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荣誉墙上(1 / 1)

晨光穿透云层,在训练场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颜朗的声音罕见地柔和下来,像一把钝刀突然收了锋芒:"记住了。" 他望着远去的卡车,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们不是失败者,只是运气比你们差了点。" 风卷着沙尘掠过队列,迷彩服下摆发出猎猎声响。李拥军偷偷用胳膊肘捅了捅张老实:"老颜今天吃错药了?这么煽情?" "闭嘴吧你,背后莫论人短长,尤其那人是阎王。"张老实盯着自己鞋尖上开裂的胶底,"话多坏事,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果然,颜朗重新戴上作训帽的瞬间,那道横贯左脸的伤疤又恢复了狰狞本色。 "明天开始,擒拿格斗、枪械射击、迫击炮、八二无后坐力炮、火箭筒、手榴弹投掷、无人机操作、汽车驾驶和通讯联络专业训练!" 颜朗的声音像一柄重锤,每个字都砸得新学员们膝盖发软。他每报出一个训练科目,队列里的肩膀就矮一分,最后几乎要缩进战术背心里。 冷艳锯余光瞥见身旁的冯大嘴,这家伙的脖子已经快缩成乌龟了,作训帽的帽檐随着每次呼吸上下起伏。 "现在!武装越野二十公里!"颜朗突然提高音量,惊飞了操场边槐树上的麻雀。他故意拖长声调,"最后三名——" "报告!"冯大嘴突然举手,胳膊肘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李拥军。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规律,"是不是洗全队的臭袜子?上周就是这个惩罚!" 颜朗的独眼眯成一条危险的细缝,疤痕在阳光下泛着狰狞的光泽:"错。"他故意停顿了三秒,看着新学员们的喉结集体上下滚动,"是洗全队的内裤。" 队伍里顿时炸开了锅。有人倒吸凉气,有人膝盖发软,还有个东北来的新兵直接飙出了方言:"哎呦妈呀!" 冷艳锯听见身后两个学员在小声嘀咕,其中一个带着哭腔:"我宁愿跑二十公里..."另一个绝望地补充:"三十公里也行啊..." 李拥军悄悄捅了捅冷艳锯的后腰:"老冷,你说教官的内裤会不会特别...有味道?"他做了个夸张的呕吐表情。 冷艳锯系紧战术背心的动作顿了顿,压低声音回道:"我建议你祈祷别看到。"他想起上次在晾衣场瞥见的那条印着"精忠报国"的红色内裤,在风中飘扬得像面战旗。 "全体都有!"颜朗的哨声刺破耳膜,"向右——转!" 新学员们手忙脚乱地转身,作训靴在水泥地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冷艳锯注意到队伍最末有个瘦小的学员,背囊带子都系歪了,正用颤抖的手调整着水壶位置。这让他想起自己刚入伍时的模样。 "跑步——走!" 队伍像条受伤的蟒蛇,歪歪扭扭地蠕动起来。颜朗骑着军用摩托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发动机的轰鸣像是某种威胁。冯大嘴边跑边回头喊:"教官!内裤要手洗还是机洗啊?" "手洗!"颜朗的吼声追上来,"用你的牙刷刷重点部位!" 队伍里爆发出一阵狂笑,惊得路边的野兔窜进了灌木丛。冷艳锯调整着呼吸节奏,感受着背囊里模拟弹药的重量。 二十公里越野,这只是个开始。他在心里默默数着:擒拿格斗、枪械射击、迫击炮...后面还有七个专业在等着他们。 跑过炊事班时,烤馒头的香气飘过来。李拥军的肚子发出响亮的抗议,引得旁边几个学员窃笑。 冷艳锯突然觉得,这些看似残酷的训练,或许正是锻造军魂的必经之路。就像颜朗常说的: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阳光越来越毒辣,汗水顺着钢盔带子往下淌。冷艳锯看着前方蜿蜒的山路,突然加快了步伐。管他什么内裤袜子,先跑进前三名再说! "你懂啥?李拥军的内裤都能立起来了..."宗成能喘着粗气说。 朝阳完全跃出地平线时,队伍已经像条迷彩长龙蜿蜒在山路上。冷艳锯调整着呼吸节奏,注意到颜朗独自站在旗杆下的身影。 晨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训练场边缘的荣誉墙——那里密密麻麻刻着历年优秀学员的名字,在阳光下泛着青铜色的光泽。 "冷哥,他妈的,天天训练到想死的感觉..."李拥军喘得像台破风箱,"你说咱们真能坚持到最后吗?" 冷艳锯没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肩章。前方山路拐弯处,几只山雀正在啄食野果,被队伍惊得扑棱棱飞起,红艳艳的果肉溅在岩石上,像一滩滩新鲜的血迹。 "卧槽!"队伍中间突然炸开惊呼。只见张老实一个趔趄栽进路边的排水沟,背包带挂住荆棘丛,整个人像只翻不过身的乌龟似的乱蹬腿。 冯大嘴蹲在沟边乐不可支:"哎哟喂,咱们的爆破专家改行演小品啦?" "滚蛋!"张老实恼羞成怒,"马有失手,人有失蹄,这破背包带跟面条似的..." 冷艳锯正要上前帮忙,颜朗的摩托突然从后面呼啸而来。教官单脚支地,从后座拎出个军绿色塑料袋:"接着!"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袋子里是十几副崭新背包带。张老实涨红着脸去接,却被颜朗用带子抽了下手背:"急什么?每人领一根,系在腰上。"他指了指远处云雾缭绕的山顶,"最后三公里冲刺用。" 李拥军把带子系成蝴蝶结,贱兮兮地问:"教官,这是要玩捆绑play吗?" 颜朗的摩托猛地前冲又急刹,排气管喷了李拥军一脸黑烟:"不,一步走错,一辈子错,你们将死无葬身之地,不过方便你们拖尸体。"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正午的太阳毒得像烙铁。队伍跑到第七公里时,几个新学员开始摇摇晃晃。 冷艳锯的作训服后背结出厚厚的盐霜,每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突然,路边草丛里传来窸窣声——三只灰毛野兔排着队横穿山路,最后那只还叼着半截胡萝卜。 "老冷,逮住一个,加餐!"冯大嘴眼睛都绿了,作势要扑。 "敢动一下,今晚你就睡兔笼子。"颜朗的声音从扩音器里炸响。不知何时,教官已经站在前方崖壁上,举着望远镜监视全程。 最后两公里是45度陡坡。新学员们把背包带咬在嘴里,四肢着地往上爬,活像一群变异的大乌龟。 冷艳锯的战术手套磨穿了,碎石嵌进掌心的伤口,每一步都在黄土上留下淡红的痕迹。 "坚持住!"他突然听见张老实在上方喊,"山顶有..." "有女兵慰问团?"李拥军气若游丝地问。 "...有个屁!是荣誉墙的复制碑!" 当冷艳锯终于瘫倒在终点线时,发现所谓的复制碑其实是块天然花岗岩,上面用红漆潦草地写着"绝不抛弃,永不放弃"。颜朗正蹲在碑前,往地上插着什么东西。 走近才看清——是三根抽到一半的香烟,青烟袅袅升起,像三柱微型烽火。 "去年旅军官学校缉毒牺牲的三个学员,"教官头也不回,"以后大家来边境哨所...抽空给他们上柱香。" 返程时下起了太阳雨。彩虹横跨山谷的瞬间,冷艳锯看见李拥军偷偷把压缩饼干掰成两半,塞给掉队的冯大嘴。 而张老实正用那根背包带,拖着中暑的张帅往前挪。 颜朗的摩托远远跟在后面,车速慢得像在护送什么珍宝。 晚饭后,冷艳锯在荣誉墙前发现了教官。月光下,颜朗正用匕首在墙上刻着什么,听见脚步声头也不回:"知道为什么选这儿当终点?" 冷艳锯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突然明白了——每个名字都对应着一个坐标,连起来就是整个边境线的形状。 "明天开始,"颜朗收起匕首,"你带他们练据枪。"他指了指墙上最新刻的一处空白,"这儿,每年的优秀学员,留给你。" 夜风拂过荣誉墙,带着远处靶场残留的火药味。冷艳锯摸出那颗一直没用的实弹,轻轻嵌进那道空白里。 远处果敢的大街上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四大家族晓不得,一支穿云箭破空而来,金属与岩石碰撞的脆响,惊飞了墙头打盹的夜枭。喜欢血色缅北军阀逐鹿为王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血色缅北军阀逐鹿为王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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