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苍溟摇头,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睛看, 把戏弄意味摆明, “你又不让我打直球。”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说, “反正”后面本来接的应该是一句很直白的话, 类似不久前“在意的是你”那种。
但由于未洛接不住如此坦诚的表达,多次勒令不让他这样,所以就收声了。
…………这样谁能忍住不去猜他想说什么啊?故意的吧?!
未洛握拳,压下好奇心和发散的思维, 报复似的换了个生分点的称呼:“……好的苍溟同学我们换个话题吧。”
苍溟正好抬手, 像是不太习惯似的触了一下自己的右侧耳垂。那处带着红流苏耳坠断断续续四年多,此刻却干干净净, 只留下一个并不起眼的小耳洞。
“你打耳洞疼不疼啊?”未洛早就注意到他频繁碰耳朵的动作,问道。
“不算疼。”苍溟一板一眼地答,“前期养着麻烦一点而已。”
未洛把自己耳朵上那个为逗他而戴的流苏摘下来了:“那流苏没了之后你没得戴是不是不习惯?要不你戴这个?”
“……”苍溟意外地看着这串流苏,半晌才把目光从流苏移到她脸上,“你确定?”
一边说着接好朋友卡这类的话,一边干着把自己戴了一天的的耳坠送出去的举动,怎么想怎么暧昧。
尽管看对方的神色,大概率是又憋了句噎他的打算报仇,但说到底也是伤敌一千自损一万,这样下去谁还信他们只是朋友?
“确定啊。”未洛坦然点头,又把流苏往前递了递,“红的那个是你自己扯的,红金这个是我堂堂正正送的……没准还能再挡一回灾。”
“好。”苍溟暂时没猜到她在憋什么坏水,从善如流地接了,然后带着些隐秘的期待开口,“那这算什么?”
他是查过资料的,不仅香囊在修真界那边属于定情信物,耳饰也算。
只是看他送香囊时未洛的反应,貌似对这套修真界传统是免疫的?或者并没打算把他们那的文化搬到这边来用。
未洛拍拍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竖起大拇指,一字一顿说得分外坚定:“自愿赠予。”
苍溟:“……”
他就知道。
未洛笑了半天,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十一点半,还有点空——”
“虽然今天乱成一锅粥了,但毕竟是你生日。”她手腕一翻,竟变出一个精致的奶油小蛋糕递到苍溟面前,“答应给你过生日可不是只走过场那么简单。”
苍溟都准备催她回房间了,完全没料到她这个举动,瞬间愣了神:“你……”
未洛哼哼一笑,指指已经燃起蜡烛的蛋糕:“但我五音不全,生日歌就不唱着丢人现眼了,你先许个愿,我还有件要事没办,我说睁眼之前你不准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