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能看到有两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在走廊上走动。 赵芮得到了这个信息， 落地之后，她看了眼她方才所在的厕所隔间的门。 赵芮淡淡看了眼，就收回了视线，踱步往厕所外面走去。 也或许她之前已经成功了无数次，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一次也能成功。 走廊的尽头有一个拐角，拐角处通过另一条走廊，正好连接到赵芮方才看到的那栋教学楼。 显然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 赵芮眸色微沉，眼皮越发的下移，遮盖住更多的瞳孔。 前方的教室里走出来一个女学生，她手里拿着书，显然是刚刚做完作业，打算回家。 紧接着，她抱着自己的书，快步从另一侧更远的楼梯走了。 出了教学楼，太阳剩余的余晖打在她的身上，勉强驱散了一些寒意。 和所有的学校一样，这个学校门口也是一条热闹的小吃街。 他们神色各异，有好奇，有厌恶，有害怕…… 让人避之不及。 赵芮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这些人的嫌弃，她就这么垂着头，一路往家里的方向走。 她下意识停下脚步，抬眸朝着那道影子看了过去。 那是一间玩具店。 它们光鲜亮丽，被做成大家喜欢的样子，放在透明的橱窗里，尽情的展示自己，供人类挑选。 而是被放在门口的一个看起来破旧无比的废弃娃娃。 她觉得它太美了，美的让她想要拥有。 直到走到娃娃的面前，她才停下。 平视着娃娃的眼睛。 多么让人心动的眼神。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把娃娃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 这是一个残破的娃娃，她梳着两个辫子，带着一顶白色的蕾丝帽子。 她的眼睛很大，脸颊鼓鼓的，看起来可爱又讨喜。 她的脸上不知道被人或者老鼠扣掉了几块皮肤，露出里面黑色的空洞。 原本金色的头发也早就没了最开始的光亮，变得平平无奇又普普通通。 就像每一个被丢弃，被损毁，被喜新厌旧的娃娃一样，进入回收站，经手大火炙烤，融化，然后成为一个新的娃娃的一部分…… “你谁啊！滚滚滚，不要在这里挡着我做生意。” 赵芮身体微顿，她动作小心的把娃娃搂在怀里。 那女人被她眼底的沉郁惊的一愣，不由的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原先的嚣张的气焰变的多了几分的声色厉荏起来。 赵芮沉默了下，哑声开口：“这个娃娃是你们的吗？” “我想要，可以吗？” 这样的神色让女人心底暗啐了一声，她竟然会被一个小屁孩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