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寒冬夜训(1 / 1)

窗外呼啸的北风卷着雪花拍打着玻璃,教导队宿舍的铁门在寒风中不住颤抖。 屋漏偏逢连夜雨,寡妇难遇梦中人。刘淮水一脚踹开宿舍大门,刺骨的寒风瞬间灌进来,屋里的温度骤降。 "全体都有!穿内裤集合!"刘淮水的吼声压过了风声。 冷艳锯打了个寒颤,看着窗外零下十几度的夜色,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捂热的被窝。 旁边的张帅已经干脆利落,赤诚相见,脱得只剩一条军用内裤,正在往手上哈气。 "动作快!"刘淮水手里的腰带抽在门框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三分钟不到操场,今晚就别睡了!" 宿舍里顿时乱作一团。冯大嘴边脱衣服边嘟囔:"这特么比西伯利亚劳改营还狠..." 五分钟后,十几个只穿着内裤的学员在操场上站成一排。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皮肤,冷艳锯感觉自己的汗毛都冻成了冰针。 刘淮水背着手在队列前来回踱步,皮靴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俯卧撑准备!做到流汗为止!"刘淮水的声音在寒风中格外清晰,"什么时候地上出现水印,什么时候收操!" 冷艳锯趴在地上,手掌刚接触地面就被冻得生疼。他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张帅,那家伙的嘴唇已经发紫,活像中了毒的紫薯精。 "看什么看!狗眼看人低,加五十个!"刘淮水的皮靴出现在冷艳锯眼前。 才经一番寒彻骨,又得天亮雪上霜。天刚蒙蒙亮,训练场上就堆满了沙袋。刘淮水拿着花名册,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今天玩点有意思的,"他踢了踢脚边的沙袋,"每人扛一个,十公里越野。" 冷艳锯看着那些鼓鼓囊囊的沙袋,心里直打鼓。冯大嘴凑过来小声说:"我赌五毛钱,里面装的肯定是铁砂。" "闭嘴!"刘淮水一个眼刀飞过来,"不过是让你们暖和暖和,好心当成驴肝肺,冯大嘴第一个上!" 冯大嘴哭丧着脸扛起沙袋,刚走两步就一个趔趄:"报告教官!这得有八十斤吧?" "怎么?嫌轻?"刘淮水挑眉,"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给你换个一百斤的?" 队伍里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冷艳锯扛起沙袋时,肩膀顿时一沉。沙袋粗糙的表面磨得锁骨生疼,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火辣辣的疼。 跑到五百米时,冷艳锯的腿已经开始发抖。张帅从他身边超过,喘得像个破风箱:"坚持...住...就当...扛的是...教官的...良心..." 刘淮水骑着自行车跟在后面,悠闲地吹着口哨:"快点!蜗牛都比你...咦?" 他突然停下车,弯腰从地上捡起什么。等冷艳锯跑近才看清,那是一片从沙袋上磨下来的布料,上面还沾着血迹。 "啧啧,"刘淮水把布片塞进口袋,"看来训练量还是不够啊,布都没磨破就出血了。" 缅北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战术训练场的水泥地被正午的太阳烤得滚烫。冷艳锯趴在地上,闻到自己胳膊肘传来的焦糊味。 "低姿匍匐——前进!" 十几个身影开始在水泥地上蠕动。冷艳锯感觉自己的手肘像是放在烧红的铁板上,每前进一寸都是煎熬。身后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很快就被高温烤干。 "冷艳锯!你是在给水泥地抛光吗?"刘淮水的影子笼罩下来,"加爬五十米!" 爬到七十米时,冷艳锯的作训服袖子已经磨没了,手肘处的皮肉翻卷着,露出粉色的嫩肉。 张帅的情况更糟,他的伤口里嵌进了细小的水泥渣,每动一下都疼得直抽气。 训练结束时,医务室古月妮的军医看着他们的伤口直摇头:"这得缝一针啊,这个我拿手。" "缝什么针!"刘淮水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拿酒精冲冲,撒点消炎粉就行。明天继续训练!" 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那天晚上,冷艳锯躺在床上,闻着伤口传来的酒精味,听着宿舍里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但愿人长久,千里照伤口。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画出一道银线,正好落在他的伤口上,像一条闪亮的勋章。 晚饭后的政治学习时间,刘淮水破天荒地没有让他们背条令,而是解下了腰间的皮带。 事出反常,必定有妖。"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把皮带对折,在手里掂了掂。 "报告教官!是皮带!"冯大嘴抢答。 "错!"刘淮水一皮带抽在讲台上,"这是规矩!" 皮带在空中划出尖锐的呼啸,最后落在冯大嘴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冯大嘴的背心上立刻浮现出一道红痕,像条扭曲的蚯蚓。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刘淮水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生铁。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冯大嘴跪在战术训练场的泥坑里,迷彩服被汗水浸透成深绿色。 他右脸颊上的擦伤正渗着血丝,那是刚才格斗训练时被教官一个过肩摔蹭在砂石地上留下的。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最终只是咬着后槽牙摇了摇头,下颌线绷得像是要裂开。 "因为你们还不够痛!还不知道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刘淮水突然爆发的吼声惊飞了靶场边的麻雀。他反手抽出腰间的武装带,牛皮在空气中抽出"咻"的尖啸。 冯大嘴条件反射地闭眼,却听见"啪"的一声脆响——武装带抽在了旁边单杠的立柱上,震得铁杆嗡嗡颤动。 "战场上,敌人不会问为什么!"教官一脚踹翻旁边的弹药箱,黄澄澄的练习弹哗啦洒了一地,"他们只会用7.62毫米子弹教你做鬼!"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刘淮水弯腰揪住冯大嘴的领口,作训服领口的魔术贴被扯开时发出撕裂般的声响。 两人鼻尖相距不到十公分,冯大嘴能看见教官眼球上密布的血丝,像战术地图上交错的红蓝箭头。 短兵相接,必有损伤。训练场突然安静得可怕。远处正在加练的冷艳锯僵在了据枪姿势,汗水顺着枪托往下滴。 李拥军保持着俯卧撑下压的姿势,肘关节悬停在离地三厘米处不敢动弹。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所有人都听见教官的武装带扣环在轻微震颤,像枚即将引爆的松发雷。 "报告!"冯大嘴突然嘶吼出声,喉间的血腥味冲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是我战术意识薄弱!敌情观念松懈!" 刘淮水松手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平时油嘴滑舌的兵能喊出这么标准的检讨词,更没想到冯大嘴的目光突然变得像淬火的刺刀。 刚才还闪烁不定的眼神,此刻正直勾勾盯着自己作训服左胸的姓名牌,那里别着一枚褪色的"南疆作战纪念章"。 皮带一次次落下,教室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冷艳锯看着冯大嘴背上越来越多的红痕,突然明白了刘淮水的用意——他是在用疼痛给他们刻下记忆。 训练结束时,冯大嘴的背心已经变成了抽象派画布。刘淮水把皮带系回腰间,轻声说:"明天检查内务,不合格的,继续加练。" 教官他转身走向器材室,作战靴踩在弹壳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挤压声。走到半路又停住,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今晚加练城市反恐战术,穿全装。" 夜深人静时,冷艳锯躺在床上,听着宿舍里均匀的呼吸声。月光透过窗户,在地面上投下一片银辉,苍白无力。 他突然想起白天刘淮水说的话:"你们现在享福了..."这话里似乎藏着什么。冷艳锯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从抽屉里翻出笔记本,就着月光写下: "这不是在训练士兵,这是在制造战争机器..."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笔尖突然停住。他抬头看向窗外,远处的岗哨上,一个挺拔的身影正在站岗。月光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步枪在肩上闪着冷光。 不见棺材不掉泪,冷艳锯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轻轻合上笔记本,回到床上。明天还有训练,他需要休息。但有些东西,已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喜欢血色缅北军阀逐鹿为王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血色缅北军阀逐鹿为王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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