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轻舟和老奶奶同时看向冷山。
“不是……”冷山有些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他也发现这话有点不对,急忙补充道:“我也不喜欢男人……我的意思是……我也比较忙。”
楚轻舟见好就收,救场道:“奶奶,他确实忙,他平时天天和鹰待在一起呢。”
“对了奶奶,现在温度挺高的,您为什么还燃着壁炉啊?”楚轻舟见冷山拘谨尴尬的样子,耳垂都红了,干脆转移了话题。
老奶奶叹了口气:“戈壁上的温差比草原上还吓人得多呐,不提前燃着取取暖,到了夜间温度降下来,那可会冻死人呦。”
楚轻舟点点头,礼貌地笑了一下。戈壁上昼夜温差悬殊,经常能达到几十度,倒也正常。
一阵风从窗户缝隙吹进来,烛影摇曳,正好晃到壁炉上方的石台上,上面摆着一只巴掌大小的鹿角。因为先前屋内昏暗,鹿角的颜色又正好和其他的陈设融为一体,此时火光映上去,才忽然看见它的存在。
楚轻舟走到壁炉前,微眯着眼,不动声色地问:“奶奶,我可以问一下您,这是什么吗?”
老奶奶看了一眼,说:“哦,那个呀,那是晷教的图腾。”
楚轻舟:“鬼教?”
“对,晷教,日晷的晷,你们不是这儿的人,应该没有听说过这个宗教吧?”
楚轻舟看了冷山一眼,冷山摇了摇头。
楚轻舟:“还真没听说过,世界上还有这么冷门的宗教吗?奶奶,您能给我们讲讲吗?”
“好,我巴不得和你们年轻人多说说话呢,”老奶奶立马笑起来,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地道:“对啦,你们喝酒吗?”
楚轻舟笑着看了冷山一眼:“不了奶奶,他身上有伤,不能喝酒,我们喝水就可以了。”
老奶奶摆摆手:“嗨呀,听故事哪有喝白开水的道理,这样,他不能喝,你总能喝,我去给你拿酒,给他单独拿茶来。”
冷山连忙说:“不用麻烦了奶奶。”
楚轻舟却被老奶奶逗乐了,他爽快道:“那好,我陪您喝点儿。”
三人在木头方桌前坐下,点了盏小烛台放在中间。
老奶奶拿来一壶酒和一碗茶,楚轻舟闻到浓郁的酒香,说:“奶奶,这酒的香味好独特啊。”他拿着青铜色的 腩沨酒杯,修长的指尖在杯身上轻轻点着,没有立即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