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时候,不仅二叔二婶要炸,姜云衢的名声也会被牵连,自己的老爷梦更会就此止步。
可他之所以会欠下这么多钱,分明都是这三个妇人设下的毒计,他如今却要来求她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明山膈应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见他半天不吭声,姜妙唇角微翘,“看来爹是不饿,那咱们自个儿去吃吧!”
先前那些话,她是故意挑明了说的,目的就是要姜明山好好尝尝恨她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滋味儿。
房契在她手上,她不信姜明山敢就此离开。
他敢走,京城的宅子就归她,横竖都是她赚。
姜秀兰不想在饭桌上看到姜明山,怕自己膈应得吃不下去,“我一会儿还有得忙,要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大姐!”
见姜秀兰转身,姜明山忙把人喊住。
姜秀兰回头,脸色不善,“有事儿?”
“那什么,你能不能、能不能借我点儿银子?”怕丢脸,姜明山声音压得几乎听不到。
“真新鲜呐!”姜秀兰冷笑,“我这种人的银子你也敢借,不怕脏了手?”
姜明山听出来她还在介怀那天自己说过的话,叹了口气,“我那日是在气头上,说话没过脑子,你怎么还较上真儿了,再说,你一个当大姐的,没必要跟弟弟一般见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手道德绑架玩得是炉火纯青,一听就知平日里没少干。
姜秀兰对他的失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当下没觉得多意外,只是声音更冷,“我没钱。”
“不用你掏钱。”姜明山说,“银子我会从娘那儿拿,但她要我给你写个字据,你只管收下字据就是了。”
说着走上前来,将手里揉得皱巴巴的字据递给姜秀兰。
姜秀兰接过看了一眼,上面清楚写着借六百两,她当即皱眉,“这么多,你做什么用?”
姜明山哪敢说自己被姜妙那个逆女给坑了,只得扯到姜云衢身上,“这不大郎考上进士入翰林院了么,柔娘也快议亲了,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我多借些留着备用。”
闺女的嫁妆还要找人借,姜秀兰一阵无语。
可她又不能不收字据说不借,因为这玩意儿是老太太让送来的。
对于这个性情板正的娘,姜秀兰到底存着几分敬畏之心。
敬畏的同时,又有些欣慰。
毕竟,老太太没有私自用她的钱去接济儿子,说明这碗水端的还算平,不偏不倚,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收下字据,姜秀兰还没等说点什么,姜妙就先开了口,“姑妈,那字据我瞧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秀兰递给她。
姜妙看过之后满脸不赞同,“爹应该是从来没跟人借过钱写过借条吧?这字据不规范,您瞧,上头只写了借,半个字没提还的事儿,多久还,怎么还,还不上怎么办,这些统统都没有。六百两是笔巨款,很容易就扯上官司的,字据写不对,上了公堂起不到作用。”
姜明山听得火气上涌,“自家人借钱,怎么会扯上官司?别人都盼着家和万事兴,你倒好,成天想着把自己亲爹送上公堂,姜妙!你良心喂狗了?”
姜妙冷笑,“你亲生的老娘都不惯着你,让你花别人的钱要写欠条立字据,别人凭什么惯着你?”
“你!”姜明山脑仁儿都快气炸了。
姜妙抬手把字据撕成两半,“听说你们在京城买了宅子,估摸着也能值个三百两,您把房契给姑妈,一年后,爹若还上这六百两,房契我们自会归还,往后什么事儿都不会有,可您若是还不上,我们就收了宅子,也算是看在一家人的份儿上,让爹多赚三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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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时间在7月6号,那天会尽量多更。
然后说一下书名跟简介,细心的小可爱已经发现都换了,因为无线那边没有达到理想数据,新书名是测试数据用的,只是换名,人设不会变,剧情不会变,亲们别一个手抖就取消收藏了啊!会不会换回来,过段时间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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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分明是姜妙设的局,害他欠下一屁股债,现在扬言要收了他的宅子,还说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让他多赚三百两?人财两空说他赚?
姜明山觉得自己再待下去,能被这不孝女气到当场去世。
他掐了掐人中,不得不重写字据,同意把房契暂时交给姜秀兰。
然而上面的还款时间只有一年。
翰林院是个清水衙门,姜云衢又才刚进去,在他正式分到官职之前,都不会有什么正经俸禄,至少一年内,他们家只有往外贴钱的份儿。
一年之内要还清六百两,谈何容易。
想到这儿,姜明山越发烦躁,字据写完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姜妙和姜秀兰跟着他回村,姜明山驾着自己来时的骡车,姜秀兰姑侄坐马车。
到家后,老曹氏见着姜秀兰才肯拿银子给姜明山去还。
先还了亲戚们的,姜明山又跟着钱庄的人去找“掌柜”,用银子把房契换回来交给姜秀兰。
总算是让房契名正言顺落入她们手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妙满意地弯了弯唇角。
姜秀兰还有事儿,俩人没在溪水村多待,准备再去姚氏那边坐会儿就回庄子。
马车上,姜秀兰看向侄女,“妙娘,你老实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爹先前才说那些银子是借来给柔娘备嫁妆的,怎么一转眼就拿去还债了?”
“那些银子本来就是借去还债的,他只是没脸说罢了。”姜妙叹口气,把姜明山找人洗劫了姚氏的铺子以及自己安排人坑了姜明山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姑妈。
姜秀兰听得气不打一处来,“好歹是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夫妻,他怎么能做出这么丧良心的事儿?”
亏她之前还劝和,想着夫妻一场,没有什么化不开的仇恨,哪能说和离就和离。
现在看来,早早离开那人渣才是正道,再过下去,不定哪天连命都得折他手里。
姜秀兰皱紧眉,“刚刚当着老太太的面你怎么不说,让她知道你爹干的蠢事儿,没准就同意和离放你娘走了。”
姜妙摇头,“我爹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我找人坑了他,今儿又让他颜面尽失,他已经憋了一肚子火,若是再提和离,准会把他逼急,到时候他不计后果地干出点什么来,咱们几个妇人可招架不住,姑妈放心吧,我总有办法让他们和离的,但不是现在。”
“对了妙娘,你是从哪找的人?”姜秀兰一直忘了问,“引你爹跳坑的那几百两银子,又是从哪来的?”
“我”姜妙突然语塞,不知道怎么说,耳朵尖有些发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秀兰的眼神变得狐疑,“是厂公?”
姜妙垂下脑袋,慢吞吞地点了个头。
姜秀兰沉默了。
厂公之前一直对妙娘有所照拂,这事儿她知道。
冯公公是从老爷子手底下转过来伺候的,厂公一直把冯公公当成长辈,顺带也就把她当成长辈,因着这层关系,厂公会照拂妙娘不奇怪。
但现在,她听着就不像是单纯地“照拂”那么回事儿。
“你跟厂公?”
后面的话,姜秀兰没说完,但她想问什么,姜妙都能猜到。
想了想,觉得没必要对姑妈隐瞒,便如实道:“算是交易吧,他保护我,我会在他毒发的时候尽全力照顾。”
“就只是这样?”姜秀兰不信。
“姑妈想到哪去了?”姜妙囧得慌,“我就算想跟厂公发生点什么,也得他有那条件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她不像撒谎的样子,姜秀兰松了口气,“那就好,照顾厂公原也就是你的本分,但除此之外,我不希望你对他有旁的想法,厂公那样的人,远没有你看到的简单,你心思单纯,有些东西并不适合你。”
姜妙抿唇,姑妈一直以来都希望她能再嫁,找个疼她宠她的夫君,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可她比谁都清楚,比起嫁人,她更想要的是肖彻给予的,其他任何人都给不了也取代不了的那份安全感和踏实感。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姜妙道:“从我爹那儿坑来的银子,有六百两是姑妈的,等他们交我手里,我再给姑妈。”
姜秀兰摆摆手,“都给你娘吧,算是我替你爹给她赔罪,这么多年,真真是委屈了她。”
马车绕过姚氏的铺子门面,直接去往后院门。
姚氏刚把菜炒完端上桌,听到敲门声忙出去看。
得见闺女和大姑姐回来,她面上带笑,“赶巧刚做好饭,你们吃了再回去吧?”
三人走进堂屋在桌边落座。
姚氏给她俩盛了饭,主动问起姜明山借钱的事儿。
姜妙只得把她借着虎皮引姜明山上当的过程又说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姚氏听得心中大爽,却不敢当着姜秀兰的面表现太过,只冷笑一声,“栽了这么大个跟头,看他往后还敢不敢作孽。”
姜秀兰说:“你想骂就骂吧,别憋着了,我也想骂他。”又问:“弟妹往后打算怎么办?”
姚氏叹气,“铺子都没了还能怎么办,回去伺候老太太。”
“我们姜家挺对不住你的。”姜秀兰满心愧疚,自己年轻时候走错路,亲兄弟又是个不争气的,最后给老娘尽孝的重担竟然落在弟妹肩上。
姚氏倒是看得开,笑道:“有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你帮我照顾妙娘和小宝,我帮你照顾老太太,这不就结了?”
姜秀兰不想矫情,说行,“回头我让人多送些东西来给你。”
吃完饭,姜秀兰把姜妙送回庄子就径直去了肖府。
姜妙走进大门,没有第一时间回房,想先去后园看看,到的时候发现苗老来了,他带了不少药草幼苗,正拿着锄头弯腰栽种。
药园这一块,除了苗老,其他人都打理不来。
姜妙想到去年多亏他给小宝推拿才能很快康复,便走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巧苗老直起身,一眼就看到了她,神情微愣。
姜妙笑问,“有没有我能帮到您的地方?”
苗老每次见她,都会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越细看越觉得像当年那姑娘。
他摇头,说不用帮,很快就栽种完了。
姜妙不懂药草,不想给他帮倒忙添麻烦,索性不再坚持,薅了把青草垫在一旁的石块上坐下,认真看着苗老怎么栽种。
苗老问她,“你们家离涿县是不是很近?”
姜妙不疑有他,点点头说娘家所在的溪水村就是涿县辖下的。
苗老眼神一动,又问,“那你去没去过涿县?”
姜妙还是点头,“去过的,怎么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苗老栽完最后一株幼苗,放下花锄,眼神扫过姜妙那张明媚艳丽的小脸,思绪飘回两年前。
当时老爷子刚退位,肖彻接手东厂。
老爷子原先总督三大营,握着军政大权,一并交给了肖彻。
崇明帝早就想把肖宏拉下马,无奈老爷子一天不死,东厂的地位就无人能撼动,他只能先磋磨磋磨肖彻解解恨,头一个任务,让肖彻不带一兵一卒,只身前往西北肃州勘察边境储备军,回来写份详细的折子。
肖彻便把冯公公以及暗卫们全都留在府上,只带了苗老一人,以防止路途中突然毒发。
事情坏就坏在,肖彻身边只带了苗老。
崇明帝料准肖彻此去西北路途遥远时日过长,必定会有毒发失明的时候,一路上不知安排了多少刺客等着,虽然最后都死于肖彻剑下,但在归来途中,肖彻还是毒发了。
那晚在涿县住的客栈,苗老手中的方子是刚配出来的,试药人全都留在京城,没有人试药,他不敢私自给厂公用药。
于是趁着肖彻喝药酒的工夫,他下了楼,准备多花些银子买个能试药的童男,然而时间紧促,他找了一圈,问到的牙婆手中都只有丫头,没有小子。
起初苗老是抗拒的,后来一想,他对这个方子信心极大,不妨就买个丫头回去试试,倘若能做到让厂公双眼复明的同时又能成为真正的男人,那么往后便可一劳永逸,厂公再也不必受毒发剧痛的折磨。
他瞅了一圈,挑了其中最好看的那个,却是昏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牙婆拍胸脯保证说一定是奴籍,只不过来的时候不情愿,闹得厉害,她给弄晕了。
苗老付了银子,牙婆帮他把人送到客栈,直接进了肖彻的房间。
当时肖彻因为疼痛,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他知道有人进来,却没办法凝神去判断来的人是谁。
直到苗老端了新方子煎的汤药上来。
肖彻喝下汤药以后房里发生的事儿,不言而喻。
苗老至今想起都后怕,他知道那个方子很接近解药,但没想到药效会大到堪比合欢散,可能因为有几味药的比重没调对,药效仅仅维持一个时辰便散了。
厂公向来不近女色,苗老担心他醒来发现异样会动怒,便提前把那丫头弄了出去。
那丫头
苗老晃过神,视线再度落回姜妙身上。
他其实早就记不得那丫头长什么模样了,但去年头一次见到姜妙时,脑海里突然就蹦出那张小脸来。
要不是冯公公告诉他妙娘是姜秀兰的侄女,苗老险些就以为这位便是自己当年买去试药的丫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丫头是奴籍,妙娘是良家姑娘,俩人虽然长得像,但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同一人。
思及此,苗老松了口气,怕姜妙质疑,主动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门亲戚在涿县,随口问问。”
姜妙看他在收拾东西,也站起身,笑容客气,“您要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要同时准备端午节跟老爷子的寿辰,小安子并不在庄子上,一大早就去了肖府。
小宝是请了后厨窦大娘带着的。
这会儿不到做饭时辰,窦大娘在院里的枣树下放了张垫子,小宝光着脚丫坐在上面,他旁边还躺着个刚满四个月的小婴儿。
姜妙进去的时候,听到小婴儿在哭,他一哭,小宝就学着“哇哦~哇哦~”,比小婴儿“哇哦”的还像那么回事儿。
小婴儿原本哭得正伤心,被小宝一捣乱,似乎忘了自己要干什么,眼睛睁得大大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窦大娘坐在一旁纳鞋底,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听到脚步声,她回头,见是姜妙,忙笑着喊,“妙娘,你回来了?”
姜妙颔首,说事情办完了,然后看向那小婴儿,有些好奇,“这小奶娃谁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窦大娘说:“我小孙子,庄子离家近,我怕小宝不乖,特地跑了趟把小孙子抱来陪他玩儿,一会就送回去。”
姜妙满脸惊讶,“您三个孙子呢?可真有福气。”
“是我那儿媳妇肚皮争气。”窦大娘说着,又把话题绕到姜妙身上来,“你也是个有福的,男人虽然走的早,头一胎却生了个儿子,将来不愁没依靠了。”
有没有福姜妙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个男人早被自己诅咒了百八十回,不死也该残了。
扯了扯唇,她走到垫子边蹲下,想去抱抱那个小奶娃,小宝见状,不高兴地嘟了嘟嘴,脑袋往后一歪,跟小奶娃并排躺在垫子上,然后“哇呜哇呜”地开始假哭。
窦大娘看笑了,“小家伙醋劲儿大着呢,你快别碰我孙子了,不然一会儿小宝真哭,你又得哄半天。”
“小气鬼!”姜妙被儿子弄得啼笑皆非,戳戳他额头把他抱起来,跟窦大娘道了声谢便回到自己院里。
傍晚时分,小安子跟着姜秀兰回来,给姜妙带了两只粽子。
“皇宫御膳房来的。”小安子兴致勃勃地跟她解释,“总的也没几只,肖府那边的下人没有,他们得的是府里自己包的,皇上赐的厂公全分给了庄子上。”
说着还幸福地喟叹一声,“有个干爹干娘就是好,啥好处都能跟着沾光。”
姜妙看着那两只绑了细棉线的绿粽子,去年的端阳节是庄子上自己包的,今年却是不同,不仅有御膳房的粽子,除夕跟元宵还有烟花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笑了下,附和小安子道:“有个姑妈确实挺好的。”
------题外话------
亲妈:小彻彻,你知道自己每天都被媳妇儿诅咒好几遍吗?
肖某人:嗯?
亲妈:因为你两年前干的混蛋事儿,哦呵呵呵,搓衣板给你准备好了。
肖某人:嗯?
亲妈:对亲妈高冷,追妻火葬场。
肖某人:一把年纪,脾气挺大。
亲妈:妙娘快过来,亲妈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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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妙陪着姑妈去看,被晒得蔫头耷脑,她抱着小宝去一旁的茶摊上休息,听到邻桌几位茶客在谈论那位鼎鼎有名的京城第一公子傅经纶。
“哎,你们听说了没,圣上亲自给傅二公子赐婚了,今儿一大早下的圣旨。”
一桌的其他几人来了兴致,“是吗?谁家姑娘撞了大运能被赐给二公子?”
“谁家姑娘也不是。”那人叹息着摆摆手,“被赐婚的是宫里那位行九的公主。”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其中一人皱起眉头,“这亲上加亲,怎么也不选位年长些的公主?”
言下之意,好歹男方是京城第一公子,婚配的怎么着也得是个有排面儿的吧?
行九这位,压根没听说过她哪好。
不仅如此,还有传言说她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又胆小又没用,活脱脱一个皇室废物。
但这些话,众人只心照不宣,要敢说出半个字来让人听了去,一会儿脑袋准得搬家。
“唉,可惜了”先前挑起话头那人摇着头,喝口茶就叹口气,那神态,活像自家辛苦种的白菜被猪给拱了。
姜妙没想到李敏薇在坊间的名声会如此差。
好歹也是位金枝玉叶的公主,这么没存在感没面子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肖彻几次三番去看她,图什么?
还是说,像肖彻这种打小在黑暗血腥中长大的人,内心向往光明,所以容易被单纯的人和事所打动,容易在心里栽上一抹白月光?
白月光
姜妙喝到嘴里的茶突然就不清香了,掺了几分涩意。
难怪肖彻之前几次三番排斥她,甚至不惜花重金要撵她走,原来是对她这种暗藏心机的人无感,甚至是反感。
最后之所以同意保护她,大概也是看在冯公公和姑妈的面子上吧?
瞬间没了继续赏龙舟的心思,姜妙起身付了茶钱,抱着小宝挤开人群去找姜秀兰,说外面天太热,怕晒到儿子,自己先回去了。
姜秀兰也觉得热,索性陪着姜妙一道回了庄子上。
把小宝抱到榻上哄睡着,姜妙往嘴里扔了块松子糖,径直去往后园给豆角牵藤,做事能让她变得忙碌,没空去想多余的人多余的事。
奈何小安子晚上从肖府回来,第一时间就往她跟前凑,乡下人办喜事儿似的抓了一大把花生瓜子给她,这才坐下来,开始八卦,“妙姐姐还记不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圣上有意把九公主许配给傅二公子的事儿?”
姜妙剥了颗花生,淡淡嗯一声,“记得。”
“圣上今儿个一大早就下旨了。”小安子格外兴奋,说着想到什么,又撇了撇嘴,“可惜厂公觉得这门亲事不妥,亲自入宫去见孙贵妃了,也不知后面会不会有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月光要被挖走了,肖彻当然会觉得不妥。
他那样稳重的人,竟然也会为了某个人失控。
姜妙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一句话:美艳风情在天真烂漫面前一文不值。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跟李敏薇作比较,可能是天太热,脑子热出毛病来了。
姜妙想起白天在茶摊上听到的闲言碎语,看向小安子,“你那么崇敬傅二公子,他被赐婚了,你一点儿想法也没有?”
“想法自然是有的。”小安子说着,呜呜两声,“二公子太不容易了,二十三岁才娶上媳妇儿,九公主秉性纯良,往后肯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姜妙提醒,“你们家厂公也二十三,怎么不见你有所表示?”
小安子嘟囔道:“厂公要能娶亲,我肯定也替他着急操心的。”
不能娶亲,却不影响心里有人。
姜妙觉得自己酸得莫名其妙,甩甩脑袋,把那些要不得的想法甩出去,然后催促小安子,说夜深了,让他回去睡觉。
小安子走后,姜妙坐到妆台前对着铜镜,里头映出来的人,柳叶弯眉桃花眼,眼尾略翘,眼神迷离,似勾似引,惹人遐想。
天真烂漫是不可能天真烂漫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天真烂漫,爹娘天生赐了这么张脸,她注定做不了我见犹怜的小白花,更做不了让人心心念念的朱砂痣白月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不了就不做了,做她自己也没碍着谁。
心理建设完毕,姜妙麻利地上榻睡觉。
肖彻的确不同意把九公主赐婚给傅经纶,还亲自入后宫去见了九公主的生母孙贵妃。
咸福宫。
肖彻已经在旁边站了有一盏茶的工夫,孙贵妃的反应却始终清冷淡漠,甚至有些无动于衷,身子懒懒地倚在美人靠上,宽大的宫装锦袖垂落半截。
见肖彻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道:“赐婚是皇上的主意,你来找本宫,似乎找错人了。”
肖彻沉默片刻,“傅经纶乃永宁长公主所出,娘娘您又是只怕不妥。”
听到这里,孙贵妃弯起唇角,笑得讥讽,“皇上都不怕丢脸,本宫怕什么?”
同一时间,承恩公也在府上发火,原因正是崇明帝的那道赐婚圣旨。
原本帝王赐婚,臣下莫敢不从,可却偏偏赐的是孙贵妃所出的九公主。
那孙贵妃是什么人?先帝的妃子!崇明帝他亲爹的妃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先帝当政时,曾经提出要削藩。
这一决策,引发了各地藩王不满,其中反应最大的便是当今圣上崇明帝,当年的魏王。
他开始暗中集结兵力准备谋反。
然而恰在此时,北梁来犯,先帝御驾亲征,结果出师不利被俘,南齐朝堂上群龙无首,乱成一团。
魏王正愁找不到借口带兵入京,先帝一出事,他就扛着“勤王护驾”的大旗,大摇大摆地开始北上,一路上也没闲着,所到之处割韭菜似的收买人心,等到达京城,已经得了相当惊人的百姓拥护力。
北梁没有放了先帝的意思,甚至准备狮子大开口,用先帝来要挟南齐。
魏王兵临城下,南齐大臣们无从选择,为了稳住朝局,安抚百姓,不得不匆匆拥立魏王称帝。
崇明帝登基后,先帝的妃子们一部分去了庵堂,另外一部分搬去北宫,唯独一人留了下来。
那人便是孙贵妃,她是先帝的女人,崇明帝却将她留在了自己的后宫。
因为中间花费两年的时间把孙贵妃养在宫外玩了一手瞒天过海,所以知道这事儿的人不多,即便后宫有人认出孙贵妃,得到的解释也只会是“长相相似”。
不巧,承恩公便是那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之一。
虽然九公主是崇明帝和孙贵妃亲生,但要让九公主嫁给傅经纶,承恩公过不去那道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孙贵妃的事儿是大忌,即便朝中有几位元老心知肚明,那也都是主动当了睁眼瞎装不知情的,谁敢放到明面儿上来说?
承恩公皱了一上午的眉头才决定入宫去见一见崇明帝。
然后一如前几次,崇明帝推说政务繁忙,不见。
他又请人传话想见见贵妃娘娘,结果孙贵妃那边也是一样的态度,不见。
承恩公碰了一鼻子灰,回到府上第一时间让人把傅经纶叫来。
“父亲,您找我?”
傅经纶来时,见他爹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阴沉着脸,已经猜到几分,却是姿态谦卑,进去后就规矩站在一旁,没得承恩公指示不敢轻易落座。
“早上的圣旨赐婚,你有什么想法没有?”承恩公问。
傅经纶拱手,“天子有命,孩儿身为臣子,莫敢不从。”
“你倒是听话。”承恩公冷笑一声,“这桩亲事我不同意,你自个儿想法子让皇上收回成命。”
傅经纶没想到承恩公态度会如此强硬,抿了抿唇,“父亲,皇上金口玉言,哪有收回成命的道理?”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承恩公满脸嘲讽,“别让我觉得你一辈子都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瑞儿就在门外候着,听到承恩公的话,心疼地往里瞧了一眼,虽然自家主子面色平稳,没有表现出多少异常,但他比谁都清楚,每当公爷骂出“废物”两个字,就是在诛二公子的心。
那种无论多努力多优秀都不会被看到、不会被认同的痛,二公子这么些年一直痛得很辛苦。
承恩公没有给傅经纶丝毫反驳的余地,话说完就起身走人,只留傅经纶一个人站在厅堂里,清隽的容颜逆着光,脊背挺直,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萧索孤寞。
瑞儿小跑进来,哭丧着脸,“那可是圣旨,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公爷竟然让二公子违逆,这可怎么办呀?”
“容我考虑几日。”傅经纶声音很淡,说完便出了前厅回到自己的桑落院。
肖彻虽然见到了孙贵妃,却还是没能改变九公主被赐婚给傅经纶的定局。
离开皇宫时已经下晌,冯公公问他是否马上回府。
肖彻默了片刻,“粽子都发下去了?”
冯公公点头,“按照厂公的意思,御赐的那一批全去了庄子上。”
肖彻轻嗯,本打算直接回府,想到什么,又突然改了主意,“去庄子上。”
肖彻来的时候,姜妙刚给小宝喂完饭,她今儿状态不好,心里不情愿去东院,可她之前亲口承诺过的,只要肖彻来庄子上,她都会亲自照顾。
怕被打脸,姜妙简单收拾一番,把小宝抱到小安子那儿,麻利地去了东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秀兰没料到厂公会过来,要现去厨房做饭,离着上桌还早。
姜妙进去后先给他沏了茶就站往一旁。
肖彻一直没说话,姜妙索性也没吭声,她觉得自己今天特别能沉得住气。
过了会儿,肖彻抬起头朝她看来,“事情都处理完了?”
指的是她跟他借人的那件事。
“处理完了。”姜妙说:“那几百两银子,我已经让他们带回肖府入账。”
肖彻神情平稳,语气像是在跟认识了很多年的旧友闲聊,“怎么不自己留着?”
“我跟厂公只是交易关系,银钱上总还是要划分清楚的。”姜妙目不斜视地望着立在屏风侧的落地花瓶,片刻后,莞尔一笑,目光转向他,“我没立场用厂公的银子。”
这副看似乖巧实则随时都能炸的模样,与开口借人那天判若两人。
肖彻看破没说破,只问她,“粽子吃了没?”
姜妙摇头,“都给小安子了,我不喜欢甜食。”
“不喜欢甜食,喜欢吃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妙:“”
意识到自己撒了个低级谎,她忙修正道:“粽子我只吃咸的。”
屋里很快沉入寂静。
姜妙试探性地说了一句,“听闻九公主被赐婚了,赐婚对象还是名满京城的第一公子,坊间都在传他们郎才女貌。”
肖彻喝茶的动作顿了顿,许久没说话,最终只回答了一个敷衍而简短的,“嗯。”
------题外话------
妙娘:每天在线卑微。
亲妈:抱抱乖女儿,过几天某人知道真相,让他卑微给你看!
肖某人:什么真相?
亲妈:让你跪搓衣板的真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饭很快被送过来,姜妙站起身,准备按照以往的惯例给肖彻布菜,却听他道:“坐下。”
姜妙愣了愣。
肖彻看着她,“吃饭。”
除开江南那一次,这是头一回,肖彻主动让她坐在他旁边吃饭。
姜妙犹豫了会儿,说:“这不合适。”
在江南时她没拒绝是因为人生地不熟,当时只他一个人,可现在不同,尽管庄子上都是他的人,她还是害怕会被有心人传出去。
她一个寡妇自然不在乎名声,但他不一样。
姜妙正乱七八糟地想着,肖彻已经盛好汤端到她面前,“清暑的,正好败败火。”
“”姜妙微囧。
接过汤碗,她慢吞吞在他右侧落座,却是捏着筷子不知所措。
肖彻问她:“心情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妙不想承认自己对他跟九公主之间有种莫名的介意,摇摇头,“天太热了,白天出去看龙舟,有些中暑。”
明明是自己心理作祟,姜妙却没来由地觉得委屈,像个发现了丈夫跟旁的女人牵扯不清的深闺怨妇。
“那个我、我能喝点儿酒吗?”她壮着胆子提了个要求。
肖彻便让冯公公送了酒来。
姜妙拎起酒壶。
她很少喝酒,做姑娘的时候也只是背着爹娘偷偷尝过几回,酒量有多差,可想而知。
姜妙知道自己不胜酒力,但今儿就是特别想喝,想尝尝传说中“一醉解千愁”的滋味儿。
然而一杯刚下肚,就感觉一股刺挠的火辣从喉咙烧到脾胃,脑袋也晕乎乎的,再看肖彻时,对方已经变成了重影,在她跟前晃来晃去。
姜妙拖过酒壶,又想给自己倒酒。
手腕却突然被攥住,腕间传来属于男人的力度和热度,让她稍稍清醒了几分,声音染上醉意,“干嘛?”
肖彻凝目,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她酒量不好,才一杯就醉了,双颊酡红,好似刚跃上桃梢的粉瓣,艳丽与纯美交杂糅合,令人心驰神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她的手拉到一旁远离酒壶,肖彻道:“不能喝就少喝些,对身体不好。”
低沉磁性的嗓音,好似带有魔力般钻入姜妙的耳朵。
她是真的喝醉了,有些话都没经过大脑同意,直接就脱口而出,“你是在关心我吗?”
不说话,就当默认了。
姜妙弯起唇角,那双醉意还没退去的眼睛也跟着弯了弯,像个得到满足的孩子。
肖彻松开她的手,正想让人请姜秀兰来把她送回去,姜妙一个没坐稳,闭着眼摇摇晃晃地就栽进他怀里。
她喝得不多,身上酒气很淡,脑袋刚好抵在他下颌处,发间的清香让他呼吸变得有些不稳,喉结不可自控地上下滑了滑。
这个睡姿,姜妙不太舒服,本能地伸手抱住他,双臂没什么力道,却好似两把火。
肖彻不能太过接触亮光,房里光线偏微弱,此刻朦胧而暧昧,似乎在撩拨着某根即将越界的弦。
他一手托住她削瘦的肩膀,另一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仰头猛灌下去。
之后才弯腰把姜妙抱到软榻上,翻找了薄被给她盖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开轩窗,肖彻挺拔的身躯背光而立,夜晚的风透着丝丝凉意,却驱不散某些燥热。
从第一次毒发到现在,整整二十个年头,他知道自己注定跟东厂其他人一样不会完整,但就在刚刚,他所以为的不完整,似乎有了想抬头的趋势。
那种感觉,竟让他莫名觉得熟悉,好似曾经在哪经历过。
转过身,榻上的小女人已经沉睡过去,却是侧躺着,双手双脚都蜷起来。
极度没有安全感之下的睡姿。
肖彻走过去,想再熄了几盏灯让她睡得安心些,才刚靠近,姜妙就翻了个身,嘴里说着呓语,肖彻听了半天才勉强拼出“厂公”二字。
他捏着镊子准备熄灯的手顿住,侧头,目光凝视着她白皙干净的小脸,唇角微抿。
小宝是被小安子带过来的。
小家伙一直在等着娘亲回来睡觉,然而等到眼皮打架都不见人影,他就摇摇晃晃地朝着东院走。
小安子一抱他,他便用哭来骗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安子无奈,只得打了灯笼,亲自带着他来东院。
“开门——开门——”小家伙吐字不清晰的小奶音在外面响起,小拳头在门板上拍出“咚咚咚”的声音。
肖彻走过去把门打开,跟门外的小家伙一高一矮对视着。
小安子已经跪了下去,“厂公恕罪。”
肖彻抬手,“无妨。”
又将目光转向小宝,“来找你娘?”
小宝怕站不稳,一手揪着他的袍摆,小脑袋往里探,想看看娘亲在不在。
可惜隔着屏风,他什么也看不到。
肖彻说:“她睡着了。”
话完,俯身将小家伙抱起,绕过屏风径直走到软榻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清楚软榻上的人真的是娘亲,小宝惊呆了,这这这,这进度会不会有点喜人?
要早知道,他都不来了。
扭了扭身子,他挣扎着要下去。
肖彻便把他放下来。
小宝怕爹爹误会自己生气,走到榻前吭哧吭哧地爬上去,费了大劲给姜妙掖掖被角,又吭哧吭哧爬下来,小陀螺似的走到门外要小安子抱抱。
小安子早已被姜妙在厂公房里过夜的事儿惊到石化,见小家伙出来,他忙问:“你娘亲呢?”
娘亲当然是跟爹爹一起睡了。
小家伙没吭声,只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很困,要睡觉。
小安子不敢在东院过多停留,行礼之后抱着小宝往外走。
冯公公从廊下过来,交代他,“你要带不乖,就送去给你干娘哄他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言下之意,妙娘今儿个晚上是不回去了。
小安子难以抑制住八卦的心,小声问:“干爹,厂公和妙姐姐,他们”
冯公公斜他一眼,“厂公的事儿也是你该问的?”
小安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忙嘿嘿笑道:“打嘴打嘴,我什么都不知道。”
“还不快去!”冯公公呵斥。
隔天一早,姜妙被窗外的鸟鸣声唤醒。
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然在肖彻房里,而肖彻就坐在桌边,似乎一夜未睡的样子。
听到动静,他朝这边看来。
四目相对,姜妙直接懵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姜妙从来都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但没想到能不好到一杯倒还能赖在人家房里不走的程度。
虽然睡的是小榻而并非里间肖彻的床榻,但也够她没脸的了。
从未喝醉过的姜妙有些心肝儿颤,酒量不好,但酒品应该还行的吧?喝醉了不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做些出格的事儿吧?
攥紧被角,她在酝酿情绪,酝酿怎么在新的一天这种尴尬局面下来开第一句口缓解气氛。
不想,肖彻先出了声,“还没看够?该吃早饭了。”
他坐得端正,手里捧着竹简,分明是暧昧不清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却变得一本正经,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姜妙一个人的幻想。
听到声音,她才意识到自己盯着肖彻看了半天,耳根有些泛红,“我”
她想为昨天晚上的自己道个歉。
肖彻打断她,半点没提昨夜,“除了这一处,我还有别的庄子,亦或者你想去肖府,都随你。”
姜妙怔住,再蠢也听出来什么意思了,她昨夜睡在他房里,他准备对她负责!
她这算不算爬了龙床得恩宠,飞上枝头变凤凰?
就,挺突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妙对于现状的认知还处在“肖彻心里有个白月光,白月光马上就要嫁人,肖彻难受了躲到庄子上来”的阶段,现在却告诉她,她升级了,可以有单独的宅子,甚至可以直接搬去肖府。
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还没睡醒的,做梦般的感觉。
姜妙没想过去肖府,她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又带着个孩子,容易给肖彻招黑败他名声,但此刻,她还是有些在意他的态度,“厂公想好了?”
她没有故作矫情地问他为什么,毕竟一开始自己就是有目的地接近他,会有这么一天并不意外,只是来得太快太突然。
至于肖彻转变态度的原因,不因为责任,难道还能因为情爱吗?
姜妙觉得她还没幼稚到会天真地以为肖彻对自己动情。
肖彻骨节分明的手指从竹简上划过,投过来的目光多了几分深邃,“你没想好?”
没想好,就不会费尽心思往他跟前凑了。
姜妙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述自己的真实想法。
以前总想引他侧目得他庇护,真到了他亲自开口的这一天,她又怕自己这样的身份和背景拖了他后腿。
成天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想也知道不会怎么好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斟酌半晌,她低声开口,“我就留在这儿,可以吗?”
一来,入了肖府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倘若肖彻在防着政敌的同时还要顾虑她的安危,那她就真成了一无是处只会拖后腿的花瓶,她已经够没本事的了,不想做花瓶,更不想当累赘。
二来,庄子上有姑妈在,姚氏也知道这地方,有空还能来聚聚,算是她半个娘家,多少有点归属感,若是就此去了肖府,那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姜妙怕自己适应不了。
肖彻没有问原因,也没有阻止她,只说:“庄子上的活,今后你不必再做。”
姜妙其实挺喜欢这儿,亲手翻土撒下种子,再亲眼看着它一天天长大开花结果,没事儿就坐在田埂上听听婆子们唠家常,或者带上小宝,把鸭子都赶去河边,傍晚再一只只赶回棚里。
这种日子能让人静下心来,不用考虑太多的功利与算计。
但肖彻说不必做了,那她只管听话就是,点点头,姜妙说:“好。”
“兰姨已经在备早饭,很快就能送来。”
肖彻变相提醒她该起床了,话完就率先走了出去。
姜妙麻利地下了小榻,仔细把薄被叠好放回衣橱,然后去盆架边洗了把脸简单把自己捯饬好。
早饭是姜秀兰送来的,进屋见到姜妙坐在肖彻旁边,她皱皱眉头,等摆好碗筷,只说了句“厂公慢用”便退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妙看出来姑妈脸色不好,大致猜到了原因,一顿早饭吃得心不在焉。
搁下碗快,她起身就想离开东院去找姑妈。
肖彻突然递了一方锦帕过来。
姜妙垂眸,瞧着上面绣了云纹的帕子,显然没料到肖彻是这么细节的人,反倒生出几分羞赧,接过帕子的同时,道了声谢。
擦了嘴刚跨出东院院门,姜妙就被冯公公叫住。
姜妙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不远处的冯公公,“您有什么事儿吗?”
冯公公叹了口气,“昨夜的事儿,你姑妈知道了,待会儿见着她,小心应付。”
姜妙听出了别的意思,“您跟姑妈闹别扭了?”
冯公公只笑了笑。
那么多年的相敬如宾,没想到最终在侄女的终身大事上出现了分歧。
他认为姜妙带着个孩子,孤儿寡母无依无靠,跟了厂公,不管是物质上还是安全上,都能得到最大的保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很显然,姜秀兰并不这么想。
“姑妈,您生气啦?”
见到姜秀兰的时候,姜妙都没敢大声说话,一副小心讨好的姿态。
姜秀兰面前堆着一摞账本,她眼睛盯在账本上,左手翻页,右手噼里啪啦拨着算盘,压根就没抬头看姜妙一眼。
闻言,回道:“可不敢,过几天还得管您叫声‘夫人’呢!”
姜妙被逗笑,走到她旁边,双手抱着她的胳膊,脑袋枕在她肩上,撒娇似的道:“姑妈,我知道错了。”
“错了还不改?”姜秀兰偏头瞅着她,“马上收拾东西回你娘那儿去。”
“别呀!”姜妙继续撒娇,“我可舍不得姑妈了。”
“我看,你是舍不得东院那位。”
姜妙抿唇不语。
姜秀兰搁下账本坐正身子看着她,脸色分外凝重,“妙娘,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怎么答应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妙垂着脑袋闷闷道:“姑妈让我不要对厂公生出任何不该有的心思。”
“那你做到了吗?”
“我”
姜秀兰难以释怀,“就算未婚生了个儿子,你在姑妈眼里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可昨儿个晚上妙娘,你实在是太冲动了。”
姜妙问她,“姑妈,您觉得厂公不好吗?”
姜秀兰语重心长地说:“他好与不好,都不属于你,妙娘,你听姑妈一句劝,咱正正经经找个男人嫁了去过小日子,别掺和到这里头来。”
姜妙摩挲着手指,过了许久,开口道:“姑妈,我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正如您当年一样。”
姜秀兰痛心疾首,眼眶泛着红,“我那是没得选,可你不一样,凭你的样貌和性子,外面还有大把的人等着娶你,你若执意要跟了厂公,那我就只能让你娘来劝你了。妙娘,你娘绝不会同意你跟着他的。”
提及姚氏,姜妙彻底说不出话。
姜秀兰继续道:“我离家二十年,老太太一直不肯让我回去,正是因为她知道我跟了冯公公,以前我觉得自己没错,是老太太太过迂腐,可上了年纪,心态就变了,没有哪个当娘的会乐意把闺女的下半辈子交到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手上。我虽不是你亲娘,但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你走错路,妙娘,你好好想想吧,等想好了,我马上就给你安排相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宝昨天晚上睡在姜秀兰房里,这会儿刚醒就听见姑姥姥跟娘亲的谈话,他抬起小肉手揉了揉眼睛,软软地朝外面喊:“娘亲~尿尿~”
“哎,来了。”姜妙闻言,急忙起身去往里间,就见小家伙坐在被子上,小嘴嘟着,一副睡眼惺忪起床气很大很不高兴的样子。
姜妙想到自己昨夜失职没能回来陪他,心下难免愧疚,声音放柔了几分,“一会儿吃了早饭,娘亲带你去外面买个大大的布老虎,好不好?”
小宝摇头,他不要布老虎,要爹爹。
姑姥姥为什么不同意娘亲和爹爹在一起?明明爹爹那么厉害,他能保护好娘亲的。
姜妙以为儿子还在生气,有些忍俊不禁,“好好好,娘亲保证,以后每天都会陪着小宝睡觉,再也不扔下你一个人了,好不好?”
说着,弯腰把他抱起来准备去外头把尿。
小宝顺势圈住姜妙的脖子,又软乎乎地喊了声娘亲。
姜妙:“嗯?怎么了?”
小宝抽抽鼻子,“要爹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妙从未教过儿子喊“爹爹”,也不知他到底是从哪学来的,每次听到小宝这么喊,她都如鲠在喉。
她何尝不希望能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
可她连那个男人姓甚名谁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况且就算知道了是谁,姜妙觉得自己也很难做到原谅并且接纳对方。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整个人生都被毁了的那种恨,不是金银钱财和一句道歉就能弥补的。
屋里很安静,坐在外间的姜秀兰清楚听到了母子俩的对话。
等姜妙给小宝把完尿回来,她开口道:“趁着小家伙还年幼什么都不懂提早找个人嫁了,将来没准还能跟后爹亲,否则等他再大些开始认人就不好办了。”
姜妙觉得,小宝现在就挺认人的。
对于姜秀兰的提议,她没点头答应,也没摇头拒绝,心里想的更多的,是姚氏。
姑妈的性子跟娘差不多,姑妈都这么抗拒她跟着厂公,娘那边还不知会作何反应。
抱着儿子回房刚喂完早饭,小安子就过来了,满心的八卦都写在脸上,坐下来抓了把瓜子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姜妙问他,“厂公走了?”
“嗯。”小安子点点头,随后冲姜妙竖起大拇指,“妙姐姐,你也太厉害了。”
姜妙:“”莫名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
小安子无视她的尴尬,继续说:“我一直觉得,厂公是那种杀伐果断而又只可远观的人,平日里不管做什么,他都是公事公办,不管面对谁,哪怕是皇上,他永远一副纹丝不动的表情,但是刚刚我送他走的时候,发现厂公好像心情很不错,不用想,肯定都是因为妙姐姐。”
姜妙正在喝茶,闻言险些一口呛出来。
“是真的!”小安子急道:“我没有开玩笑,厂公还说了,让妙姐姐带着小宝搬去东院。”
姜妙怔住,“这”
“怎么样,我就说你厉害吧?那么多世家大族想往厂公身边塞女人都没成功,最后让你拿下了,从今往后,妙姐姐在我心目中就是最最最厉害的女英雄。”
姜妙的注意力在前半句,“厂公不是身中奇毒不能吗?为什么会有人想给他送女人?”
小安子摆摆手,“嗐,还不都是为了利益,什么招儿想不出来,据说他们这么做是因为觉得厂公从来不碰女人,所以光靠药物难以恢复,若是美色当前,兴许能起到刺激作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歪理?”姜妙轻嗤。
美貌她没有么?昨天晚上还睡在他房里呢,结果人家无动于衷在桌前坐了一宿。
这要不是定力太好,就是真的不行。
如果以上两者都不是,那她可能是对自己的长相有什么误解。
小安子临走前,把东院的钥匙给了姜妙。
有两把,是景泰蓝葫芦对锁的钥匙,先不说材质,光听锁的名字就知道连朝堂上很多元老级别的大臣家都有不起。
姜妙再一次被肖彻这位年轻督主的“权倾朝野”所震撼到。
同时,也有些恍惚。
因为东院里有肖彻的书房,是绝密重地,整个东院归了冯公公打扫,厂公不在的时候,他隔三差五会过来一次,但除了冯公公之外,哪怕是姜秀兰和小安子都不能碰里面的任何东西。
然而现在,肖彻竟然让小安子就这么把钥匙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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