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菱后退两步,不愿意边风怜给她穿鞋。无奈,边风怜只好把拖鞋给她。“妈妈让你晚上去嵘园吃饭。”边风怜说完,才想起边菱没有助听器,于是拉过她的手,抵在自己喉咙上,重复了一遍。边菱似乎有些抵制她的触碰,神色不太自然。“怎么了?”边风怜去抱她,却被边菱抬手拒绝。[我需要一点时间。]她做手语。分明是她自己先对妹妹起了歹心,这会不能接受的还是自己。边风怜偏不肯,强硬着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坏姐姐。”她大声而缓慢地说着,确保这三个字可以从自己的声带传进边菱的耳蜗。作者有话说:边风怜你这个萌物终于找到开段评的操作了[奶茶]第31章 吃醋然后恶劣地等着边菱的反应。果然,边菱又推她。边风怜伸出胳膊把人缠住,隔着睡衣亲她的后颈。这几个动作都熟稔得过分了,边菱这会脑子清醒了些许,忍不住想到边风怜多年的绯闻。这些都是和那个人相处的时候学会的吧。于是她戳了戳边风怜的腰,让她看着自己。[我要回去了。]她的意思是要早点去沈宅那边。边风怜立刻道:“不许走。”她伸手捏住姐姐的肩膀。她现在对边菱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占有欲,暂时分开一会儿都会焦虑。“你要去见从柏吗?”边风怜的眼睛里是浓重的不安。边菱没读出她的唇语,皱眉:[我听不到。]见边风怜又张嘴说话,边菱更不高兴了,转身就要离开。下一秒,腰被揽上,她被拉进个温暖的怀抱里。“不许走。”边风怜把人箍紧,还是不满足的样子,扳过边菱的脸和她接吻。唇舌里溢出的是着魔般的“不许走”三个字。这种别捏的姿势让边菱快要喘不上气了,舌头被紧紧缠着,身体也是。接吻的技巧,也是跟别人吻的时候学会的吗?边菱不再顺从地回应了,精致的眉头固执地拧着。她尽力压抑着喉咙里的呕吐感,可是想到边风怜的嘴唇被别人亲过,心里还是一阵阵泛起恶心。边风怜毫无意识,她一贴上边菱的唇就感受不到别的东西了。把姐姐留在这里,把她永远困在自己怀里接吻,或是做别的事情。还想要更多。很快她自己也感觉到这样的姿势不舒服,故技重施地要把边菱放上洗漱台。昨天在黑暗中被压在高台上的回忆让边菱抗拒地挣扎起来。然而也是徒劳。她们根本没有办法交流。边菱终于意识到,也许边风怜对她的感情,要比任何人以为的都要深。原来她们都从父亲那里继承了这样恐怖的控制欲。嘴唇很快就开始肿了,过量的吮吸让边菱感觉到了刺痛。她抽了一口气。边风怜忽然就停下了。“疼?”看着面前边风怜带着担忧的脸庞,边菱鼻子一酸,很想哭。肉眼可见的,边风怜变得无措了起来。“那里疼啊?嘴唇吗?”边风怜又在说话,她只看懂了“疼”。她不是因为疼才想哭的,是因为边风怜太凶了。边菱越想越难受。好像她这辈子从不曾那样委屈过。[我听不见。]边菱重复了一遍。边风怜原本只是想要借着这个便利,和边菱多贴一会。看见她因为这个委屈,一下子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赶忙做手语:[嘴巴疼吗?]那人不理她,眼泪很快畜在眼睛里。[我不亲了,你不要哭。]边风怜心里被揪着似的难受,伸手卡住边菱的腰,又捞起她的腿,把人抱了起来。她很轻,约摸只有八十几斤,边风怜抱着很轻松。边菱小幅度挣扎了几下,因为突然的重心变化下意识抱住了边风怜的脖子,眼泪落进边风怜宽大的睡衣领子里。感受到凉意,边风怜更急了。她把边菱放到床上,拿过助听器给她戴上,然后快速说:“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你不要哭,姐姐。”她的眼神落到边菱肿得发亮的嘴唇上,蹲下来很温柔地问:“是不是很疼呀?”这样的语气让边菱更加止不住眼泪。边风怜以前也这样哄过她的女友吗?她以前尽管在意这些事情在意地要死,也还能维持住自己的表情。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这个感觉都快要窒息了。边风怜看着开始抽泣的边菱,还在继续哄:“我知道了,以后你不喜欢我就不那样亲你了。”她妥协着:“我错了嘛,你不要生我的气。”边菱伸手抹掉自己的眼泪,做手语:[你和别人亲吧,不要再亲我了。]哪来的别人?边风怜快速搜索了一下脑海,从刚才开始她没说过什么别人啊?“我去跟谁亲……”边风怜问出这句话之后立刻停住了。“你说俞初然吗?”边菱又不理会她了,起身就要下床。边风怜赶忙把她拦住。对了,就是俞初然,这人不久前还发了那个接吻视频给边菱。可是边菱怎么就突然想到这个人了呢?昨天亲了那么久不是也好好的?边风怜百思不得其解。“我跟她早就……不是,我……”她现在真是后悔的不行,早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姐姐知道她和俞初然的关系。可自己做的事情,她还是要承认。“我们不是恋人关系,顶多算——”pao友?这能说吗?边菱会哭得更厉害吧。边风怜斟酌了几分钟措辞。“我们没有谈过恋爱,发现她越界之后我就不再联系她了。”边菱显然不吃这套。[那是你的事情,我要走了。]边风怜就着姿势抱住边菱的腿,就是不让她走。她把脸埋在边菱的腿上,声音闷闷的:“因为你那时候不关心我了!我一气之下,我就答应她了——”边菱把监视的人安排的极其隐蔽,边风怜完全不知道,以为边菱真的再也不管她了。而俞初然和她表白,欲望动机都那么明显。可边风怜根本做不到和俞初然谈恋爱,牵手拥抱还是接吻,她对俞初然没有那个冲动。甚至连zuo爱,都是俞初然当服务型。可她还是答应了。直到那年冬天,她签下病危通知书之后,才知道边菱一直没有放弃过她那些监视的把戏。知道了这些之后,边风怜反而更生气了。不是说喜欢她吗?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也毫无反应吗?说着边风怜也很委屈,抬起头,语气可怜巴巴的控诉:“姐姐把我变成同性恋,却不和我在一起。”完全是甩锅。边菱听见这句话,却愣了。所以边风怜喜欢同性,是因为她?边菱在感情里几乎像个忠洁烈女,容不得有一粒沙子。她既然选了边风怜,就不会再看任何人。自然也要求对方也是这样。可那个人是边风怜。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爱上的人。什么原则,什么专一。对妹妹是不起效的。边风怜看她不再哭了,继续说着:“反正你不能走。”“我绝对不可能放手的。”哪怕把边菱关在这里。那样也正好,可以一直一直接吻。边菱看着她的眼睛,眼眶又湿润了。这回边风怜又得寸进尺,起身去吃她脸上的泪。边菱搂着她,感觉像在被一只小狗舔。“不许走。”胸口处有怪异的痒感,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权当做情绪过激的后遗症。在那个换心留下的伤疤下,看似充盈实则早已空洞的心房处。——血肉正在一点一点长出来。那是一颗得到爱意浇灌的,饱满鲜活的心脏。作者有话说:哎呀我将不断狗塑我们妹1另外姐姐是土象第32章 画廊沈棉没过几天就回柏林了,乐团又有表演,催着她回去。临行前,理查德给了边菱一张名片。他是德国一家研究院的,关于神经性的耳聋很有造诣。沈棉的意思是,婚礼之后就去德国全面检查一下。也许边菱的耳朵还能救回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