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极限丛林(1 / 1)

晨雾像融化的奶糖般黏在山林间,松针上挂着的露珠在朝阳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颜朗一脚踹开宿舍门,巨响惊飞树梢上的乌鸦。"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颜朗的嗓门震得窗框嗡嗡作响,"今天带你们去春游!" 冷艳锯从被窝里探出头,正对上颜朗那张带着刀疤的狞笑。李拥军迷迷糊糊嘟囔:"教官,春游是不是能带零食..." "能啊!扣你十分。"颜朗变戏法似的指向室外粗壮的松木,"这就是你们的零食!每人一根,管饱四天!" 新兵们看着地上直径20厘米、长5米的原木,睡意瞬间烟消云散。队长背着手踱进来,作训服袖口沾着晨露:"本次训练代号'松鼠搬家',规则很简单——"他故意拖长声调,"站着出去,活着回来。" 山间的碎石路像撒了一地的核桃,硌得作战靴嘎吱作响。冷艳锯这组五个人,首尾相连扛着松木,活像只笨拙的蜈蚣。松脂的清香混着汗臭味,在晨风里酿成一种奇特的军营气息。 "冷艳锯,哥几个,"冯大嘴喘着粗气,"咱们这造型像不像抬棺材出殡的老少爷们?" "呸呸呸!"李拥军啐了一口,"要抬也是抬龙辇!没看电视剧里皇帝出巡都这架势?" 颜朗骑着军用摩托车优哉游哉跟在后面,车把上挂着个军用水壶晃来晃去:"注意队形!你们现在这德行,连蚂蚁搬家都不如!" 山路突然变得陡峭,松木在肩上不安分地滑动。冷艳锯感觉腰椎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突然听见身后"冯大嘴"惨叫一声——五根链接的松木滚落,五个人像保龄球瓶似的摔作一团。 "精彩!"颜朗鼓着掌跳下车,"这一招'五体投地'练了多久?" 李拥军趴在地上装死:"报告教官,敌袭,我们在模拟中弹倒地..." "放屁!"颜朗一脚轻踹在他屁股上,"中弹还能把原木摔出三米远?这得是地对地导弹!" 正午的太阳像一顶烧红的钢盔扣在头顶,把影子烤得只剩脚下一小团黑斑。 冷艳锯感觉自己的作训服已经变成了第二层皮肤,后背凝结的盐霜随着每一个动作簌簌掉落,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留下细小的白点。肩胛骨处火辣辣地疼,像是有人用砂纸在那块皮肤上来回打磨。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飘向颜朗腰间的水壶。阳光下,那个军绿色水壶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里面传来诱人的"哗啦"声。冷艳锯干咽了一下,喉咙里却连一丝唾沫都挤不出来,只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 "教官,"冷艳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舌头像砂纸一样粗糙,"您水壶里装的是不是琼浆玉液?"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轮摩擦。 颜朗挑了挑被晒得褪色的眉毛,水壶在指尖转了个圈:"怎么?想尝尝?" "我就闻闻..."冷艳锯眼巴巴地望着,活像只讨食的流浪狗。他的睫毛上沾着尘土,随着眨眼的动作簌簌抖动。 "行啊!"颜朗突然拧开壶盖,一股清凉的水汽立刻飘散开来,"闻一次五十个俯卧撑!" 冷艳锯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最终哀嚎一声:"那还是算球吧!"他佝偻着腰继续前进,作训靴在滚烫的碎石上拖出两道歪歪扭扭的痕迹。 就在这时,李拥军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指着远处:"快看!炊事班!" 整个排的新兵齐刷刷转头,动作整齐得像是被同一根线牵动的木偶。然而山路上除了热浪扭曲的空气和几丛蔫头耷脑的骆驼刺,空空如也。 颜朗笑骂着踹了李拥军屁股一脚:"出息!才饿半天就出现幻觉了?"他掏出怀表看了看,金属表壳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按计划,你们现在应该抵达第一个补给点..." 新兵们的眼睛唰地亮了,像黑夜中突然点亮的灯泡。有人甚至不自觉地往前迈了半步,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 "...可惜地图拿反了。"颜朗"啪"地合上怀表,嘴角勾起恶魔般的弧度,"继续前进!" 生无可恋的感觉真好,队伍里顿时响起一片哀鸿。冷艳锯感觉自己的小腿肚子在抽搐,但他还是咬着牙跟上队伍。 远处,一只蜥蜴飞快地掠过滚烫的岩石,钻进阴影里消失不见。他突然很羡慕这只小生灵——至少它知道哪里有阴凉。 夕阳给山林镀上金边时,冷艳锯的腰已经疼得失去知觉。他感觉腰带像烧红的铁圈般勒进皮肉,却不敢停下调整——停下就意味着松木会滚落,全组又要重来。 "冷哥,"身后的冯大嘴声音发颤,"我好像看见我太奶奶在云端招手..." "挺住!"冷艳锯咬牙,"你太奶奶手里端的是红烧肉吗?" "是...是皮带汤..." 颜朗突然吹响哨子:"终点到!放木!" 五根松木轰然落地,扬起一片尘土。冷艳锯直接瘫倒在地,发现天空居然是紫色的——原来眼皮肿得把视线都染了色。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摸索着解开腰带,倒吸一口凉气:腰间赫然一圈紫黑色的淤痕,像套了个古怪的腰环。 "哟!"颜朗蹲下来戳了戳,"这纹身挺别致啊?" 李拥军爬过来看了一眼:"教官,这算不算工伤?能换半天假不?" "能啊!"颜朗掏出个小本本,"病假条冷艳锯都写好——扣十分,要盖章不?" 新兵们苦笑着摇头。这时队长彭大山骑着军用摩托车轰隆隆赶来,车后座绑着个保温箱。所有人眼睛都直勾勾的,活像一群看见肉骨头的流浪狗。 "表现不错。"彭大山打开保温箱,取出二十个馒头,"按规矩,今天只能发三分之一的补给..." 新兵们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所以每人半个馒头。"彭大山手起刀落,馒头整齐地分成两半。 冷艳锯捧着那半个馒头,突然理解为什么古人说"珍珠如土金如铁"。他小口小口咬着,生怕漏掉一粒面粉。李拥军却三两口吞完,眼巴巴看着颜朗手里剩下的粮草。 "怎么?"颜朗晃了晃馒头,"想吃?" 李拥军点头如捣蒜。 "回答我个问题,"颜朗坏笑,"我和队长谁更帅?" 新兵们面面相觑。大队长林小虎咳嗽一声,颜朗立刻改口:"...我和队长谁的军用摩托车更帅?" 夜深了,山林里传来不知名鸟类的啼叫。冷艳锯躺在临时帐篷里,肚子饿得咕咕直响。李拥军忽然捅了捅他:"听,是不是有流水声?" 两人悄悄溜出帐篷,循着水声找到一条小溪。月光下溪水银光闪闪,冷艳锯跪在岸边牛饮,突然被李拥军拽住:"慢点喝!教官说过暴饮容易..." 话没说完,冷艳锯就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两人僵在原地,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看来有人需要加餐啊?" 颜朗举着手电筒站在树后,光柱里飘着细小的飞虫。学员们垂头丧气跟着他往回走,却在帐篷前看见队长支着的小炉子——锅里正煮着压缩饼干糊糊,飘着可疑的油花。 "违反纪律要惩罚。"队长给每人盛了半碗,"罚你们把这些难吃的东西吃完。" 冷艳锯捧着热乎乎的碗,蒸汽熏得眼睛发酸。他听见李拥军小声问:"教官,明天还是半个馒头吗?" 颜朗往火堆里扔了根树枝,火星噼啪炸开:"想得美!明天是四分之一馒头——因为你们今晚加餐了。" 星光穿过帐篷的缝隙,在地上画出银色的斑点。冷艳锯摸着胀鼓鼓的肚子,突然觉得腰间淤伤也没那么疼了。远处传来颜朗和队长彭大山的低语: "这帮兔崽子...比你们当年强。" "放屁,一群待宰的羔羊,死狗举不了墙上去,明明差得远了..."喜欢血色缅北军阀逐鹿为王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血色缅北军阀逐鹿为王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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