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专家没办法(1 / 1)

下午,村委会紧急召开了村民大会。 小小的会议室里挤满了忧心忡忡的农民,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味和焦虑的气息。 "各位乡亲,"村长站在前面,声音沉重,"根据农技站的初步判断,我们村遭遇了新型福寿螺入侵。这些螺蛳繁殖速度极快,而且对常规农药有抗性。" "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它们把我们的稻子吃光吗?"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哭腔喊道。 "是啊,我家三亩田已经有一半被祸害了!"另一个老汉捶胸顿足。 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愤怒和绝望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 周友才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搓着他那双粗糙的手。 "大家安静!"村长提高了声音,"老张有个提议,我们可以试试传统的'稻鸭共养'方法。" 老张站起来解释道:"二十年前那场灾害,我们就是靠麻鸭控制住的。这些新型福寿螺虽然抗药,但鸭子应该还是能吃它们的卵和幼螺。" 会议结束后,村民们立刻行动起来。 周友才和几个邻居合伙去镇上买了三十只麻鸭,当天下午就放进了他的田里。 那些鸭子一见到水,立刻欢快地"嘎嘎"叫着,扑腾着翅膀冲进稻田,低头啄食起来。 周友才蹲在田埂上,满怀希望地看着这些"小战士"。 然而,他的希望很快就被打破了。 那些鸭子起初确实吃了一些螺卵和小螺蛳,但很快就对成年福寿螺失去了兴趣——这些新型螺蛳的壳太厚了,鸭子啄不开。 而且比正常的福寿螺难吃多了。 鸭子都不愿意吃它们。 "怎么会这样……"周友才喃喃自语,感到一阵眩晕。 他抬头望向自己的稻田,那些曾经茁壮的稻株如今像病入膏肓的老人,无力地耷拉着脑袋。 更可怕的是,水面上浮动的福寿螺数量似乎比早上更多了。 夜幕降临,周友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 他的老伴见他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老头子,怎么了?田里出事了?" 周友才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突然,这个一辈子没掉过眼泪的硬汉,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老伴吓坏了,连忙扶他坐下。 "全完了……"周友才哽咽着说,"今年的收成……全完了……"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周村时,村民们惊恐地发现,福寿螺的侵袭范围已经扩大到了村子周边的所有水田。 那些恶心的生物仿佛在一夜之间完成了某种邪恶的进化,它们的数量呈几何级数增长,所到之处,水稻尽毁。 周友才站在自家田边,看着这片他耕耘了三十多年的土地,心如刀绞。 短短一周前,这里还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海洋; 而现在,却变成了福寿螺的狂欢场。 稻株东倒西歪,叶片残缺不全,水面上漂浮着无数螺壳和卵块。 "老周,"老张匆匆走来,脸色凝重,"我刚接到县里的电话,周边几个村子也报告了同样的情况。这场灾害比我们想象的严重得多。" 周友才木然地点点头,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二十年前,我们好歹还有办法对付它们。现在……现在它们变得更强了……" "别放弃,"老张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已经联系了省里的农业专家,他们明天就到。这些新型福寿螺一定有弱点,我们一定能找到对付它们的方法。" 周友才没有回答。他弯腰从田里抓起一把混着福寿螺的泥水,看着那些丑陋的生物在他掌心蠕动。 在这一刻,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面对这些看似渺小却无比顽强的入侵者,人类的力量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 省农业厅的专家吴教授是第三天中午到的周村。 他开着一辆沾满泥点的越野车,一下车就皱着眉头打量四周,眼镜片后的眼睛透着些许不耐烦。 "同志啊,你们是不是太紧张了?"吴教授推了推眼镜,拍了拍风尘仆仆的裤腿,"福寿螺在南方确实常见,但江省这些年控制得很好,怎么可能突然爆发?" 周友才站在一旁,粗糙的手指绞在一起。 他闻到了吴教授身上那股城里人特有的味道,混着车里的空调冷气,与稻田的泥土气息格格不入。 "吴教授,这次真的不一样。"老张急得额头冒汗,"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吴教授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带路吧。" 一行人走向周友才的稻田。 还没到田边,吴教授的脚步突然顿住了——空气中飘来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像是腐烂的水草混合着某种化学药剂的味道。 他的鼻翼翕动了两下,眉头皱得更紧了。 转过一个小土坡,眼前的景象让吴教授猛地摘下眼镜,用力揉了揉眼睛。 整片稻田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水面上漂浮着一层厚厚的福寿螺,密密麻麻如同给稻田铺了一层会蠕动的褐色地毯。 稻秆上挂满粉红色的卵块,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 更可怕的是那些水稻——本该挺拔的茎秆如今像被火烧过一样焦黄弯曲,叶片千疮百孔,有些甚至只剩下光秃秃的主脉。 "这...这不可能..."吴教授的声音发颤,他踉跄着走到田埂边,差点滑进泥水里。 周友才赶紧扶住他,感受到这个学者手臂传来的颤抖。 吴教授蹲下身,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镊子和取样瓶。 他的手不再稳当,镊子尖端在水面划出凌乱的波纹。 他夹起一只足有鸡蛋大小的福寿螺,螺壳在阳光下呈现出金属般的光泽。 "壳厚至少3毫米..."吴教授用镊子敲了敲螺壳,发出清脆的"叮叮"声,"普通福寿螺壳厚不会超过1.5毫米。" 他又取了些卵块样本,那些粉红色的凝胶状物质比常规福寿螺卵颜色更深,黏性更强,粘在玻璃瓶壁上像胶水一样难以清除。 "试过麻鸭了吗?"吴教授突然抬头问道。 "试过了,没用。"周友才指着田边蔫头耷脑的几只麻鸭,"它们只吃小螺和卵,成螺壳太厚啄不开。" 吴教授站起身,镜片上沾了泥点也顾不上擦:"去弄些青鱼来,要成年体。"喜欢我随手浇水的植物变异了?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我随手浇水的植物变异了?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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