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旋再次皱眉：“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与黑羽军有关。”
萧染书内心百转千回，面上却平淡无比：“说说？”
章旋叹气：“凌国的地理位置在内域中心，据说黑羽军有个据点就在那里。”
萧染书：“懂了，你想找到黑羽军的据点，目的呢？”
章旋摇了摇头：“你当是宿国皇室的执念吧，黑羽军已经传到了第九代，但我们依然想调查第一代创始人的一切。”
萧染书停下脚步：“皇室？你是皇亲国戚？”
章旋很想翻白眼但忍住了：“我以为你看出来了。”
萧染书凝望着对方眼睛，问：“你有没有在某件事上撒谎？”
章旋心中一凛，反问：“你指什么？”
萧染书一拉狗链抬脚往前走：“我不相信一个皇帝会因为五百年前的爱情故事随意开战。”
章旋看着萧染书的背影，目光深邃。
半晌后，她大步上前，高声道：“天乞！你看看这片土地，无数的国家数不清的糟粕，不同地区语言文字各不相同，国与国之间测量标准要转换，更别提每个国家甚至改朝换代的货币都不一样！”
萧染书停下脚步，回望着她。
章旋似是情绪激动，一步步踏前而来时高谈论阔：“这个世界如此之大，宗室皇权尔虞我诈，国家之间纷争不断！”
“对！我是想当这天下霸主！我不甘心守着宿国的这一亩三分地！”
“我想让这一切都平衡，创造一个永恒的国度！”
萧染书开始了灵魂拷问：“统一全内域之后呢？外域更大，你还要一统全宗门吗？还有海域、魔域……人妖神魔各有不同，你要打个遍？”
章旋人傻了，被彻底问住。
第229章 冥虎丧彪
萧染书又提问：“先不提凌国你打不打的下来，凌国百姓有自己的传统和信仰，人种不同连节日都不一样，你如何平衡？直接覆盖吗？”
对方论点看似有理有据，但换成他国百姓的角度就不一样了。
总之华国不能接受被其他国家的文化覆盖。
这是文化入侵！
章旋被问的答不上来。
萧染书开始了杀人诛心：“宿帝，你理想远大，想给全天下百姓一个家，但你连我都打不过啊。”
章旋心态崩了！
看到对方明显的心神震荡。
萧染书又赶紧把话题往回拉：“我不是在打击你，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事。”
章旋回过神，强行稳住心态问：“什么事？”
萧染书：“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皇帝这个身份，只是一个职务？不同国家不同皇帝，各司其职的管理不同地域？”
章旋嘴角狂抽：“很新鲜的想法。”
萧染书：“不新鲜，你仔细想想。”
章旋：“……”
想了会儿，她败下阵来。
萧染书又道：“个人英雄主义盖过百姓真实所需，会不会太霸道了？”
章旋一口气泄光：“你说的有理。”
打不过，还说不过。
她快难受死了。
“还有啊。”萧染书忽然想到了什么，走到了章旋面前。
章旋垂着脑袋，甚至没有力气问对方要说什么。
萧染书思考着道：“黑羽军的前八代主人，并不是看哪个国家不爽就灭哪个，而是本身想维持一个平衡？”
章旋惊讶于对方所说，红唇微张，竟是接不上话。
萧染书摸了摸下巴，继续分析：“宿国有御史刺史一职的吧？”
章旋都快跟不上节奏了，只是点头：“自然有。”
萧染书笑了：“黑羽军，像不像内域刺史？”
章旋脑中有什么灵光一闪，但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