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信鸽什么的,这么远的距离,被拦截的可能性太高,不会用信鸽的。
姜初算的没错,杨谙在前天才收到季师爷的告状信,心中虽然不满,但也只打算安慰季师爷几句,结果,才过来一天,又收到加急密信。
还是从暗线那里,季安亲自送来的,至于杨丞科的信则是晚了两个时辰才到,就是这两个时辰,杨三太爷一家直接陷入被动。
杨谙收到密信心慌不已,他以为闻人图叛变了,结果看完信,比闻人图叛变还让人生气。
“叫大公子来见我。”杨谙吩咐管家,又把信递给季安。
“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杨谙怒极,没想到啊,自己的叔父,兄弟不安分,连侄子也敢算计起来了。
杨丞岱再不济,也是他名义上的长子。
季安快速的看完,心中有些疑点快速闪过,但是看着儿子写的,杨丞科明显要杀人的姿态,他的疑点立刻被怒气包围。
他跟着杨谙身边多年,自然知道杨谙最忌讳什么,所以他只字不提自己儿子。
只道:“大人,看来这三太老爷一家,在试探大人的底线啊!”
杨谙被杨氏族人逼得很紧,才借着皇后和皇帝把人压下去,没想到私底下这些人居然还不死心,那其他子侄是不是也如此?
杨谙再次后悔,把族人的位置推的太高。
对领头的杨三太爷更是不满,这老不死的居然妄图取代自己当族长,看来这老头不能留了。
杨氏,需要被杀鸡儆猴了。
杨谙摸着自己的玉扳指,面色阴沉。
季安安静的站在一旁,他知道,杨家很快就要大换血了。最近十年,杨氏族人越来越跋扈,已经不是杨谙指使得动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杨丞岱来的时候,就是这安静到令人窒息的气氛,他险些不敢进去。
管家低声催促,“公子快进去吧!大人已经等着了。”
杨丞岱硬着头皮进门,管家手脚利落的关上门。
“孩儿拜见父亲。”杨丞岱惊慌之下,直接行了个大礼,跪在地上,觉得身体有了支撑点,才没发抖。
没办法,父亲的表情太吓人了,就是上次环采阁的事,都没这样子啊!
“岱儿,你认识宗平正么?”杨谙开口,声音平静,不辨喜怒。
杨丞岱更加小心翼翼,“认识,他是科堂弟的义弟,我们一起喝过酒。”
说完他看了杨谙一眼,又补充,“不过我大他好几岁,我们玩不到一起,我不爱和他玩。”
“他死了。”杨谙道,打量着杨丞岱,不放过他的一丝表情。
“什么?怎么死的?我已经好久没在京城见过他了。”杨丞岱震惊极了。
“你不知道他去淮阳了?”杨谙不可置信,这宗平正都在淮阳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