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安妮在心里绝望地哀嚎,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被这些“情话”污染了,甚至怀疑自己以后看到阳台都会条件反射地联想到——
“可是我已经在脑海里,把你睡了一遍。”
“啊啊啊!!!不行了!!!”
安妮用力捂住脸,发出一声无声的呐喊。
“最近安妮小姐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这天照常散步的时候,伯克利困惑地道。
艾琳娜不动声色地望天、望地、望空气,脚下的步伐显得格外轻快,仿佛没听见这句抱怨。
她已经发现自己夹在本子里的头发离开了原来的地方——安妮肯定已经看到自己精心撰写的日记了,那么她会露出那副表情也能够理解了。
希望她遭遇那番精神攻击理智尚存。
然而伯克利却越想越不对劲,“你是不是在日记里写了我的坏话?”
“什么?”艾琳娜回过头,睁大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仿佛被人凭空泼了一盆脏水。
“要不然为什么她看到我时总是用一种嫌弃、复杂的眼神偷偷打量我?”伯克利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艾琳娜努力憋住笑意,咳嗽了一声,正气凛然地回答:“当然没有!”
伯克利盯着她,拉长音问,“真——的——吗?”
“真的!”艾琳娜拍了拍胸口,语气无比理直气壮,“我只是写了一些……你说的……‘展现恩爱的细节’,然后进行了一点点——”她顿了顿,比出一个会被韩国男人破防的手势,“亿点点艺术加工而已。”
伯克利:“……”
他的目光变得更加狐疑了。
艾琳娜见状,果断战术性转移话题,语速飞快道:“话说回来,赫尔墨斯神的神眷应该如何测量?我想测试一下效果。”
伯克利看了她几秒,最终还是被话题带偏了,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顺势回答道:“这并不难,我已经准备好材料了。”
而当安妮将誊抄的日记内容寄往卢恩顿,裁判所的滞留成员又将其寄往高层的度假地点——是的,即便是裁判所的人,也需要在夏季去往乡下度假。
所以,这几位密谋的裁判所成员们,才会等了那么久才收到这封姗姗来迟的汇报信件。
在众人的目光中,坐在主位的高层轻描淡写地拆开信件,抖了抖厚厚的信纸,单手端着葡萄酒杯,一边微眯着眼从头开始阅读,一边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酒。其他人有的懒洋洋地倚在扶手椅上,有人拿着刀叉剥着一颗葡萄,还有人好奇地看向主位。
前几行,他的表情还算镇定,偶尔点点头,似乎认可情报的价值。
再往后,他的眉头缓缓皱起。
再接着,他的脸色变得微妙起来。
直到……他猛地呛住,一口葡萄酒差点直接喷出来,剧烈地咳嗽着,手里的信纸险些掉到桌上。
几位闲适等待的裁判所成员这才猛地抬起头,望向主位上的同事,眼神里带着些许疑惑。
“发生什么了?”有人随口问道,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信纸上。
“是情报里有什么异常吗?”另一位裁判所成员眉头微蹙,认真地追问。
那位高层花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面色古怪地看着手里的信件,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没有直接朗读出来,而是沉默地将信纸递给了旁边的人。
“自己看。”他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奈。
另一位成员接过信纸,低头扫了一眼,刚开始,她的眉头紧锁,认真分析这份汇报的情报价值。但仅仅几秒钟后,她的表情就彻底凝固了,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眼神在震惊、愤怒、无语和复杂之间疯狂切换,最后停留在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上。
她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什么,又低头重读了一遍。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疼的地方就不是肚子。”“想看到你把裙子脱掉。”“不会让你只流汗,不流泪。”……救命!她现在真想喊一句救救我。
“这是西奥多说的?!”她难以置信地打了个寒颤,“真的?伯克利到底教了他什么?他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天啦!”
“你们到底在看什么?”其他人都忍不住想过来看了,“信里写了什么?”
“要不念出来让大家都听听?”
“念出来?”她猛地抬头,一脸惊恐地看向对方,仿佛对方刚刚提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建议,“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迅速把信纸折叠起来,一把将信纸塞给了旁边的人,脸上的表情像是在把一个邪神封印物转交给下一任牺牲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