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一不靠海、二无盐矿,吃盐全靠本地几处池盐崖盐,再多就得从隔壁州买。盐商们富得流油,执掌盐引的衙门也肥得盆满钵满。前凉州牧金霜原就是韶国公骆邦扶起来的副手、骆邦捐躯后接任她当州牧的,自景安二十九年至建和二年,当了整整十年。
后世有云,“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知府尚且如此,更何况她一正二品州牧乎?
这般封疆大吏,连紫丹都知道其地位无异于当地土皇帝*,指望她清贫廉洁基本属于天方夜谭,贪个把W再正常不过,搁后世不拥兵自重据地自立都算b较老实厚道的了。区区一桩私盐案,理论上甚至都不会闹出姑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说此事为何会T0Ng到初初登基的小皇帝面前么……
听阿灵报了一遍各类账款,香遇思忖一会,心里定了几分想法。她看了紫音一眼,后者会意,从袖中取出纸笔等她吩咐。
“让广成那边改一下计划。”香遇若有所思道,“不用查秦闻征了。”
紫音下意识看了一眼阿灵:得亏他还不晓得秦云焕早他一步入府为侍的事,不然八成又要开闹。
“是要将她们召回还是让她们……”
香遇打断她:“姑昌的也通知一声,让她们都换下重点。叫廖婷张谅去给我查肖晋岳,广成的么——”
大约想起什么,香遇有些似笑非笑:“去查裴也。”
裴也,字添影,广成郡太守是也。
这是要祸水东引?
紫音虽依言记了,却并没弄明白:“……就算您饶了秦将军,有程司马在,恐怕她那关还是过不去的。”
“谁说我要饶她?”
交代完事情、看着紫音放出传讯的鸽子,香遇终于卸下一天的防备放松下来。她懒洋洋仰躺在床榻上,醒过神的阿灵凑来缠她讨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香遇胡乱把他俊俏的小脸按进自己滑下肩头的衣衫。她看着紫音,忽然良心发现记起被自己扔在京城的陈越,不知她留下的功课这小丫头做得怎样了。心里那点好为人师的小X子发痒,香遇难得耐心笑道:“说来我们入凉也有些日子了。阿音,如今凉州这一局,你看懂了多少?”
“苏家、方家、邱大人,别郡不论,单姑昌一处就不止三分势力,想来肖州牧这两年新官上任,日子不好过。”紫音是老实人,思索片刻便道,“殿下此行既为破案,恐怕开罪颇多。只是……”
她试探X地看她一眼:“只是我不明白,凉州并非王娘封地,您又不打算在此久居,我们何须深入至此?”
香遇慢悠悠笑道:“这话你藏了有几日了吧。”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紫音还是y着头皮点了点头。
香遇正yu提点她两句,门外却传来声响——恰逢紫徵带着广成那边新出炉的消息回来了。
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香遇不免一乐:“快进。”
只是主仆二人没料到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诸舸:“表姐——”
香遇对小辈儿历来是很宽和的,对诸舸这种听话好用的就更宽和了——何况诸舸还有班凤二人的预言背书加持在身。
想起班凤的叮嘱,香遇对她笑得更真心了些:“也是忙忘了,这些日子竟没空私下问你,和行知相处得如何?”
诸舸满腔的惊怒被她这一句略略安抚下来,她挠挠头,一时竟忘了来的目的:“谢表姐关心,少将军人很好的,我这些日子从她身上学了不少新东西呢。”
听见“少将军”三字,伏在香遇怀里的阿灵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抄他家的,也正是一位“少将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香遇自然有所察觉,她拍一拍阿灵,低声解释道:“不是说苏诩,别怕。”
香遇这举动于她自己是不觉有甚,于知晓内情的二紫也算正常,于在场的诸舸就有些惊讶了:欢场男子,从来只有挖空心思哄着她表姐的,何曾见过她表姐哄过人?
她倒不至于联想到阿灵的真实身份——苏诩作为武将,虽然是隔壁并州的,但毕竟名声在外,确实也能止凉州小儿夜啼——只是单纯以为香遇又觅得新欢,不由替京城的长乐乡君叹了一口气,然后直截了当道:“表姐,你今晚既已有了这位佳人,那个h衣裳的就别召幸了吧?他不对劲。”
香遇不由得几分惊喜几分讶异,挑挑眉:“不错,你自己看出来的?”
诸舸并没贪功的心思,老老实实交代:“不是啊,是紫徵发现的。”
好吧,白高兴了。香遇看向紫徵:“你是什么想法?”
“我以为……”紫徵缄默片刻,才缓缓道,“凉州……有人要反。”
不同于在场其他三人对她惊天之语的茫然震惊失措,看着眉宇深沉的紫徵,香遇竟然慢慢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
——孺nV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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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丹的话见全文第二章。没想到这个梗埋了这么久吧2333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紫徵看着她灿然一笑,脸sE反而黯淡下来:“殿下以为是谁?”
香遇闷乐一声:若照班凤凌三人说过的,那这凉州可疑的人物当真不要太多了。
“早先就有人同本王说,凉州要大乱。”她半叹半笑,“一来才知道,她们说的还是含蓄了。”
“雁门苏氏未见得有反意,但手竟然伸到凉州,到底不安分;皇上、秦闻征与程照宁有事瞒我,联手做局b本王入瓮;姓方的做贼心虚,金家的事她定然知道内幕,只是筹码不够不肯说……”香遇笑得发冷,摩挲着扳指,眼中闪过一瞬杀机,“然而最可笑的是,这些人加一起也凑不出一个刺杀本王的理由——所以这背后还有至少一伙人,一伙儿足够想要本王X命的人。”
诸舸反应倒快:“郑国人?”她刚说完,又自己反应过来——不对啊,就算是郑国人在凉州生事,这算哪门子的“Za0F”?
紫音皱眉,不可置信地想到什么:“……玉门的骆氏本家?”
她懵然片刻:“不应当吧?且不说玉门是大熙门户,就算本家要反,以国公娘之尊,她们拉拢王娘还来不及,何必截杀王娘?”
诸舸也道:“那日的刺客行的都是野路子,打起来毫无章法,并不像军户出来的。”
紫徵仍在沉思,阿灵却有些无语,他倚在香遇怀里撇嘴道:“你们一个个什么脑子?香……殿下又没说刺杀的和Za0F的是一路人!”
对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诸舸和紫音对视一眼,这才恍然。
……但也没完全恍然。诸舸仍是懵懂,一时间难以接受:“玉门……刺杀表姐?为什么?你们不是一家人么?”
香遇按一按太yAnx,面上淡淡,心里苦笑: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答案啊。
其实她心里大概有个方向了,可是十分难得的有些想逃避,很不愿往那方面深想。只好先从旁处下手,试图短暂麻痹自己。
阿娘阿爹……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心中不免怨言。你们撒手人寰走得倒利索,却徒留nV儿面对这么一个大难题!
短暂的安静过后,紫徵在这时开口。
她来回梳理了几遍,终于有点明白了:“王娘的意思是,程司马所弹劾者,实则并非秦将军,而是事分两头,一则凉州有通敌谋反之人,大约是个文官?……邱主簿,裴太守,还是肖州牧?二则凉州的赋税账上赤字太过,反常生夭,金州牧一案事出蹊跷,恐怕真正与军饷有关的另有其人。”
紫音喃喃道:“可这听起来全是正事,并没什么见不得光的。欺君可是大罪,程大人何苦这般曲折麻烦?”
紫徵与诸舸一齐看向她,她愣了一下,也立刻懂了,不免自嘲地笑起来:“……是我想左了,以这些人在凉州的权势,若是如实上报,她哪里有命进出得了京城。”
诸舸忿忿不平:“可这烂摊子与表姐何g?表姐好端端在京城当着王娘,无缘无故的,她们凭甚强拉表姐下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真是她的好表妹,一骂就骂到了点子上!香遇在心里很起劲地为她鼓掌,面上却只能淡声道:“大约是,怀璧其罪吧。”
她都这么说了,诸舸自然也识趣地不再提,只立刻又眨眨眼,顺着话头问:“表姐,既然凉州情势乱如斯,那你打算如何应对?”
……这小鬼头还真是一刻也不肯安分。
不过横竖香遇早已打定主意要拉这厮入伙,以诚相待也是早晚的事,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趁此机会吧。
香遇笑一笑,拿出b指导陈越还多的耐心:“宣洺好问题。出来这么多天,正好我也考一考你。若是你在我的位子上,当如何自处?”
诸舸被问得一愣。
香遇拍拍她:“好好想想,三日内写篇策论给我,就当是我留给你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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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三个手下赶回去休息,香遇长舒一口气,彻底歪倒在床榻上。
阿灵从身后环住她,细长的脖颈软在她宽阔圆润的肩头,JiNg瓷一般晶润的脸颊贴着她的锁骨边轻缓地蹭弄,狸奴成JiNg一般乖巧,惹得香遇不免生痒发笑:“哎、哎,阿灵,别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灵虽然聪明,对与他无关的外事却不大感兴趣,只还记着几分晚宴时她挑侍选俾的醋意。他地哼了一声:“郡王殿下要什么人没有?想要不闹的,一会自然有不闹的人来。”
香遇当然要气他:“也好,毕竟是你验过的人嘛。”
两人玩闹着滚了几圈,他作势要脱她的衣服,她却有意压着他逗弄、不让他作妖脱她衣服。b得阿灵没办法,柔若无骨似的挣开她,纤巧窈窕地滑到床尾,从裙底钻进她宽大的官袍里,整个人几乎和香遇全身都只隔了几层布料。
距离如此之近,彼此的身T反应自然也都感受得到。阿灵手上解着她的里衣,嘴里不肯饶人:“……你好不挑,她们都说了h衣裳那个可是刺客!”
他T温b她低,带着凉意的柔夷贴在她逐渐发热的躯T上,香遇的喘息声明显粗了许多。她笑着握住他有些下滑的腰肢,感受到他腿间立起来的物什,道:“刺客好啊,美貌小刺客,睡起来岂不是更有趣?”
阿灵选择埋头在她x间耕耘。不想理她。
香遇不以为意。话到这里,她想起什么,又笑嘻嘻屈腿碰了碰他,故意压低声音命令道:“小美人,姥子劝你识相些,此处只有你和我,今日劫财劫sE,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阿灵被她演得愣住。他忍住脊背隐约泛上的冷颤,也试图忍住翻涌上脑海的记忆。他的手继续探向她的腰带,她的外袍里抬起一张俊俏的脸。
小美人白净的下巴搁在刚吮过的前x上,刚伺候过一双朱果的小嘴还挂着一丝余涎,看起来刚烈得很:“废话真多,要杀还是要剐,要上还是要下,要讦还是要y,要亲还是要抱,你给我来个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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