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看了眼她的双手，小小的白嫩的，身体的主人显然年纪比较轻，声音也很青涩，带着稚嫩的尖细。 “我也看见了。”旁边有人附和了一句，赵芮看过去。 是604的单身女人，她现在看起来和赵芮看到的模样不太一样，现在的她更年轻，也更明艳，并不像赵芮后来看到她的时候那种沉默寡言的模样。 现场直播 赵芮看过去，是702的老婆婆。老婆婆的变化更大，她现在腰背挺的笔直，眼神甚至是明亮的，手上却依旧拿着那根拐杖。全然不是赵芮看到的那副弓背眼神浑浊的样子。 女人略带疯癫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 女人披头散发，眼睛瞪的很大，眼底布满了血丝，她身上穿着一条白裙子，但是白色裙子上却粘上了一块一块的暗红色的痕迹。 102的疯女人。 赵芮察觉到这具身体里涌上来的得意，还有松懈。 人群里有人说了一句。 赵芮听到自己不悦又委屈的声音。 老婆婆用手里的拐杖，在地上锤了几下，哑着嗓子道。 “走吧，进去看看那孩子。” “赵芮”马上跟了上去，乖巧的跟在老婆婆旁边，其他人也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身后，进了704。 那个被称作秦屿的年轻人背对着他们，面朝窗外，让人看不到他的脸。 阳光透过血迹，反射出一抹红光，映衬在地上，用这一抹红，将秦屿和其他人分割开来。 “你真的杀了人了？” …… 秦屿的背影依旧挺拔，带着点倔强和任性的意味。 他歪着头看着底下乌泱泱的人，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们的话，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然后他忽然笑了。 “我们说的很好笑吗？还是说你觉得杀人很好笑，死人很好笑？”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主播，你今天不做吃播，改做社区调解了？” “杀人？我刚刚是不是听到杀人了？还是我听错了？” …… 就见一个打扮时髦，画着精致的妆容的女生正举着手机在直播。 见大家都看过来，她不甚在意的笑笑，“你们继续，继续，我在直播。” “他是长的挺好的，可惜不怎么说话。” “赵芮”收回视线，看了眼旁边的老婆婆，见她眉心皱起，显然是对那个女人直播不满，她心底有些暗喜。 “有意思有意思，主播我不走！你给我看那个小哥哥！” “还有我还有我！” …… 立刻，直播间就被“啊啊啊啊”的花痴声音刷屏。 “臣附议！” …… “绝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