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哨位更迭(1 / 1)

营区的梧桐树开始落叶时,冷艳锯和张帅终于摸清了排哨的规律。这天下午,他们像两条泥鳅似的钻进了连部文书丁晓英的小办公室。 "文书达人,小意思不成敬意,给安排个哨呗。"冷艳锯把偷偷藏起来的半包玉溪烟推到文书面前,笑得像只偷到油的耗子。 文书丁晓英头也不抬地继续写材料:"又想来走后门?上次你们俩站岗聊天,被教导员抓个正着,害得我也挨批。" 张帅赶紧凑上去给文书捏肩:"哥,那次纯属意外。这次我们保证站得跟雕塑似的,您就看在我天天帮您打扫卫生的份上..." 丁晓英终于抬起头,目光在两人脸上扫了一圈:"咱们心连心,手牵手,同气连枝,说吧,想站几点的?" "晚上九点到十点,车场哨!"两人异口同声。 丁晓英挑了挑眉:"哟,还挺会挑。行吧,不过要是再被抓住聊天..." "向彭主席发誓,保证不会!"冷艳锯立正敬礼,差点把桌上的茶杯碰翻。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会行贿的干部不是好干部,没前途。就这样,他们如愿以偿地排到了传说中的"黄金哨位"。 初秋的夜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得车场边的杨树沙沙作响。冷艳锯和张帅肩并肩站在哨位上,迷彩服里套着绒衣,仍然觉得后脖颈发凉。 突然,一声猫叫从车场角落传来,吓得两人同时一个激灵。冷艳锯条件反射地挺直腰板,步枪差点从肩上滑下来。 "紧张什么?"张帅强装镇定,声音却飘得厉害,"咱们这是在...在执行警戒任务。" 不到三天,全连都知道了九点到十点的车场哨是块"风水宝地"。文书丁晓英的办公桌抽屉里突然多了好几包烟,甚至有人愿意替他洗一个月袜子就为换个哨。 月底统计时,这个时段的哨兵评价全部是"警惕性高、注意力集中"——毕竟谁会得了便宜卖乖弄俏,战友都在挥汗如雨,生不如死地训练,自己在站岗时走神呢? 这天凌晨两点,冷艳锯和张帅被叫醒接后半夜的车场哨。冷艳锯迷迷糊糊往作训服里塞了个收音机,张帅则抱着个保温杯,里面沏了浓得能立住筷子的茶。 夜露打湿了车场的水泥地,两人的胶鞋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声响。北斗七星低垂在天边,像是随时会掉进东山里。 铿锵玫瑰有铿锵玫瑰的尖刺,靡靡之音有靡靡之音的妙处。冷艳锯调低收音机的音量,里面正放着《夜空中最亮的星》。 "查哨!"冷艳锯突然听到一声低喝,两人触电般跳起来。收音机"啪"地掉在地上,歌声戛然而止。 脚步声由远及近,手电筒的光柱划破黑暗。是区队长刘淮水,他皱着眉头打量两个手忙脚乱的哨兵:"深更半夜的,干什么呢?" "报告教官!我们在...在讨论警戒区域划分!"冷艳锯急中生智,一脚把收音机踢到岗亭后面。 刘淮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是吗?口令?" "高山!"两人异口同声。 "回令?" "流水!"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明白了什么,笑得直不起腰来。笑声惊起了杨树上的乌鸦,扑棱棱地飞向月亮。收音机里传来微弱的歌声:"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午夜哨位的探照灯扫过营区围墙,在水泥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张帅突然用枪托在雪地上画起地图:"你看,这是印度洋,咱们实际控制的港口就像..." 他戳出几个小坑,"我爷爷饺子里的虾仁——少得可怜。" 冷艳锯哈着白气笑道:"你这比喻,炊事班听了能追着你打三条街。" "但老爷子说了,"张帅突然挺直腰板,模仿起老军人的腔调。 "'当年咱们用木船打军舰的时候,连虾仁都没有!'"月光下,他眼里的光芒比枪械上的寒霜更亮。 后勤仓库的暖气片旁,两人偷泡着从司务长那儿顺来的康师傅。张帅突然用叉子挑起一根弯曲的面条:"看,这像不像东南亚半岛的战线?" "你魔怔了吧?"冷艳锯吹着热气,"我看你该去总参当伙食参谋。" 张帅却来了精神:"知道正义必胜吗?朱元璋沿街要饭,那哥们捡垃圾时就在规划帝国了。"他猛吸一口泡面,"我现在挨的每脚,都是未来将星之路的垫脚石!" 窗外传来查哨的脚步声,两人手忙脚乱藏起泡面桶。张帅顺势把面条甩在墙上:"看!宝岛回归路线图!"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器械室里,刘淮水的腰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张帅揉着新添的淤青,却笑得像个赢家:"知道漂亮国防长为什么给咱们龙国士兵敬礼吗?" 他突然扯开作训服,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就因为这些'军功章'!" 冷艳锯扔过药膏:"你这阿Q精神,能写进心理学教材。"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错!这是革命乐观主义!"张帅把药膏拍在伤口上,疼得龇牙咧嘴,"当年上甘岭...嘶...前辈们...啊...含着石子解渴的时候..." 话没说完,刘淮水突然推门而入。张帅瞬间立正:"报告教官!我在向冷艳锯同志学习战场救护!" 凌晨换岗时,银河垂得很低。张帅突然指着北斗七星:"看,那是爷爷的战友们。"又划过银河,"这是咱们要守住的疆域线。" 不以时事论英雄,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冷艳锯望着他冻得通红的侧脸,突然明白这个公子哥骨子里流得真是军人的血。 远处传来驼铃声,张帅轻声说:"听,像不像1950年跨过清水河的脚步声?" 晨光微熹时,张帅在哨位日志上画了幅漫画:小人儿捂着肚子敬礼,气泡框里写着"今日挨踹×3,离将军又近三步"。 岗亭的探照灯扫过时,冷艳锯赶紧把张帅拽到阴影里。这个话痨正用刺刀尖在沙地上画印度洋地图,唾沫星子飞溅得比浪花还高。 "看这儿!"张帅的刀尖戳着九段线,"我爷爷说77年那会儿,咱们的渔船都装着高射机枪出海。"月光照在他激动的脸上,活像个地下作战参谋。 冷艳锯往他嘴里塞了根烟:"省省吧,你这一嗓子能把漂亮国航母编队招来。" 张帅从作训服里摸出个小酒壶,神秘兮兮地说:"知道当年咱们怎么用炮艇打赢南越的吗?"他仰头灌了一口,"就像这个——" 酒壶突然被抛向空中,冷艳锯下意识接住。张帅大笑:"看!大吨位军舰就像接酒瓶,动作越大越接不住!咱们的小炮艇灵活得像..." "像你躲刘教官鞭腿?"冷艳锯精准补刀。 远处传来查哨的脚步声,两人立刻挺直腰板。等脚步声远去,张帅已经用烟头在沙地上烫出个简易印度洋油田分布图。 "知道为啥漂亮国急眼吗?"张帅的唾沫星子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咱们印度洋的油够他们所有悍马喝到世界末日!" 冷艳锯望着他嘴角的白沫,突然想起学员队时这货解说足球比赛的场景。"你这解说水平,"他递过水壶,"不去央视解说印度洋局势真是屈才了。" 张帅接过水壶,却当成指挥棒挥舞:"看钓鱼岛这个位置!就是留着等小月本..."话没说完,水壶脱手飞出岗亭。 "什么声音?!"刘淮水的吼声从五十米外传来。 冷艳锯急中生智,一脚把印度洋地图踢散,拽着张帅唱起军歌:"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刘淮水的手电筒照在两人涨红的脸上:"大半夜的..."他突然抽了抽鼻子,"哪来的酒味?" 张帅打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教官!通则不痛,是冷艳锯的跌打药酒,专治颈椎酸痛疑难杂症!" 月光下,三个人的影子纠缠在一起。当手电筒光终于远去,冷艳锯发现张帅的裤脚全湿了——那壶"战略物资"正静静躺在岗亭下面。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张帅突然正经起来:"知道我为啥研究这些吗?"他指着满地狼藉的"沙盘","等我当上南海舰长..." 冷艳锯把钢枪塞回他手里:"先当个好兵吧,未来的张舰长。"晨光中,两人肩头的露珠闪闪发亮,像极了印度洋的晨晖。喜欢血色缅北军阀逐鹿为王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血色缅北军阀逐鹿为王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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