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真的!”
“我不喜欢这种不负责任的解决方式。”
陈亭说:“你想负责任,那你就要受罪。”
他知道对方没有在恐吓自己。
随即仰头将咖啡一饮而尽,颇有些凛然的气势。
“受罪就受罪吧,”方黎从容不迫地说,“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陈亭蹙着眉,目光写满了不解。
而他也大大方方的回应注视,很快,对方先忍不住笑了,笑容里多了几分无奈。
“你啊,”陈亭轻叹口气,“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罢,也端起自己那杯咖啡喝了下去,喝完还品了品,说:“别说,你做什么都有模有样的,这手冲的味道是我喝过的最好的。”
方黎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别逗了,怎么可能?”
陈亭抿起嘴温柔一笑。
他似乎想说什么,可还没开口,就见陈知秋一脸抱歉地提着手机缓步走进来。
“小方,手机给你。”
方黎有些呆怔,反应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接过手机。
他有一百个问题想问,却觉得气氛不对,而且探听长辈的八卦也有点不厚道,就强迫自己闭上嘴。
陈知秋打量着他,视线有种看透人心的锐利,可笑容却很温柔:“我也见过你了,你的人品我也了解了,虽说在谭家,我并没有什么话语权,但还是会尽可能帮你的。”
即便刚才说过“受罪就受罪”的豪言壮语,但听到谭诺的母亲这样说,方黎还是欣喜得快要蹦起来了。
“不过……”好像担心他乐极生悲,陈知秋及时端上一盆冷水,“他们今天把谭诺骗去,已经准备好逼他妥协。他骨头够硬那还好,如果他妥协了,你也没必要单方面的等。”
刚升腾起的喜悦被瞬间浇灭。
方黎死死攥住手机,直到手掌生疼。
他遍体生寒,难以置信地看向陈亭——那人比他好不了多少,镜片后的双眼满是诧异与不解。
“姑妈……您说骗是什么意思?姑父身体没事吗?”陈亭边说边快步走近,脚步带风,足见他的震惊。
“的确昏过去了,只是没那么严重。”陈知秋说,“现在明念确实有危机,黑客的事情是真的。不过税务上的事大多是和叶家有关的,现在你叶伯父红了眼,要拉明念下水,让他闭嘴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让谭诺娶叶君歌。”
什么时代了还搞这一套??
方黎很无力,他没有办法帮谭诺,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这也太……”陈亭也无奈得要命。
“我相信他。”
方黎觉得这种时候,他能给与的最大的支持莫过于信任了。
这几个字,字字铿锵,满怀他的认真。
他接着说:“如果需要我做什么,我会拼劲全力的。”
这些话说完,陈知秋的笑容更温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