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福喏喏作声。
陛下可真难伺候,又要守规矩,又要灵活,要是灵活惹怒了陛下就要掉脑袋,唉,所以还是守规矩好。
许安宴问了底下的人说是何郎中想出来的。
平景帝心中对何郎中颇为赏识,给他赏赐了金银珠宝,想着等上面有空闲的位置也可以给人升一升,毕竟在郎中这个位置也坐了很久,够资历了。
何郎中得了赏赐,众人都来恭维他,何郎中笑得合不拢嘴。
“都是陛下赏识,我没有寸功可立。”
宋长叙从膳堂回来就撞上这么多官员围绕着何郎中,拍了一个同僚的肩膀,“这是怎么回事?”
“何大人在武将归家养老提出了新的法子,陛下看到后称好,所以下旨赏赐他。”
宋长叙茫然:“啊……那,那不是……”
同僚:“宋大人还想什么,不去跟何大人说几句话,何大人入了陛下的眼,以后怕是要升职了。”
宋长叙看这位仁兄走了,他又去寻一位同僚问,这回这位同僚说的更清楚。
那法子不是他的么,什么时候变成何郎中的?他传到苏大人手中,苏大人再交给何郎中的,怎地就成了何郎中的法子?
苏员外郎对上宋长叙的目光,他心思一转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事已了,你不要太节外生枝,毕竟陛下刚下了旨意,若是你闹开了就是打陛下的脸。”
苏员外郎是让他息事宁人。
宋长叙对上苏员外郎的目光,发现他的目光有深意,“看来苏大人也不会揭穿何大人。”
“宋大人,何大人是我上官,我犯不着做出这样的事。”
“苏大人这是欺君之罪,若是何大人犯错了,上面的位置谁来坐?”宋长叙打蛇打七寸。
苏员外郎心中一动,说来也是,瞧见何郎中如此风光的样子,他也有几分眼热。拿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就有把柄落在手里,现在主动权在他手上。
但是,何郎中凭什么认为他不会揭发他?苏员外郎想着事含糊的说:“就算有你我作证,那么也无法证明这个法子是你的,没准是我们攀扯何大人。宋大人以后要想清楚,法子要告知其他人或者留有证据,不然事情就难了。”
何郎中有恃无恐。
宋长叙下值时,何郎中找上他,“宋大人我送你回去,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不必了。”宋长叙冷淡的说。
何郎中脸色一僵,随即面上恢复笑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是好好在跟你商量,往后会补偿你。”
宋长叙:“若是何大人想补偿我,那就跟陛下说清楚。”
何郎中似笑非笑,眼中带着怜悯,“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看苏大人为你出头了么?没有证据的,底下的人做的事把功劳让给上官本来就是合情合理的事。你说的升职跟降职的事,我已经呈给简大人,这份功劳我不会跟你抢,所以你让我一份功劳,凭你的脑子以后还有很多功劳,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宋长叙差点气笑了。
“何大人说的是。”
何郎中看见宋长叙低头又说了这么一句话以为他想通了,他满意点头,“我欠你一份人情,往后你事,我会帮你一次。”
宋长叙:“多谢何大人。”
何郎中满意的坐上马车离开。
宋长叙心中记下何郎中,看来在官场上他还是未曾看透。
他回到家中调整好心态,没有把工作上的情绪带到家里。
许知昼把东厢房跟西厢房整理出来,在衣柜里放了新被褥,让下人把床铺好。
“相公,等吃完晚食,你跟我一块去瞧瞧我布置的房间。”
宋长叙应了一声。
许知昼布置的屋子很温馨,瞧着就很重视。
“到时候相公就要背黑锅了,放心,我会为你说话的。”许知昼挽着宋长叙的手拉了拉。
宋长叙的目光落在许知昼的肚子上,他笑着说:“没准真有了。”
许知昼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会的,没那么凑巧,而且相公你做好当父亲的准备没?”
宋长叙一凝噎,他想到做父亲,竟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我没养过孩子。”
许知昼瞪他一眼,“我当然知道你没养过孩子,你要是养过那还得了。”
许知昼掰开手指算自己的年龄,“我已经二十一岁了。”
宋长叙脱口而出:“那不很年轻?”
许知昼闻言顿时眉开眼笑,“你就会说话,我这样可不年轻。”
宋长叙看许知昼跟看大学生一样。
“你这样说着,我就更觉得不能有孩子了。”宋长叙摇晃了一下脑子。
许知昼戳了他一下,“随缘,若是真来了,还不是挡不住。毕竟你放假时……”