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想到啊，赵芮这人也有需要别人的时候。 赵芮接过他的衣服，盖在自己身上。 “说吧。” 审问 他流血不比赵芮少，甚至他还只有白书宇给的那一瓶恢复药剂吊着命，现在他的胸口还在流血。 他用无比渴望的眼神看了眼那件被嫌弃而随意丢弃在地上的外套。 赵芮嫌弃，他又不嫌弃！ 赵芮对他的眼神全当没看到。 王飞终于意识到，坐在他面前的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同气连枝，同样的心狠手辣，指望他们生出一点点的怜悯之心是不可能的。 “我……我当初被李瑾赶出第九公会之后，就想着去投靠其他的公会，但是所有的公会私下里都有潜/规则，那就是被赶出公会的人，其他的公会是不会收的。” “所以我当时碰了一鼻子灰，直到第二公会的大长老暗示我，只要我能以一个好的成绩通关下一个副本，让其他人看到我的实力，他就破例把我招进第二公会。” 又是……第二公会吗？ “但是在那个副本里，我被其他的玩家陷害，触碰了动令，惹怒了副本主人。” “在我奄奄一息，就要死的时候。” “我迷迷糊糊当中，只听到他跟我说话‘想活吗’，我当然想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只怪物。” “我当时看到自己的样子，几乎崩溃。不仅仅是模样，我还能感受到我的脑海里，有另一个灵魂的存在，是被我融合的那个怪物。” “所以，我根本不敢有片刻的放松，因为一旦放松了，我就不再是我了，即便我的身体还会存在。” “也是因为他，我才有勇气坚持下去。” 王飞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不过，试验的时候，我都是没有意识的。所以你们想知道动手的人是谁，或者动手的人有几个，我真的不知道。” 她微微垂着头，睫毛和长发遮盖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白书宇同样没有开口的打算，甚至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看着赵芮的方向。 生怕这两疯子会再给他来一刀，或者把他剩下的衣服给扒了。 白书宇摸了摸鼻子，赶忙移开了视线，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不过还没等王飞琢磨清楚，白书宇有些怪异的行为，赵芮倒是开口了： 王飞松了口气，不过，他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就又提了起来。 “您……你说。”王飞小心翼翼的道。 “我说没有你可能不相信，但是确实没有见过，我唯一见过的除我之外的融合怪，就只有赵晨程，”王飞苦笑一声，直视着赵芮，眼底带着诚意。 她突然的动作吓得王飞一个激灵。 王飞：…… “白先生，劳烦你，去把他放了吧，”赵芮侧头看向白书宇。 他说着，站起身，狠狠瞪了王飞一眼。 王飞痛的直接叫出声，他双眼喷火的看向白书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