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战争开始已经过了两个小时,革命军以压倒X的兵力入侵盆地,护卫军则靠着坚韧的意志力存活下来。一旦护卫军全数被歼灭,这场战争就是革命军的胜利,而这也是为何打倒张廷暐对他们来说迫在眉睫,因为只要打倒一个人,就能结束这场战争。
问题在於偏偏他就不是这麽好打倒。
「呜啊……」
不晓得过了多久,在大树下昏倒的任谷彻终於慢慢醒来。他撑起身子,感觉後脑杓及背部都是一阵疼痛。
「我刚才是在……哈啊、张廷暐!」
彻惊叫一声,赶忙奔出树丛,却发现早已不见人影,只留交战结束的士兵们倒卧在地上。
「天啊……」彻睁大眼睛,又想起了什麽,「郭毅!」
他转过头,看见郭毅正倒在路边,头顶因为撞击而流下的血沾染了泥土。他上前去呼唤对方,「郭毅!你还好吗?」
没有得到回应,他只好拖着男人到Y影下,靠着树g,再重重的摇了好几下肩膀,郭毅才略微睁开眼睛,「唔……好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郭毅,是我。」彻把脸贴近他,「对不起,我让张廷暐离开了,但是这次我一定会阻止他!」
「等、你在说什麽?」郭毅迷茫的眨着眼,没听得很明白。
「没关系,待会你先去治疗吧,我会阻止他的。」
说完,彻就迅速离开了,留下郭毅还在和头痛挣扎。
医疗站内人来人往,初晓面对庞大数量的伤者,决定先全部审视一边,然後从状况最危急的士兵开始救起。她一一处理、消毒他们的伤口,虽然压力很大,但她还是b迫自己保持冷静。毕竟将来若是想成为医生,面对危机时无论如何都不能陷入慌乱,这正是以前她的爸爸最常挂在嘴边的一段话。
「你很勇敢呢,年轻人。」
面前这名手臂受了伤的士兵向她说道:「能够进来战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初晓拿起绷带,绕过他的手臂,「因为我实在无法接受革命军的做法,他们在伤害人民,而我不能坐视不管。」
「你说得对,你愿意为了保护人民而付出,这是一个值得赞赏的行为。」
闻言,她扬起了微笑,「谢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包紮完後,她收拾好东西正要离开,忽然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角,正是那名尚还娇小且年幼的nV孩。
「欣萍,怎麽了?」初晓蹲下来看着她。
「姐姐,你要不要吃东西?」她用稚nEnG的声音说着,同时递出一包饼乾,「你都没有休息,应该会饿吧。这是连胜哥哥给我的,可是我还不饿,所以给你吃。」
「是吗,」初晓m0了m0她的头,「那就谢谢你了。我们一起去找你哥哥好不好?」
欣哲看见她们走来,马上高兴的喊着:「初晓姐姐!情况怎麽样?大家都还好吗?」
「我已经大致上看过一遍,能急救的我都处理好了。」初晓牵着她过来後,再次蹲下身,「欣萍,这段期间会b较辛苦,你要听哥哥的话喔。」
「我知道,哥哥说过他会代替爸妈保护我的。」
欣哲搔着脸颊,莫名的有点语塞,「我、我的意思是,我当然希望谁都不要受伤!我想要跟妹妹一起平安的回家。」
听了他的话,初晓短暂陷入沉默,不知为何神情显得特别忧伤,但口吻依旧温柔:「欣哲,你做得很好,我相信你一定会是好哥哥的。」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SaO动,许多纷扰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喂,发生什麽了?」
站内的护卫军们都提高警戒,随後传来碰的一声!大门被两名士兵的身T撞开。他们摔在地面,而且身上的衣服都像被火烧烂似的,不断发出哀号。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直到门口处传来脚步声,其余士兵立即拔出武器,上前戒备。
下一秒,刺眼的火光乍现,从门口迸S出一道橙hsE的烈焰,每位士兵皆掀起大衣,以防火焰烧灼到脸上。待烈焰熄灭後,一名男子就走了出来,伴随脸上狂妄的笑容。
「嘿,总算找到了。」
男子的身高挺拔,脚上踏着黑sE军靴,鞋跟清脆的敲在地板。他双手cHa在夹克口袋里,背上带着一把金属制的弓箭与箭筒,手臂则绣有一枚由深红sE线条组成的革命军标志、外加一个硕大的金sE枫叶纹章。
「嗯……任务是要全灭护卫军,所以必须把可能的生还者都清除掉才行。」他一边抓着黑sE短发,一边说:「代表……只要灭了医疗站,就不会有生还者了吧?」
「程以皓!」为首的护卫军分队长大吼:「你好大胆子,敢踏入这里!这里方圆十里内可都是我们的人!」
「啊,你是说来到这里路上的那一群吗?」程以皓放下手,声线慵懒,「我刚刚好像不小心解决他们了,如果没意外的话。」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倒cH0U了口气,不敢相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程以皓见着大家都僵着不动,自己也觉得有点尴尬,「不然……我们开战吧?」
他张手,手掌心登时冒出一抹橙hsE的火球,火光映照在男人狞笑的脸上,「先告诉你们,我是火元素者——」
接着他用力握紧,那抹橙hsE的焰倏地收缩,再迅速膨胀,竟是长成了将近两米的巨大烈焰。火焰张牙舞爪,室内一半以上的空间都笼罩在它的光芒之下。
他笑了一声,带有明显的狂妄,
「所以,小心不要被我灼伤了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势如破竹,张廷暐率领他的廷尉军一路进攻,直捣城市的最中心。
「发现了!是革命军!」
远处奔来的是数十人组成的护卫军分队,他们散开阵形,扩大范围向廷尉军攻来。张廷暐一声令下,身後的士兵们也随之散开,各自上前迎战。
「拿下他!把张廷暐拿下!」
领导队伍的分队长喝令,众人就齐往目标冲去。张廷暐依然冷静,表面上看不出什麽情绪,他迈开大步,提起黑sE长枪,待敌方士兵一接近就猛地刺下,JiNg准无b的命中要害。
「别犹豫!快上!」
其余护卫军再次移动,十几人包围着他,迅速袭来。
张廷暐打量周遭一眼,随即出枪,七尺长的枪杆横扫半圈,一半的人都给扫开。他先是左脚後踢,接着右手出力,扭腰甩枪,锐利的枪头再刺穿一名士兵腹部。两旁护卫军趁势来袭,张廷暐放手,躲开钢剑,徒手一拳击下,再转身使用肘击,正中敌方鼻梁,右脚猛踹将他踢飞好几米远。
「喝啊!」
分队长气势凶猛的举剑砍来。张廷暐拔出长枪,瞬间摆好架势,在那人砍下之前先行移动,膝盖屈起、右手迅速压下,黑sE长枪穿过他的身T,喷洒出一滩血迹。
他甩开枪身上的血Ye,一张脸还是淡漠不已。就在此时,他听见後头传来一道脚步声,从转角处奔来,越来越接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真面目是一名少年,现身之後刚好与自己对上眼,那人有着一头棕sE的短发,双眼因惊讶而不禁睁大。
张廷暐没说什麽,只是与身边的手下对看,其余士兵就冲了出去。
「来啊!」
连胜无所畏惧的大喊,带着无与lb的气势及决心,展开了独自一人的战斗。
西北方,半山腰的一栋建筑物里,此刻火光四溢,橙hsE的光芒透出窗户,里面正在进行一场激战。
「快点!将伤患通通从後门撤离,动作快!」
士兵们忙碌的动作着,一群人协助撤离伤患,另一群人则得抵挡程以皓的火焰攻击。
「嘿,别跑啊。」程以皓S出一枚火球,在後门旁的地板爆开,形成一片火海。
「该Si!」护卫军见状都举剑朝他砍去,但全被对方闪开,连带火炎不断S出,众人都不敢轻易接近。
这时一道人影闪进,锐利的两把匕首往男人脸上突刺,程以皓睁大眼,举起手臂挥开少nV,她往後翻了一圈落下。
「啧,有点烦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双手握拳,空气顿时发出劈啪声响,火花闪现,接着两道炙热的火在身旁燃起。他笑一声,用力挥舞手臂,巨型火焰就跟着旋转起来,彷佛形成一道火墙,往四周的护卫军压去。
他抬起头,看见後门处yu撤离的士兵们,便拿起背上的弓连S三箭,一下子解决了三个人。
「谁都别想逃。」
他再cH0U出箭矢,却有一把匕首抢先S中左臂,疼得他发出哀号。
「是谁!」程以皓後退一步,周遭都是亮晃晃的火光,他一时也看不清楚。
「哈啊!」
初晓从後方穿破火墙,举起武器往男人肩膀刺下。程以皓低吼,身T剧烈扭动将初晓摔到地上,後面就是炙热的火海,她勉力撑起身子。
程以皓低头看她,拔出cHa在手上的匕首,用力丢到旁边,表情浮现一丝愤怒,「找Si!」
他生出火球,原本就想这样砸下,结果其余的护卫军也冲进了火墙,及时抵挡住他的攻击。
「哈……哈……」
初晓撑在地上,炙热的温度越发升腾,她感觉视线有点模糊。这时从旁传来一声叫唤,她抬起头,看见欣哲正担忧的望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初晓姐姐!」欣哲紧紧牵着欣萍,脸sE带有焦虑,「你还好吗?」
初晓深x1口气,然後奔向他们,双手搭在两人的肩上,声音被烟燻得沙哑,「你们、快点逃出去、咳咳……」她用手臂摀住嘴巴,用力咳嗽,顺道抹去脸颊的汗水。
他们一路朝後门逃离,过程中却飞来一火球,吓得初晓赶紧下压身T,三人跌倒在地,橙h火球於墙壁上爆开。
「神经病啊!」初晓大骂,看向前门处,火焰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到处都是耀眼的火光,烧灼着墙壁、地板、灯泡,护卫军几乎是豁出生命在战斗,一个个都往男人身上冲去,再被火炎吞噬。
「这样子不行!」
初晓很焦急,又看向後门,旺盛的火势快要延烧到整扇门扉了。
「欣哲、欣萍!快点站起来,不趁现在出去就来不及了!」她赶紧拉起两人,与此同时火焰的流弹也一直往这边S,因冲击而爆开的碎石子不断落下,她必须用身T护着才不会砸到兄妹俩。
在远处的程以皓瞥见了他们,双手交叉挥动,刹时所有烈焰都被扫开,以他为中心清出一个圆,视线终於清澈。他提起弓,cH0U出箭矢搭弦,眼神犀利的可怕。
下一秒,箭矢S出,划破空气直往那人的头部S去。初晓顿下步伐,因为感受到了那GU杀气。她微幅度的别开脸,无意识般往後移动,咻一声,那箭矢擦过她的鬓角,径直cHa入墙壁里头。
「姐姐!」欣哲抬头,这才看见可怕的一幕,「初晓!你还好吗?」
但是初晓却像出神一样,只是在原地愣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以皓放下弓箭,眼神还是那样犀利。他拨开袭来的士兵,迈开大步朝三人走去。初晓终於恢复意识,cH0U出仅剩的匕首,「欣哲,你们快点离开,他要过来了!」
程以皓再cH0U出箭矢,搭弓要S,初晓见状又是一阵颤抖。但她很快压抑情绪,b迫自己冲上前,举起匕首刺下。程以皓的动作被她打断,只好不停後退,闪躲小刀的连砍。
「你想得美!」
程以皓怒吼,从下而上划出火掌挡掉攻势,接着双手齐发将火焰连续往少nV身上砸去。初晓看似躲过,实则烈焰都烧到了身上,灼伤着肌肤。
她的身T疼痛,表情痛苦不已。突然对方用右脚攻击她的侧腹,将她踢飞到一旁,撞上了放置药品的铁柜,瓶罐碎落一地,发出很大的哐啷声响。
「初晓姐……」
正被哥哥拉着往门口逃的欣萍看见了,忍不住叫出声,随即被欣哲摀住嘴巴。
「嗯?」程以皓转头,瞧见他们两人的模样,又是一阵怒气,「真是!怎麽小小一个医疗站也可以有这麽多事!」
他用右手随意的抛出火球,好像在打bAng球一样扔出去,结果扔歪了,打中上面的墙壁造成碎屑掉落,欣哲立刻将妹妹拉往怀里,保护她不被烧灼。
「可恶。」程以皓说着,再生出一颗更大的火球来。
「等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初晓从倒塌的铁柜中Si命爬起,双脚无力到很难站稳。她望向那两个人,看见欣哲也在忍耐着痛苦,只能用瘦小的身躯抱住妹妹,尽可能让她隔绝四周一片炙热的火海。
而正是这副景象,让她的呼x1停滞了。
她又回想起了那一天,那时的她就跟现在的处境有着相似的情绪,同样充满了难以忘怀的惊慌与不安。她还看见那名小nV孩恐惧的模样,彷佛再次身历其境的提醒着自己,她也曾经躲在别人怀中,不知所措的流下了眼泪。
「哥哥……」
她早就已经明白了,那样的事情,不能重蹈覆辙。
初晓无法多想,使尽全力的推开铁柜,起身後急忙跑向紧紧相依的两人。其实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光是这里的高温和浓烟就足以致人於Si,可是她就是不愿意放弃希望,当察觉巨大火球即将袭来的瞬间,她希望至少能够让他们两个逃过一劫。
就如同那一天,她多麽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保护别人的角sE。
——这就是她一直以来的期许。
「趴下!」
初晓沙哑的喊着,总算赶上了攻击到来前的最後一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痴!」
程以皓竟爆笑出声,右手高高抬起,将巨大火球用力扔出,这是一颗估计能炸毁整栋建筑物的超级烈焰!
特大号的炎球b近,背後的温度急遽飙升,初晓闭上了眼睛。
距离爆炸还剩倒数一秒。
可是、就在此时,程以皓的余光瞥见一道人影闪进,速度快得他根本无法看清。
倒数计时完毕後,巨大火球就没了。
倒也不是没了,只是在橙hsE的炎球中央竟是忽然扬起一道高速旋转的漩涡,而转着转着整个球T就这麽被转散了!
「这是——!」
程以皓大吃一惊,火焰的碎片飘散在周围,亮着点点余辉,最後消融殆尽。黑发男人不敢置信,足以炸毁整栋建筑的烈火就这样毫无声息的消失了!
初晓感觉温度骤降,立刻抬起头来,看见的是那道屹立不摇的背影。他的衬衫衣摆随风飘曳,耳边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
白yAn朝前握起拳头,火光映照在他脸上,眼尾的火焰状刺青逐渐蔓延,
「我来晚了。」
「嗯……」
张廷暐盯着挡在他面前的棕发少年,有点意外,明明几分钟前他才派了一群士兵和这人战斗,对方现在却又跑了回来。
虽然是在极端疲惫的状态之下。
「哈……哈……」连胜撑着剑柄不停喘气,心想早知道就应该多做T能训练了,「张廷暐……我会……打倒你……」
张廷暐还是没什麽表情,只是看着对方的脸细细思考,那棕发褐眼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你叫什麽名字?」他开口,像是姑且问了一下。
「连胜,我是将来会成为护卫军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噢,」张廷暐应和一声,「连振的儿子。」
他挥了挥手,示意其余的部下继续前进,「你的目标是我,对吧?」
连胜双手举剑,看着士兵们从旁离开,「——没错,我的目标是你。」
张廷暐甩了一圈长枪,将枪杆cHa在地上,「我和你的父亲交过手。」
连胜有些愣住,随即回神,「那又怎麽样?」
「我打败他了,」张廷暐说道,声音就跟表情一样淡然,「他Si了。」
「你……」连胜倏地睁大眼睛,看得出来受到惊吓,但仍然竭力抑制,「我不会相信你的。」
「原来我看起来像是会骗你的样子。」
他张嘴yu反驳,却迟疑半晌,语调忍不住有些颤抖:「我只会相信我看到的事情。」
「原来如此,」张廷暐颔首,提起长枪来,「如果他肯投降,就不会Si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到底在说什……」
突然,张廷暐大步迈出,修长的腿只跨了几步就来到连胜面前。他都还没说完上一句话,对方的长枪已经挥出,划过手臂、再划过x膛,在他身上横砍出一道平行的血痕。
「该Si!」他大喊一声後退,血Ye喷洒出来,是道不算浅的伤口。连胜压着x膛,传来了一阵无法忽视的疼痛。
「你的反应没有你父亲好。」
「闭嘴!」
他举起钢剑挥去,却落了空,张廷暐不慌不忙的抬脚,一道狠劲袭向连胜身侧。少年在地上翻了两圈,接着双手撑地,努力的想要站起。
张廷暐留在原地看他,直到连胜起身,又举剑朝他挥了好几下,速度及威力都强上许多,但还是被那人轻松闪开。张廷暐趁隙b近,抓起连胜的衣领,用膝盖重击腹部,并松开手使出一记回旋踢,一下子就把对方打倒在地。
他沉默数秒,接着转身离开。没想到才走了三步,脚踝便突然被一GU力量卸住,回头看去,正是那少年Si命的抓着自己不放。
「哈啊……」连胜紧咬着牙,表情很是痛苦,「你不准……离开……」
张廷暐无语,只是用力cH0U脚往他的脸庞踢去,没有丝毫留情。连胜闷哼一声,鼻梁都快断了似的,两道鼻血汩汩流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再度迈步离开,这次过了好一会他才听见後头传来脚步声。他侧身移动,刚好闪过锐利的钢剑袭击,连带反手挥枪,钢制的枪杆打中连胜x膛,让他不停颤抖着後退,这阵痛楚就彷佛骨头碎裂般相当难受。
「放弃吧,你不会赢的,这样只是在浪费时间。」
他依靠意志力强撑着,尽力调整气息来缓解痛苦,「我不能让你走,因为身为军人……我们必须时刻保护人民才行。」
张廷暐冷哼,「无聊的誓言。」
「我会证明给你看!」
连胜毫不畏惧的冲去,对方直接用枪杆接招,两者擦出些微火花。张廷暐思考着什麽,而後架开剑刃,只用一只手就挡下所有攻击。
「那你来吧,」他将长枪连甩两圈,神情傲慢不已,「证明给我看。」
距离双方开战以来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时间是早上八点,朝yAn渐从东边露脸,早晨朦胧的曙光如今完全透了出来,光芒遍布在大地的每个角落。
包括那栋已经残破不堪的石砖大楼。
「喝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以皓爆S出一道烈焰,却立刻被灰发少年挡开。白yAn只消伸手挥去,火焰就会在他的控制下被引导向别处,乃至熄灭。
「可恶,」程以皓啧了一声,「元素刺青下我的火反而会被他控制。」
「结束了吗?」白yAn说道:「那就换我了吧。」
语毕,他的五指并拢,将右掌推出,身後的点点火光顿时飞向前,膨胀成一颗巨大的金h火球朝对方轰去。程以皓马上闪开,只见那流炎撞上後头的墙,一下子就将石砖水泥烧出了个洞,威力惊人。
他侧翻一圈後站起,左手将弓架稳,同时右手cH0U箭,下一秒S出。白yAn见了也不慌忙,看准时机,挥动手臂直接打掉,但攻击再袭,一连三发弓箭迅捷的S来。白yAn朝後跃去,手腕压在地上翻了个筋斗,躲开箭矢。
他起身後猛地甩手,又是一条金h烈焰喷S而出,砸中远处地面,耀眼的金光四溢。而待火焰散去,男人已经倒卧在了地上,四周皆是一片焦黑。
白yAn沉默着,x口不停喘气,长时间高强度的战斗还是相当耗T力。
「白yAn!你受伤了!」
「我没事,」白yAn放下手,眼尾的刺青渐渐消失,汗水从刚刚开始就不停滴落,「你只要顾好他们就行了。」
然而,就在以为战斗结束之际,远处传来了一阵笑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yAn正要转头时,初晓大喊一句:「小心!」
轰隆一声!巨大的橙h烈焰在眼前爆开,白yAn诧异,双手赶紧伸出,火焰却不为所动,他y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击。
「白yAn!」初晓yu朝他奔去,却被烈焰的余波挡住去路。
只见白yAn双臂展开,幸好他在烈焰全数砸下之前就自行生火,利用金hsE的焰化开攻击。但他身上仍然受到多处烧伤,必须咬紧牙才能忍受疼痛。
「哈哈哈!」
程以皓此刻自灰烬中复苏,扬起狂妄的笑容,伴随眼尾浮现的漆黑刺青,像是飙涨的炎,粗暴的灼上肌肤,「我就是在等这一刻!只要你解除了元素刺青,那就是我赢定了!」
他握紧拳头,b之前都要加倍猛烈的火焰顿时生出,彷若野兽在他旁边低声嘶吼,「依你的状况不可能使出第二次刺青了,现在你准备受Si吧!」
白yAn还在剧烈喘息,脸上的汗水冒得更甚,「离远一点,初晓。」
「什麽?」
「离远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yAn冲着她怒吼,初晓这才开始动作,连忙把兄妹俩带至空旷的角落。
但程以皓的视线瞥见了他们,肆意狂笑着:「哈哈哈!想去哪里!」同一时间,他手边如兽般的野火也跟着喷出,咆哮着往少nV身上冲去。
白yAn啧了一声,随即大步奔去,连带双手使出火来,过於急促的生成烈火导致甚至都烧上了自己的皮肤,但他没时间管那麽多。
「哈啊!」
两道火流相遇,互相抵触着往上攀升,室内全被耀眼的光芒笼罩。程以皓撇头,瞪着那灰发少年,一GU怒气飙升,「真是!早点Si一Si不好吗!」
他已经开始喘气,在刺青状态下T力实在流失极快。程以皓用力吐气,打算依靠最後一击结束一切。他双掌齐发,火光凝聚,大喝一声後威猛的橙h流炎就轰发出来,直线朝着对方袭卷而去。
「不好……白yAn!」
初晓才刚转头就见到这一幕,喊到声音都哑了却只能看着他被火炎吞噬。
但下一秒,一记拳头猛地击出,那烈焰竟然就这样被破了开来。
「什麽!」程以皓瞠目结舌,根本不相信自己到底看了什麽,那可是他有史以来使出的最强烈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竟然、被化开了?
「原来只有这样。」白yAn正气凛然的蹲着马步,嘴角微微g起,「那想要我Si还差得远。」
「你、你是怎麽……」
程以皓结巴不已,因为看见了对方眼尾重新浮现的刺青图腾,「你怎麽可能还有T力再使用一次刺青!」
面对敌人的惊诧,那名少年只是屹立不摇的站着,尽管肌肤各处留有多道擦伤和烧伤,血W及灰尘也沾满了全身上下,但那结实的身躯依然挺立,也如同那双清澈的灰眸,全都在火光中熠熠发亮。
「——我名叫白yAn,自七岁起受学於师父门下,日夜勤练武术与火元素C作技巧。而火既然作为一种最具侵略X的元素,势必得拥有相对高超的T力和意志力才能运用自如,这即是师父告诫我的首当要则。」
他握紧拳头,周遭金hsE的焰便随之越发膨胀,闪烁出美丽的火花。
「於是我在这十年来,每天勤练T能,一年b一年还要强壮一倍,直到现在。」
他倏地挥出手臂,无b巨量的烈焰轰发,从白yAn的掌心源源不绝生出,
「我的T力,如今可b一般人强上十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火焰熄灭,白yAn收回手臂,看见那人已成了焦炭,终於如释重负的哼了口气。
但他不过放松一秒,初晓马上着急的跑来,抓住他的肩膀,「白yAn!你还好吗?我来处理你的伤……」
「很痛!」他大喊一声。
「噢!抱歉!」初晓放开手,後退一步,「呃、我去找有没有烫伤药……不对,得先拿冷水来降温……」
「初晓,」白yAn只是冷静的唤她,用眼神示意还站在旁边的兄妹俩,「我没事,先把他们带到外面吧,这里太危险了。」
「天啊,你说得对。」初晓这才反应过来,「来吧,欣哲、欣萍,我们先到外面……」
「初晓姐姐!」突然,欣萍却拉了拉她的袖子。
「怎麽了?」
「白yAn哥哥睡着了。」
「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初晓回头,明明才刚移开视线,白yAn不知何时却已经倒在了地上。
这能叫做没事吗!初晓内心呐喊着,连忙跑到他的身边蹲下,然後靠近细看,直到能够听见粗重的呼x1声,才确定白yAn只是晕过去了。
「唉……」
她久久都未发一语,直到最後才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是说T力是一般人的十倍吗?到底真的还假的。」
少nV撑着脸颊,像是无奈的说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战火持续蔓延,护卫军和革命军不停歇的交战着,街道满是因对战而扬起的粉尘,在yAn光照S下连细节都显得清晰。路边到处都能瞧见喷洒而出的血迹,好似大量颜料泼在墙壁上,沿途更是倒着许多受伤的士兵,情况看起来凄惨不已。
「呜啊……!」连胜的攻击被弹开,身T撞上了结实的墙壁。
这是第七次了,对张廷暐进攻失败的次数。连胜将剑cHa在土里,靠着它剧烈喘息,同时从他的鼻腔和嘴角也不断流出浓稠的血Ye,最终滴落至地面。
「好像没有用呢,你所谓的决心。」
连胜握紧拳头,b迫被砍伤的手臂出力,y是进攻。张廷暐举枪、猛地突刺,成功让连胜的步伐混乱,接着枪杆前扫,直击他的侧腹。连胜发出哀号,长时间下来耐力终究濒临极限,只能无力的倒下。
「结束了吧,真是在浪费时间。」
张廷暐将枪尖朝下,打算就这麽刺穿他。
连胜见状,全身上下都在颤抖着,却仍然无法移动分毫,彷佛肌r0U都不是自己的一样。他深x1口气,感受到无b的压迫感袭来,心里明白那锐利的枪刃将会贯穿自己的身T,夺去呼x1、夺去心跳、夺去生命,
夺去他所珍视的一切。
不要……连胜痛苦到没了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他那颤动不已的肌r0U,代替无法发声的喉咙呐喊,自神经深处尖声大叫,他的双手终於拚命的使上了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长枪已经S出。
可是,就在这短短一瞬间,张廷暐感受到了另一GU气息,疾速b近!
他的视线微瞥,有一道人影奔来,手中闪着银晃晃的光芒。张廷暐意识一凛,长枪下压得更快,那人还是及时冲了进来,银刃打中枪尖,以强力的冲击推开了它。连胜不敢置信的抬头,看见越过眼前的正是一名少年,一个他相当熟悉的人。
「哇啊!」
任谷彻从大约三米处就已经起跳,用全身的力量来阻止这一刺,但因为用力过猛竟是摔到了远处,银剑掉落,整个人又飞了五米长的距离才摔落在地,又滚了好几圈,表情因疼痛而纠结不已。
「任谷彻!」
连胜愣然,那名黑发少年在地上挣扎着,全身都沾满了泥土,忍不住大叫一声:「好痛!」
张廷暐甩枪,将它收在身侧,眼神淡漠的看去,直到对方重新站起来为止。
「又是你,」他想起了不久前的见面,「原来你还活着。」
彻拾起掉落的武器,将剑尖指向那人,「我当然还活着,没有推翻你们以前怎麽能Si。」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决心,」张廷暐说:「但只有决心也无法达成任何事。」
彻的眼神凛冽,突然四周风起,强力的刮着彼此,头发纷纷随风飞扬,「那就证明给你看。」
银剑挥下,任谷彻b近眼前,剑风在耳边呼啸,张廷暐不慌不忙的闪开。但那剑刃没有停歇,不停往他身上砍去,速度快得只能看见残影。张廷暐出手,长枪用力挡在眼前,架开对方的攻势,紧接他右手後收、扭腰,瞄准之後倏地压枪,任谷彻急忙闪避,枪尖cHa入土里,激起一阵碎石。
攻势再起,彻站稳後立即向前,手腕绷紧挥斩,张廷暐慢了一小步,剑尖擦过他的大衣,同时飓风袭来,他眯起眼,心想这招式倒是很好理解。
果然,少年趁机挥砍,yu让自己失去平衡,但张廷暐不为所动,双脚迈开稳稳站立,然後长枪瞬间突刺,划过彻的侧腹。他不敢相信的睁大眼,感受到皮肤被割裂的痛楚。
「喝啊!」
但是彻咬紧牙关,右手y是挥完这道斩击,在奇怪的姿势下利刃划出,成功在男人的x前砍出一道血痕。张廷暐双眼微睁,似也是意料之外。
「哈……」
彻摀住伤口,刚才左腹部被削去了一个洞,那里正不断的涌出鲜血。
连胜的声音从後面传来,「任谷彻!不要再打了!去找支援吧,你这样下去会Si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极度嘶哑,听得出来相当疲惫,可是彻更加握紧手中的剑,大声回答:「已经没有人了!」
气氛变得有些沉重,连胜也愣了一下。
「已经没有人了!」彻又说了一遍,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所有士兵都受伤了、都牺牲了!已经没有人会来帮忙了!」
他想起了来时路上看见的所有屍T,那些重伤的、没了心跳的、血迹拖了满地的,他明白已经没有人能再奋战了。
「所以我……必须打倒你!」他抬起头来,目光炙热如炬,「就在这里,只有我能做到!」
张廷暐沉默数秒,才慢慢开口:「我很佩服你的决心。」
彻的身T还在颤抖,但他强行抑制下来。张廷暐感受到了一GU风压,是从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将膝盖弯屈,往前起跳。张廷暐面无表情,同样举枪往他身上刺去,可是下一秒,一GU极大的风压却猛地吹来,张廷暐没有预料,一下子整只手臂就被弯到後头。这是只聚焦於一点的风压,他瞪大眼睛,没想到对方还会使出这种招数,没有一定的风元素C作力是不可能如此JiNg准的。
彻的银剑已经斩下,张廷暐马上左手抓住枪杆,双臂用力划破风压,但剑刃先碰到了肩膀,y生生砍出深邃的伤痕,痛得他赶紧後退,同时长枪不忘挥去,钢杆直击彻的头部,强劲力道使他往旁摔落,滚了好几圈,而後不放弃的再次站起。
彻的双眼凝视,顿时风起,猛烈的阵风吹起地面泥沙,通通往男人身上侵袭。张廷暐倒也无处可躲,就这麽站着承受,奇异的是他丝毫不受劲风影响,依然稳稳站立,只有双眼被吹得眯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任谷彻b近,剑刃迅速挥砍,在强风中展开攻击。张廷暐一一躲开,步伐轻巧的倒退,接着长枪划出、随後刺下,但彻却伸出手,隐形的风压随之成形,不着痕迹的将那枪尖推离自己,使攻击错位,最後落入地面。
张廷暐的眼眸闪动,似是察觉他的招式。彻没有放弃空档,举起右脚狠踢,连带劲风吹进,双重力道冲击对方,张廷暐终於失去了平衡,往旁踉跄的跌落。他弯着身躯,嘴角破皮流下了血,总是沉稳的男人如今也有些狼狈。他用袖子抹去血迹,抬眼望去,对彻笑了一下。
「看来还算有点本事,」
彻喘着气,这才感到有GU温热从太yAnx流下,原来是暗红sE的血Ye。
「但也就到这为止了。」
张廷暐站直身T,朝对方走去,彻立刻屏息,强风呼啸着吹向那人,但张廷暐却闻风不动,只有衣摆不停飞舞,其余动作皆像旁若无物般那样从容。
这男人一点也吹不动,这是在彻心里头一次冒出的想法。
於是他深x1口气,改变了风的状态,成为凝聚於一点的沉重风压。隐形的风旋转起来,形成一道细长风流,回旋着往男人身上冲去。结果张廷暐不闪也不躲,举起手臂护在脸前,待那道旋风撞上自己,整个人也安然无事。
彻睁大眼睛,感应到旋风的流动方向,明白不是它没有威力,而是通通都被反弹到了别的地方。下一秒,一旁的建筑物就传来巨响,表层的石灰被劲风凿开,裂成斑驳碎片。
但他是怎麽弹开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彻还在惊讶时,长枪已经刺出,b以往都要有力迅速。彻的反应慢了几拍,枪头直接刺中右肩,整支没入,这让他的身T顿时僵y,无法移动也移动不了,只能任由张廷暐拔出枪刃,血Ye喷洒,甚至溅上了那件深蓝sE的大衣。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我说过,你们不可能赢的。」
在疼痛袭来以前,身T已经渐趋无力。彻的双眼被汗水刺痛着,可是他依然仰头望去,「我们……也还没输啊。」
张廷暐毫无反应,随即感受到了什麽而yu转身,也就在这时候,从背後传来了一声大喝。
连胜的钢剑用力砍下,在他的背部砍出一道极长的伤痕,大量鲜红的YeT纷飞。张廷暐迅速反应过来,抬脚将那名少年往旁踢去。
他沉默着,神sE变得异常难看,心里明白那道伤口想必不浅,尤其刚才都只顾着把注意力放在眼前。他忍不住流出了冷汗,难得感到了一丝棘手。
「我们不会输的。」彻y撑着站起身,「因为我们就是要推翻你们的人。」
张廷暐摀着肩膀,伤口也开始疼痛起来,「白费力气,你们不可能有希望,这座城市迟早要毁灭。」
「我看你也只会说大话了!」连胜重新举剑,再次振奋起JiNg神。
「结束这场战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任谷彻摆出架势,与旁人对看,带着默契的眼神。下一个瞬间,两人齐齐冲出。
面对来势汹涌的双刃,张廷暐只是伫立原地,表情直到最後都淡漠不已。
但是——
就在这一刻,彻和连胜都不自觉的停下了动作,因为忽然感受到了一GU前所未见、强烈到几乎能够撕碎心志的威压,宛如狂妄又肆无忌惮的猛兽般,彻底震慑了他们的内心,让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只要再往前一步,就会Si亡。
「——还挺敏感的嘛,知道不应该再前进了。」
几秒後,自战场左侧传来了一道磁X的nV声,伴随着皮靴刮过砂石的窸窣声。
两人僵y的往旁看去,走进视野的是拥有一头波浪状金发的nV人。她的身材高挑,穿着长版军绿sE夹克及黑sE紧身上衣,下搭满是破洞的军K。慵懒、随意、狂放不羁等等负面的形容词,大概都是见到对方第一眼时会给人留下的印象。再来,能够看见她挂在腰间的大小两刀煞是明显,一把是较长的太刀、另一把则是较短的脇差,刀鞘都呈漆黑透亮并镶有金边,护手则铸成了华美的枫叶造型。
然而,等到他们终於理解现况之後,浮现在脑海里的形容词马上再多出一句。那句话带着迫切的恐惧,一下子就如cHa0水般淹没心灵。
那正是足以致Si的强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枫!」任谷彻率先回神,不敢相信的喊:「你怎麽会在这里!」
唤作金枫的nV人停下脚步,半眯着的眼眸充满轻蔑,将头瞥向张廷暐,「你……该不会快被弄Si了吧?」
张廷暐沉着的回应:「计画或许得执行更快一些。」
「我就想说你一直不出现,八成Ga0什麽去了,结果只是在打混时间m0鱼啊?西半边那里早就被我的军团占领了。这样看来,就算我不回来代替金梧的位置,也能非常轻松处理的样子啊,你怎麽还特地让首领给我下达遣返令呢?」她哀怨的说着,一开口就抱怨个没完:「我在这里好无聊啊,护卫军真是没一个能看的。你知道吗?姐姐我原本想要直接去找这里的最高负责人……叫什麽来着……但是我竟然迷路了!我花了整整一小时才走来这里啊!还有,本来我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让部下们再次感受我威风的一面!结果这群护卫军到底怎麽回事?全部一击就垮,质量和三年前相b也差太多了吧?」
「喂!」连胜听了,按捺不住的吼道:「说话注意点,你们这群恶棍!」
金枫转头,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他们又是谁?」
「我们是要推翻你们的人。」彻毫不犹豫的回答。
「一群白痴。」金枫傻眼,还以为自己听错。她仔细打量了两人,才想起什麽的问:「你们……该不会是炸了补给基地的人?」
「对,就是我们。」
金枫抱着双手,满脸不耐,「真是的,听金梧说还以为是多厉害的家伙,不就是两个小鬼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彻带着不安,大声质问对方:「你不是应该忙着占领西部大陆吗?为什麽现在会……」
「西大陆?」金枫皱起眉头,有点不解,「我说你啊……无知也要有个限度吧?西部大陆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被我攻下了啊。」
「什麽……」
彻和连胜一时愣在原地,感到无b的惊恐。
这算什麽?简直无法理解。
「斩了他们,可以吧?」金枫随口问问,像是在问早餐要吃什麽一样。
张廷暐没有回应,算是默认。
「那就——」
金枫站定位,右手缓缓搭上刀柄,紧接着庞大的威压猛然炸开,好似於空气中投放恐惧的zhAYA0,所有引线一齐点燃,爆裂在人的各处感官。彻睁大眼睛,发现自己不仅动弹不得,就连呼x1也难以控制,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绝对不可能跟得上……
不可能跟得上,那样不可思议的挥刀速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到一秒刀已出鞘,利刃好似无止尽的伸长般,范围极远、速度极快,连影子都没瞧见就往身上斩来。彻无法思考,一切都太过突然,极致的恐惧瘫痪了他的行动,Si亡到来之际竟是让人如此力不从心。他只能下意识的闭紧双眼——
刹那间,铿锵一声,攻击骤停。
时间彷佛静止了。
彻慢慢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的背影。他的身材修长,高了自己一颗头颅的高度,一身破旧大衣於风中飘荡,如同那凌乱的发丝,两者皆是偏深的银灰。
男人此刻伸直了右手臂,手拿一把漆黑长剑,举在他的侧边。金枫砍出的刀刃仍滞留半空中,与黑剑相抵,双方看似不动,实则都发出了同等强劲的力道才能互相抵消。
「你……」彻眨了眨眼,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唉……太晚来了。」
男人用力架开刀刃,甩了一下长剑,握好後偏头,对着身後的少年说:「好久不见,谷彻。」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听得出来有些沧桑,却也带有隐约的欣喜。
彻这才认出来人,惊讶的大叫:「谷洛舅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是我。」洛完全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神有一丝无奈,「很抱歉我来晚了,这一路上杂事真的很多。」
彻很快摇头,表情被喜悦覆盖,「舅舅,我很高兴能见到你!」
「快去旁边吧,你受伤了。」
洛说完後便转回正身,瞪向远处的金发nV人,眼里透出凛冽的杀气,带有异常肃穆的气息。
「是流浪剑士啊。」金枫哼口气,一副遇上麻烦的模样,「杨谷洛,据说是王国里至今仍残存的、号称实力最为顶尖的元素战士。」
「看来不用自我介绍了。」洛举起他的黑sE长剑,态度也不惶多让,「你要就拿我来当对手吧。」
金枫啧声,看向一旁的张廷暐,「还真如你所说,这场战争什麽人物都会出现啊。」
杀气膨胀,杨谷洛右手挥剑,顿时一道火光闪现,空气发出劈啪声响,压成一条红sE火痕,呈圆弧状向nV人斩去。金枫的膝盖微屈,迅猛挥刀,速度极快产生风压,将那火斩给拦腰截断,火焰像化了一般蔓延开来。
杨谷洛身影欺近,在此距离下又继续挥砍,长剑撞在对方的刃上发出炙热火光,每一下斩击都挥出一道焰,华丽无b,刺眼的光芒让金枫几乎睁不开眼睛。
洛回身跳起,长剑奋力砍下,连带燃烧旺盛的火跟着划出,整个剑身竟都着上了火。金枫被威猛的力道震开,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心点,」张廷暐出声道:「他的剑是特殊武器。」
「你当我没有眼睛吗?」
金枫才刚重新站好,就看见洛的身T周遭浮现数枚亮红sE光点,不断闪烁且围绕他旋转着。
洛仰起头来,眼尾烧灼出两道黑sE刺青,状似张牙舞爪的烈焰,蔓延至他的鬓角,杀气再更添一层。
「野火,第二形态,」他手中的铁剑燃烧,火光流连在发红的刃上,
「淬火。」
「啧,」金枫不耐烦的啧声,面sE也凝重起来,「有种就放马过来。」
於是洛再出击,更加猛烈的朝nV人斩去,金枫看准时机挥砍,化解招数。但那火痕形成的速度极快,接连好几发斩击都只余亮红残光,争相交互着重叠,越发膨胀,最终至金枫的面前爆裂开来,让她被强大的冲击给震飞。
「该Si……」
她怒骂一声,站起身yu再战,却有一群革命军士兵急匆匆的跑来,看见他们的领导便大喊:「军团长大人!不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枫有点恼怒的回头,「做什麽?」
「护卫军来了支援,现在弟兄们恐怕要撑不下去!」
「支援?哪里来的支援?」她一脸不解。
远处的洛笑了一声,「哈,看来他们终於成功突破你们的包围了,再过不久其余的护卫军就会赶来支援,你们恐怕再也不能嚣张。」
「什麽……」金枫微愣,看向张廷暐,「你说这是怎麽回事?」
张廷暐靠在墙壁上,摀着自己的伤口,似乎正在闭目养神。他过了一会才应声:「所以我说、计画必须快点执行。」
「那你上啊!」
金枫大喊,连忙接下洛砍来的一击,力道之猛地面都裂了开来,她使劲的反弹回去。
「不准离开!」彻一边喘气、一边举起剑,指向打算移动的张廷暐,「要离开得先打败我!」
时间越加紧迫,张廷暐再次闭上眼睛,感受到远处传来的阵阵步伐声,确实有为数众多的士兵正往这里前进。而如今自己深受重伤、金枫被牵制住、剩余的副团长们也下落不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睁开眼,看见的是头上那清澈的蓝天。
「喝啊!」
金枫怒极,挥砍长刀的同时,突然一道极强的风压从身後涌现,击中洛的身T,吹得他直直撞上後头的墙壁。
「快点!」
张廷暐依旧无语,可是眼中展露了一抹忧伤。他自顾自的起身,向前走到一处空地,约略是整个盆地地区的中央。接着他嘴唇微启,非常用力的深x1口气,然後鼓起x膛、单膝跪下,猛地压下手掌,五指接触地面发出啪的一声。
三秒过後,大地震动。
突然间所有事物都剧烈的摇晃起来,震波从众人所在的地区向外呈圆散去,并且程度越来越强烈,到最後地面上甚至也裂开了痕,像是碎掉的饼乾一样,地板都分解成了无数小块的碎片。而自张廷暐身下冒出的大裂痕则无限延伸,斜斜的切开了土地,在盆地中央形成一大条深不见底的宽敞裂缝。
「什麽……!」
金枫差点失去平衡,低头看向正在脚边碎裂的巨大缝隙,竟然与另一侧的土地分隔得越来越开。
「张廷暐!这就是你的计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朝蓝衣青年大吼,他却只是置若罔闻的跪在原地,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
「我的天啊,」她收刀入鞘,努力在一片颠簸中保持平衡,「你肯定是在给我找麻烦。」
地震仍在持续,位於土地另一头的彻注意到了金枫打算朝张廷暐走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狂奔,大步跳过地面裂隙,举起剑yu往那人斩下。
金枫瞥见了他,翻个白眼,长刀倏地挥出。照理说这击会将对方切成两半,但庆幸由於这阵剧烈晃动,让刃只削过了他的x口。
彻降落在裂痕的边缘,赫然感觉有什麽东西从身上松脱。他赶紧伸手探去,发现是原本系在x前的绳子被切断了,而他一直以来都背在身後的皮革袋也跟着滑落,掉入了底下无尽的深渊。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脸sE忽然变化极大,除了紧绷不已,更多的是焦虑、不安、以及惶恐,所有负面情绪在此刻同时显现,通通聚焦於他的眼神,并流窜至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
他不能失去它。
等反应过来时,他的身T已经抢先意识飞跃而出,脚跟踏在裂缝的边缘、手臂尽力往前伸,无暇顾及将会坠落的恐惧,也要抓住那皮革袋中的物T。
「任谷彻!」
另外一只有力的手伸出,在彻掉进无底深渊以前抓住了他的衣服,一阵哀号随之响起。彻猛然回头,对上的是那双褐眸,连胜正趴在边缘Si命的抓着自己,整张脸都因痛苦而扭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快上来……!」连胜的声线无b颤抖,「快点、我的手……」
彻赶紧反身,用右手攀上边缘,奋力的把自己拉起。两人筋疲力尽的倒下,无论如何都再也使不上力了。
然而,他们所处的大地仍在剧烈摇晃,不晓得为什麽,好像永无止尽般不停震动,四周的建筑物产生裂痕,失去支柱後便迅速崩塌,轰隆轰隆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宛若土地本身的哀号。周遭所认知的一切都在以令人绝望的模样崩解着,浓厚的粉尘遮盖了天际。
「我跑不动了。」连胜颓软的倒在地上,「该Si的……这到底是怎麽了?」
彻持续喘着气,从伤口传来的痛楚正在剥夺他的行动力及意识,还能思考对他来说都是一件相当勉强的事情,「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就在这般危急时刻,有一道脚步声兀自往这里接近着。彻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了男人挺拔的身影。杨谷洛的脸在面前放大,替自己挡住刺眼的yAn光。
「谷彻,撑下去。」
恍惚之中,他听见那人沙哑的嗓音说道:「再撑着点,你会活下去的,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然後再下一秒,彻的眼前一片漆黑,就这麽失去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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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可以听见微弱的呼x1声,应该是自己的没错。他在潜意识里睁开眼睛,视野有些模糊,身T感觉轻飘飘的,很不真实。随後亮光浮现,他的脚似是踩上了地板,yAn光透过窗户照sHEj1N来,替木制的房屋染上柔和的sE调。任谷彻环视一圈,发现这正是自己的房间。
敲门声传来,有人开门了。一名高壮的黑发男人踏进房里,下巴留有一小撮胡子,历经风霜的脸上已有些许皱纹。
「你要走了,对吧?」
彻低头打量自己,穿着整齐的服装的确与当时一模一样,他跟随着记忆回答:「是的。」
他走到墙边,拿起有着黑sE剑鞘的长剑,它的表层以淡青sE纹路作装饰,图案彷若是由两道风流相互交叠而成。他将剑系上腰间,目光不自觉的瞥向放在角落,一个用破旧的皮革袋紧紧包覆的物T。
「不要太勉强自己,」任天擎倚靠在门边,真诚的说:「儿子,我希望你能平安。」
「我会谨慎行事的。」彻拾起皮革袋,将袋子两侧的绳索绕过x口,缓慢而仔细的穿结,最後用力拉紧,「可是我一定要竭尽全力去做。」
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场景变换,意识彷佛沉入了更深层。彻感觉整个人都在下坠,掉进了黑暗中。
紧接着,视界亮了起来,他身处在一个截然不同的地方。这里有微风徐徐吹来,温度是夏季的暖,太yAn高挂天际,照耀他所站立的这一片草原。
「彻,你在做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呼唤了他。彻循声回头,看见的是穿着一身洁白洋装的少nV,「该上课了吧?迟到的话又会被罚站的。」
他听见自己应允,两人便并肩往来时的路上走去。这种感觉好奇怪,他明明知道这不是现实,却仍不住的感到心情愉悦,就与过往一模一样。
「如果我离开之後,你还会继续跟我当朋友吗?」
「会。」
彻毫不犹豫的回答。他看向少nV的侧脸,柔hsE的长发紮成马尾,在身後轻轻摆动,白皙的肌肤彷佛会发光般美丽。
「那就太好了,」她的语气中有放心之意,「我能够认识的同龄朋友不多,直到十六岁以前,我甚至没有上过所谓的学校,这段期间的经历对我来说格外珍贵。可是,到了这学期结束以後……」
话语停顿至此,她轻笑一声,「我很高兴可以认识你。」
「我也是。每个人都很喜欢你啊,我们将来还是可以保持联络。」
「嗯。我不会忘记你的,希望你也不要忘记我,好吗?」
彻看着她的面容,做不出回应。他在这时想起了很多记忆,包括这天下午两人共度的时光,还有他後来才反应过来,对方眼中的温和,或许其实是一种落寞的表现。
「我该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不觉间,少nV已经走得好远,他内心一急,脱口喊着:「不要走!」
深切的呼唤毫无效用,她离开了自己。彻意识到这点时,感官瞬间恢复一片漆黑。他拚命的挣扎着,想要继续呼唤,随之而来的是难以承受的忧伤,沉重的哽住他的喉咙。他渴望逃离这里,他想要回到过去、至少回到刚才,他有想要说出口的话——
然而事与愿违,当他睁开眼睛时,来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陌生所在。
「哈啊……」
他的心绪混乱,眼眶仍在酸疼,可是渐渐脱离了那阵难受的情绪。
「啊……是做梦……」他自言自语着,残留的余韵让眼泪再落了几颗,「当然是梦……她早就……不在了……」
彻感觉身T很无力,只好环顾周遭,发现这里是一间作工简陋、光线昏暗的木屋,唯一的光源是来自放在柜子上的油灯。他保持不动,继续躺在草蓆上好一阵子,脑袋此刻无法多想,因为那GU疲惫感还是太强烈了。
他等待了约三分钟,确认环境没有异状後就阖上眼皮,打算再次入睡,房门外的脚步声却惊醒了他。
房门被悄声推开,皮靴缓慢敲击在地板上。彻偏头,第一眼就看见男人身上那件破旧的大衣,跟他印象中三年前最後一次见到时相差无几,不过又新增了好几个破洞,倒是和那人越来越不修边幅的容貌相当符合。
「嗨,谷洛舅舅。」彻率先打了招呼,露出一抹苦笑。
身材高挑的男人拉了张椅子,在他身旁坐下,神sE看起来也很疲惫,「唉……捡回一条命了,小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m0了m0下巴的胡渣,慵懒的靠向椅背,「幸好护卫军事先在城外部署了撤退的接应,不然我们恐怕都会被土石活活埋Si。」
「地震……烈午盆地!」
彻回想起了那场战争的过程,「到底怎麽回事?为什麽会突然发生那麽大的地震?盆地那边现在怎麽样了?」
「看来你失去意识得很彻底。」杨谷洛轻叹口气,「垮了,城里所有的建筑物都垮了,那场地震的强度很大。除了引发土石流掩埋之外,道路也全都裂了开来,影响的范围有好几十公里,现在城里估计就跟废墟没有两样。」
「怎麽会!」彻惊叫起来,「那麽居民呢?城里的居民呢!还有我的朋友……」
「我们尽力撤离了大部分的居民,但是一小部分来不及救出的人……」洛又叹了口气,这次眉头紧紧锁着,「我很抱歉,你不应该经历这些的。」
彻不敢相信的盯着他,「那是、张廷暐做的吗?」
「依照我看到的情况,八成是他没错。我一直有所耳闻他可能是大地元素者,但是在战场上从没见过他使用元素力量,而且大地元素者特别稀有,他们就跟冰气和灵力一样,相较另外三种元素,人数的占b都更加稀少,大约十万人中才可能诞生一个,因此我们对大地元素者的能力也不算全盘了解。」
洛继续说道:「但元素就是一种很直观的事情,土地既然会崩塌,那麽必然与此有关。张廷暐当时动用了刺青,虽然范围在腹部看不出来,可是想要一下子释放如此庞大的能量,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我也是第一次得知大地元素者拥有那种破坏力。不过,元素者和元素之间是共存的关系,若是他做了伤害土地的行为,往往也会有等量的代价返还,或许会让T内的元素进入另一种可怕的状态……唉,这是题外话了。总之我看见他到最後也晕了过去,那对他的心智肯定也造成了不小的损伤。」
彻默默的听着,随後失望的垂下视线,「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没办法阻止张廷暐。如果我的能力可以更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大家都尽力了,我们能做的就是专注在接下来的行动,不要再让革命军制造更多的伤亡。」
「对,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彻说着就要坐起身,却反而扯到了肩上的伤口,痛得哀号一声。
洛无奈的把他压了回去,「你的伤才刚包紮好没多久,拜托你别这麽粗鲁。总之先休息吧,这里是朝光内陆的山脉,革命军不会追到这里的。」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革命军究竟想做什麽,就算毁灭整座城市也在所不惜?」
「因为……这就是我们必须思考的问题。」洛低声沉Y着,「革命军的最终目的是什麽,你知道吗?」
「推翻王室,然後征服世界?」彻疑惑的眨了眨眼。
「不,推翻王室只是他们的第一步,他们想要的不是这样。」杨谷洛摇了摇头,一副不满意的模样,「你知道革命军现在的最高领导人,也就是他们的首领,叫做什麽名字吗?」
「我知道,」彻记起了他的脸,「田霍然。」
「是的。田霍然想要的是权力,只要有权力,就能达成他想做的任何事情,实行独裁、控制贸易、掌握军武、垄断资源……他想要让中央大陆成为一个帝国,而他则是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帝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在那之前人民的生活明明就那麽和平,他为什麽要这麽做?」
「就像我说的,他想要权力。田霍然那家伙,原本是王国底下护卫军的一员,他的刀术非常高超,据说能以一人之力歼灭上百名敌兵,称得上是王国里实力最顶尖的元素战士之一。」
「他也是元素者?」
「对,他是灵力元素者。但他并不是一般的护卫军士兵,而是隶属於负责侦查敌情的谍报部队。简单来说,就是类似间谍的工作,这样的身分给予了他庇护。由於这个部队的存在本身就是机密,因此除了军队内部的高官,其他人也很难追踪到所有成员的具T行踪……」
「即使他在私底下密谋叛变。」彻把话接下去。
「没错,即使是这样,也不会有人察觉。国王太信任他的谍报部队了,根本没想到里面会有一个叛徒。」
「我们得阻止他。田霍然利用武力不停的制造混乱,让人民不得不屈服於他,再这样下去,战争迟早会毁了一切。」
「你说得对,而这就是护卫军现在出征的原因,他们要去结束这场战争。」
「怎麽做?」
「他们要去落日高塔,阻止最後一次的末日审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跟你们一起去。」彻毫不犹豫的说。
「最好不要。」洛也马上回答,「你受了很严重的伤,不应该再冒任何风险,假如连你也在战场上……」他停顿了半晌,才轻声道:「我姐姐不会希望这样的。」
「我不会有事的。我一定得跟你们去,我有我的理由。」
「落日高塔所在的地方很危险,那里是革命军三大军团长领地范围的交会处,你不可能应付得了那麽多敌人。」
彻急yu开口:「不对、谷洛舅舅,这些都没关系,我必须去那里是因为……」
忽然,从门外传来一道响亮的喊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报告,杨谷洛大人,大队长要我传唤您过去集合。」
说话的是一名护卫军士兵。洛听完之後便站起身,「我得走了。」
「等一下!」彻叫住他,「我的朋友呢?他们去哪里了?」
「你是说那几个年轻人吧。不用担心,他们都好好的,包括跟着你们过来的那对兄妹也是,我们已经找到一户好心的人家收留他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那就太好了。」彻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我们现在到底在哪里?」
「朝光中部的山区,一处很隐密的小村庄,革命军没事不会过来的。」洛低下头,看见少年身上缠满厚重的绷带,不禁眉头一皱,「你和你的朋友还是先以养伤为主,待在这里直到战争结束吧,剩下的事情我们会处理的。」
眼看对方要走,彻又冲口而出:「舅舅,我会找到龙族的!我会去拜托牠们,请牠们帮忙结束这场战争!」
闻言,男人立即停步,倍感惊讶的回头,「你刚才说、你想要找到龙族?」
「没错。」
他浮夸的x1了口气,「听着,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从哪里得知龙族的传说,但龙族现在已经灭绝了,你不可能找得到牠们。」
「可是我看过一本流浪剑士记载的文献,他说龙族仍然有幸存者,就在曙光森林里!」
「你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大概是……一百年前……不过龙族的寿命不是b人类要长得多吗?一百年对牠们来说不算很久吧?」
「正常情况下是可以存活上千年也不为过。但你忽略了另一个前提,那就是也得有足够的魔力才能让牠们生存下去。从数百年前开始,整个中央大陆的元素能量就不断在减少,连含量最为丰沛的曙光森林也不例外。而龙的T内一旦缺乏来自自然界的元素JiNg华,只要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会枯老而Si。」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麽会这样?」彻震惊不已,「你的意思是,就算在一百年前还活着的龙,现在也可能已经Si了吗?」
「我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你……」彻愣愣的盯着他,突然问:「既然关於龙族的一切都只是传说,为什麽你听起来像是很确定牠们早就不存在了?」
男人一时无语,再三考虑後,才无奈的开口:「好吧,我就老实告诉你,龙族并不只是传说,牠们是确实存在过的生物。然而王室从来没有正式承认这个消息,理由是他们对此也所知甚少,如果贸然公开,恐怕会引起人民过度的好奇和议论,甚至就像你一样,Ga0不好会有一堆外来人士擅自跑到大陆各地探勘,只为了想尽办法找到牠们的踪迹。王室不希望国家出现不可控的乱象,於是顶多让这件事情在民间流传,你常常听到龙族在一千年前曾经发生过内战的传闻,其实也是他们暗中特意着重散布的内容。但不代表那就不是真的,反倒根据现况及历史记载来判断,牠们的数量在那之後的确锐减许多,所以这真的就是最接近事实的解释。」
「护卫军都知道这件事吗?」
「不,一般士兵接受到的认知跟人民一样,只有王室、军队、以及三大贵族之中的高位者,还有当年被选拔进王室直属部队的JiNg英战士,才会知道龙是真实存在过的生物。」
「我觉得国家不应该对人民隐瞒这些事情。」
杨谷洛叹了口气,m0着自己的胡渣,「你说得对,我也很厌恶他们那种懦弱的态度。但说到底,这就是国家选择维持和平的手段,而我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流浪剑士,我们谁都没有cHa手的资格。」
「我妈妈说过,因为你的个X很差劲,所以才没办法成为王室直属部队的成员。」
「嘿,她真的这样说吗?」洛不屑的撇了撇嘴,「真是的,那又怎样?反正我从来就不想听命於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你现在愿意跟护卫军一起行动了。」
「他们明显需要人手,而我……也有需要他们帮忙的地方。」他的语调沉闷了几分:「我非得这麽做不可,那是我必须亲自完成的目的。」
彻仰望着天花板,「舅舅,我真的没想到会再见到你,这三年来发生了好多事情。」
「我看得出来,你变了很多。我说的不只是剑术或元素的C控能力,还有你整个人的气质……你以前可没有那种坚定的眼神。」
「在我小时候,以前当妈妈偶尔回家时,她会教我C纵风的技巧,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认真练习。直到七三大革命爆发後,我才重新回想起她讲过的所有重点,全都非常的有用,在这几次的战斗中我也有用上。」
「这样很好。不过就像我说的,未来你还有成长的机会,现在没必要那麽急躁。」
彻没有回应,仰望的脸总感觉若有所思。杨谷洛说:「我先去找连振了,你再休息一会吧。」
「舅舅,等一下。你怎麽知道龙族缺乏元素能量很快就会Si掉的事情?」
「有些从前的史料是这麽写的。我也试过要找出能量递减的原因,但没什麽用,只能推测大概是人类日渐兴盛的产业,让我们不断扩张居住地的范围,并且对环境进行各种建设和改造,导致原始的土地面积缩小,自然界的元素能量就无法像以前一样源源不绝的大量产生。」
彻惊讶的转头,「果然是这样……你也曾经针对龙族做过调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名银发男人背对着他,安静许久後,沉声答道:「我刚才提到过,我很唾弃王室总想掩盖真相的消极态度,但是换作以前,我根本不在乎那些事情,那些保卫国家的责任、荣誉、和平什麽的,我全都不想管,我只喜欢随兴的过活。可是到後来、一切都不一样了,我想要了解真相。这就是始终在外流浪的我,如今会回来找护卫军的原因。」
从他的语气中,彻明显感受到了一种窒息般的沉闷。他记得舅舅以往总是给人慵懒、游手好闲、口无遮拦的形象,可是就在此刻,他却第一次感觉到那人有着不愿言说的情绪,可能是不安、也可能是愤恨或焦躁,还是以上都有,进而混合成的一GU悲伤。他分辨不出来。
「舅舅,抱歉,我问太多了。」
杨谷洛依然伫立着,随後回头看向少年,脸sE莫名有些纠结,「谷彻,当年你还小……现在转眼间你已经十九岁了,也许趁这时候,我应该……」
「杨谷洛大人!」门外再度传来响亮的声音:「大队长请您立刻过去跟他们会合!」
「唉呀、好啦,知道了!」
洛烦躁的咬着牙,顺道摆了摆手,「我们两个明天再聊吧,这件事我得先想一想才行。你记得好好休息,别到处乱跑,可没那麽好运我还能像英雄登场一样,每次都在危急之际现身救你啊!」
彻这才想起来,「对喔!舅舅,谢谢你救了我们!」
「道谢得太晚了!」杨谷洛一边碎念、一边关上房门,「果然到头来还是任X的Si小鬼……」
另一方面,稍早之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连胜赌气似的坐在营火旁,盯着那些正在收拾行囊的士兵。护卫军明天一早就要继续往北方前进了,可是他们几个年轻人却被下令得留在这座村庄,如果不从就是违背军令,除了受惩还会留下纪录,就像有了犯罪前科一样。
而到那时候,你就别想成为军人了。这是梁辰硕特地跑来告诫自己的话语。
「真是谢了。」
连胜不满的嘟起嘴,原本还想移动身T,却扯到手臂的伤势,让他惨叫了一声。
「你到底在跟谁说话?」一旁的灰发少年忍不住瞪他一眼,觉得这人真是白痴到了极点。
连胜痛得差点飙出泪,但他依旧装作没事,「我在自言自语!」
「有够蠢的。」白yAn不屑的哼声,「再说你的手臂受伤成这样,也没办法战斗了吧?」
他指的是连胜的左手臂,如今全被厚重的白sE绷带加石膏固定,绕至後颈吊挂着。
「看来你有大半个月都不能行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才没关系,」连胜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我的右手还能挥剑,就能继续战斗下去。」
白yAn没有理他,盯着远处士兵们的动作,另外问了一个问题:「对了,你不去见大队长一面吗?」
连胜同样没有回应,一会後才悄悄移开眼神,「我觉得……先不要吧,尤其在这种非常时期,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得去处理。」
「是吗。我听说大队长不久之前刚经历了一场Si劫,腹部直接被长枪贯穿,抢救了半天才捡回一条命。他是个相当坚强的男人。」
「的确是。」这点连胜倒不否认,「我本来就不相信他会这麽容易倒下。」
「我认为他也是个很值得尊敬的人,自从七三大革命後,一直都是大队长在设法维系护卫军与人民之间的关系。」白yAn伸手,扩大柴薪上的火焰,「不过感觉起来你似乎不是这麽想的。」
「才没有!」连胜马上激动的反驳:「我这辈子的梦想就是成为军人,怎麽可能不尊敬他!」
「喔。」
「我是说真的!」
「连胜啊!大队长唤你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梁辰硕中气十足的呐喊传来,连胜顿时呆愣在原地,全身都像石头一样变得僵y无b。
一会後,当他抵达大队长所处的帐篷时,立刻被父亲犀利的眼神瞪到说不出话来。
连振仔细的打量对方,「你妈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他吞了口口水。
「你怎麽告诉她的?」
「我说……我要去护卫军设立在朝光南部的临时总部跟你们会合。」见对方没回话,连胜继续说:「但是过程中得知革命军有袭击烈午盆地的打算,而处在盆地里的护卫军势单力薄,又无从得知警讯,假如没有援军肯定很快就会被攻下,所以我和我的夥伴便以支援烈午为优先,自行前往并协助防守。」
「你说的话我已经从郭毅那边得到了证实,你们确实带去了很重要的资讯。」连振的姿态终於放松不少,整理起桌上的文件,「关於这点,你们做得很好。」
「嗯?」连胜有点反应不过来,印象中他是第一次在军事上被父亲称赞,「谢、谢谢大队长。」
「那麽,你自己的表现如何?」
「什麽?」连胜一看到对方严肃的脸sE,赶紧回答:「我觉得……不是很好,好几次都因为冲动让自己深陷险境,给予队友的帮助不够迅速、下判断时也不够果决……我仍然有很多必须学习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胜,我在这场战争失去了两百名士兵。」
大队长忽然低沉的口气让他再次愣住。连振将散乱的纸张排列整齐,上面全是用墨水画出的战局配置图,「每一次出征,我和我的部将们都必须思考在这场战争中可能出现的所有变数,然後在这数十种情况中,以最具优势的阵容来安排兵力,不损失任何一名同胞始终是制订这些方针的最大前提。然而,就算是我们根据几十年来的经验,每天通宵讨论出来的计画,最後还是有两百多名优秀的士兵在这场冲突中牺牲了。」
连胜没有答话,因为他发现父亲原本明亮的棕发,在这分离的几个月内边缘都已泛白,让他的身影显得更加憔悴。
「连胜,你为什麽想当军人?」
他的心头一紧,说出从未改变的想法,「我想要保护人民,还有保护那些对我来说很重要的朋友。」
「那麽按照你的陈述来看,你觉得自己保护得了他们吗?」
「我……」他犹豫着,声音越来越微弱:「我不知道。」
「你的能力相b真正的军人自然是远远不足,但更重要的是你的心X。我看见你总是鲁莽行事,也有很多任X的想法,这场战役还算幸运,但未来若继续下去,你只会害得自己和你的朋友陷入险境。你做事之前应该要想到後果,而不是穿上那件大衣就自以为无所不能了。」
连胜无可反驳,甚至感到窘迫,「对不起,我不应该偷你的衣服。」
「你从小就喜欢这样假装。但换作现在,我反而认为这是你做的最聪明的一件事。毕竟制成护卫军大衣的材质特殊,既轻便又可防范各种兵器及元素力量的攻击,甚至说b铠甲实用也不为过。既然你已决心出来闯荡,擅用资源也是关键的一步,但归根究柢,这也无法弥补你的能力不足。你和你的朋友从现在开始就待在这里,直到这场战争结束为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胜握起垂放的拳头,呼x1的频率加快了些,「我不想要只是袖手旁观。」
「只有决心完成不了任何事情。」大队长抬手,将烛台上的蜡烛更换成新的,帐篷内顿时明亮许多,「我这样说好了,当你把那件大衣脱下之後,你还剩下什麽?你有把握在敌军的围攻中存活下来吗?一支箭、一道火焰、一个疏忽……你随时都可能在眨眼间丢了X命。你连自保都做不到了,还想着要守护别人,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就算这样,总b後悔要好。」
「後悔?什麽叫做後悔。」大队长把旧的蜡烛捻熄,用力丢到一旁,「当你发现自己的无能害得无数人民为此牺牲时,那才叫做真正的後悔!」
他振声怒吼,连带握拳捶桌,布满血丝的双眼睁大,直视着面前的少年。连胜一时震惊,说不出半句话来。
——数秒的安静後,男人才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他缓慢的开口:「我曾经……也认为当上了大队长以後,就代表自己的能力受到肯定,只要不顾一切的奋斗便能实现理想。可是结果并非如此。我发现所谓的军人不过是一种身分,那相当於强行扣押在身上的压力,你所憧憬的保护人民顶多是这份职业必须尽到的一部分责任罢了。」
他接着说道:「我从十六岁起就成为军人,这些年来的经历让我了解到,所有能够被人尊敬的对象,其理由普遍不是来自他的地位或权力,而是他选择去执行目标的方法。像那样的人可以认清现况,为了理想脚踏实地的努力,即使拥有的身分并不崇高,别人也愿意打从心底的敬佩对方。这往往跟一个人的气质有关,无论你的外表再怎麽假装,也不可能达到相同的成就。」
「但是……」连胜满脸不解,「如果你不让我试试看,怎麽会知道结果?」
「既然如此,你说你不想要後悔,具T的实践方法是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我加入你们……」
「然後呢?」连振严肃的表情不变,「经过上一场战役後,你很清楚自己的表现,如今又是国家危难之际,护卫军即将面临一场至关重要的作战,队伍中最不需要的就是增加额外的负担。根据以上这些判断,我作为护卫军的统帅,现在就可以明确拒绝你的要求。那麽,接下来你还能怎麽做?」
闻言,连胜眼里的不甘,在这几句话的冲击下,渐渐浮现出了绝望的模样。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那是他一直以来的期许,却在此刻被轻易的画下了句点。
「去找出方法吧。」连振不再看向他,「作为父亲,我知道你希望证明自己,这是好事,然而你恐怕还是没有Ga0清楚自己的目标、以及必须为此付出的代价。若是哪一天你不再迷惘了,并且做出一个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後悔的决定,到了那时,我对你的决心将不会再有任何意见。」
连胜没有回应,他现在只感到不知所措,内心不断产生的委屈让他难以思考。
「我和你之间的话说完了。去叫梁辰硕副队长过来,我们还得讨论接下来行军的事务。」
听闻父亲严厉的口气,连胜也不想多留。他气愤的咬着牙,转身就冲出了帐篷。
「该Si的!」
他破口大骂,无暇顾及周遭,只渴望发泄情绪。可是在吼出更多不堪入耳的话语前,有道声音冷冷的切入:「你还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胜停下动作,回头望去,发现是白yAn靠在树g旁边,双手抱x盯着他看。
「你偷听?」连胜不满的皱起眉毛。
白yAn冷笑,「因为刚才你走过来的样子实在太白痴了,不但同手同脚、肢T还僵y得跟石头一样,让我很好奇你到底会把事情Ga0砸到什麽程度。」
「喂,你这混帐……」话才说到一半,连胜突然意会过来,失落的移开目光,「原来……我一直是这麽害怕的吗。」
白yAn收起笑意,走出树下,「所以呢?要放弃了吗?」
「可是,我很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一切,明明已经这麽努力了,他们却还是不认同我们。」连胜依旧低着头,「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当军人。」
另一人无语,好一段静默中,四周只有柴火燃烧的劈啪声格外明显。
接着,白yAn开口了,「我不懂你在纠结什麽。你的父亲觉得你适不适合当军人、以及你想不想要当军人,这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吧?」
「什麽意思?」连胜不解的看着他。
「意思就是,不管你打算做什麽事情,实际上全是你自己的决定,难道非要经过别人的允许才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是这样,能力获得认可才是真正的军人,这就是普遍的标准啊。」
「那你就去做啊。」白yAn理所当然的说,「你去看资格是什麽、你现在又缺乏哪种条件,把不足的地方一一补齐,只要这样做不就好了?」
「问题是、我缺乏的就是正规训练!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做那种事了!」
「大队长是这麽说的吗?」
「他说……」连胜停顿了半晌,仔细回想,「不对,他说……重要的是我的心X,我还不够坚定。」
「我感觉你实在太过在意他的评价了。」白yAn朝他走近了些,「就拿任谷彻来说,如果光看他的战斗技巧,你难道不会以为他已经是个剑士了吗?」
连胜的内心一惊,对方又说:「在这个国家,剑士也是一种需要认证的身分。但老实说,我不认为彻的实力和真正的剑士相b必然更差。他显然没有受过正规训练,你看得出他的剑法更加灵活,有着鲜明的个人风格,可是那依旧不影响他的能力,他不需要认可也能做到一般剑士会做的行为。在我看来,你没想清楚的地方似乎是这一点吧。」
「白yAn……」连胜有些动容,「你讲的话跟我爸有几分相像。他知道我希望证明自己,不过我追求目标的方法与聚焦的重点,或许真的太过狭隘了。」
「怎麽样,你看开了吗?」
「不……我还需要更多时间思考,我很难马上就接受这件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去想吧,很多事情确实要受过挫折才会明白。」
「别跟我说你也经历过类似的烦恼。」
「啊?你有什麽问题吗?」白yAn瞬间变脸,连胜则嫌弃的瞥着他,「没什麽,只是莫名觉得有点恶心。」
对话短暂陷入沉默。白yAn抬起下巴,面露凶狠的挑衅:「你找Si吗……」
「喂!你们两个!」
一道声音及时打断他们的谈话,连胜和白yAn转头,看见初晓正急忙往这里奔来。
「初晓,怎麽回事?」
「是、是彻……他已经醒过来了。」
两人立刻睁大眼睛,「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初晓开心的说:「我刚才已经去看望他了,幸好他的恢复状况很不错,你们也赶紧去找他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不觉间,时间来到了半夜十二点,士兵们已经回到帐篷就寝,等待明天一早的行军。连胜、白yAn和初晓悄声绕过那些兵营,走到位於村落後方的一间小木屋,想要进去探望那人。
但还没等他们敲门,门就先打开了,探头出来的是那名黑发少年。
「咦?大家都过来了吗?」
「彻!你还好吗?」连胜打量着对方的身T,「我差点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
「太夸张了吧?我只有一、两道伤口b较严重而已,不会怎样的。」
只见对方ch11u0的上半身缠满了绷带,头顶也包了厚厚一层,外表看起来实在没有脸上的笑容那麽乐观。
众人走进光线昏h的屋内,他把门关上後,白yAn说:「你昏迷了一整天,你舅舅说你被送到这里的时候差点失血过多,还好後来即时输血,情况才没有更糟。」
「一整天?天啊,我怎麽不晓得自己昏迷了这麽久?」
「谁叫你要单枪匹马的去找张廷暐,他可是军团长,我以为你们至少懂得不应该跟他一对一决斗,那样根本没有胜算。」初晓说。
「抱歉,我那时候一心只想阻止他,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yAn接话:「不过倒也不全是坏处,有了这次交手经验,我们也大概明白了革命军的战力到什麽程度,下一次肯定能更快的击败他们。」
彻坐到房间中央的草蓆上,貌似有点yu言又止,「但是……我们已经被下令不准离开这里了,代表接下来我们也不能跟着军队前行,所以……我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什麽意思?」连胜说:「你不打算继续了吗?」
「我可不会妥协,在推翻革命军以前我不会停手。」白yAn果断的抛出一句,也走到草蓆旁边坐下。
初晓担心的看着他,「你已经不想去找龙族了吗?」
「不对,我想、我真的很想,问题是我的舅舅说,现在整个世界的元素能量正在减少,龙的生存条件却是环境中必须拥有充足的能量,否则牠们很快就会枯老而Si。也就是说,一百年前流浪剑士在游记里提到仍然活着的那三条龙,现在有很大的机率早就不存在了。」
「什麽?」连胜惊讶的张开嘴巴,「你舅舅怎麽会知道这种事?」
「他告诉我,龙是真实存在过的生物,但只有掌握权势的高位者、或是王室直属部队的成员才会知道。」
「哼,为了防止人民恐慌,国家果然隐瞒了真相吧。」白yAn毫不意外的冷哼。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你舅舅怎麽能确定龙族已经灭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话是他根据以前的调查得出的结论,详细理由他不愿意说,但我猜谷洛舅舅也是为了某个目的,曾经追查过龙族一段时间。」
「真可疑。」白yAn说:「你的舅舅……对了,我现在才知道你舅舅竟然就是赫赫有名的流浪剑士,你怎麽不早点告诉我们?」
「是吗?我没听说过欸。」初晓一副状况外的样子,连胜摇头,「我也不晓得。」
「原来如此。我是从我的师父口中得知的,你舅舅称得上是现代实力最顶尖的火元素战士,不过他走的不是寻常道路,而是依靠接取一些游走在灰sE地带的委托维生。他从未犯下真的不可饶恕的罪行,但听说在王室贵族和军队的眼中都是个麻烦人物。」白yAn盘腿坐着,双手抱x,「即使如此,现在是非常时刻,他愿意前来帮助护卫军已经是求之不得的战力,我相信他们肯定没工夫计较这些。」
彻无辜的噘起嘴,「我不清楚舅舅在外到底做了些什麽,我以前大概每隔一、两年才会见到他一次,我爸妈也从来没提过这些事情。」
「其实满合理的,父母总不会在你还小时就全盘托出这类复杂的细节。」
「话说回来,像他这样游历天下的流浪剑士,竟然也特地调查过龙族的资讯,想当然理由不会只是好奇,应该还有某种不单纯的目的吧。」白yAn接着分析,「正因如此,他说的话也更有可信度,Ga0不好龙族真的早就灭绝了。」
「怎麽会……」
没人能反驳,大家安静了好一阵子。
最後是初晓率先坐到彻的旁边,打破沉默:「你是怎麽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彻低着头,声音很沉闷:「我怎麽想已经不重要了。」
「怎麽会不重要,当初不就是你希望我们一起帮忙找龙的吗?」白yAn回答。
「我知道,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除了我舅舅说的话,还有在这场战争中,我看见你们也受了好多伤,我不希望你们继续为了一个无端的揣测冒上风险,花上大把心力到头来却一场空。说白了,这纯粹是我为了自己才采取的行动,我没有任何立场要求你们的协助。」
彻说得越多,口气也越急促:「但是我想过了,我还是没办法放弃寻找龙族的念头,那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必须借助牠们的力量,否则我一个人什麽都做不到。尽管机会渺茫,我仍然想孤注一掷,不管结果如何,至少我绝对不会再袖手旁观了。」
连胜听了,神情不自觉的失落,「你的意思是……」
「接下来只要让我一个人去找龙就好,你们就留在这里吧,不用跟我一起来也没关系。」
他说完後,屋内的空气顿时凝重许多,直到白yAn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我原本以为有一个棕毛白痴就够糟了,没想到现在连你也这样。」
彻抬起头,眼神同样失落不已,「抱歉,害你们卷入这些麻烦。」
「又是一个自顾自想太多,然後全都在自说自话的家伙。」白yAn放开手,撑着膝盖、挺起x膛,「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们一路从橙yAn区出发,好不容易横跨了半个大陆来到朝光,这一切的动机全都是因为你吗?」
初晓也毫不迟疑的接话:「就是说啊,你应该更相信我们才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见面时我就告诉过你了,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至於你说寻找龙族是一个自私的念头,那我们采取的行动又何尝不是?如今在战场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某种理由才舍身奋斗,不论是为了国家、为了理想、还是为了家人及朋友,大部分人必然都有苦衷,因此才会依据自己的心意来做出选择。虽然每个人的理由不尽相同,但到头来的目的肯定是一样的,就是推翻革命军,返还这个世界它应有的和平。」
白yAn叹了口气,「我想说的是,当初我会决定和你一起行动,就是因为我相信你。因为听了你的话,让我也愿意冒险去寻找反转大局的可能X。然而到目前为止,我们甚至连尝试都还没开始,所以我不认为有必要那麽早放弃。」
彻听了对方如此真挚的话语,原先沮丧的姿态,也慢慢的恢复了活力,「白yAn……真的吗……你们也是这麽想的?」
初晓大力赞同:「当然!我们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努力去找传说中的生物,总b坐等革命军征服世界要好吧。」
「说得也是,尤其烈午之战过後,现在局势更加不利了,何况下礼拜就要……」
彻紧抿嘴唇,随即深x1口气,「不行,我不能再有无谓的担忧了。时间紧迫,明天一早等护卫军离开之後,我们便接着启程,大家都没问题吗?」
「就这麽办吧。」白yAn依旧爽快,对话结束後直接起身,一边舒展筋骨一边往门口走去,「明天见,我去休息了。」
彻还想着要向对方道谢,初晓却凑过来在他耳边说:「没关系,他很少会说这麽有感情的话。你放心,我们都是真心想帮你的。」
「是吗……我明白了,谢谢你们。」
他站起身,目送初晓和白yAn离去,隔了一会,那名左手臂包着石膏的少年才默默走到他身边。他惊讶的说:「连胜,你的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彻,我问你一个问题。」连胜强行cHa话,目光有点飘忽不定,「你觉得让你变强的理由是什麽?」
彻本来还充满担忧,一听到他的问题,呼x1却在转眼间变得沉稳,彷佛这是某种直觉反应。连胜近距离的看着他,明显感受到他整个人的气质竟然一下子就截然不同。
「我变强的理由,」他清晰的答道:「因为我有必须去拯救的人。」
连胜的心思像被定住了,总觉得在他的认知中,从没见过像这样既坚定又隐含锐利的眼神,当两人对视的瞬间,他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敬畏之意。
但眨眼过後,一切恢复如常。彻说:「连胜,谢谢你救了我,你的手会受伤都是因为我太冲动了,我很抱歉。」
连胜一语不发,可是彻察觉他的表情似乎不再低落,更像是若有所思。下一秒,对方就抱了上来,用右手臂紧搂着自己的肩膀。
「我们一定要找到龙。」
两人不再多说,而是互相对看一眼,他就离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另一方面,烈午之战结束两天以後,所有在战场上幸存的革命军士兵终於都返回位於北方的总部,重新整顿。
此次战斗带给他们的损失还不算小,恐怕短时间内都无法再次出兵。徐薇逸略感焦虑的快步走着,从走廊踏上往二楼的阶梯再向右转,一路上士兵们想和她问好,又因对方神情中散发的怨气而打消念头。
徐薇逸来到走廊尽头的医护室,一声不吭直接推开大门。宽敞的房间内摆了三张整齐的洁白大床,只有一人躺在正中间的床上闭目休息,柜子上的收音机则播放着优雅的古典音乐,整T气氛和谐不已。
她想都没想就走向收音机,把音乐关掉。
「张廷暐,你还要睡到什麽时候?」她不耐烦的说:「你已经躺了两天。」
对方依旧动也不动。薇逸见状,差点火气又要上来,「张廷暐,你毁了整座城市,整、座、城、市!」
「把音乐打开。」张廷暐的眉头微皱,声音很沙哑:「它正在播我最喜欢的曲目。」
「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你为什麽要动用元素刺青?」
有好几秒,两人只是僵持着,直到沉默延展至了极限,他才缓缓开口:「薇逸,这就是我们的目的。」
「我们的目的,」她不屑的哼了一声,「我看只是首领的目的。」
「是所有革命军的目的。首领希望瘫痪整个烈午盆地,让大陆两侧的护卫军无法互通消息,然後我们就能用新建设好的公路代替原本的。那座城市的地势险要,附近缺乏可利用的资源,即使全毁也不觉可惜。当然,那只是最後手段,不得已才用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是在伤害自己,明明早知道破坏土地也会让你承受相应的代价,甚至可能导致元素暴走,为什麽首领还要命令你做这种事?我真的不能理解。」
「那就不必理解。」他面无表情的回答,「无论是三年前加入革命军、还是更早以前我对你说过的承诺,全都是我自己的决定,如今这些状况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但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结果。」
「你还奢望怎麽样的结果?」
「我只是希望可以还给骏逸一个公道。」
薇逸低下头,别开了视线,「既然护卫军没有半个人愿意正视他的Si亡,甚至只想着处心积虑的掩盖真相,那麽我就将这个的政权铲除,好让有能力的人得以建立起更公平、更完善的法规。」
「我也是这麽想的。」他闭上眼睛,放轻语调:「但你已经为了你的弟弟付出太多了。」
「这是我的责任,我有义务为了他挺身而出,可是你不一样,你没有必要b自己完成首领交代的每一个任务。」
「那是因为首领对我寄予重望。三年前,当他帮助我唤醒T内潜在的元素力量时,就已经说过擅於C纵大地元素的人非常稀有,这却是拥有最多功效的一种感应力,只要我按照他的指示善加利用,肯定能让革命军更快夺得天下。」
「但是……你从来没有对我解释过具T的运作方式,原本我以为那顶多是你用来研究地质学的一种手段而已,你以前在战斗中也几乎没使用过那种力量。照现况来看,我Ga0不懂除了破坏土地,大地元素还能有什麽作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地是充满奥妙的存在,我也无法彻底厘清背後的所有原理,毕竟学习任何战斗技巧对我来说都不算容易。不过,我能告诉你的是,随着我越深入了解这份能量,就越能感觉到它的深不可测,或许将来等时机到了,我们都亲眼见证它的效用以後就会明白了。」
薇逸一时无语,数秒後才应声:「我唯一见到的只有你在伤害自己。」
张廷暐睁开眼,那人再次显露出落寞的神情,如同往常,他很快就决定不应该继续纠结在这个话题上。
「你过来找我,是还有别的事情吧。」他略感吃力的坐起身,拿起放在一旁柜上的黑sE衬衫,「首领说了什麽?」
「什麽都没说,」她淡然的回答:「倒是有问你是不是还活着。」
「有将战况汇报给他了吗?我得去见他一面。」
「不用了,首领不在这里,他这几天跑去西大陆处理反抗势力了。那里才刚征服不久,听说有很多地下组织仍在倡导要回复前王朝统治,他要我们专心处理剩下的任务。」
「是吗……我明白了。」
「还有,王道凯率领的王道军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发现了疑似目标的人物。他们在曙光森林西北方注意到核心有所感应,而後一路往东追踪,途中曾经见到一名少年的身影,从他身上传出强烈的共振频率。」
「少年?」张廷暐挑眉,「怎麽会是人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因尚不清楚,但那名少年是全元素者。」薇逸继续说:「他们原本打算活捉回来,却被对方逃脱,後来在森林的东北边界失去踪影。」
「全元素者?不可能,这世界上应该只有王室或贵族成员才会具备那种能力。」他抚m0着下巴,若有所思,「何况前王朝的贵族已经全部掳获,不可能有遗漏,我想对方大概不是一名普通人类。」
「我从来没听说过牠们还会变身rEn。」
「凡事都有可能。」他拨开过长的浏海,拿起发箍将其固定,「所以,王道凯回来了吗?」
「还没,他说要是今天依旧没结果,明早就会暂时返回。」
「嗯。」
张廷暐下床後,走向房间角落,拿起挂在衣架的深蓝大衣穿上。他从内侧口袋掏出菸盒,用指尖夹起一根香菸,准备点火之前却被另一人先行压下。
「别cH0U了。」薇逸的口气平淡,动作则格外坚定,「你的身T需要休息。」
张廷暐有些愣住,随即乖顺的放下,「你最近很AiC心,我让你不高兴了?」
「你只有焦虑的时候才会cH0U菸。」她缓缓的松开手,「早知道事情会演变至此,当初你说要和我一起加入革命军时,我就不会答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战场,你不可能期望所有事情都很顺利。」
「对……都是我的错。」
张廷暐深x1口气,压低嗓音:「当然不是你的错,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听着,早在踏进战场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准备好要牺牲……」
「牺牲什麽?」薇逸抬眼瞪着他,後退一步,「我真不敢相信,你怎麽会变成这样?自从三年前你在抗争中受了重伤,意外让首领得知你是大地元素者,而要求亲自会见你以後,我就一直隐约感觉情况有点不对劲。张廷暐,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那一天,首领帮助我觉醒了元素力量,就只是这样而已。」他仍冷静的说着:「相信你也很清楚,假如我不利用大地元素来强化T能,依照我原本的身T素质根本无法战斗,甚至连运用武器都很困难,更遑论学习武术。幸好那天是首领帮助了我,让我终於可以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什麽……有用的人?你是什麽意思?」
「我必须变得更强,我要达成首领的期望,只有这样、才有办法实现我们向往的目标。」
张廷暐没有看她,薇逸却感受到他的话里有GU莫名的执着,让她相当不解。
「你怎麽了?」她放缓了语气,「你以前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我们曾经谈过你的理想,我记得是跟保护环境或植物有关的,可是现在的你简直像是完全变了个人,到底发生什麽……」
「你应该想想,我们两个如今成了什麽身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冷y的打断对话。薇逸见状,顿时有种难言的苦涩。
「——或许打从一开始,这里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对方不再作声,显然没有多聊的意愿。她叹了口气,「至少答应我好好休息,可以吗?四天後就是末日审判了,你需要休养。」
「我会的。」他转过身,接着环顾周遭,「话说回来,我的武器放在哪里?」
「嗯?」薇逸抬起头,同样扫视了房间一遍,「我……我不晓得,你一回来就被送到了医护室,你的所有物品应该也会放在这里。」
「办公室呢?」
「我想没有,如果有我会记住的。」
「唉……」这下张廷暐叹了口气,「最後一个送我回来的人是谁?」
薇逸只是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会知道你昏倒在谁身边吗?」
他原本打算说些什麽,但因为想起了某事而打住,表情微妙的变了,「薇逸,你说得没错,我应该去问问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时间,场景转到革命军总部的一楼走廊。
「我的天啊,报纸怎麽只写了这些?」
拥有一头金发的nV人正专注的盯着手上的报纸,认真到整颗头都塞了进去。
「太过分了!怎麽全都是张廷暐和护卫军的那些家伙!」她不满的嚷嚷着,脚下的步伐也越走越快,腰间两侧的佩刀都因摩擦而发出声响,「我的版面到底去哪里了?」
整个革命军总部所在的位置,其实就是中央大陆的前王室成员平时居住的g0ng殿,因此建筑庞大且装潢JiNg美,具T座落在烈午东北方的一处半山腰上,靠近朝光边界。
後来,王g0ng在三年前的七三大革命时被革命军所占,田霍然便直接将此地定为他们的总部,并招人来进行一番整修。例如把不符合他品味的文物及贵族肖像通通扔掉,改成挂上sE调浓烈、带有壮阔气息的画作,内容大部分都描绘着士兵们奋勇杀敌,或者在战场上取得胜利的激昂模样,再搭配g0ng殿各处恢弘又气派的装饰,相当能T现革命军首领所偏Ai的个人风格。
金发nV人大步迈在廊上,两脚踩踏的皮靴发出急促的声响。她依然专注的盯着报纸看,看完正面再翻背面,一路上遇到的士兵们试图跟她打招呼,然而全都被完美的忽视了。
「该Si,这家报社是哪里的……时序联合报?就连消息最全面的报社都没有提到我?」
nV人一边嘀咕、一边烦躁的抓着头发,仍不放弃继续扫视每一个版面,最後在右下角的栏位打住了视线。
「哈哈哈!终於有了!」她仰起头来大笑,也不顾身旁士兵惊恐的眼光,「总算看见姐姐我的身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高兴明显心情就好了起来,尽管并没有因此减少其他人看待这般怪异举动的恐惧感。
这时,从转角处匆匆走来一名士兵,在nV人面前站定,行了个军礼。
「报告,金枫军团长,」那名士兵大声的说:「张廷暐军团长有事情要传唤您……」
「嘿,来得正好!」金枫一看见他,立刻友好的g住他的肩膀,「不要说我这军团长平常没有照顾你们,你看这里,我上报纸啦!」说着她就将报纸塞到那小兵的脸上,一边指着角落的图片说:「看啊!你看到了没?看到我英勇的身姿了吗?」
「呃……」
被紧紧勒住脖子的士兵只好眯起眼睛端详,却怎麽样都找不到金发nV人的身影,只有张廷暐站在队伍中央,一脸镇定指挥手下的画面。
「抱、抱歉,金枫军团长,」小兵紧张到冷汗都快流出来,「您能再指出确切一点的位置吗?」
「什麽?」金枫用力皱起眉头,把报纸拿得更近一些,「就在这啊,你的眼睛长哪去了?」
她用手指着照片的角落,士兵又非常认真、非常专注的看了好几秒,最後、终於发现——
原来她是藏在後面树林里的一个模糊小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军团长?」他有点不确定的开口:「您这似乎只有拍到背影?」
「没错!」金枫豪爽的仰头大笑,「我的背影很帅对吧!」
这下子,士兵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才好了。
那人依旧沉浸在得意洋洋的氛围中,忽然耳边听见的声音却让她收起了笑意。金枫望向转角,从那里传来两道规律的脚步声,一道轻巧、一道沉稳,她马上就联想到了来者何人。
「好吧,看来有人来找我了。」
她放开勒着下属的手,顺便将报纸塞进他怀里,潇洒的走向前。果然没走几步,一道高大的身影就从转角现身,伴随冷然的目光投S而来。
「所以,你在这里。」
张廷暐停步,稍微低头与其对视。金枫则友善的打了招呼,「原来你醒了啊,来找我有什麽事吗?」
「是你带张廷暐回来的吧。」薇逸从他的身後率先出声,一上来就口气不善:「你有看到他的武器吗?」
金枫瞥了她一眼,不解的皱眉,「武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长枪。」张廷暐不疾不徐的开口,「你带我回来的时候,有看到吗?因为我没有在这里看到它。」
「呃……长枪?你的?」金枫少见的愣住了。面对那两人淡漠的态度,她赶紧用手指m0着下巴,沉Y许久,仔细回想两天前的画面,「那个时候……你昏倒在地上……我就直接冲过去把你背起来,然後……」
她的思绪戛然而止,同时脸sE唰地沉下,变得非常难看。
「那个,我说、老弟啊。」她用力点头,露出惋惜的表情,伸手拍了一下张廷暐的肩膀,「我把它忘在战场上了。」
一片静默,刹时所有人都没了反应,直到薇逸发出一声很大的惊叹,
「什麽?」她不敢相信,「你把他的武器忘在那里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金枫手cHa着腰,急於撇清:「拜托!你怎麽不问问你的男人那天做了什麽好事?整个城市都在崩塌啊!地面到处都在碎裂,轰隆轰隆的、就像是饼乾一样裂开你懂吗?就像饼乾一样啊!」
她特别强调了最後几句,指向面前的蓝衣青年,「所以,我能有余暇能把他捞出来就不错了,谁还会去在乎什麽长枪啊!」
「你……」薇逸一时语塞,竟也说不出话来。
「忘了就是忘了,我也没办法啊。反正长枪不是去武器库随便拿一把就有了吗?要多少有多少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把长枪是用特殊的黑钢打造而成,无论锋利度或耐久度,都是一般的钢铁无法b拟。」张廷暐听了,总是镇定的脸sE也不免有些动摇,「看来我得去重新打造一把。」
「噢……」金枫尴尬的看着他,「好吧……我想我还真不知道这点。」
「这下可好了。」薇逸没好气的瞪着对方,「黑钢可是稀有金属,当初是首领特地为他制作的,现在天知道得花多久时间才能找齐足够数量打造新的一把。」
「嘿,我就说我不是故意的了,不然你还想要我做什麽?」金枫也怒瞪回去。
「你为什麽不……」
正当薇逸打算进一步说话时,张廷暐阻止了她。
「够了,薇逸,不要这样。」他已恢复冷静,说道:「金枫救了我一命,你不应该再责怪她什麽。」
金枫连连点头,「看吧!很高兴总算有人正视了这件事!」
「你救了我的事情是我欠你一次,很抱歉那时候让你陷入险境,都怪我的考虑欠缺周详。」
张廷暐说完便倾身行了个礼,难得客气的姿态让金枫很不习惯。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呃、其实也没什麽大不了啦,那种程度的灾害对我造成不了威胁,我只是说着好玩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如此,让其他士兵陷入危险仍然是我的不对。」
「好啦,我知道了,真的。」金枫连忙附和,以防他再说下去,「倒是你,伤还没好吧?虽然不清楚你怎麽做到的,但一下子就强行爆发出足以摧毁整座城市元素力量,造成的後遗症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复原的。」
「的确……伤害b我预期的还要严重。」
「唉呀!所以说元素这种东西就是麻烦啊,只要C纵的方式不对就很可能伤到自己,因此我从来不依靠那种虚幻的东西,只有亲自锻链出来的实力才是最可靠的。」
金枫迈开步伐,开始在对方的身边周旋,「不过话说回来,我记得你上一次使用元素刺青已经是三年前了吧?没想到久违的施展出来就有这种威力,老实说还挺厉害的。如果接下来你能加强自己的耐力与意志力,应该可以拿捏得更好,毕竟你的气息很稳定,面对各种意外都能保持从容,这就是你最大的优点,但是……」
张廷暐静静的听着,那人继续说:「我觉得你太容易出神了,即使必须顾虑的事情很多,战斗时也要注意别过度局限在自己的思绪里。当时你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那两个小鬼Ga0到受了重伤吧?以後别再犯这种错了,明白吗?」
金枫在他的背後站定,忽然抬起右手,用拇指压住他的肩膀。张廷暐双眼瞪大,痛得呜咽一声,膝盖忍不住跪倒在地。
「嘿!」薇逸立刻不爽的朝她看去。
「你的身T耐力真的太差了。」金枫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这对一个大地元素者来说很不利吧?」
薇逸气愤的啧声,但张廷暐对她使了个眼神,示意不要动怒,她只好说一句:「他四年前才开始习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那可以有这样的水准算很不错,大地元素的力量应该帮了你很多吧?」
张廷暐试着起身,明明只是拇指的一击,疼痛的余韵却仍未散去,「没错,它能够能弥补我不足的T力及耐力。」
「这样也很好,不过除此之外,假如你希望更充分的发挥这GU力量,那就势必得先提升自己的素质,才能负担随之而来的代价,不然你岂不是每次使用刺青都要昏迷一次?」金枫慢慢走回原处,满意的说:「希望我分析得还行。顺带一提,刚才我只动用了一丝内力而已,目的是测试看看你的程度,你可别误会我有什麽恶意啊。」
「没事,你给的建议,我会谨记在心。」张廷暐深x1口气,总算缓解了遍布全身的酸痛,「看来你很清楚元素力量的运作方式。」
「这个嘛……」
「你说你不喜欢这类虚幻的东西,但还是有做过一番研究吧。」
「嗯……因为我……」
「我看你在战斗中偶尔也会不经意的使用。」
「可恶,别说出来啊!我非常不喜欢这样,因为那往往代表我被b急了,其实很丢脸的好吗!」
「你尝试过要运用那方面的技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我就说那种东西很不可靠了。你别打断我,让我好好讲出真正的理由。」金枫故作正经的咳了两声,「想当年我还在海上横行时,好歹也曾经跟上百名元素者交过手,你应该也听说过西大陆那片领海上的竞争之狂乱,大家都生活在残酷的环境中,为了掠夺宝贵的资源,会向你袭来的战士基本上各个都能造成腥风血雨,这可不是和护卫军那群废物小打小闹能够b拟的。我之所以了解元素者,就是因为我这十几年来看得够多了,多到已经能明白他们Ga0来Ga0去还不就那几套战斗方法,只要熟悉了他们会使用的招式,抓到破绽、再一刀子挥去就完事了。」
张廷暐面无表情,「你遇上杨谷洛时,好像也没这麽从容。」
「唉呀,你非得找我碴吗?」
她不耐烦的说:「那家伙不一样,他拿的是特殊武器!特殊武器顾名思义,就是用非常稀有的特殊金属打造而成的。那类金属能够与相应的元素引起共鸣,厉害的人甚至可以藉此改变元素的形态,这些年来我遇过持有特殊武器的人还不超过五个。而一旦获得了那种武器,元素者施展出的招数就会因人而异产生大幅变化,连带威力也将无法预估,想也知道不能跟正常情况混为一谈!」
「我明白你的意思。」张廷暐适时的接话:「你不是打不赢他,只是对付起来会b较麻烦。」
「没错!你很会说话嘛!我喜欢聪明的家伙!」金枫哈哈大笑着,瞬间就转换了心情,「好啦,我罗嗦太多了,待会还要和我的部下们一起喝酒,下次再聊吧。对了,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老是板着一张脸?面对敌人这样就算了,怎麽连自己人都这麽冷漠,我看着压力很大……」
「再见,金枫。」薇逸冷冷的说。
对方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临走前还背对他们挥了挥手,爽朗的说了句:「再见了!」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尽头转角,薇逸才不屑的哼声,「奇怪的人。」
「薇逸,不要看轻她。金枫是很强的nV人,我们联手都赢不了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我知道。」薇逸更加无奈了,「——说到这个,我倒是挺好奇,王道凯和金枫,谁的实力更强?」
「王道凯……他跟一般人不太一样。他的实力谁都无法测量,对元素的掌控也极其不稳定。两人互相随便打打估计金枫马上就能赢,可是一旦认真起来,恐怕那人也得感到吃力。」
「说是这样说,我从来没看过王道凯哪次认真战斗了。」
「关於你的这句话,原封不动也能套用在金枫身上。」他轻哼一声,看向旁人,「不晓得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一直认为革命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说,完全没有实质的意义。首领之所以拉拢他们,纯粹因为那两人是强者而已。」
「不过这就代表,到目前为止都没有需要他们认真的状况吧?」
「因为追求的东西不一样,他们对於这场战争的思维跟我们是截然不同的。」
「我可以理解,尤其亲眼看过他们在战场上的模样後,我真的深刻T认到了这点。」
「无论如何,至少现阶段我们都是夥伴,彼此还能安稳的合作就够了。」张廷暐说:「至於你最开始的问题,我想我心理上仍然倾向金枫是我们之间最强。」
「是啊,我也这麽觉得。」薇逸再次无奈的叹气,「谁叫王道凯那家伙实在太难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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