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一句就行,不能太主动。别忘了,咱们家老三同样也受皇上重视。” “你说的对,别整得跟梦蕊她爹娘那两个眼皮子浅的东西一样。说起这事,我就来气。” “算了,就当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大房,大太太本想对张意涵说点什么,只是在面对张意涵那幅整日神思不属、终日惶惶不安的模样时,到了嘴边的话也出不了口,只得作罢。 二房,二太太趁机数落许诗雅: “看到了吧?赵家长子不过受了点伤,皇上就亲自出宫看望。这就是你大姐瞧中的人,那姓杜的有如此圣眷吗?” “大姐姐和赵世子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的情况跟她一样吗?” “那你二姐呢?人家瞧中的也是公主之子。还有你表姐,嫁的也是郡王,她没当上正妻,是你姑父姑母没筹算好。你呢?能比吗?” “娘,你别总想着和她们比。各人有各人的缘分,缘分是能强求的吗?” “真是冥顽不灵!我是为了谁,啊?” 二太大气得抓狂,许诗雅赶紧溜了。 三房,三太太正向吴嬷嬷抱怨: “也不知道那小子究竟算走运还是不走运,你看玉珠,那是只看得见那小子,眼里根本容不下别人。我还不能多说什么,况且,就算我想说点什么,玉珠现在听的进去吗?” “毕竟是自小一起处大的感情,现在赵家长子受了伤,大小姐肯定得自己盯着才能安心。” “你说的这些我岂会不知?就是忍不住想抱怨两句。” “这就是父母心啊!” 客院,对现在的赵承泽而言,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远没有与玉珠二人久违的独处来的重要。满意于玉珠不停地嘘寒问暖,赵承泽深觉自己算是因祸得福,只是这种想法只能深埋心底,不能诉之于口,否则必会惹毛玉珠。 宁王府。 徐东佯装替端木念布菜,压低声音:“世子,如今是什么情况?” “雁七出手行刺赵世子,本世子只能出此下策以求自保。” “雁七疯了吗?他人呢?” “在王府,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除了被赵世子所伤,还有自行添上的伤,很真。” “再真又如何?可有留下首尾?” “没有。” “赵家的人不会善罢甘休,世子你在此时遇刺,必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雁七不能留了。” “还是留下吧,本世子才刚跟皇上提起他。” “对于胆敢坏主子计划的人,本就死不足惜。世子何必执意留下他?” “大概是出于身世上的同病相怜吧,都是只剩下孤身一人,他至少还有能恨着的人,而我连该恨谁都不知道。” “命可以留下,但他不能再出现在人前,尤其不能出王府。” “如此严重?难道赵家的人还敢强行拿人不成?” “一逮住机会,就暗地里将人拿下,赵家的狼崽子干得可不少,连进府拿人都干过。好在这是京城,这里又是王府,倒是不必担心他们会入府而来,但需切记不能让雁七出王府。” “明白。” “还有一件事,世子总不会无缘无故地遇刺吧?”! “这正是本世子要和你商量的事,如果本世子没了,谁能得利,谁就是谋划行刺本世子的幕后真凶。” “正该如此。” …… 皇上的出宫之举,随后左翼卫从京郊大营调入京城,大理寺和刑部的衙差如倾巢出动般在街上四处打探,如此种种,使得两位世子之争又起了新的风向。 卫国公府。 同幕僚商议完之后的卫国公来到老夫人处。 “娘,皇上的举动是否有所暗示?咱们该不该去探望受伤的世子?” “你们商议的结果呢?” “意见不一。” “不奇怪,皇上这一出出的,闹得下面的人也跟着多思多想。依我的意见,稳妥为上,先静观其变。” “如此也好,总不能混淆了大妹的血脉。” “对咱们而言,更在意的自然是能否真的认回韵儿的血脉;但对皇家而言,就不仅仅只是如此。总之,先看着吧,皇上的举动要留意,也别太在意。好在两位世子并未打着韵儿的名义在京中行事,否则,我必定要进宫向皇上讨要个明确说法。” 另一宁王府。 一处假山旁,苏氏不满地嘀咕: “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去捧着一个假的。” 苏良轻斥:“闭嘴,皇上是咱们能非议的吗?” “眼睛睁地看着那个假的风光,我不信你就憋的住。” “憋不住又如何?谁让咱们家的争宠争不过。” “哎,真是愁人!现在这样的情况,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咱们无权无势,又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呗。” “哎,走吧,去看看寒儿。” “别在寒儿面前露出愁眉苦脸的样子。” “还用你说?” 两人走后,静立在假山另一侧的端木寒才木然离开。 文府。 文老太太满意地看着被府中女眷围着的文佩玉,“现在看来,新来的宁王世子十有八九就是真的。玉丫头,你可得抓住机会。你觉得世子对你如何?” “就遇见过那几次,我觉得世子对我还行。” “那就好。世子此次遇刺算是个机会,如果能上门关心一番,更能显出诚意。” “宁王府又没有女眷,如何能去?” “这就是遗憾之处,罢了,机会总会有的。” “祖母,有把握新来的世子是真的吗?” “如果不是真的,皇上会如此重视吗?照现在这个势头下去,想来过不了多久,皇上就会让真世子入皇家玉碟了。” 闻言,众女眷立刻兴奋地谈论开来: “娘,要真是那样,咱们家岂不是能出个世子妃、王妃?那可就不得了了。” “对啊。” “你们哪,只说对了一半,还有以后,还能接着往上飞。” “真是,竟还忘了这一层。” 众人沉浸于热议想象中的将来。 可惜,有一句话叫做天不隧人愿。 新的风向尚未成势,就有传言铺天盖地而来,直指端木念贼喊捉贼,自导自演一出遇刺的戏码,妄图以此搏取同情来坐实身份,还将镇守边疆的赵侯之子拖下水,令赵世子受伤,此举其心可诛。喜欢一抹繁花忆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一抹繁花忆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