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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一笑:“恐怕这件事你少不了会辞一辞。”程若鱼明显不信,大有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似是已经准备好等他话一说出来就立马反驳了。“那好,朕要你今晚侍寝。”齐焱一语石破天惊,程若鱼心都漏跳了半拍,一捂领口,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声音高了八度:“什么?!侍寝!”连会不会惹人察觉都顾不上了。见她大惊失色,齐焱一本正经的隐去笑意。让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今日就是要吓吓她。“怎么?你不是万死不辞?”程若鱼此刻心如乱麻,她怎么也没想到,齐焱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让她侍寝?这是不可能的事。其实以她的年纪,若在宫外寻常人家,恐怕孩子都已生了两三个。程若鱼长于宫禁,程兮也未教过她什么,但她却是知道,身体是自己的,非倾心之人,她定不会委身。“陛下,臣之所以为臣,因为我是您的执剑人,不是后宫嫔妃。唯有此事,恕臣不能领命。”程若鱼挺身长立,不卑不亢。胸口微微起伏,她有些生气,士可杀不可辱。“现下懂了吧?话不能说的如此绝对。”齐焱见她恼了,轻飘飘的瞧了她一眼。程若鱼又愣住了,上下瞧着齐焱,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又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脸一皱:“陛下,还请您明示。”齐焱凑近程若鱼,压低声音:“让你侍寝,只是让你上朕的龙床睡半夜,不会发生你所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程若鱼一头雾水,顺着问道:“那这又是为何?”“日后你就知道了,但朕保证,不会是无用功。”齐焱打量了片刻,笑的意味深长:“朕可不会动你。”犹豫片刻,若是这样的话,那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她还是感觉有些怪怪的。“此事,一定得是我吗?”程若鱼决定问最后一个问题。“不是。”齐焱如实回答:“但最佳人选是你。”程若鱼不再摇摆不定,轻吐口气,仿佛要慷慨就义了般:“那既如此,臣可以。”没什么大不了的。齐焱似也松了口气,看向程若鱼的目光里多了些许愧疚与感激。戌时三刻程若鱼穿戴整齐的躺进了齐焱的被窝,齐焱将外衫去了,坐在床边挽袖子。夜间侍奉齐焱的程怀智进来,打眼一看今夜龙床上有人,已在心底为他窃喜。但当他靠近,发现床上躺着的竟然是程若鱼。当下不知道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才按捺住内心的欣喜。但躺在床上的程若鱼大被蒙过头,窘迫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却也能看见他已皱成一团的脸。是堆笑堆的。程若鱼索性将自己全盖住了,不让红透的脸颊露出一丝蛛丝马迹。其实内心仍有些小小的郁闷,她明明和齐焱清清白白,如今落在伯伯眼里定会变成另一番样子。不过她觉得坊间那些将女孩的清白和她们的好坏联系起来的说法都是无稽之谈。程兮也从未教过她这些。她其实不甚在乎。“好了,怀智走了。”程若鱼上方的被褥动了动,是离她八丈远的齐焱。终于能把头伸出来换口气了,在里面呆着胡思乱想不觉得。接触到新鲜空气她才缓过来,方才真是差点窒息。“子时到岐山,你亥时三刻出发即可,连日疲惫,你可以先睡一会儿。”齐焱轻声道,没有偏头。程若鱼倒是应了一声,闭上眼酝酿睡意,却半天没酝酿出来。反倒是细细感受身下卧榻去了。靠墙一侧的手轻轻摸了摸被褥,程若鱼内心感叹,龙床也不过如此,睡起来还没有将棋营的床舒服呢。她又想起了仇烟织。那日与她同榻而眠有多惬意,今日就有多煎熬。轻轻呼了口气,程若鱼甚至开始怀念起她房内柴炉的温暖。于是应闭目捱到亥时,宫内夜梆响了一声,程若鱼就再躺不住了,轻声轻脚的从床尾跳下去。看了齐焱一眼,知道他也没有睡着。抱起青光剑,悄悄出了门。听见殿门合上的声音,齐焱坐起来,倚着床头目光复杂。其实这样利用一个肯为大兴肝胆涂地的执剑人,让他摸摸良心,他也会惴惴。但帝王也是人,是人就总逃不过私心。他被束缚的手脚之下,为数不多的私心。程若鱼抄近路出城,策马飞驰在小道上。冬月夜间的凉风总算将她昏昏沉沉的脑子吹的清醒了些。一路上她仍然在想,让她侍寝又不真的侍寝,这到底有何用意。气馁的锤锤脑袋,程若鱼本以为自己已经快和他们在一条水平线上了。但她发现智商是一回事,谋略又是另一回事,要跟上她们,想必依然道阻且长啊!携着一阵凉风而至,玉真坊众人都已背着包袱隐于山脚下了。程若鱼翻身下马打了个呼哨,林中也响起了鸟叫声。夏紫苑和玉娘从暗处匆匆走出来,两方顺利会师。程若鱼再次向玉娘交代了些事,便将依依不舍的夏紫苑连拖带拽的扯走了。五十人不可能都骑马。程若鱼将马留给了玉娘,带着众人步行前进。都是习武之人,用上内力步伐一夜几十里路也不是难事。夏紫苑一路都看起来闷闷不乐,程若鱼心下一叹,预备逗她一逗,将二人前面的树枝拨开,偏头道:“紫苑,你和玉娘认识多久了?”听见感兴趣的名字,夏紫苑终于施舍给她一个眼神:“七年了。”“哦。”程若鱼故意怪怪的拖长了音调:“怪不得让你和她分开一下就这么要死要活的。你看玉娘多妥帖。”夏紫苑白了她一眼:“去去去,你懂什么啊。”程若鱼踩在枯枝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她不服道:“我又怎么不懂了?当谁没朋友吗?”虽然她和烟织认识不过两月,但情谊并不见得会比她二人差多少,她还经常和她分开呢。不都是稀松平常吗,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但这句话她倒是明智的没说,因为她猜到若这带了丝嘲笑意味的话一旦从自己嘴里出来,定会又将她惹起火,闹得鸡犬不宁。算了算了,作为坊主,她还是大度一些罢。她们赶路的同时宁和郡主一行也在赶路,但她们夜间都宿在驿馆,行进速度并没有程若鱼她们快。于是第二日下午,程若鱼才与她们的队伍汇合。宁和郡主一行浩浩荡荡,规格远比她五十人要多。且甲士肃穆威严,一看就训练有素,倒是让她放心了不少。“臣程若鱼,求见郡主殿下。”将夏紫苑她们安排去休息,程若鱼到最大的马车前求见郡主。“这位小姐,您要求见哪个郡主?”赶马车的小厮对她友善的笑了笑,指指后面的车厢:“里面可有两尊佛。”“小九!我看你又皮痒痒了!”一道娇俏明媚的声音自马车内传来,由远及近。门帘一掀,里面伸出一只纤纤玉手,一把拧上赶车小厮的耳朵。小厮立马哎哟哎哟的讨饶,那手的主人便放过了他,从车内跳了出来。少女一身水蓝色的长裙,银质的抹额替她添上了几分宁静,她施施然看向程若鱼,微微扬了扬头道:“我是刘弥纱,你有何事寻我?”程若鱼冲她一见礼,便将齐焱交给她的任务和盘托出,本以为这个看起来年岁不大的小郡主会高兴的领旨谢恩。却没想到她竟一抱胳膊,置起气来。“你回去告诉陛下,我是不会去洛阳的!”刘弥纱说的斩钉截铁。程若鱼苦口婆心的劝她:“临安近来局势复杂,你就别再掺和了,乖乖听陛下安排去洛阳避避风头就是。”刘弥纱睨她一眼:“那你为何掺和?”程若鱼一愣:“因着我是大兴的执剑人啊。”刘弥纱摊手道:“这不就对了,那我还是大兴郡主呢,陛下有难我凭什么不能回京。”虽然程若鱼觉得她说的也没什么毛病,甚至很有道义,很符合道理。但她还是得完成陛下交给她的任务。于是继续好言相劝,奈何刘弥纱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程若鱼和她干耗了半个时辰,说的口干舌燥。她坐在车轴上,甚至遣人给程若鱼倒了杯水。程若鱼已经从最初的雄赳赳,气昂昂变成了现在的蔫头巴脑。也一屁股坐在地上,程若鱼抬头看着刘弥纱,透着几分可怜。“郡主,那您到底想如何啊?”她真的没信心能完成这个任务了。“很简单啊。”刘弥纱对她摇了摇头:“同你们一起回京,不去洛阳。”程若鱼垂头叹了口气,试图最后挣扎一次:“除了这个呢?”刘弥纱从车延跳下来,笑嘻嘻蹲在程若鱼身前,冲她勾了勾手道:“不呆你了,若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改道去洛阳。”--------------------作者有话要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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