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他决定爬上围墙的那刻,他就渴望有一个人来阻止他。
「这节课是T育课,老师总是做完C就让我们自由活动了。但是我最讨厌自由活动,所以就跷课了。」说着,他轻笑了下,语中带着讽刺,「反正,没有人会注意到我在不在。」
「顶楼确实是个翘课的好地方。」nV孩了然的点点头,没有在意关航遥尖锐的语气,「我叫戚可妤,亲戚的戚,可以的可,nV字旁妤。你呢?」
「关航遥。」沉默了一会,关航遥回道,他语调仍然没什麽情绪,却不如方才尖锐。
「一个礼拜不是有两堂T育课吗?你另外一堂T育课是在礼拜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礼拜二,礼拜二下午第一节。」yAn光实在太刺眼了,关航遥受不住地闭起了双眸。
「真巧!」戚可妤惊喜的喊道。「我那节课也是英文课呢,不如以後这两节课我们就约在顶楼吧!有个人作伴也b较不无聊嘛。」
关航遥掀了掀眼帘,只当她是在开玩笑,又闭上了眼睛。
听着nV孩在旁边吱吱喳喳的说话,他的心意外的平静了下来,一阵风吹了过来,这是关航遥第一次觉得冬天的风吹起来那麽温暖。
眼眶中的氤氲让他的心都滚烫了起来。
放学钟声一响起,关航遥就把书包甩上肩,快速的从後门离开教室。
学校对他而言没有什麽值得留恋的,他没有能在放学後留在教室嬉戏的朋友,没有社团活动要参加,所有非必要的校内活动他一概不参与。
反正,也没人会欢迎他。
人们将各种美好的字汇赋予青春,歌颂青春为最好的时光,将它妆点的璀璨夺目,似黑暗中的一轮明月,似难能可贵的昙花,因为在这悠长的人生中,它象徵着年轻,是能无所畏惧的代名词。
可是总有人的青春是沉闷的。
关航遥的家距离学校只要步行五分钟,这也是爸爸当初要求他读这间高职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打从一开始,关航遥就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当身边的同侪都在讨论着要考取怎麽样的成绩,想去到哪一间理想的学校时,他只能沉默。
并不是这间学校不好,对许多人而言,这也是无法爬上的高度,只是未来早早被人决定好,让他有GU无力感,像是误入了泥沼,不论怎麽挣扎都只会被越拖越深。
所以即使最後他的会考成绩能够考上更好的学校,他仍然留在这里,这个广阔的牢笼。
回到家门前,关航遥拿出钥匙开门,钥匙串不慎与铁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慌忙地停下动作,希冀着屋内的人没有听见。
经过客厅,一个坐在沙发上的人影微微抬头,关航遥和他对上眼,抿着唇点了下头当作打招呼,今天在顶楼摔的那一跤,让他身上布满了尘灰,衣K上也留有拍不掉的沙土,被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他跟谁打了一架。
沙发上的人影并无多言,冷冷的撇开眼,关航遥伫立了会,也挪动步伐,打开房间的门,在无声无息的关上。
直到进入房间,他才真的放松下来。
和爸爸住的这几年,他习惯了安静,因为他深知自己的X格和举止都不符合爸爸的期望,所以他努力地降低存在感,避免做出让爸爸嫌弃的举止。
在这个世界中没有让他能停靠的港湾,他只能在狂风暴雨中任凭波浪推移,随意漂流。
回到自己的房间是关航遥难得能喘息的时间,不用承受同学们刺人的眼神,不用承受面对爸爸时的压力。
可是每当夜深,他躺在床上,世界寂静无声时,孤寂与不安又会悄悄爬上心尖,包裹住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