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严冬忽然觉得胃里翻滚,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他希望用爷爷的尸体换回他父亲的尸体。

他在以毒攻毒。

“你终于肯说了。”

严冬昨晚在向他吐露心事时,或许有出于复仇“成功”后的迷茫和无畏——她已经做好准备为了复仇搭上所有,但也多少源自因愧疚产生的补偿性信任。

荀阳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

这一晚,他亦向她吐露了过去。

听到荀阳说,他最后一次去军乐队排练那天,回家后就看到警察,家里不知为何搜出来有严爱人指纹的金耳环,父亲的抢劫罪有了物证,严冬瞬间明白了那个铁盒的目的。

严冬印象很深,那个大大的金耳环,是姑姑当时的男朋友齐麟送给她的。姑姑十分宝贝,每天戴着。她常常听姑姑讲起,齐麟多么有本事。

可是后来,那个耳环突然和这个人一起,从姑姑的世界消失了。

没多久,白海平就成了她的姑父。

那个时间段,正是秋季运动会前后。

姑姑之前答应,会去看她的表演。可是没等到运动会,她就匆匆嫁去市里了。

而九月份开学那几天,她清楚地记得,姑姑每天都戴着那个金耳环来接自己。

阳光下,那个耳环闪闪发亮。

如果真是像通缉令上说的,她先前被抢劫强奸,很长一段日子以后才去报案,金耳环应该早就丢失的。

难道,那个耳环随着铁盒一起进到了荀阳的书包里。

原来,自己可能真的间接帮助姑姑完成了栽赃。

所以,荀阳家破人亡,有自己的一份功劳……

可是她依然不敢相信姑姑会杀人……

会不会是荀阳搞错了,姑姑当年真的被害……可姑姑的心虚呼之欲出……

此刻,看着陷入纠结的严冬,荀阳心里忐忑万分。

他也分不清,自己全盘托出,是出于对严冬的愧疚,还是出于对她信任的回报。

或许都不是,而是他必须要做的试探。

事已至此,他只能打明牌。

他承认,严冬昨晚的举动影响了他的一些判断。

他在她身上,看到了某种可能性。

他知道自己在赌,赌她恨姑姑肆意报道的新闻,赌她恨姑姑在葬礼上的欺辱,赌她恨姑姑带来姑父的灾难……但他知道,他赌不过压在严冬心里的亲情和伦理,就连她自己都赌得艰难——她对白海平的举动,不代表她对严爱人的态度。

他无意将自己的恨意复制,也不觉得自己可以挑拨严冬对姑姑的态度。

他做的,或许只是无意识下的真诚。他赌的,也是真诚的严冬。

如果严冬真的爱她的姑姑,而自己冤枉了她的姑姑,或许她能帮自己找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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