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林院长,这可算解了我的一桩心事。”乔教谕愁苦的眉眼消散,“县学我也是今年刚刚接手,不太了解个中情况,听说县学内还有青山以前的先生,实在是让人看笑话了。” 眼看着新一年的县试和巡回科考在三四个月之后,他急得嘴上长泡,学子没有游学经历,这文章读起来都比别人差一截。 水泥肥皂这些东西,他说不心动都是假的,然而和白琅月谈完之后,慑于白琅月的威势,他就知道,这些是他不能动的。 “乔教谕客气了,只要学子们能有进步,我们做先生的,又有什么不能做到呢。”林清和微笑着,“怕就怕县学的学子不能坚持下去,到时候可就有劳乔教谕多看看学子们了。” “怎么能这么说呢,县学又不是林院长的责任,能带带县学的学子就不错了,还敢闹脾气,不想实践,我看他们是想受罚了。”乔教谕怒目圆睁。 看来乔教谕是真的发了狠心,想要保住这一份差事。 县学,林清和不太清楚里面的制度如何,但是,乔教谕不同,他在朝廷的书院体制中呆了很长时间。 定江县的县学今年刚建立,春闱秋闱中榜的指标就没有达到,还好是成立的第一年,可以酌情留下,但是下一次可没有这样好的事情了。 林清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为了缓解青山学子们的情绪,他给学子们带来了新的迫害者。 “诶诶好。”乔教谕一听,是真情实意地在感谢林清和了。 你说,两个人都是一起长大的,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你说,人和人……啧啧。 来到县报处,林清和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和林启春说得一清二楚。 “县报处确实需要大量的记者去乡间走访,和百姓打成一片,了解真实的民间情况,来为我们的民生报提供真实可靠的投稿文章。”林启春实话实说,“学子报目前后两期都不需要再次供稿了,上一次定江县内各个书院私塾一次性投了大量的文章,还没有用完。” 乔教谕紧跟着接上,“林先生,我也不敢托大,县学的学子有不少还是可靠的,能相信他们的实力,您只管教便是。” 林启春勾起了一抹微笑,“没事,尽管来便是,我这还有几名熟悉的青山学子,到时候让他们带带县学的学子,只要舍得吃苦,经过一段时间,策问文章的水平自然水涨船高。” 乔教谕听到林启春的话,脸上神色不自然了起来,嗐,到底是为了学子的策问。 会谈过后,乔教谕再一次地向林清和道谢,如果不是有林清和的帮忙,他现在还在抓瞎,不知道该怎么提升学子策问的水平。 “滚。”林启春看不上林清和得意洋洋,翘尾巴的模样,直接喊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