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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名对家,入心易赌坊,在全然未知的情况下,触发赌局的撞钟,随后同攒竹签订了赌局的协议,在不知情陈阴陵为庄家的情况下,陷入迷局。不识身边人,不知身边事,数十人成桌的赌局里,一出变种博戏,在攒竹的三段烟香里害死了所有参与者。最后一出赌局,陈阴陵对桌的其余三人成为心易赌坊运转的原料,但她并不是最终的赢家。“同操盘者签订协约,同庄家开赌局,协约内容的最终条是赢下不参与的操盘者。外来的客人,可真是聪慧绝伦。”攒竹抽着最后一丝烟香,外纱衫无风自飘,婀娜多姿。“又是一出好戏,倒还真让你这个小家伙钻到空子了。不过,你也是和我签订的赌局协约。现在,我不入局,外来的客人,你该怎么办呢?”赌坊内,正中井字口两侧包围的圆柱上衔尾鱼颜色愈发鲜艳,似乎将有血色滴落。陈阴陵微微弯曲着脊背,低头看着赌桌上的一片狼藉,轻声道:“咱无可奈何,只求老板娘能遵守约定,将城门打开。”她刻意避开一头扎进来,饱受无妄之灾的文青灵,本想解决完一切再带着这个貌似缺根筋的正道魁首离开,但终究是高估了自己,顶着一身伤坐在赌局上,引着这些人勾心斗角,提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猜忌与暗箭。能撑到这局博戏结束,已是万幸。现在的陈阴陵几近油尽灯枯,莫说她拿不入赌局的攒竹没办法,就算攒竹入局,她也无力再盘算下一局的赢法。永堕不夜城是这些仇敌的终局,或许,也将是她的终局。但文青灵还有得救。她未入赌坊,在不夜城还未足十五日,只要攒竹遵守约定,为她打开城门,文青灵一定能出去。最后一点烟香彻底燃烧殆尽,攒竹吐出一口白烟,烟雾朦胧,深浅斑驳不一,舒张之间掩去了她的面容,甚至连额头那几朵惹眼至极的罂粟花都变得模糊不清。“你们这些外来者还真奇怪。贪心的人心不足,自私的有己无人,怯懦的畏首畏尾……但偏偏又有真心,能在绝境逆途里披心相付。”“倘若我没有理解错,你的意思是,你情愿放弃同我的赌局,不做挣扎,履行协议里败者的一切行当,只要我也履行协议,开城门放你赌坊外的同伴离开?”攒竹似乎十分不能理解:“为什么?”陈阴陵拨弄着右腿上衣物明显新绣着的一片云纹,针脚极其丑陋,和其余部分的做工完全无法比较。那一块不久前还是一个巨大的破洞,她在亡命途中接了一户人家的委托,扮了个假新娘,在外随便套了身红妆。处理委托的异变尸体时,不慎被腐蚀性的液体灼烧了这一片,便顺着外侧的红衣一路破到内袍,最后灼烧皮肤。在陈阴陵眼里算不得什么的小伤,被这个跟着一同接手委托的道门魁首发现后,当场处理,而后强压着她找了个荒野临近的小客店,开了间普通房。这个爱管闲事的道门魁首,用客店干净的水小心替她重新处理了伤口,看着破了一大块的衣物,如临大敌地挑着油灯用客店老板娘友情赠送的碎布块,将它一点点缝上。——仅仅只是因为陈阴陵随口说了句,没有衣衫,只能这么露着大腿继续跑路了。陈阴陵拿到缝好的衣物,又嫌弃这个补丁不大好看,得了便宜还要卖下乖。于是,傻不愣登的道门魁首又去找客店老板娘进修了一下,第二日再度挑灯,笨拙地照着她衣服的花纹一点点绣上去。文青灵约莫是从来没做过这件事,用针的方法极其不熟练,针脚又乱,有时甚至能扎自己两下。但她还是尽可能将花纹绣出来了。看着道门魁首一向握笔握剑的手上出现细细的几个针眼,陈阴陵良心发现,对着丑得还不如布块针脚的“新衣裳”,睁眼说瞎话——绣得不错。把人说得极其不好意思。那之后,二人分道扬镳,陈阴陵继续亡命天涯。但正道魁首捧着衣服在油灯下小心绣花纹的模样却就此埋在记忆的深处,让人怎么都忘不掉。陈阴陵彼时恰巧穿着同一件衣服,坐在赌局上。面对攒竹的疑问,疲惫得抬不起手的她不停的划过那些歪七扭八的针脚。陈阴陵闭眼,嘴角轻轻扯了扯:“因为她对咱好。她是全天下对咱最好的人,咱希望她也好。”赌桌外,撞钟的声音响了三声,空灵的声响在陈阴陵耳边,仿佛要带走她的魂灵。攒竹沉默半晌,突然将手中的烟杆折返过来。白烟自头部大片大片涌出,攒竹倾头,对着那片白烟轻轻一吹,烟雾便向着陈阴陵涌去,将她整个包裹起来。再一抬眼,陈阴陵仿佛恢复了全部的行动力,诧异地坐在赌桌旁。“时限到了,咱还没完成赌局——咱不是应该被拘在这城里,变成冤魂嘛?”攒竹两条腿交叉,坐在赌桌的另一头,她红唇扬起,狐狸眼里满是倨傲:“没办法,好人和我做了交易,又把自己当作赌注输给我了。这个好人说要给陈阴陵一个生机。既然答应了,当然要给咯。毕竟攒竹从业这么多年,靠的可是一等一好的信誉。”攒竹看着猛然睁大眼,半面修罗面具都遮不住慌张,全然不见镇定的陈阴陵,及时堵上下一段话:“那么,小阴陵,给你个机会,在这半柱烟火里赢了这把赌局。我坐庄,你若是赢了,我就用这柄墨玉金镶的烟杆送你去救这个‘大好人’。”作者有话说:明示谜底,改得头痛qoq赌什么赌,你让我一个大好青年狂补赌神、古代博戏之类的东西,去写赌博过程,真的极其不得劲啊流泪猫猫头(好想做攒竹的猫咪)第29章 赌局(四)赌局的过程已不甚清晰,只是很累。记忆的最后,陈阴陵捏着攒竹手上那杆烟枪,站在赌坊的顶层,一步一步去寻迷失在不夜城中的文青灵。“事实证明,与攒竹的赌局,除了她主动放水,咱们别无获胜的契机。”陈阴陵摆手:“哪怕她做得一副公平公正的模样,但这间赌坊,实际上是掌控在老板娘自己手中。与其费力地勾心斗角,不如期待她会大发善心。毕竟,咱可从没见过赌局幕后的操盘手能输掉这局游戏。庄家与闲家,在操盘手面前,不过都是工具。”“赌坊里看似每个人都在期待着老板娘亲自上场,起哄、夸耀,但实际上,在方才攒竹出声说庄家是自己的那一刻,原本所有对头彩跃跃欲试的赌客们都不约而同后退了。”“能引起他们兴趣的,只是‘头彩’里,攒竹做出的承诺罢了。”“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要答应呢?”迎香颇有些难以接受,皱眉:“分明可以加入别的赌局,度过下次钟响。”陈阴陵伸手,指了指满地的黑猫:“你看看这些赌客,那些呆在赌桌前,有的甚至已经瞎眼缺胳膊少腿了,却仍然在赌桌上豪掷千金,将赌注推上长台。这些明显红了眼的亡命赌客,都会在黑猫靠近时将身体位置缩一缩,生怕触碰到这些东西。攒竹让它们将整个一层围得水泄不通,言语间,满是对时间的拖延——你觉得,她会同意咱换桌么?”“又或许,我们真的能换桌么?”“这些黑猫不是符咒变的么?”迎香想起不久前的一幕:“这些符咒有如此可怖?”“符咒只是载体。”陈阴陵摇头:“这些载体受攒竹手中那杆烟枪供养,而那杆烟枪,能短暂地暂停、逆转不夜城的时辰,让咱在不夜城阴城,赌坊的最顶端行走自如。”攒竹烟杆中的烟火燃掉一半,她轻勾一边的唇角,狭长的双眸无声地扫视着对面的所有人,平静地听完陈阴陵与迎香的交谈。金玉的烟杆在桌沿快速且轻地敲击三声,烟火灰洒落些许。这算是变相地催促了。陈阴陵思索片刻,试探着开口:“待估价的底物是咱们三人都有的东西么?”攒竹笑意加深,却并不回话。文青灵紧接着问道:“待估价的底物能用一定的价值去衡量么?”攒竹仍旧不出声,只是笑着抿了一口烟嘴。二人接下来一连问了七八个问题,始终没有得到攒竹任何回应。“无论我们问什么问题,这位老板娘看起来都不回答。我们什么东西都不知道,难道就这么盲猜么?她这么做,几时符合协议上的‘公正’了?”迎香见陈阴陵与文青灵没能得到丝毫对赌局有效的信息,一时间感受到了陈阴陵对“操控赌坊赌局”一词的形容究竟有多精确。面对略显荒唐轻浮的对局,她被气得有些发笑。“事实上,她从不需要去遵守公正。她在心易赌坊内,就是公正的本身。”文青灵摇头:“更何况,她其实非常遵守赌局的规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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