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书院的院长和定江县的县令这一两个月经常出入同一个房间,彻夜抵足而眠,而院内空无一人。” “呵呵,这可真是个有意思的消息,这些近乎于天真理想的青山学子知道他们的院长这么……蝇营狗苟吗,哈哈哈!”南王嘴角挂起微笑,里面蕴含的恶意让在座的所有人看得一清二楚。 “让这个流言扩散出去,然后安排我们的人接手青山书院,明天上朝让我们的人,言官,来好好说上一句,为官之道。”南王说得意味深长。 翌日。 他们都不知道,今天平常的一日在光都发生了什么样对他们至关重要的大事。 户部尚书裹紧他的鲜亮血红的官袍,从马车上下来,手里还抱着一个暖手小炉子,嘀嘀咕咕不满地抱怨着,“为什么四月份的早上还是这么冷,还要这么早上朝,嘶,好冷,官服为什么这么紧早知道量身体裁的时候让绣娘放宽两寸,穿的时候可以多塞两件衣服裤子,好冷……” 他的不远处便是南王,户部尚书皮笑肉不笑地和同僚们打完招呼,转头无意间一瞥就看见了站立在离他不远的南王。 此时的户部尚书没有多想为什么南王今日来得格外早,等他想明白的时候,朝中议事进程过半,再也来不及阻止。 开始的时候就像是每一次早朝的开头,大家按着每天的惯例给皇帝陛下汇报各地的简略情况,平心静气,其乐融融。 就在这时,某一位言官在南王的示意下,参了临川府一本,准确地来说参了皇帝一本。 “说。”皇帝摆手,眉心皱得紧紧的。 站在群臣中间的南王眼中闪过轻蔑一笑,看来我这个好皇兄也不怎么样啊,一下子就掉进我精心准备好的陷阱了。 言官出列,手持笏板,目光清正,朗声说道:“陛下,如今书院风气恐有染!” 南王无声地笑了。 户部尚书心里打了个突突,面不改色地直视正前方。 无论如何,这个书院改革是一定要继续下去,这才几年的功夫,林清和白琅月就培养出了这么多好用的人才,还会哼哧哼哧给国库赚银子,给军队挣粮草,升级军营的武器。 这不就来了,这个言官一出来,一张口,皇帝心知肚明,下面的臣子又开始搞幺蛾子了。 南王听到此处有些发愣,怎么是这个说法,难道不是书院院长风气不正,勾连县令私私相授,不以身作则,坏了书院风气,导致学子学坏了吗? 南王各种想法在脑海中掠过,神情如常。 户部尚书脸都绿了,这是什么鬼话,难道他们这些跟账本,跟商人打交道的官员,不辞辛劳给国库赚钱省银子的官员,就是下作的下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