺的东西太多,他还得抽空去采购些年货。
“今年下雪前,牛车还去镇上吗?”
李桂低着头剥花生,“去,去好几回呢!”
“越到年节,村里人都得出去买物件吃食,牛车就得多跑两趟。”
周檀听后满意地又剥了一个花生米,塞进了嘴里。
不得不说,这花生米儿还挺香。
两人炕上正唠着嗑呢,正说到昨日成子娘见到儿子有手有脚地囫囵活着回来后喜极而泣,险些哭晕过去,喜事差点变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