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这么想想还是好生气,纵然一切都有理由,被偏爱的一方不是自己,戚棠还是觉得有苦难言。

戚棠又侧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小阁主还是第一次认真反省自己,虽然还是觉得不算自己的错。

她忍不住辩解:母亲,阿棠真的没有想伤害虞虞师妹,印伽不知怎么,自己出动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戚棠喊虞洲师妹时,总有点怪异的违和感,戚棠觉得自己像只笑眯眯给鸡崽拜年的黄鼠狼。

意识到拿自己做了怎么样的比喻之后,戚棠下意识看了看被自己同样做了不美好比喻的虞洲:

呸。

怎么了就黄鼠狼!她才不是!

戚棠瘪嘴补充道:阿棠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挺委屈的。

真的。

唐书对这句话的重点在于印伽鞭失控?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低低觑了眼站得极正肩平腰直的虞洲,目光隐晦而悄无声息,暗藏了一星不可窥见的杀机。

虞洲与寻常柔弱女子不太一样,看着清冷柔软,眼底深藏的野性却骗不了人。

唐书知道那不是个寻常的孩子。她默默觑了虞洲一眼,却在面对戚棠时将满眼的心思掩去,笑道:看来我们阿棠近日懒怠功课更甚于前啊,连印伽鞭都失控了?

懒怠功课四字一出,晏池闻声抬眼,不愧是监督戚棠学习的一把好手,戚棠慌得想捂住自己母亲的嘴。

然后不敢捂,那是她母亲。

戚棠抿唇看了眼直直看着她的晏池师兄,她师兄探究的眼神做不得假,似乎用眼神在问她课业情况。

戚棠僵硬地笑了一下,十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闭了嘴。

***

这件事情被这么揭过了。

事后,唐书找虞洲聊了一会儿。

虞洲路经戚棠时,朝她屈身,算是行了个简单的礼。

戚棠看着那张从她眼前过十分美貌的面容想她是我的小师妹。

这感觉真是十分古怪。

原本辈分最低的是戚棠,忽然就又有了一个比她辈分还低的,来不及沾沾自喜,就必须面对一些更残酷的事情。

戚棠的余光追着虞洲,直到虞洲随唐书步入厢房彻底看不见了才罢休。

戚棠理了理衣襟,然后偷偷低敛眉梢,缩了缩身板,企图蒙混过关。

扶春殿里,众人渐渐离开,戚棠也准备悄无声息、一点都不显眼的混在人群里开溜,刚走到门口就被晏池十分准确的拦住。

她这修为,骗谁都骗不了自己的师兄。

戚棠抬眼,看看比她修为高出不知道几倍的师兄,赔出一脸笑。

久违的大师兄依然是那样让人敬而远之的一张脸,戚棠看着脸从来不会心乱如麻。

晏池眼眸沉沉望戚棠,阿棠,功课可有懈怠?

就是这个问题!

酒酒紧张地往后退,剩戚棠独自一人面对风雨。

戚棠说不来假话,她自幼说谎都会露馅,每次都失败,久而久之,谎言不常说,生疏至极。

当然此刻,也说不出来。

戚棠一连眨了好几下眼睛,眼睫扑闪,讷讷道:有一点点懈怠。

委婉到了极致。

晏池闻言没责怪,他大抵心中有数,知道戚棠是个怎么样的姑娘,也没说什么,只叫戚棠补好全部,然后亲自交到他手上。

戚棠面色凝重地领下了这个任务,然后对着酒酒苦着一张脸天知道一个月的课业有多少!

酒酒看着衡中君离去缥缈如仙的背影,颇有感触似的道:小姐,节哀啊。

戚棠:

节什么哀!胡说!

即使再不情愿,回了房间也要立刻开始补课业,戚棠这一补就是一个下午。

她补的又困又倦,忍不住哈欠连天的时候,晏池身边的黑熊揣着乾坤袋来找她。

晏池总是不会将所买的玩意亲自交给戚棠,似乎是为了维持他不纵容小阁主的冷漠无情的形象,衡中君会叫扶春殿后山养的那只名叫灰奴的黑熊代为转送。

黑熊算是戚棠养大的,年幼时候,戚棠入后山无意捡了只被秃鹰叼着扔进后山的摔得半死的黑熊崽崽。

那么小、那么黑一团,小姑娘爱心泛滥,当下求着师兄帮忙救它。

一救一养,到如今,黑熊和戚棠感情挺好的。

戚棠正百无聊赖的趴在桌案上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磕着胳膊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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