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玉兔……连一只兔子,人们都要求它是纯洁的。
天什么时候会亮?
夜晚为什么这么漫长。
严冬在极度的紧张中不知撑了多久,终于疲惫地睡着了。
而此刻电视屏幕的画面,正是自己睡着之后的事情。
原来……白海平最终还是爬上了床。
他真能等,真有耐心,真有本事。
画面里,他轻轻掀起毛巾被,抚摸着严冬的后背和侧腰,对准她的屁股,掏出了什么。
严冬不忍再看,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种她不知道的时刻,还有多少次。
这些她不知道的录像,还有多少盘。
她多想勇敢地跳下床,站在那个全家人眼中的大好人面前,大声责问他,究竟为什么,可是她不敢。此刻,她甚至要担心那个人过来,再做一遍那种事。
不,刚刚自己睡着,他是不是已经……
她不敢想。
她不是没跟父母“抗议”过,表达自己不想去姑姑家,可是父亲权当作是自己小时候闹情绪不想去爷爷奶奶家一般,不懂事而已。今天来的时候她也想着,跟着那么多人,她不会有事。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只剩下自己。
希望没有下次了……
一定不会有下次,一定不会……
终于等到姑父出门,大概是去卫生间。她爬下床,想要找到那些录像带,可是任凭怎么翻,都没有发现。他们家各种各样的录像带太多了,她根本无从查验。
后来,姑姑姑父搬到了体育街的家属楼,严冬在书房看到一些录像带,大部分是家庭录像和电影,老式录像机也慢慢淘汰了,那个书房的录像带也变少了。她之后有试图仔细翻过,没有发现任何。
会不会是……姑父害怕被发现,随着搬家就销毁了?
毕竟……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他自己也害怕被人看到吧。
15岁和妹妹互吐心事的夜晚,她没有告诉严夏录像带的事。
她怕她和自己一样,带着某种恐惧过下半辈子。
因为那种恐惧,她放弃做演员的梦,那种恶心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