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埋了。”他语气森冷,和往日里淡然自若的模样相差甚远。
这还是江淮瑾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表情。
士兵听从命令,立刻就要拖走奴隶。
“等等!”江淮瑾和月笙几乎是同一时间喊了出来。
两人都是一愣。
向烛的神色更冷了,他寒声再次命令道:“拖下去。”
“这是你们石国献给吾王的礼物,生杀予夺也该交给我们殿下来定夺。”月笙据理力争,说道:“更何况,我们越国有国法,不可随意虐/杀奴隶。”
这番话让在场的大多数石国人都为之震惊,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除了向烛。
他神色阴沉,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不该提及的禁忌,腰间的剑旋即出鞘。
眼见他下一秒就要刺向那人,江淮瑾来不及多想,伸手拦住了那把剑。
他双手抱住剑刃,血从指缝中渗出来。
变故来的太快,向烛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一手扔下剑柄,一手把江淮瑾拉到身边。
周身那股冰凉的气息瞬间消失,他垂眸,捧着江淮瑾的手,眉宇间有一丝懊恼。
“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动枪的。”江淮瑾不忘劝慰道。
向烛像是听不见似的,也不管周遭人的反应,拉着他往马车的方向走。
月笙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眉头皱成了川字。
一场闹剧这才结束。
关上马车门,向烛不知从哪里掏出的药膏和绷带,开始帮他止血。
“嘶——轻点轻点!”江淮瑾嗷嗷乱叫,那把剑的锋利程度远超他的预期,伤口最深的地方甚至能看见森白的骨头。
向烛头也没抬,动作却放缓了许多,他神色认真,像是在擦拭一件珍宝。
“你刚刚怎么那么大的反应?”江淮瑾状似无意的问道。
向烛突然停下了动作。
江淮瑾被他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他干咳了一声,欲盖弥彰的道:“我就随便问问......”
下一秒,向烛突然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这个动作无比迅速,捏住他的那只手力道很足,强硬的让江淮瑾被迫看着他。
“你想知道吗?”向烛的眼瞳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旋转。
他凑过来,扣着他的脑袋吻了下去。
江淮瑾脑袋发晕。
这样的向烛和晚上来他房间里发疯的“向烛”没什么两样,甚至更加凶狠,似乎是在发泄着什么。
“那天,也是这个时候......”向烛在他的耳边低语,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他神色平淡,却又像是藏着巨大的悲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