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抱歉,是阿萧僭越。

他待她总是极恭敬。

黛娘才懒懒一笑:无妨。

人越靠越近,戚棠头越埋越低,林琅戳戳他一副负心怂汉模样的师妹,轻声问她:你干嘛一副这么心虚的样子?

戚棠悚然:我心虚?

她哪有?她没心虚!她心虚什么!

原来会造成这样的错觉。

戚棠顿悟了,她决定面对,砰的放下书,直直对上了黛娘的目光,坦坦荡荡。

画面更奇怪了。

林琅:

好了,这下他真的怀疑他师妹和这女子有瓜葛。

黛娘似乎想笑,弯了唇角开口:这位姑娘,好久不见。

在林琅的目光如炬之下,戚棠挤了个微笑:谈不上许久未见的,黛黛姑娘。

她们分明前日才见过。

何必非要如此称呼?

戚棠也不知道,她只是默默的改了称谓,说出口时就已然如此。

黛娘一愣:唤我黛娘就好,怎劳烦姑娘如此称谓,还未请教姑娘姓名。

她流落青楼,早成为红尘中人人皆可踏一脚的尘埃。

戚棠颔首:唤我见晚就好。

相见恨晚?

字倒是都对。

戚棠说:也可以这么说。

话题似乎聊完了,不熟的人确实没法聊天,一桌人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戚棠看了看虞洲,又看了看林琅,氛围很古怪,戚棠一下子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倒是黛娘先开口:姑娘寻他做什么?

这个他不言而喻。

很奇怪,她们即使自我介绍了也还是姑娘来姑娘去。

黛娘一时不想改口,显然戚棠也是如此。

她看着戚棠,等她回答。

昨夜,萧夺回来后向她请罪,跪在地上将一切都说了,还说那位姑娘的身边人,不是小角色。

黛娘目光浓稠,不经意似的撇了一眼面色如霜的女子。

有位高位者的模样在。

的确不是好惹的人。

戚棠很直白:我有求于他。

两个人打哑谜似的,林琅满腹疑问。虞洲默默垂下眼,还能抿口茶。

巧了,她昨夜听了对半,大约知道她们说的他是谁。

若他不愿呢?

戚棠想了想:那我大抵会强求吧。于我而言重要的,就算不择手段,我也一定要。

她尚不明白不择手段,却能将这个词念得掷地有声,确有其事,好像若有那么一日真能不择手段似的。

戚棠性格不是说这种话的人,林琅挑了挑眉,心道好稀罕,去看虞洲反应时只见她垂眸。

虞洲似乎在想什么,而面上神情又丝毫不变。比之容易参透的小阁主,林琅确实更不喜欢与虞洲交谈。

只是如今,他这没心没肺惯了的师妹,也不轻易叫他看透了。

黛娘闻言颇为诧异看了戚棠一眼,这回答倒不合她的模样那姑娘生了一张手软心软的面孔。

黛娘道:如此?

戚棠点头。

问是问了,黛娘又什么都不说,抬眼看窗外天色,似乎只是落雨而处同桌的陌生人,因缘际会,不过泛泛。

戚棠本该心急的逼问,此刻却什么也没说,直到倾盆的雨势减缓,黛娘缓缓看了眼黑云翻没的天,起身:奴家还有客在,不便久留,先告辞了。

戚棠同她说再会。

只是待她踏出一步时,虞洲忽然开口,我瞧黛姑娘有些眼熟。

清冷中夹杂肯定。

戚棠眼底翻涌好奇,在她二者间来来回回看有故事?

怎么又有故事?

虞洲怎么总是和别人有故事?

戚棠想不通了。

虞洲余光掠过戚棠,看她在看向她的眼神。

黛娘一怔,娉婷回身,答道:小女子容貌普通,想来约是与姑娘见过的人有几分相似罢了,没什么稀奇。

虞洲说:姑娘国色天香,并非是我所见过的任意一个人。

戚棠闻言托腮,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说什么话都面无表情的虞洲,心想这人竟然能从她眼高于顶的小师妹口中得到夸奖?

戚棠撇嘴,不服气!

虞洲继续:是一幅画,黛姑娘与画中女子极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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