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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窗外依旧空荡。原本在围墙外有一棵长得像恐龙的树,随风摇晃时,看起来总有点滑稽。但前阵子因为预计要盖大楼,那棵树被砍了。我其实挺喜欢它的。以前遇到打雷停电的夜晚,我总会躺在这里,望着那棵「恐龙树」发呆。
那大概是国小时候的事了吧。我还记得自己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雷雨交加。有只鸟飞过那棵树,结果一道闪电刚好劈下来,那鸟就像被什麽击中一样,直直坠了下去,把我和姐姐都吓呆了。
砰通、碰通、砰通……从楼梯那头传来规律的脚步声,我一听就知道是爸爸。他下楼的步伐总是这样,一长一短,有种独特的节奏感。
接下来就都很往常——吃着烫嘴的稀饭、听到爸爸收垃圾的声音,慢条斯理的上楼换衣服,然後慢慢晃去学校……一眨眼的功夫,我已经坐在教室的座位上了。
教室还没有几个人,凌昀彤的座位也还是空的。不知道她今天还会不会主动来找我说话﹖还是昨天真的都是我在作梦﹖我像是为了确认甚麽,一直反覆打开手机萤幕,又关了回去。?唉……?我叹了口气,还是来背待会的小考吧,等会早自习得考国文填充呢。
赤壁赋……要考作者简介跟课文概览啊。老师都是完全照着课本出的,把关键词挖空格强使我们背下整段内容,虽然都是看过就忘的东西。我看着课本,上面还残留着我因为上课无聊而随手画下的涂鸦,还满可Ai的一只兔子。
?嗨呀。?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果然是凌昀彤。她像平常一样自然地向我挥手,我这才注意到,她手上的OK绷已经拆下来了。
「你还是跟平常一样,一大早就在看书呢。」她拉开我前面的椅子,也没多说什麽,就直接坐了下来,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手上的课本。
?……不然,早自习也不知道要做甚麽。?我小声回了一句,眼神还停留在课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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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嘿欸~?」她轻哼了一声,「滑滑手机、补个眠、发个呆,事情多得是啊。不然就是……」
?……不然﹖?我重复着她的话,疑惑的歪了歪头。她突然伸出双手,往我桌上铺开,像是特地想要把课本上的字盖住似的——
?不然,和我聊天呀。?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收了回来撑在桌面上,笑盈盈地扶着下巴。
等等,她刚刚说什麽?聊天?我盯着她那耀眼的笑容,只觉得像太yAn一样亮得过头——这是哪来的神明大人降临啊!?太闪了!太亮了!!
?那、那那那那你想要聊甚麽﹖?我的舌头几乎打结,光是这样问出口就已经够尴尬了……
?甚麽都行﹖不然继续昨晚的身家调查——?
?那不行﹗?我立刻打断她。
?欸~明明很有趣的说~?她笑得更开心了,像是发现了什麽好玩的东西。
?我想想……那,昀彤……你,最喜欢?loar?的谁呢﹖?
我迅速的从脑中想要翻找可以正常对话的内容,这时游戏的话题就从我脑中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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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谁啊﹖嗯……?她歪着头,手指抵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像没特别喜欢的﹖毕竟每个角sE都画的很美……?
她说着,眼神也随之飘回来,刚好和我对上视线。
?你呢﹖?
?我﹖我最喜欢……?
哼哼,既然要说起我最喜欢的角sE,那便是那超级可Ai又帅气的nV王陛下了,我感觉我随便都能为她写出?我喜欢nV王陛下的一百个理由?的千字作文,让我不禁暗自窃笑了一下。
?我最喜欢nV……?
当——当——当——
与此同时,钟声刚好敲了下去,我微微一愣,嘴角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只好悄悄把那些话咽回肚子里。
考完试,教室里弥漫着一阵松懈的气氛,铅笔在桌上滚动的声音和同学们低语的窃窃私语交织成一片轻微的喧嚣。我缓慢地搬着桌子,木桌的边缘冰凉粗糙,摩擦地板时发出刺耳的「吱吱」声,桌脚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刮痕。yAn光从窗外斜sHEj1N来,细小的灰尘在光束中飘浮,空气中隐约飘着粉笔灰的乾燥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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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我们终於把桌子排整齐,喘了口气坐下,椅子腿不小心撞到桌脚,发出一声闷响。就在这时,门「喀啦」一声被推开,国文老师踏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
时间彷佛被按了快转键,刚刚的忙碌感还卡在x口,却已经到了此刻。她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而清晰,打破了沉默:
「这次的国语文竞赛——」
果然,又到了这个时候。每年十一月中旬,学校都会举办国语文竞赛,项目包括朗读、字音字形、演说和作文。国中时,我总被安排参加字音字形b赛,高一也不例外,只是高一那次没有得名。记忆中,国文老师总是在全班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擅自把我的名字填进字音字形的报名栏,理由仅仅是「你国文好,必须参加」。
字音字形对我来说不算难,无非是把约两千个生僻字的题库背熟,然後交给运气。我的记忆力向来不错,应付这b赛绰绰有余。但其实,我心底一直藏着另一个渴望——演说。国中时,一位老师曾夸我有演说的天赋,鼓励我一定要试试。可惜,国文老师的「指派」总让我错失机会。
此刻,我咽了口唾沫,心脏怦怦跳得异常快。如果我主动报名演说……会怎样?万一别人也想参加呢?我脑中思绪翻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讲台。
朗读、作文、字音字形的名额很快被同学们主动填满,唯独演说的栏位空荡荡地躺在那里。我的心跳越来越急促。「又是演说没人报名,」老师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这项目要背三篇讲稿,确实没多少人想挑战。」她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像是下定了什麽决心:「参加演说b赛的同学,不论有没有得奖,我都会记三支嘉奖。」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击中我。我的手几乎是下意识地举起,虽然不高,却清晰可见。
?……昕柔,你……该不会是为了嘉奖﹖?坐在我旁边的瑄萍睁大了眼,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喔,嗯……对啊,两支嘉奖怎麽不心动呢。?我乾笑着回应道,然後转过头去看着讲台上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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