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惕地扫视了他身上有没有带枪，好像没带，他穿着正装，也不像有可以放枪的地方，但是我不敢赌。 “程总”我把声音放软，降低自己的攻击性，想使自己看起来人畜无害一点，“你有什么条件，我去和我哥谈，他肯定会答应你的” 那他这副模样是要干嘛！？ “那什么，我请程总喝一杯吧”我生硬地转移话题，声音也僵硬得不像自己的。 我一步步后退，他一步步逼近，一双眼睛盯着我的脸，深蓝色的虹膜看起来像是科技片里的机器人，在扫描我的个人信息，我感觉他浑身散发着冰冷金属的味道，明明眼前的确实是个活人。 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鼓起勇气想把他推开走出房间，他一只手把我摁在原地，低下头闻我的领口。 “我讨厌你哥。”他突然说。 我尴尬地陪笑。 他示意我坐在他旁边，我哪敢违抗，只能坐的和他尽量远点。 “我知道他喜欢你，他真是个变态，居然连自己弟弟都喜欢。” 程野一把揽过我，迫使我和他贴近，我有些别扭，但又不得不顺着他。 我梳理了他刚刚的话，只觉得毛骨悚然。 我觉得不会，魏朔知道我和江岚做了也没什么反应，更不用提别人。 “他不会，我在他心里没那么重要。”我鼓起勇气告诉程野，因为这是事实，我认为的事实。 “你可能不知道你哥为了你答应了我什么。”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股强烈的不安促使我问出这句。 不就是做个app嘛，我松了一口气，但那种不安的感觉并没有消失。 我迷茫地摇摇头，心想那不就是外国游戏吗，有什么稀奇的。 我被他震惊的说不出话，瞪大双眼看着他，他带着混血味道的立体五官舒展成一副邪恶的画卷，像西方油画里恶魔的象征。 我哥，一个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人，虽然道德人品方面有待考证，但是他是绝对不可能触碰法律的底线的，尤其是这种把自己后半生和整个公司搭进去的这种。 “你还说他不喜欢你吗？”程野反问。 我从未想过我的存在会给我哥带来这么大麻烦。 我听他给我讲起他上学时候的事，他和我哥是同学，从小我哥就压他一头，他到处不服气，经常和我哥打架，在各个方面都要争个你死我活，是那种纯纯粹粹的宿敌，小时候是，现在更是。他为了对付我哥想了好几种方法，但是都觉得不够爽。 我听得怕极了，虽然魏朔平时喜欢犯贱，但他这个哥当的确实没得挑剔，我不想让他蹲局子，也不想让他出什么别的事。 程野冷笑一声，抓着我的头发，说。 我明白他的“跟着我”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陪睡，包养，但是没钱。 他让我把号码存在他手机里，并且告诉我要随叫随到。 临走时，他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我心事重重走回包厢，王凯已经醉的一塌糊涂抱着我直喊妈妈。我开车把他送回家，然后又开车返回我哥家。 “宝贝儿，过来让哥亲亲。” 这下给我哥整懵逼了，虽然亲的是脸，但我从来没这么主动亲过他。 我没拒绝他，他兴奋地要压着我做，我状态不太好，像一滩烂泥一样任他摆弄。 我摇摇头说没有，让他继续。 我哥一边干我一边说我今天怎么这么乖，满眼的爱意不像是假的，我看着他的眼睛，好看得干净纯粹，情欲和爱意参半，嘴上说着最纯爱的情话，喘着气射在我里面。 确实是这样，我今天刻意夹得比较紧，我只想让我哥做的更爽一点，仿佛他做舒服了，我心里的愧疚感就会少一点。 他抱着我睡到天亮，我睡得很死，他留了张字条告诉我他去公司了。 我把字条放回桌子上，扒拉着桌上冷掉的饭菜，拒绝了保姆给我热饭的请求。人，我对不起江岚，对不起魏朔，对不起我爸妈 我哥让我去公司上班，他好几天都住在公司没回来，说是忙的顾不上。 不过也好，我现在不太想见人。 我终于在家待不下去了，去了公司，车是贺耘开的，我哥让他给我当司机，我也没拒绝，虽然很别扭，但我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一进我哥办公室，就看见他旁边摆着好几杯空的咖啡杯，顶着两坨黑眼圈，像个大熊猫，坐在老板椅里抽烟。 随即就后悔了。 我在心里反复劝自己没事，然后和他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关系。 我想多了。 我当时正在打团，心烦地把电话挂了，谁知没一会儿那个电话又打进来了。 于是我果断接起把一肚子火全发在了电话那边的人身上。 电话那边传来的是冷到冰窟的声音。 是程野的声音。 他似乎并不想过多计较我说的话，给我报了个地址，让我半小时之内到。 现在已经不早了，我哥第二天要上班，已经睡下了，我蹑手蹑脚拿起车钥匙正要出门，却被贺耘拦住了。 他也不问我去哪，就直接这么说。 我摇头说不用，我以为他会坚持一下，结果他没有，比我想象中要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