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以为做噩梦?”邬宴雪好笑道,坐下,摩挲他眼角一丝血红,安抚般亲了亲。
祁疏影没有抵触,灼热的气息喷在眼边,他不由得多眨了两下眼,细密的睫毛如蝶翼快速煽动,抚动过邬宴雪的嘴唇。
“哈,好痒。”
邬宴雪笑开了,捞过祁疏影的腰,爱不释手地抱在怀里蹭他的侧脸。
祁疏影耳根莫名发烫,胸膛不知缘何急剧地跳动,咚咚似擂鼓震响,他隐约感到急躁不安,不想叫紧贴着他的邬宴雪听见,稍微隔开一点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魔毒,可找到什么?”
邬宴雪哪怕再胡闹,敢胆大妄为到和魔尊合作,也不会在魔毒一事上开玩笑,既然有机会深入魔宫,应当不用祁疏影督促,他自会寻求解决的办法。
“没有。”邬宴雪耸耸肩:“按师尊所言,即墨啻这老东西盘算着引我入魔,必然不会傻到在‘请君入瓮’里留下线索。不过弟子找到了别的东西。”
祁疏影:“什么。”
“好地方。”一双狭眸直勾勾盯着他,像毒蝰吐着信子,瞄准了猎物:“等用过膳后,师尊愿不愿意与弟子同往?”
自从祁疏影说了他与魔尊往事后,邬宴雪就开始对其直呼其名了。虽然他看上去不在意,但所言非需。祁疏影多少翻过鬼蜮宫内的记载,只能说要么是里世界的魔界完备不善,要么是这群魔族活得太随心所欲,除了五花八门的淫房巧术和人类做法一百道大全,压根就没有多少有用的卷宗。
魔毒果真不是靠一个“请君入瓮”就能轻而易举破解,等出去后,还是应当按原先计划,只不过多了将邬宴雪从此事中剥离的一步,仅仅一步,他用了一个多月都没能完成,还得困在法宝中陪弟子做戏唱角。
此戏未完,祁疏影斩钉截铁:“走。”
“怎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邬宴雪牵过他,促狭地捏了捏他的掌心:“我又不会做什么。”
祁疏影:“……”
鬼蜮宫檐,最高处能摸到血空漂浮的碳云,魔界边界处山峦叠嶂,秃无一木,偶尔伴随刺耳的啸吼,几道诡谲的褐青闪光照亮半边,那是黑渊中的魔物正在互相厮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邬宴雪坐到边檐,腿盘起,拍拍身旁的黑瓦。
祁疏影甫一落身,身旁那人就捻起他一缕白发,捉在手里把玩。
“师尊,这里如何?”
祁疏影:“……有点冷。”
“噗。”邬宴雪心情似乎很不错,笑声轻盈活跃,他手指灵活,几下就编出个小辫,用一根银丝打结系住了末端。
“师尊,你在紧张。”
并非问话,而是笃定。
祁疏影垂眸,眼帘微微颤动,矢口否认:“没有。”
“骗人,手心都出汗了。”邬宴雪丢了发辫,手掌覆盖住祁疏影摊开的手心,五指交错,食指与中指夹弄住指节,屈伸着摩搓。
“是觉得弟子会在这里压倒师尊?”邬宴雪一边套弄他的食指,一边透过轻薄的衣料,抚摸其细滑的大腿:“此处,倒也不错,可观远景,而且师尊的身子在这种地方便格外敏感,就像昨晚,吸得弟子只想往两口骚穴里灌精。”
凤凰花下,明明经历了那么惨烈,毫无底线的一场媾和,第二天的祁疏影除了腰背细微的酸痛,基本相当于无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邬宴雪剥离了他们二人的意识,投掷进空间阵,并召出其他几个意识分身,惨无人道地将祁疏影肏成个只会套吃性器的精肉壶,迷迷糊糊用一口软腔接吃白浊,意识将散。
邬宴雪不说还好,一说,体内的某种东西瞬间被唤醒,回想那淫乱、失控的一幕幕艳画,四根性器粗暴地占据他身体各处,手中、口中和身下的触感,脑袋霎时烫成一团乱麻,双腿间的隐秘骤缩,泛起一股湿热。
“你的呼吸乱了。”蛇般的弟子黏糊糊地追随他慌乱的余光,吐信时,滚热的气息腾翻起脸上细微的绒毛:“师尊喜欢被肏哪里,嘴、男根、前穴、后穴?喜欢什么体位,正面、背面,还是骑在身上?喜欢我用舌头、手指,还是下面这根东西?”
祁疏影:“……不喜欢。”
“飞琼仙君,嘴和心一样硬。”邬宴雪的手慢慢向上走,停在腰封上,指尖一抬,便钻进了衣襟,看起来马上就要摸到祁疏影的胸肉。
然而下一刻,墨发在空中散开,邬宴雪就那么枕在他的大腿上。
他有些错愕,两只凤眸迷茫地看着眼前怡然自得的徒弟。
祁疏影的身上有淡淡的酒香与花香,邬宴雪嗅闻那丝泌人香气,舒服地眯眼,抬起一只胳膊,轻碰他的下颚,沿着下颚线,捋过缎子似的雪发。
“还是师尊好看些,看风景,不如看师尊。”
祁疏影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里胡说?”邬宴雪反驳:“连即墨啻都倾心于你,师尊于世间百年,我不信没有其他人被此番样貌吸引。”
“魔尊何时……?”祁疏影不明白邬宴雪怎么总把人与人之间往情爱那方面想,但他不善争辩,亦无心纠结这些琐碎,否认得有气无力:“没有,有,也不记得了。”
邬宴雪轻哼一声,蹭着祁疏影的小腹,把自己额间的碎发弄得乱糟糟:“那荷华,他可曾做过和老东西一样的事?师尊不在焚荒宗的百年,他可日夜伴你于身侧?师尊从来只说邬曳白,机会难得,何不同弟子说说你自己?”
“我……”祁疏影顿了顿:“没什么好说的。”
“那弟子说。”邬宴雪猛地坐起来,肩膀一歪,紧紧靠着祁疏影:“他们说,在收我为徒前,祁疏影不过一届散修,偶幸与游历在外的邬曳白结交为友,能与焚荒宗攀上关系,不过沾了已死之人的光。
他们说,你无趣得像根木头,灵力也不突出,无甚才能,既然能与拂须仙君交好,必然有这副皮囊助力,说不准当初,便是看中邬曳白的身份,刻意接近。
师尊,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祁疏影面上没有表情,却是无比坚决道:“不是真的。”
邬宴雪这次握紧了他的手:“你和我爹,荷华,怎么认识的?”
“你师祖得道飞升,我第一次下山,遇到讹诈,得你爹所救,就此相识、同行。”祁疏影目光放远,几片凤凰花瓣竟不知从哪个方向飘了过来,很快被魔气里的雷劈了个焦黑,他的声音平静,却无端旷远,足以传到无法踏足的彼端:“后来遇到一户人家,遭魔族屠戮,便遇荷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血流成河的景象,一家八口人,血肉骨头都被搅碎,黏在一起,魔气散在空中,令人作呕。他们二人追寻魔族,杀进他们老巢时,在里面发现了被绑的即墨荷华。
“邬曳白我知道,之后跑去成家了。”邬宴雪像在说和他无关的故事般,一句带过,转而问道:“荷华呢,为何为故交?”
“消失了。”
“消失?”
“人间蒸发。”
他们三人同行闯荡了很久,聚多散少,从稚气未脱到游刃有余、心照不宣,碰到很多啼笑皆非的离奇事,也遇见过危机险情,只是一次偶然,他发现荷华的半魔身份。
魔与人的混血罕见,可并非没有,他的父亲是普通凡人,母亲是上代魔尊,死在自己儿子,也就是荷华同母异父的兄长之手。
他们吵了一架,不激烈,但绝情,祁疏影动了法器,荷华离开前,只留下一句“祁疏影,你固执得简直无可救药”,此后,他再也没见过荷华。
这些祁疏影自然不可能告诉邬宴雪,只说:“你爹与我道不同,而后也散了。”
于是孑然一身下山的祁疏影,过了与友相半百年后,又成了孑然一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没持续多久,邬曳白带着薛清铃设法寻到在人世漂泊的祁疏影,之后他们偶尔联系,他亲眼见证至交动心、成婚、成家、生下孩子,雪嫩嫩的婴儿塞入他怀里时,他僵硬得动都不敢动,孩子爹妈在一旁笑得喘不过气。
他问名字,薛清铃才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花,说,宴雪,邬宴雪。
无雪可宴,便可宴来春。
他们贺宴了三年的春天,到第三年的晚冬,所有美好都被打成粉碎。
那个他接过的垂髫小儿,如今正倚靠在身侧,默默倾听,把他的头发玩成花。
邬宴雪沉默半晌,手不停歇地去勾他的小指。
“你下山时多大,师尊?”
“十六。”
十六岁的祁疏影走在天大地大的自在道上,以为能永远自在。
“师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你怕孤身一人吗?”邬宴雪侧身面对他,问得很突兀,但难得没有嬉皮笑脸:“你怕吗?”
“不……”祁疏影犹豫了:“……我不知。”
他不曾考虑过这些问题,是一群人,还是一个人,是该愤怒,还是悲伤,他不会反思,不会思考为什么,该做什么,怎么做,从来都是依照本能和正确的办法去走。
他没想过邬宴雪不在了的可能,可若他因魔毒或焚荒宗以及世间骂名而死,那时候,他该怎么做、该如何自处?
祁疏影心头乌云密布,为无法预知的变数感到惘然,口中呢喃:“安雨……”
“尊上。”
右护法突然出现在身后:“昨夜边界死了几名修士,人属于玄天大派门下,他们找到了尊上的魔气,几百名修士现已在边界集结。”
“好了。”邬宴雪站起身,冲祁疏影轻笑:“该到稍微分别的时候了,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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