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军官培训学校的荣誉室里,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洒进来,将玻璃柜里的奖杯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彭大山背对着门口,手里攥着一块深蓝色绒布,正仔细擦拭着一座有些年头的射击冠军奖杯。 奖杯底座上刻着的名字已经有些模糊,但"87年全军大比武"的字样依然清晰可见。 "报告!" 五个身影在门口站得笔直,作训服上的汗渍还没干透,混合着泥土和火药的味道。 冷艳锯的指尖仍残留着硝烟的气息,昨夜的射击考核,他百发百中,打出了旅军官培训学校建队以来,第一个夜间射击千分满环。 彭大山头也不回,声音低沉:"宗成能被霸王花罗岚带去特务连,为下步搜集四大家族罪证,进行专门训练去了。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吗?" "报告!"李拥军抢着回答,眼睛却盯着荣誉柜里金光闪闪的奖杯,"是不是炊事班缺人手?冷艳锯、张老实削土豆特别快!" "放屁!"彭大山猛地转身,手里的奖杯"咣当"一声砸在桌上,震得墙上的荣誉照片都晃了晃,"全军特战队员选拔大比武!你们五个兔崽子被选中了!" 早就听说要成立特战队,全军大比武就是选拔考试,但事到临头,空气还是凝固了三秒。 "我?"无人机冠军张帅扶了扶眼镜,镜片上反射着错愕的光芒,"可我的'铁鹰'号无人机,上周刚摔成零件状态..." "无人机在剿灭缅北四大家族战斗中必不可少,用备用的!"彭大山一挥手,像赶苍蝇似的。 "冷艳锯..."铁人三项冠军张老实搓着手,作训服袖口还沾着今早武装泅渡时的水藻,"我泳裤破了..." "光着腚游!"彭大山瞪眼,"当年老子参加比武,裤子被炸没了,照样拿第一!" 冯大嘴突然举手,作训服领子还别着根草叶——显然是刚从潜伏训练场被揪过来的:"报告!我是搞侦察的,能不能发点活动经费..." "不能!"彭大山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奖杯叮当作响,"你们当这是菜市场讨价还价?" 颜朗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脸上的伤疤在夕阳下像条紫红色的蜈蚣:"校长,这些犟驴哄着不走,不打倒退。您放心,这帮兔崽子交给我修理吧。" 训练场的探照灯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汗水、血水和泥浆混合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和火药残留的刺鼻气息。这是特种大队的"淬火周"——所有参训队员都要经历的非人折磨。 冷艳锯趴在射击位上,脸颊紧贴着发烫的枪管,肩膀已经被后坐力震得淤青发紫。 "三千发!少一发就滚去炊事班削土豆!" 颜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冷艳锯没回头,只是机械地扣动扳机。 "砰!砰!砰!" 子弹壳像暴雨一样砸在水泥地上,叮叮当当响成一片。他的虎口早就裂开了,鲜血顺着扳机往下滴,但颜朗根本不在乎,反而往他手里塞了把盐:"疼?疼就对了!战场上可没时间给你喊娘!" 到了晚饭时间,冷艳锯的手指抖得像筛糠,筷子根本夹不住菜,只能像狗一样低头舔盘子里的饭。旁边的李拥军看不下去了,想帮他端碗,结果颜朗一鞭子抽过来:"战场上敌人会喂你吃饭?!" 李拥军赤着上身站在搏击场上,对面是一头被驯化的成年棕熊——这是特种大队的"特殊陪练",专门用来训练队员的近身格斗能力。 "记住规则," 颜朗叼着烟冷笑,"不打要害,不插眼睛,不咬狗熊——其他随便。" 李拥军还没反应过来,狗熊已经一巴掌扇过来,他勉强侧身躲开,结果熊爪直接拍在他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嗷——!" 李拥军捂着屁股跳起来,"这畜生是个流氓,专攻下三路!" 狗熊可不管他骂什么,一个熊抱就把他按在地上摩擦。李拥军拼命挣扎,最后使出一招"猴子偷桃",狗熊这才吃痛松爪。颜朗在旁边笑得直拍大腿:"不错!总算学会用阴招了!" 张老实背着卡车轮胎,在操场上练蛙跳。轮胎少说一百多斤,压得他腰都快断了,但他一声不吭,只是机械地往前跳。 炊事班长老彭拎着一桶冰水走过来,二话不说就往他身上泼。 "哗啦——!" 张老实被浇得浑身湿透,动作却丝毫不停。老彭咧嘴一笑:"这才对嘛!当年我们在南疆,下暴雨照样行军,谁停下来谁就是活靶子!" 说完,他又往轮胎上泼了一桶水。吸了水的轮胎瞬间重了一倍,张老实的膝盖砸在地上,但他立刻咬牙撑起来,继续跳。 半夜两点,冯大嘴趴在树上,身上盖着伪装网,嘴里叼着根草茎,眼睛死死盯着远处的"敌营"。按照训练要求,他必须在这里潜伏到天亮,不被巡逻队发现。 结果刚趴了半小时,他就开始打呼噜。 "呼……噜……呼……噜……"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声音大得连树下的青蛙都吓跑了。 突然—— "哗啦!!" 一盆凉水从天而降,冯大嘴一个激灵从树上栽下来,摔了个狗吃屎。抬头一看,颜朗拎着空盆,冷笑:"敌后潜伏?你打呼噜能把死人吵醒!" 冯大嘴抹了把脸上的水,委屈道:"教官,我三天没睡了……" 颜朗一脚踹过去:"战场上敌人无所不用其极,会等你睡醒再开枪?!" 最后一天终极考核,所有人被拉到野外,面对"死亡障碍赛"——泥潭、火圈、高压水枪、电网、甚至还有真枪实弹的"敌方火力"封锁。 "规则很简单," 颜朗站在高台上,手里举着秒表,"活着过去,或者躺着回来。" 队员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同时冲了出去。 冷艳锯在泥潭里被高压水枪冲得东倒西歪,但手里的枪始终没松;李拥军被电网电得头发炸起,却硬是爬了过去。 张老实背着轮胎,在枪林弹雨中蛙跳前进;冯大嘴……冯大嘴因为打呼噜又被颜朗一盆水浇醒,但这次他连滚带爬地冲过了终点。 当最后一个人瘫倒在终点线上时,颜朗终于露出了罕见的笑容: "恭喜你们,终于从'菜鸟'升级成'勉强能用'的冷兵器。" 队员们连骂的力气都没了,只能躺在地上喘粗气。 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战场,比这残酷百倍。 比武前夜,五个人偷偷撬开器材室的门,挤在角落里分食一箱红烧牛肉面。 李拥军突然压低声音:"你们说,要是输了..." "输不了。"冷艳锯擦着枪管,枪油的味道混着泡面香气,形成一种奇特的战场气息,"我算过了,咱们五个的强项刚好互补。" "就是!"张帅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着智慧的光芒,"我的无人机可以给冯大嘴送盒饭,保证热乎。" "滚!"冯大嘴一泡面汤泼过去,"老子需要的是防蚊液!昨晚树林里蚊子把我叮成了筛子!" 张老实突然从面桶里抬起头,嘴角还挂着根面条:"你们说,阎王当年参加比武时..." "嘘——"冷艳锯突然竖起手指。 窗外,颜朗和彭大山并肩走过。月光下,两个老兵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作战靴踩在碎石路上的声响格外清晰。 夜晚的风轻柔地吹过,带来一丝凉爽。彭大山站在窗边,他的身影被月光拉长,投在地上。他凝视着窗外的黑暗,心中有些许不安。 突然,一阵夜风拂过,彭大山的声音顺着夜风飘进了房间。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这次全军区大比武,你有把握吗?” 房间里,颜朗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脸上的伤疤。那道伤疤从他的左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给他原本英俊的面容增添了一丝沧桑。 听到彭大山的问题,颜朗抬起头,他的目光如寒星般锐利。他的声音如同金属撞击一般,清脆而有力:“您就等着领奖杯吧。” 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彭大山听后,心中的不安稍稍减轻了一些。他知道颜朗是个有实力的人,既然他如此有信心,那么这次大比武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次日黎明,晨雾还未散尽,五个人已经全副武装站在操场中央。作训服熨得笔挺,靴子擦得锃亮,连指甲缝里的火药渍都被刷得干干净净。 颜朗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件装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的动作熟练而专业,仿佛这些装备已经与他融为一体。当他走到冷艳锯面前时,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了冷艳锯的手上。 冷艳锯似乎明白了颜朗的意思,他默默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那是一只布满老茧的手,虎口处还有一道明显的裂痕,显然是长期使用枪械所导致的。 颜朗见状,从兜里掏出了一卷医用胶布。他动作迅速而准确,三两下就将冷艳锯虎口的裂痕缠好了。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沓。 缠好之后,颜朗看着冷艳锯的手,轻声说道:“别让血弄脏扳机。”这句话虽然简短,但却透露出他对冷艳锯的关心和对任务的严谨态度。 远处,直升机的螺旋桨开始旋转,卷起的狂风把草地压出一圈圈涟漪。彭大山站在机舱口,作训帽的帽檐压得很低:"兔崽子们,记住了——"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这激昂的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直升机的舱壁上炸响,嗡嗡作响。这声音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仿佛要冲破舱壁,震撼整个世界。 这是五个勇士的呐喊,他们站成一排,身姿挺拔,目光如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坚毅和自信,他们的吼声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势,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当朝阳完全跃出地平线时,直升机已经变成天边的一个黑点。颜朗独自站在空旷的训练场上,脚边躺着六个被遗弃的泡面桶。 他弯腰捡起一个,发现桶底用油渍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奖杯,旁边写着:"教官,等我们好消息。" 风掠过荣誉室敞开的窗户,吹动了墙上的荣誉榜。最下面一栏还空着,等待着新的名字被刻上去。喜欢血色缅北军阀逐鹿为王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血色缅北军阀逐鹿为王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