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五厘米的永远
北海道的雪粒撞击着车窗,以安在颠簸中苏醒。
他茫然注视夏初睫毛上的冰霜:「你的眼睛...像冻住的星星。」
「这是你第二次这麽说。」
夏初将热可可喂进他唇间,「第一次在大雪封山的巡演途中,你徒步十公里送暖宝宝来。」
以安指尖突然颤抖,可可洒在复古车票上——那是她复刻的五年前「青森私奔车票」。
窗外掠过「樱之汤」温泉招牌,他太yAnx的晶片疤痕骤然cH0U痛:「这里...有钢琴...」
夏初急煞在暴雪中的旅馆前。
腐朽的门廊下,那台他们初吻时倚过的钢琴竟完好如初!
「程曜的礼物。」
林薇的讯息随雪片涌入,「他在每台你可能弹的琴里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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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以安已掀开琴盖。
钢弦上缠绕着盛开的永生樱花,下方压着程曜手写卡:
「弹错音就引爆哟,我亲Ai的新娘。」
夏初的指尖悬在琴键上。
以安突然从背後环抱她,染疤的手覆上她手背:「还记得毕业音乐会那首《冬风》吗?」
他的气息灼烧她耳际:「你总在第三小节加速...」
琴声炸裂雪幕!
夏初在他引导下疾奏,程曜最恨的《余温》旋律吞没风声。
当最後的和弦震落梁上积雪时,永生樱花骤然凋零——没有爆炸,只有hUaxIN滚出的两枚婚戒。
「他认输了。」
以安将冰凉的银环套进她无名指,「樱花谢了,游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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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午夜温泉白雾蒸腾。
夏初沉入池中数秒,突然被以安拽出水面:「你当年就是这样!在琴房浴缸睡着害我...」
他猛地噤声,额角晶片疤痕在月光下泛红。
夏初捧起他错愕的脸:「想起来了?
你冲进nV宿挨了记耳光,还举着吹风机对舍监吼:她感冒了你们负责吗!」
水珠从他睫毛滴落,记忆裂痕里透出微光。
夏初将他颤抖的手按在自己腰际——那里有攀钢索时留下的锯齿伤疤。
「这是你背我逃出火场时...」
「铁丝网钩的。」他哑声接口,「你骂我逞英雄...」
氤氲热气中,他终於完整吻住她。
雪落在相贴的唇间,像时光胶囊释放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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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破晓时分的墓园,夏初将蓝风筝残骸埋进樱树根。
以安铲下最後坯土时,铁锹撞击金属盒——程曜的骨灰坛上刻着嘲讽的碑文:「赢家是我,你们永远提心吊胆」
林薇的轮椅碾过雪泥:「炸温泉旅馆前,他癌末了。」
她抛出诊断书,末期脑瘤日期竟是五年前!
「他C控你们,就像命运C控他。」
雪突然转为樱吹雪。
以安x口的疤痕在粉雪中灼痛,记忆晶片最後的反噬启动——他举起铁锹砸向程曜的墓碑!
「你毁了我们五年...」
每声撞击都溅起火星,「现在连安宁都要夺走?」
夏初从背後抱住他狂颤的身T:「你看。」
被砸裂的骨灰坛里没有灰烬,只有满满的樱花标本,每片都写着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