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劝降腊戍(1 / 1)

清晨的腊戍山区笼罩在牛奶般的浓雾中,能见度不足二十米。人民军新任参谋长颜朗踩着露水浸透的枯叶前进,军靴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突然,他蹲下身来,右手握拳举过头顶——这是停止前进的手势。 他拨开面前的灌木丛,三只羽毛凌乱的野鸡扑棱棱飞起,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刺耳。不远处,两个缅军第422机动营的哨兵正在交接岗,其中一人还打着哈欠。 "老冷,猜我发现了啥?"颜朗对着耳麦压低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缅军在前边山头新修的哨所,用的居然是塑料板!" 无线电里传来几声轻笑。172团团长林小虎的声音带着戏谑:"好家伙,这是把军用预算都吃回扣了吧?"他转头对通讯员说,"通知炊事班,今天加个菜——清蒸塑料板哨所!" 正午时分,阳光终于刺破浓雾。人民军突击队长冷艳锯带着十二名队员,已经悄无声息地摸到第一个哨所后方。潮湿的丛林地面上,十二双军靴小心翼翼地避开枯枝落叶,像一群猎豹接近毫无防备的羚羊。 空气中飘来浓郁的咖喱香气,让已经啃了三天压缩饼干的战士们直咽口水。那香味里混合着椰浆、姜黄和辣椒的刺激,钻进每个人的鼻腔,勾起胃里一阵抗议的咕噜声。 "这帮孙子伙食不错啊?"冷艳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结上下滚动。他眯起眼睛,透过灌木丛的缝隙观察二十米外的哨所——那不过是个用塑料板和铁皮搭成的简易棚屋,门口歪歪斜斜地挂着缅军旗子。 狙击手张老实已经找好位置,像块石头一样趴在不远处的土坡上。他调整着瞄准镜焦距,能清楚地看到哨所里三个缅军士兵正围着电饭锅大快朵颐。一个胖士兵甚至把钢盔反过来当碗,正往里面盛第二份咖喱饭。 "队长,"张老实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来,带着几分戏谑,"这墙板薄得像纸,我打穿它都不会惊动隔壁哨所。" 冷艳锯嘴角微微上扬。他做了个手势,队员们立刻分散开来,形成包围态势。新兵蛋子小王紧张得手指发白,死死攥着突击步枪,被冯大嘴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放松点,别走火打着自己人!" "砰!" 随着一声经过消音器处理的枪响,子弹精准地击穿了塑料墙板,在电饭锅旁溅起一片金黄色的咖喱汁。滚烫的汤汁喷了胖士兵一脸,他"嗷"地一声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擦着眼睛。 "敌袭!"缅军士兵惊慌失措地扔下饭勺,其中一个被咖喱呛得直咳嗽。他们手忙脚乱地抓起靠在墙边的步枪,却发现墙上的弹孔正对着自己的后背——这意味着狙击手随时能要他们的命。 "我们投降!饭还热乎着呢!"那个胖乎乎的缅军士兵突然举起双手,用蹩脚的中文喊道。他脸上还沾着咖喱,看起来活像只受惊的浣熊。 冷艳锯打了个响指,队员们立刻冲进哨所。冯大嘴一脚踢开地上的步枪,小王则迫不及待地凑到电饭锅前,眼睛发直。 "别丢人现眼!"冷艳锯低声呵斥,但自己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一声。他转向俘虏,用缅语问道:"其他哨所情况?" 胖士兵抹了把脸上的咖喱,老实回答:"东边哨所有六个人,但他们...呃..."他尴尬地挠挠头,"他们正在睡午觉。" "西边呢?" "西边就两个人,都是炊事兵,这会儿应该在煮咖啡..." 冷艳锯和队员们面面相觑。这哪是前线哨所,简直是度假营地。他示意两个队员看守俘虏,其他人继续向第二个哨所推进。 下午三点,阳光开始西斜。第二个哨所比第一个还要简陋,就是个用沙袋堆起来的掩体,上面盖着伪装网。当人民军准备发起攻击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还没等他们靠近,哨所窗口就伸出一条白色床单,上面用口红歪歪扭扭地写着"投降"两个大字。床单下面探出个满脸胡茬的脑袋,操着浓重云南口音喊道:"别开枪!我们是云南来的华侨,早就不想给缅军卖命了!" 冷艳锯示意队员们保持警惕,自己走上前去。掩体里果然只有两个穿着缅军制服的华人,脚边堆着几个空咖啡罐。 年纪大点的那个不好意思地解释:"我们听见枪声就准备好投降了,但找不到白布...最后用了小李的床单。" "那口红是怎么回事?"小王好奇地问。 年轻些的士兵脸红了:"我...我女朋友给的,说想她的时候就看看..." 队员们哄笑起来,连一向严肃的冷艳锯都忍不住摇头。他检查了哨所的武器——两支生锈的老式步枪,子弹加起来还不到二十发。 "你们平时就靠这个站岗?" 老华侨耸耸肩:"上个月补给就没送来过了。我们主要任务是...呃,给长官煮咖啡。" 回程路上,队员们押着五个垂头丧气的俘虏。胖士兵突然凑到冷艳锯身边,神秘兮兮地说:"长官,我知道司令部厨房的咖喱秘方,要不要..."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闭嘴,往前走。"冷艳锯板着脸说,但心里已经在盘算晚饭能不能改善伙食了。 夕阳西下时,炊烟在人民军阵地上空袅袅升起。通讯兵跑来报告:"队长,指挥部说今天一共拿下四个哨所,俘虏十七人,缴获..." "有咖喱粉吗?"小王迫不及待地打断他。 通讯兵眨眨眼:"呃...缴获咖喱粉二十袋,电饭锅三个,还有..." 队员们欢呼起来,连俘虏们都露出期待的表情。冷艳锯望着远处逐渐暗下来的山林,心想这场战争或许比他想象的要轻松些——至少今晚不用再吃压缩饼干了。 "能不能等我们吃完午饭再打啊?"一个戴眼镜的缅军军官探出头来喊道,"厨师刚做好咖喱鸡..." 冷艳锯哭笑不得地按下对讲机:"参谋长,这仗没法打了,敌人要用美食腐蚀我们。" 当晚,联军指挥部里灯火通明。参谋长林小虎挠着他那光溜溜的脑袋,盯着桌上几份缴获的缅军文件直摇头:"看看这劝降书写的,连'投降'都能写错别字!" 文化干事小王推了推眼镜:"要不咱们这样写?'亲爱的缅军兄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投降送鸡蛋...'" "停!"林小虎差点被烟呛到,"咱们是正规军,不是菜市场促销!" 经过三个小时的争论,最终定稿的劝降书被翻译成缅语、掸语等五种文字。冷艳锯还贴心地在每份复印件里夹了片罂粟叶——这是当地表示诚意的传统方式。 次日清晨,缅军第144营的阵地上空突然响起甜美的女声:"对面的兵哥哥早上好~这里是人民军广播站..." 播音员林雪用温柔的缅语念着劝降政策,背景音乐是缅甸经典民歌《母亲的祈祷》。才放到第二段,阵地上的哭声就盖过了广播声。 "别放了!我们排长哭得没法指挥了!"一个缅军士兵红着眼睛喊道。他的枪已经扔在地上,手里攥着一张全家福照片。 中午时分,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整个缅军阵营的士兵都蹲在阵地前,安静地吃着人民军送来的糯米饭。营长昂基尴尬地解释:"其实...我们早就想起义了..." 在临时战利品区,缴获的镀金AK让战士们直摇头。但最让人震惊的是那套价值数十万的野战厨房设备。炊事班长彭嘉痛心疾首:"这么好的德国锅,居然只煮方便面!" 野战医院里,投降的缅军伤兵和人民军伤员同住一个病房。军医古月妮立下规矩:"在这儿只有病号!谁再喊'长官''敌人',罚洗全院床单!" 一个十八岁的缅军小兵怯生生地问:"大夫,我伤好后能留在这儿学医吗?"满屋子的笑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 夕阳西下时,首批选择返乡的缅军士兵正在领取路费。林小虎亲自检查每个人的行囊:"罐头带够没有?路上有段山路可没小店..." "报告长官!"一个缅军老兵突然立正,"我们商量好了,等打完仗都回来给您当民兵!"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不知谁带头唱起了缅甸民谣。歌声飘过弹痕累累的山谷,惊起一群白鹭,在夕阳的余晖中振翅高飞。 清晨五点的腊戍山区,雾气像融化的般黏在松树枝头。人民军在南坎附近的突袭演变成露天烧烤。缅军炊事班刚钓上来的罗非鱼还在炭火上滋滋作响,就被攻入阵地的人民军战士接手翻面。 "火候不对!"人民军炊事员彭嘉神撒辣椒面边教育俘虏,"烤鱼要三翻四转,跟打仗一样讲究时机!" 被俘的缅军少尉嚼着烤鱼含糊不清地问:"你们...招不招炊事兵?" 不知谁搬来了卡拉OK机,龙缅双语版的《友谊地久天长》响彻山谷。一个裹着联合国难民署毯子的老人抹眼泪:"打了一辈子仗,头回见俘虏给看守唱情歌的..." 同一时刻,内比都的军政府发言人正在表演"睁眼说瞎话"的绝活。 记者追问丢失哨所的事,发言人擦着汗说:"那是战略性转移...对,就像围棋里的弃子!" 透路社记者突然举手:"听说你们有个哨所是因为打麻将失守的?" 发言人脸涨成猪肝色:"那是...是心理战术研究!" 清水河口岸的龙国警察检查站,执勤班长正跟缅甸小贩讨价还价:"山竹再便宜点嘛,你看炮弹都不往这儿打了..." 突然无线电响起,班长脸色骤变:"全体注意!三公里外发现..."小贩们瞬间抱头蹲下,却听见后半句:"...人民军送来的两百斤野生菌!" 月光下,两国边民围着篝火分食菌子火锅。人民军联络官刘淮水醉醺醺地举杯:"敬田贱!要不是他瞎指挥,咱哪能缴获这么多好装备?"众人哄笑着碰杯,惊飞了林中栖息的孔雀。 这场荒诞与温情交织的战役里,最锋利的武器竟是幽默感。当某个缅军俘虏用缴获的人民军电台点歌给老婆道歉时,当果敢战士给军政府哨所贴"差评"标语时——或许真正的胜利,是让战争变得如此不正经。喜欢血色缅北军阀逐鹿为王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血色缅北军阀逐鹿为王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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